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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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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澹台凤鸣微笑,扬起的唇角带着明显的邪恶:“给朕一个不能的理由~”

    唐意吸一口气:他是故意的!

    为什么,他要选择在此时此刻上演活春/宫?

    可惜没时间容她思考,他已开始撕她的衣襟,打算攻城掠地了。

    她扬手不客气地甩上他的脸,一只手被制,另一只又来;他轻松地握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咣当一声响,上半身已被压在了桌上。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眼里染着一抹噬血的兴奋。

    她故计重演,抬起膝盖狠撞他胯下;这回他有了准备,轻松地夹住她的双膝,压在身下。

    两人这番挣扎对抗,闹出的动静并不小,桌上的杯盘纷纷坠地,乒乒乓乓响得好不热闹。

    云锦纶夫妇未得允许,只能颤颤惊惊地跪着,一声也不敢吭。

    “嘘~只一会不见,清歌会不会太热情了?”澹台凤鸣邪恶地低笑,凤眸坚硬如冰,犀利而无情,低头去咬她的红唇。

    唐意四肢皆被困,动弹不得分毫,美眸却依旧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柔软的腰肢向后弯到极限,忽地猛力一弹,以额头为武器狠狠向他脸上撞了过去。

    “啊~”他避之不及,两颗头怦地撞在一起,刹那间只觉鼻间辛辣,泪水已冲进眼眶,而嘴里,涌进一股甜腥的味道。

    他抬眸,她光洁的额头被他的牙齿撞破,一抹鲜红缓缓流下,染红了眉骨,浸润到眼角……

    唐意倔强地抿着唇,漂亮的眼睛里漾着一抹几近挑衅的笑容。

    有本事再来啊,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澹台凤鸣忽地伸手,温柔地扶她起来,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云锦纶夫妇一眼,大笑着带着她扬长而去:“回宫!”

    “恭送皇上~”云锦纶汗透衣背,伏地长跪不起。

    确定他们已然走远,柳云曦才敢嘤嘤哭出声来:“老爷,皇上他知道,他一定全都知道!他这是要报复,是要报复啊!”

    

    她就知道,清歌嫁入东晋后宫绝对不是好事。偏老爷还认为这是极好的兆头,是云家翻身的好机会!

    “闭嘴~”云锦纶烦燥地喝叱。

    “老爷,你想想办法~”柳云曦掩面痛哭:“你看到了,清儿她,清儿她生不如死啊!”

    可怜的清儿,当着他们的面都能如此肆意妄为,在看不见的深宫里,她究竟承受了什么样的屈辱?

    “这是在东晋,我能有什么办法?”云锦纶压低了嗓子吼。

    覆巢之下无完卵,身在异国,脚下没有寸土,手里没有兵卒,正所谓人为刀诅,我为鱼肉,如之奈何?

    现在别说反抗,一举一动都必需分外小心,一个闹不好,就会被人扣上诈降谋反的罪名,性命堪虞。

    自顾尚且不暇,哪有余力照顾远在深宫的女儿?

    “都怪你,全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年……”柳云曦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揪住他的衣襟,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你不想活了?”云锦纶大惊,忙用力捂住她的唇:“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大声嚷嚷?”

    “我不管,这都是你欠的孽债,却生生累了我们母女!你还我清儿~”柳云曦泣不成声,泪水濡湿了他的指缝……

    云锦纶老羞成怒,暴喝:“你再嚷,把你赶出家门!”

    柳云曦望着他,冷笑:“老爷,现在咱们云家,国不为国,家不为家,父不为父,夫不为夫,你以为,妾身还有何惧?”

    “哼!”云锦纶脸上阵青阵红,轻哼一声:“你连清儿也不想见了?”

    要想在东晋站稳脚跟,最终还是得靠清儿,发妻丢不得!

    提到云清歌,柳云曦终于软下来,伏地痛哭。

    “别哭了!”云锦纶心烦意乱,只得强打精神安慰:“清儿聪慧过人,老夫相信她一定会化危机为转机,救咱们云家出危难。”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忘不了你的荣华富贵?”柳云曦悲愤莫名:“皇上是如何待清儿的,老爷看不见吗?”

    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对清儿恣意狎/玩,若是有半分怜惜,就不该如此啊!就算是最低贱的歌伎,也不至于受这种羞辱!

