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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世界-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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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动不了他了。现在他要的就只有那件东西,但除非有她在,否则那东西对他根本毫无用处。只是她现在连这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发现自己正盯着它们看,就在行李架上的皮包内。她几乎可以看见它们回视着她。

她慌忙移开目光,但暴君已经看见了。他把她推到一旁、往上伸出手。

“住手!”她说,往这两个字里灌注了魔力。她曾立誓只在最紧要的关头动用这种力量,且必须是为了善良的目的。皇帝停下动作。他的手还举在半空中,想用一身蛮牛似的力量反抗霍克斯奎尔的命令,但却动弹不得。霍克斯奎尔一把抓起那个鳄鱼皮包,仓皇逃出房间。

她在走廊上差点就撞上了那个弯腰驼背、动作缓慢的服务生。“准备就寝了吗,女士?”他轻声问道。

“你睡吧。”她说着从他身旁挤过去。于是他缓缓沿着墙边倒下,张着嘴巴、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霍克斯奎尔走进下一节车厢,听见艾根布里克发出狂暴沮丧的怒吼。她推开一道挡住去路的厚帘子,发现自己置身一节寝车内。听见艾根布里克的咆哮声,上下铺都已经有人醒来,正拉开帘子向外张望,个个睡眼惺忪、警觉而苍白。他们看见了霍克斯奎尔。她退出寝车,回到刚才的车厢。

她在墙上的一个壁龛里看见了那条她搭火车时经常研究的细绳,为了好玩或恶作剧而乱拉这条绳子是会受到巨额罚款的。她从来不曾真正相信这种细绳真的能让火车停止,但由于已经听见远处车厢里传来脚步声和喧哗声,她拉下了这条绳子,迅速来到车门边,紧紧握住门把。

几秒之内,火车就在一阵剧烈晃动中嘎吱嘎吱地停了下来。霍克斯奎尔把门扯开,对自己感到惊异。

她被雨水击中。他们置身无人之境,周围是一片下着雨的黑暗树林,还有最后几堆正在融化的残雪。空气冷冽无比。霍克斯奎尔惊呼一声跳到地面,心脏差点不胜负荷。她在裙子的羁绊下挣扎着爬上边坡,催促着自己前进,尽量不让自己意识到自己正在进行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那是场灰色的黎明,苍白的晨光几乎要比黑夜更加不透明。她来到边坡顶上,气喘吁吁地站在树林里回头看着那停下来的火车,它呈一条黑暗的直线。车上的灯光正一盏盏亮起。有个男子从她跳车的那扇门跳了出来,对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霍克斯奎尔踉踉跄跄穿过被雪覆盖的灌木丛,往树林更深处跑去。她听见背后传来呼喊声。追兵来了。

她躲到一棵大树后,背靠着它痛苦地吸入一口口寒冷的空气,一边侧耳倾听。有树枝被踩断的噼啪声,他们正展开地毯式搜索。她往周围扫视一圈,在左方远处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戴着手套的手里还握着枪械。

暗中处死,真是再聪明不过。

她用颤抖的手打开鳄鱼皮包,从散乱的纸牌之间翻出一个小小的摩洛哥皮革信封。她吐出来的气息在面前凝结成白雾,让她视线不清,而且她的手抖得很厉害。她打开信封,摸索着寻找里面的那一小块骨头,是从一只纯种黑猫身上的上千块骨头里挑选出来的那一块。那该死的东西到哪去了?她摸到了。她用两根手指把它夹起。似乎有一阵噼啪声从近处的一丛灌木传来,她吓得猛然抬起头,结果那小小的符咒就从她指尖滑落。当它沿着她的裙子滚下去时,她差点就接住它了,但由于太过仓皇,它反而被她拨走。它就这样掉在积雪和黑色的树叶之间。霍克斯奎尔绝望地叫了一声“不”,接着又不小心一脚踩上去。

追兵的呼声低沉自信,而且愈逼愈近。霍克斯奎尔从她的藏身处逃离,瞥见了艾根布里克的另一个士兵(但也可能是同一个),总之他有武器,而他也看见了她。

她从来不曾认真想过:把灵魂安全藏匿起来之后,若是有了致命的遭遇,若是被炮弹猛烈击中、若是鲜血四溅,那么自己的肉身会怎样。她是死不了的,这点她很肯定。但身体究竟会怎样?什么?她转过头,看见他瞄准她。他射出一发子弹。她转身再次逃跑,分不清自己是被击中了还是只是被那声音吓傻而已。

