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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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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娘娘,”简秋阳额上冷汗涔涔:“臣不是为那批瓷器而来。”
“不为瓷器?”淑妃狐疑地道:“那是因何?”
“皇上不知为何,突然下旨赏下大批东珠。”
“东珠?”淑妃皱眉:“都赏给哪些人?”
“宫里所有嫔妃人人有份。”简秋阳不停地以手拭汗:“德总管亲自带人来领,事发突然,臣因应不急,束手无策,求娘娘救我。”
简秋阳私自将府库里的东珠挟带而出,在市面上出售牟取暴利,淑妃其实年年都得了好处,对内里乾坤极为了解。
当下娇叱道:“慌什么?东珠不够,不是还有海珠吗?我谅她们也不敢到处对人说自己领到了海珠~”
“别人或许不敢,但德妃和季婕妤二人那里却不好说……”简秋阳搓着手,在房里团团转。
更何况,现在还加上一个摸不清底细和立场不明的云清歌。
她如今圣眷正浓,听说皇上昨晚就是宿在凝霜殿。
追本溯源,今日这场珍珠事变,更是祸起云宝林。
若不是她受伤需用珍珠粉敷面,皇上也不至于兴致大发,普降恩泽……
“本宫早说过让你小心行事,凡事需留退路!舅舅不听,贪得无厌,闹到今日无可收拾的局面,还要累及本宫!”淑妃又气又恨,大发雷霆。
正文 珍珠事变(二)
“娘娘~”简秋阳汗如雨下,扑通跪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眼下只有娘娘可以救臣了~”
淑妃也知事到如今,发脾气也无济无事,想了想,道:“你去找爹,本宫去见太后和季婕妤,咱们分头行事。”
简秋阳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这时如蒙大赦,谢了恩回去。
淑妃带上映雪几个匆匆往慈宁宫去太后,又遣了映蔷去请季婕妤一并到慈宁宫说话。
就这边华清宫里宫女太监四处奔走,乱成一团。
兰陵宫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云清歌,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德妃纤细的手指抚着桌上精美的紫檀盒子,笑得春光明媚:“这一对花瓶,值!”
堙“娘娘~”春儿跟着幸灾乐祸:“听说现在华清宫里一团糟,淑妃正四处奔走,忙着替简秋阳收拾烂摊子呢。”
“哼~”德妃冷冷一笑:“就凭淑妃那一点能耐,也妄想一手遮天?”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次皇上是在借刀杀人。
表面上是嘉赏云清歌,实际上却是清查。否则的话,单赏云清歌一人足可,何必惠及整个后宫?
他故意赏下数目宠大的一笔东珠,要的就是简秋阳的措手不及,防的就是他拆东墙补西墙,敷衍塞责。
看来这次皇上是下了大决心,要狠狠打压一下戚家的锐气,免得太后党专权,压制了皇权。
她若是连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得把握,日后还谈什么统冠后宫?
“不过,”春儿笑过之后有些担心:“各宫娘娘虽分别收到不等数目的假东珠,可眼下谁也不敢说破呢。”
事情虽摆在了明面上,可若没有人挑头,还是不好办。
皇上显然对简秋阳以假乱真,以次充好之事早已心知肚明。
这番做作,不过顾全太后的脸面,不与她正面起冲突,以免坏了母子之情而已。
这种时候,可不正是她这个贤内助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吗?
“春儿,”德妃淡淡一笑:“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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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沉在梦乡,浑然不知外面早已是暗流汹涌,只在静静等候一个暴发的机会。
赵医女领了珍珠回来,带着孤岚几个人用小杵在院子外小心翼翼地碾碎成粉。
一阵香风刮过,周才人和许修仪已相携着进了凝霜殿。
“奴婢参见二位娘娘~”赵医女几人忙放下手中药杵,给二人行礼。
“你们主子呢?”周才人不见云清歌出来,心中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这便是后宫了,谁得了皇上的宠,谁便有了谱,既使位份低微,也可拿着些架子。
“回娘娘,小主在寝宫休息。”孤岚回答。
“你们家主子,平素也是这般嗜睡?”许修仪微笑着假意调侃,语中带了些酸味。
这算什么?示威么?