    清儿一生尊贵,被人捧在掌心长大,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身为父亲,不但不替她忧心,满脑子想的还是怎样最大限度地利用女儿,他怎能无情至此,冷漠如斯!

    “清儿不是寻常女子,定会忍辱负重,苦尽甘来。”云锦纶眼望紫禁城,满怀希翼……

    

正文 婕妤赠药
    回宫的路上,唐意缩在角落,紧紧贴着车壁,一脸防备地盯着他,警惕他再次发狂靠近自己。

    澹台凤鸣却已是意兴阑珊,斜卧在软垫上,如一头靥足了的慵懒的花豹。

    “为什么?”沉默了近一半的路程,唐意终究按捺不住。

    澹台凤鸣微闭着眼睛,不予理睬。

    就“说话,我知道你没睡着~”唐意忍住怒气:“别以为装死可以混过去!”

    “朕不必装睡。”澹台凤鸣依旧双眸紧闭,声音透着几分轻蔑。

    “无端被羞辱一番,总有要求解释的权利吧?”

    堙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怀疑,她现在已百分百确定:他的确是故意而为,而且不单纯是为了羞辱她。

    若只是为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没必要刻意选在出宫之后,在她的父母面前——冷静下来思考,感觉他的行为更象是某种疯狂的报复。

    可是,为什么?

    她在西秦为后,他在东晋称帝,相隔千里,看起来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会结下仇怨?

    事实告诉她,他绝不是众人眼里那个温文尔雅,谁都可以左右,谁都可以欺瞒的懦弱无能的君主。

    他更象来自地狱的恶魔,骨子里流淌着噬血和残忍的因子,正挥舞着利爪,随时准备将她撕碎了拆吞入腹。

    奇怪的是,在他把她的尊严扔在地上肆意践踏之后,他看起来却是那么的不快乐——就好象,被羞辱的那个人是他!

    而更奇怪的是,明明已登上权利的最高峰,并且完全有能力掌控全局,为什么他还要装得如此温顺软懦?

    他这场戏,究竟是演给谁看?

    而他把她强行掳来,在这场戏里,又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权力?”澹台凤鸣冷哧一声,忽地睁开眼睛,凤眸里闪着冰冷的寒光:“做为一件祭礼,面对的永远只有死亡,而不会有任何权力!”

    “祭礼?”唐意微怔,默默咀嚼着这个极具侮辱性的词汇,心头掠过一丝苦涩。

    她怎么忘了?自己并不是他的什么人,充其量只是他的一件战利品……

    马车在沉默诡异的气氛里驶入了皇宫,把她扔在御花园,掉头驶往了御书房。

    经过一夜春雨的浸润,御花园里花团锦簇,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乘肩辇在繁花里疾行,唐意满腹心事,低垂了头踽踽独行,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哟,这不是云宝林吗?”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可惜语调尖利,实在称不上悦耳动听。

    唐意曲膝,盈盈下拜:“臣妾见过婕妤娘娘~”

    “听说宝林随皇上出宫,这么快回来了?”季梦涵在辇上侧身左顾右盼,不见有人随侍在她身侧,眼里浮起浓浓的恨意。

    她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原以为可以借此恩承雨露,一举怀上龙种,哪知半路杀出这个贱/人,坏了她的好事!

    想到她精心熬制的参汤,却全便宜了眼前这个贱/人,她就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看她这副娇怯狐媚的样子,哪里会查疑审案?偏偏皇上竟把两桩如此重大的案子交到她的手上!

    更气人的是,刚饮了参汤,第二日皇上就宣布两桩命案都被她破解,而责任竟被推在了莫虚有的刺客身上!

    

    这摆明了就是皇上对她存私偏坦,功劳全在她那碗参汤上!

    知道不论怎么说,都会引起她的妒忌,唐意聪明地转了话题:“这园子里花开得真好~”

    “哟~”唐意抬头,两人打了个照面,季梦涵瞧见她额上的伤口,不禁吃了一惊:“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唐意不愿意多谈,抬手遮挡:“马车颠簸,不小心撞破一块皮。”

    “哎呀!”季梦涵忙忙地下了肩辇,凑到唐意眼前仔细查看,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肿成这样,该不会破相吧?”

    “没事~”唐意不以为然,淡淡地道:“皮外伤罢了。”

    就算好不了,又有什么要紧?

    没了这倾国的容颜,说不定还能少受许多算计!