被击中了。她知道自己温热潮湿的血液和冰冷潮湿的雨水有什么不同。疼痛的感觉在哪里?她继续往前跑,绝望地踉跄前进,似乎有一条腿不能动。她从一棵大树闪到另一棵大树,听见追兵用简短的字句互相指引。他们很近了。

是有方法可以逃走的,她可以找到别的出路,这点她很肯定。但在这关键时刻,她却一种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她所有的技艺都丢失了。好吧,她罪有应得,因为她侮辱了这些艺术;她撒了谎、偷了东西,在她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利用它们谋取权力;她为了个人目的动用了她曾经发誓永不动用的力量。这很公平合理。她转过身,陷入了绝境。四面八方都是追兵的黑暗身影。他们无疑是想近距离开枪,这样才不会搞得鸡飞狗跳。一两枪就解决。但她会怎么样?她本以为自己不会感到疼痛,但此时痛觉正从她体内蹿起,是种非常可怕的感受。再跑也没意义了,她眼前一黑。但她还是再次转身跑开。

有一条小径。

有一条小径,在黎明中清晰可见。而那里——好吧,她可以到那里去,对吧?到林间空地上的那栋小屋去。一枚子弹让她猛然一颤,但那栋小屋却仿佛突然被一道阳光照亮似的变得更加清晰:是一栋滑稽的房子,事实上是她看过最古怪的小屋。这小屋令她想起什么?很像姜饼屋,有很多种颜色,烟囱长得像帽子,小窗里透出愉快的火光,还有一扇圆形的绿门。这扇绿门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而且刚好在这时候打开。一张咧着嘴微笑的脸从门口探出来欢迎她。

五十二张牌

事实上他们射了她好几枪,因为他们自己也很迷信。她看起来确实跟他们看过的其他死人一样没有生命,四肢呈现同一种洋娃娃似的瘫态,脸上的表情也同样空洞。她一动不动,嘴唇上方也没有空气凝结。他们终于满意了,其中一人抓起鳄鱼皮包,一行人随即返回火车上。

身为总统的罗素·艾根布里克边哭泣边发出粗嘎的狂笑,把那叠乱七八糟的旧纸牌(正反面都有)紧紧按在胸口,接着才终于拉下绳子,命令火车再次开动。他因害怕与狂喜而失去了理智,踉踉跄跄冲过一节节车厢,火车猛然启动时还差点摔了一跤。火车颠颠簸簸地从他的领土开过,承受着雨水的冲刷、吐出阵阵蒸汽。在桑达斯基和南本德之间某处,雨水不由自主地变成了雪和霙,接着又转变成雪暴。困惑的驾驶员什么也看不到。接着,一座没有灯光的隧道赫然矗立眼前,他惊呼一声,因为他知道这地方不可能有隧道,以前也从来没有过。但他还来不及采取行动(什么行动?)火车就已经隆隆冲进了那片无边的黑暗中,甚至比红胡子的胜利更嘈杂黑暗。

列车抵达下一个车站时,车上已经没有了乘客。那是一座取着印第安名字的城镇,已经好几年没有火车在这里停靠了。这时候,被霍克斯奎尔仓皇推到一边去的那个服务员醒了过来。

现在是怎么回事?

服务了四十年的他动作迟缓地爬起来,在列车上走来走去,很惊奇自己竟然会睡着,也很讶异火车怎会莫名其妙停下来,而且乘客全都不见了。

他在静悄悄的车厢里遇到了脸色惨白的驾驶员,两人商讨了一下状况,但都没说多少话。车上没有别人,也没有验票员,因为这是一班专车,车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因此服务员对驾驶员说:“他们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驾驶员回到驾驶舱内准备使用无线电,但却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服务员则继续穿过一节节车厢,感觉毛骨悚然。他在餐车里发现了一叠复古风格的纸牌,被人狂暴地扔得到处都是,散落在空酒杯和捻熄的香烟之间。

“有人在玩捡五十二张牌'7'。”他说。

他把它们捡起来,因为上面的人物(一些他从没看过的骑士、国王与皇后)似乎央求他这么做。最后一张牌卡在窗户边缘,面向窗外,仿佛正打算逃脱——可能是小丑牌,上面是个蓄着络腮胡的人,正从马背上摔到溪流里。把它们全部收在一起并且排整齐后,他抓着它们一动不动地站在车厢内,突然深深感受到整个世界的存在,还有他自己在当中的位置,就在离中心点不远的地方。这一刻,他独自站在这儿,在这无人车站里空荡荡的列车上,感觉后世将会赋予这一刻极高的价值。