“我家小主昨夜受了惊吓~”孤岚沉默不语,闲云看不过去,低声解释。
“哦~”周才人装做恍然:“这么说来,昨夜府库闹贼一事是真的咯?”
她故意含糊其辞,暗中影射唐意是入库盗窃,又不肯明指。
闲云性子直爽,想要替唐意辩解,苦无机会,闷在心底忿忿难平,索性走到一旁,耳不听心不烦。
染月却圆滑许多,笑道:“二位娘娘不知有何贵干?若不很要紧,可否待我家小主醒后再行转达?”
“行,怎么不行?”周才人听出逐客之意,表情叵变:“娘娘,看来这里不欢迎咱们,走吧~”
“德妃娘娘驾到~”尖利的呦喝响起。
众人回头,德妃带着几名宫婢盈盈而来。
“奴婢参见娘娘~”
“臣妾参见娘娘~”
“免礼,平身~”德妃下了肩辇,缓缓走了进来:“怎么本宫才来,你们就要走吗?”
“娘娘,”许修仪迎上去,陪着笑脸道:“臣妾与周才人结伴来清歌妹妹这里串门子,哪知她还睡着,这才要回去。”
“哦?”德妃淡淡地笑道:“听说清歌妹妹替皇上探查府库弊案,玉体违和,本宫特地前来探视。”
“娘娘,”孤岚忙曲膝行了一礼,道:“小主歇下了,奴婢这就去把她叫醒~”
“先不忙~”德妃叫住她,目光扫到赵医女身上:“听说皇上指派了你专门负责清歌妹妹的诊治?”
赵医女禀道:“正是奴婢~”
德妃瞟一眼她手中药碾,已瞧见几颗未磨碎的珍珠,明知故问:“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回娘娘话,这是药碾~”赵医女忙近前一步,把药碾托高了给她瞧。
“娘娘~”周才人急忙接过话头,讨好地道:“赵医女正拟磨珍珠粉给云宝林敷患处呢。”
德妃淡淡地瞧了一眼,狐疑地道:“这是皇上赐的那一百颗东珠?”
秋阑宫地处偏僻,周才人,许修仪人缘不佳,消息闭塞。
内侍更是将本应赏给她们的那份珍珠按惯例给扣下来了,是以外面闹得天翻地覆,这一块还是波澜未兴。
难得见到一次德妃的面,自然要拼力表现。
周才人笑道:“不全是东珠,其中大多数是海珠呢~”
德妃暗笑她是头蠢驴,当下不动声色,淡淡地道:“本宫还以为皇上赏的全是东珠呢~”
“东珠与海珠其实极为相似,娘娘错辩了也不稀奇。”周才人极热心地从匣子里拈了两颗珠子给她辩认:“你瞧,东珠既圆且亮,比之海珠成色上好了太好。”
“是吗?”
“不过,左右是要磨成粉敷在脸上,东珠和海珠并无多大区别。”周才人卖弄完才学,放下手中珠子,笑吟吟地道。
德妃冷笑:“皇上圣旨中说得分明,赏清歌妹妹一百颗东珠,你却说这里杂了大半的海珠,岂不是指责内务府鱼目混珠,以次充好?”
正文 血芙蓉
唐意醒来时,正是黎明最暗的时分。
四周静悄悄的全没半点人迹,偶尔有一二声虫鸣,伴着天边日渐黯淡的星子,无边无际的寂寞从四面漫卷而来。
她不自禁地打个寒颤,披了件衣服,走到窗边,推开轩窗,冷风扑面,竟有种刀割的感觉。
谁让她逞英雄呢?现在尝到苦果了吧?
就唐意自我调侃,伸手摸了摸脸,敏感的指腹下怪异的触感令她莫名胆寒。
她捻了捻指尖,不是血液,似乎是一层薄薄的膜,却有着粘乎乎的感觉——象是,有什么东西粘在手上,慢慢地从她脸上剥落。
有湿湿的东西蜿蜒着爬上眉睫,缓缓地在脸颊上游走。
堙她眨了眨眼,一滴液体承不住地心引力,嗒地掉下来,砸在手背上,温温的,还带着点腥甜的味道。
她在流血,奇怪的是却没有受到攻击。
一种无形的恐惧自黑沉沉的夜空铺天盖地地向她压来,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顺着墙壁滑下去:“闲云~”
唐意听着那奇怪的声音,仿佛不是出自她的嘴。
那么尖利而高吭,似被什么撕破了,结了冰,又冷又硬,还往外渗着血。
烛光,最先从与寝宫相连的耳房里亮起来,慢慢地整个凝霜殿,从里到外都亮了起来。
“小主~”闲云披了衣服,挚着烛台匆匆推门而入。
唐意蜷成一团象只巨大的虾子,蹲在梳妆台下,那刺耳的惊叫声,正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
“小主~”闲云吓呆了,愣愣地站在门边不敢进去:“你怎么了?”