    季梦涵眼珠一转,生了一条毒计,亲热地勾住她的臂:“妹妹说什么傻话?皇上对你百般垂怜,还不都是为了这张脸!旁人求还求不来呢,你竟如此大意!”

    “娘娘教训得是~”唐意打了个抖,自她手中挣脱出来:“臣妾这就去传赵医女。”

    “妹妹眼里就只有一个赵医女么?”季梦涵冷冷一笑:“象妹妹这样的雪肤花貌,她哪里配医?合该你走运,本宫刚好还有一盒紫葺膏,正是军中将士疗伤的圣品。听说对生肌止血最是有效,就送了你吧~”

    “呃~”唐意百般不愿承她的情,自然推脱不受:“既是如此宝物,怎好让娘娘割爱?”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割爱不割爱的~”季梦涵微微一笑:“再好的东西,可也得用得得当不是?这说明你跟本宫有缘。”

    唐意推辞不过,只得福了一礼:“如此,多谢娘娘赏赐~”

    “行了,你奔波了这半天也该疲了,回去休息吧。”季梦涵达到目的,也不再纠缠,转身上了肩辇:“那紫葺膏,我遣人给你送过来就是。”

    “娘娘大恩,清歌铭记在心。”唐意退到路旁,弯腰,恭敬地让她通过。

    真是怪事,皇上想尽办法折磨她,宫里的妃子却争先恐后来讨好!

    回到宸佑宫,季梦涵从妆台里搬出描金红木盒,从里面翻出只碧绿的瓷瓶,拔开瓶盖,淡淡的幽香立时盈满鼻腔……

    “紫葺膏千金难求,娘娘真要把它送给云宝林?”锦如满心疑惑。

    让云宝林破相不更好吗?娘娘为何要帮她?

    
正文 紫葺膏
    破相?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季梦涵拉开右边抽屉,从最里面摸出一只蓝色瓷瓶,逸出一抹狠辣的笑:“那么小的疤痕怎解本宫心头之恨?本宫要让她容颜尽毁,这辈子无脸见人!”

    看到那只瓶子,锦如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如果没有记错,那瓶子里装的是血芙蓉,无色无味,霸道无比。

    就擦了它,皮肤会慢慢地一寸寸的皴裂,刚开始只有药物接触的部位,慢慢就会向全身扩展,然后一层层象蛇一样蜕皮,最后表面会生出一层硬茧,象鳄鱼的鳞片……

    季梦涵小心地揭开瓶盖,以银匙挖了一小勺透明粉末洒在紫葺膏上,慢慢地搅拌均匀:“云清歌,本宫向你保证,用了紫葺膏,很快又可名扬四海。只不过,这一次,你是丑名远播,哈哈哈哈~”

    那尖利的笑声如鹰枭夜啼,看着她因妒忌变得扭曲变形的脸,锦如吓得手足冰冷,颤着手不敢去接那瓶加了料的紫葺膏:“娘娘,这,恐怕不妥吧?”

    堙后宫争宠,怎么斗都行,最忌的却是毁人脸面。

    云宝林怎么说也是主子,她若因敷了娘娘送去的药而毁容,皇上追究下来,主子也难逃干系呀!

    “不妥?”季梦涵可怕地笑着,拧着她的下巴:“本宫做事,何时论到你来教训?”

    “奴婢是怕……”锦如害怕极了,因被她捏住嘴巴,声音含在嘴里听不真切。

    “贱婢,你怕什么?”季梦涵松开手,阴恻恻地问。

    “奴婢怕云宝林会从紫葺膏上猜出是娘娘下的手~”尽管十分害怕,锦如还是壮着胆子把话说完。

    芸儿的命案,凶手设计巧妙,几乎毫无破绽,她却仅凭一些蛛丝蚂迹在三天之内查出真相。

    所谓洞若观火,指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人。

    这份惊人的观察力,着实教人心惊。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过她。

    啪地一声脆响,季梦涵一掌打得锦如嘴里涌出鲜血,冷声道:“怎么,怕被本宫连累?”

    锦如牙关发颤,低声求饶:“奴婢错了,求娘娘饶恕~”

    “饶恕?”季梦涵的声音似冰,又硬又冷:“本宫还没开始,你就触本宫霉头,要本宫如何饶你?”

    锦如被她瞧得一个激灵,别开目光,不停地叩头谢罪:“娘娘饶命!”