“小主~”随后进来的染月和孤岚,壮着胆子走过去,把灯往前一照。
猛不丁一张血糊糊的脸,映入眼帘,顿时吓得手脚冰冷。
也不知是谁先发一声喊,扔了烛台,掉头就跑:“鬼啊~”
赵医女睡在厢房,离寝宫较远,等她听到叫声跑过来时,刚好与夺路而逃的孤岚撞了个满怀。
赵医女手中的灯笼飞了出去,掉在窗台上,砰地燃了起来,浓烟伴着烈火,猛地蹿上窗户,望之触目惊心。
“着火了~”如霜年纪最小,最后出来,看着这一片混乱的场景,哭泣着大声尖叫起来。
(那个啥,实在不习惯用“走水了”三个字,所以还是用了自己喜欢的着火,大家对付着看吧~)
“小主,小主~”赵医女大着胆子,冲进去,从妆台下扶出神色恍惚的唐意,拽着她的臂往外冲:“快走,着火了~”
“痛~”唐意低叫,感觉血管里血液在奔涌,争先恐后往外冒。
“小主,先忍一忍~”赵医女咬牙,架着她的臂,一边大声嚷:“闲云,别傻站着,来帮把手啊~”
闲云经她一喝,才从石化状态中清醒,奔过来,两个人架着她往外走。
“不,不要碰我,求你们~”每动一下,全身的皮肤都撕裂般的疼,唐意经不住哀求。
“她怎么了?”闲云哆嗦着嘴,恐惧地望着赵医女。
赵医女死死咬着下唇,脑子里回旋着三个字:血芙蓉!
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有血芙蓉!
火引来了外面巡逻的侍卫,火势很快被扑灭。
然而唐意,却已痛得昏死过去。
澹台凤鸣很快赶了过来,在第一眼看到唐意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蜷缩着身体,整个人如同被血洗过一遍的女人,和那个笑靥如花,斗志昂扬,美得如同月下精灵的女子是同一个人吗?
一天,仅仅只隔了一天,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模样?
澹台凤鸣震怒:“赵医女,不是说无大碍吗?这是怎么回事?”
赵医女颤着嗓子道:“奴婢不知道,昨日晌午离开时,她还好好的~”
不,晚上临睡前她还去看过她最后一眼,那时她睡容贞静,温婉静雅,如一朵月下白莲。
“血芙蓉~”陈风只瞧了一眼,便已断定了来历,脸上的表情变得分外地凝重。
“那是什么东西?”澹台凤鸣凛容。
“世上最霸道,最邪恶的毒药,无色无味,中毒之后可令人全身皮肤寸寸皴裂,如蛇一般蜕皮,历七七四十九天。受刑之人,其间蜕皮数次,历经无数痛楚,死时全身没有一寸肌肤,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芙蓉。”
陈风的眼里满是恐怖和不忍。
“世间竟有如此残酷之刑?”武德贵不寒而栗。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恨她,竟要用如此毒辣的手段致她于死地?
上官雅风握紧了拳头,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这东西产自哪里,可有解药?”澹台凤鸣恢复冷静。
“血芙蓉是传说中邪教的镇教之物,专门用来惩戒那些叛教弃主之徒。”陈风缓缓摇头:“但邪教只在番邦异域,我朝还从未见过邪教中人的踪迹。而解药,更是无从说起。”
“既是传说中邪教之物,为何会出现在朕的后宫之中?”澹台凤鸣眸光倏地一沉,冰冷的目光缓缓地自凝霜殿众奴仆们身上扫过。
现场人人股栗,个个自危,谁也不敢吭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赵医女,”澹台凤鸣的目光锁定赵医女:“云宝林的伤是你专人负责,弄成这样,你如何解释?”
“皇上,奴婢该死!”赵医女瑟瑟而颤,频频以头撞地。
忆及她昨日午时闯进御书房的神情,想必那时已发现端倪,竟敢瞒而不报,其心可诛!
澹台凤鸣冷冷地盯着她,吐出的字掷地有声:“你,的确该死!”
正文 滥杀未遂
“来人,把她推出去!”
赵医女双膝一软,瘫软在地。
两名侍卫上前,捉住她的双臂。
“皇上~”陈风忽然开口。
就澹台凤鸣打断他,语气森然:“任何人都不许求情!”
“臣并不想替任何人求情,只想说一个事实。”陈风抬眼望着他,眼神清澈,态度坦然。
“讲!”澹台凤鸣低叱。
堙陈风淡淡地道:“血芙蓉只是一个江湖传说,绝大多数人根本连听都不曾听过,更惶论认识。”
“照你这么说,赵医女是无辜的?”澹台凤鸣冷笑:“而朕,是在滥杀无辜?”
“赵医女还没死。”陈风望着他,淡淡一笑。
所以,最多只能算是滥杀未遂。
澹台凤鸣望了他许久,终于气馁,颓然地挥了挥手。
赵医女松了一口气,含泪叩道:“谢皇上不杀之恩,谢陈大人救命之恩~”
“陈风,”澹台凤鸣脸色沉下来,盯着陈风象猛虎盯着羔羊:“既然你对血芙蓉了解得如此透彻,云宝林一事就交给你来办理。”
“皇上?”陈风错愕。
“除了救活云宝林,还需找出幕后主使之人,将她绳之于法。如果你做不到,就拿命来抵。这,总不算滥杀无辜了吧?”澹台凤鸣傲然地望着他。
“皇上~”陈风蹙眉:“血芙蓉只是一个传说,臣也只是从一本《武林轶事》中偶然看过,又怎会……”
“陈大人家学渊源,才思敏捷~”澹台凤鸣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朕相信,你一定能从那本《武林轶事》里找到解药。”
总之,皇上就是看他不爽,想找碴整他就对了!
“呃~”陈风无奈,只得认命:“此事牵涉甚广,臣手中又毫无线索,恐怕要费些时日。”
“多久?”澹台凤鸣嘲讽地笑:“该不会等到云宝林死后吧?”
事实上,就算云宝林毒发身亡,他也不见得能找到解药。
且不说番邦异域距此万里之遥,邪教形踪飘乎,根本无从下手寻找。
就算苍天辟佑,被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邪教所在地,血芙蓉也是握在教主手中,他又如何能问他要到解药?
“臣方才已然说过了,”陈风叹息:“血芙蓉虽邪恶狠毒,但中间却需历七七四十九天~”
“好,朕就给你一个月。”澹台凤鸣看他一眼,慷慨应允。
“四十五天。”陈风讨价还价。
“那时云宝林说不定已是一具死尸。”上官雅风忍不住抢着说话。
因为他们并不能确切地知道,清歌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中毒的?四十五天太冒险了,自然是越快解决越好。
“血芙蓉每次发作的间隔都不一致,但第一次发作的时间,根据中毒者体质不同,一般在二至四天之内。”陈风瞥他一眼,淡淡地道。
所以,他有把握,云清歌中毒不会超过五天。
“四十天。”澹台凤鸣下了最终结论。
“好吧,”陈风点头,接受这个现实:“让我们先从查找毒源开始。”
希望运气够好,没有被销毁。
如果能顺藤摸瓜,找到下毒之人,并从她(他)身上搜出解药,自然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小主的饮食,都由谁负责?”澹台凤鸣转过脸,扫向跪了一地的奴仆。
“皇上,”陈风低声“血芙蓉必需从表层肌肤向血肉中逐渐渗透,如果内服,却没什么效果。”
“这么说,”澹台凤鸣挑眉:“毒是下在身体表面上的?”
陈风点头:“可以下在她能接触到的任何东西上面,比如:衣服,器皿,家什,植物……等等。”
“这么一来,调查的范围岂不是很广?”武德贵抽了一口冷气。
据他所知,这几天小主到过的地方可不止一二处。皇宫那么大,谁知道毒下在哪里?
而且,这段时间皇上多数与她呆在一起,岂不是连皇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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