    季梦涵忽地展颜微笑,弯下腰去牵她:“傻丫头,说说而已,竟吓成这样!你跟在本宫身边十几年,本宫又怎会真的要你性命?”

    锦如愣愣地抬头看她。

    “来吧,把这送到凝霜殿去。”季梦涵笑着把药瓶塞到她手里,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放心,本宫既然敢把药给她,自然有因应之策,绝不会做那作茧自缚的傻事。”

    “奴婢,遵命。”锦如哪里还敢再说,哆嗦着捧着药瓶往外走。

    “等等~”季梦涵忽地叫住她。

    “娘娘还有何吩咐?”

    “脸上的泪还没干干呢,擦擦吧。”季梦涵扔过去一条锦帕:“另外,脸上也肿了,抹些粉盖上。早听话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偏你嘴多,真是!”

    “多谢娘娘~”锦如接了帕子,躬身退了出去。

    
    ##############明月的分割线##################

    御书房里,澹台凤鸣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勤于政务,却在书桌前对着一堆奏折发呆。

    他的脑子里,一直浮现的云清歌那双不屈里带着倔强,倔强里又燃着愤怒,愤怒中又隐着挑衅的翦水双瞳。

    好吧,他设了一个局,要探一下她的底,顺带还能把云锦纶曾经带给他的耻辱,还一部份给他。

    结果,他似乎如愿了,又似乎全没半点效果。

    他的确成功地羞辱了清歌,也挑起了她的愤怒,却似乎没有对云锦纶造成任何影响。

    当然,他是一国之君,他能纳一个废后入宫,云锦纶就该额手称庆。

    既然注定了是他的女人,那么他是在宫殿里要她,还是在酒楼里要她,又有什么区别?

    老奸巨滑如云锦纶又怎会在这种小事上流露不满?

    他敢打赌,那老贼甚至还在暗自窃喜——认为自己终究难逃清歌的魅惑!

    所以,今日在酒楼临时起意做的那些事情,就变得十分可笑兼多余——不但没有半点意义,而且把自己陷进了一种尴尬的境地里。

    抬手,摸了摸仍在隐隐做痛的鼻梁,他逸出一连串不雅地低咒。

    该死,他现在,居然满脑子都是云清歌?

    想着她用居然象个乡下泼妇用头来撞他的那股子蛮劲,他又不自觉地掀唇,露了个讽刺的笑容。

    老天,她还真是不计形象!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拼了命在反抗。

    而这,多少让他的心里略略有些不忿兼失衡。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言行过火了。

    可他还是皇上,是她的天,代表的是无可抗拒的皇权。

    莫说只是一个亲吻,就算要她死,她又怎能反抗。

    而且,还采用了如此极端不雅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强烈不满!

    “四哥~”低沉浑厚的声音,挟着明显过度热切的关心。

    目前,他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关心。

    澹台凤鸣皱眉,立刻向德贵做了个手势。

    德贵急忙走到窗前向他摇手,示意暂时先在外面等候,稍安勿躁。

    澹台文清哪里肯等?

    三步并做两步进了长廊,推开书房门,笔直闯了进来,笑声爽朗,声振屋宇:“四哥,听说你被四嫂打断了鼻梁骨?”

    

正文 重订规矩
    锦如最终选择了掌灯时分进入凝霜殿。

    因为那个时候正是用膳时间,大家都在忙着从御膳房传膳,云宝林大概也就不会分心去关注她的脸蛋是否红肿。

    而她也可借口要侍候主子进餐,放下东西就走人。

    只是她没想到,会看到一副其乐融融,天下一统的大团圆景象。

    就唐意居中,被凝霜殿的宫女太监们如众星拱月般围在一张八仙桌上——其中甚至包括沈驼子和哑巴潘!

    她从来也不曾听过,有哪朝哪代的奴才会跟主子同桌共食。

    闲云染月她们几个显然也没有这种习惯,因此,手里虽捏着筷子,表情却僵硬得象在赴刑场。

    堙这顿饭,因为锦如的突然闯入,变得诡异莫名。

    除了唐意,其余人动作一致地惊跳起来,桌椅锦凳被带翻好几张,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

    沈驼子则更夸张——他因为重心不稳,海拔又欠高,被带翻的锦凳撞倒,滚进了桌子底下!

    唐意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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