因为“暴君”罗素·艾根布里克将不会被遗忘。他的子民将会面临一段漫长的艰苦时光。他离去后,那些曾经反抗他的人会转而互相讨伐;岌岌可危的共和国将会以多种不同的方式分裂然后重建。在那段漫长的战乱期里,新的一代将会忘记他们的父母在“禽兽”统治下所遭遇的考验与磨难;他们将会带着愈发强烈的怀旧之情与一种深沉痛苦的失落感回顾那些在世的人都不曾亲身经历的年代。在他们眼中,那似乎是个阳光明媚的时代。他们会说:他的大业尚未完成、他的启示尚未公告;他走了,抛下他尚未获得救赎的子民走了。

但他没死。不,他只是走了而已,消失了,在某个即将破晓的夜里人间蒸发:但他没死。不论是在烟山还是落基山脉里、在某座火口湖深处还是在首都的废墟底下,他只是睡着了而已,执行助理们都在身边,红色的胡子愈来愈长,等待哪天(有上百个迹象预示着这件事)当子民有难时,他就会再次被唤醒。



你究竟存不存在?你是否尝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你是在国土之内还是在边境上?

你会不会死?

——《鸟儿议会》

“我要一个干净的杯子,”帽商插嘴,“大家闪边去。”

——《艾丽斯梦游仙境》

索菲预言会在门边迎接艾丽斯的那条狗就是斯帕克,这点艾丽斯不怎么意外,但她倒是完全没料到在河流对岸引导她的那个老人竟然会是她表哥乔治·毛斯。

“我从来都没把你想成是个老人,乔治,”她说,“不是‘老人’。”

“嘿,”乔治说,“ 我可比你老呢,而你自己都不是什么青春少女了,你知道吧,小家伙?”

“你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她问。

“我是怎么跑到哪儿来的?”他回答。

她的祝福

他们一起穿过黑暗的树林,聊了很多事。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春意更加盎然,林木愈发浓密。虽然不是很确定自己真的需要向导,但艾丽斯还是很高兴有他作伴,毕竟这片树林对她而言既陌生又恐怖,而乔治拿着一根粗木棍,而且他知道路。“真茂密。”她说着突然回忆起自己的蜜月旅行:想起史墨基指着鲁迪·弗勒德家旁边的树林,问她艾基伍德是否就是坐落在那片树林边缘。想起他们在那个长满青苔的山洞里度过的夜晚。想起他们穿过树林前往埃米和克里斯的家。“真茂密。”史墨基是这么说的。“受到了保护。”当时她这么回答。这些回忆和其他许多回忆纷纷在她脑海中苏醒、栩栩如生地浮现,但这似乎是艾丽斯最后一次忆起它们,仿佛它们绽放后就立刻凋零飘落。或应该说:她一旦唤起一份回忆,这份回忆就不再是一份回忆,而是不知怎的变成了一种预言:不再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而是某种艾丽斯怀抱着愉快的希望想象哪天会发生的事。

“好吧,”乔治说,“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他们已经来到树林边缘。过了这里,阳光明媚的林间空地如一座座水塘般往后延伸而去,道道阳光透过高耸的树木洒落其间。更远处则是一个白花花的明亮世界,但由于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他俩都看不清楚。

“那就再见了。”艾丽斯说,“你会来参加盛宴吧?”

“噢,当然,”乔治说,“我怎么可能不去?”

他们静静站了一会儿,接着乔治请求艾丽斯祝福他,还因为从没这么做过而显得有点尴尬。她欣然同意,一一祝福了他的牲畜、他的作物、他的苍老之躯。她弯身亲吻了跪在地上的乔治,随即继续上路。

这么大

那些水塘般的林间空地,一个接着一个,延伸了很长一段距离。艾丽斯觉得这是目前为止最棒的一段路:这些紫罗兰和新生的潮湿蕨类,那些长着灰色地衣的石头和一道道和煦的阳光。“好大哟。”上千种生物停下手边的春季工作看着她经过,新生昆虫的嗡嗡声不绝于耳。“爸爸一定会喜欢这地方。”她心想。而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她突然了解了他是如何学会(或即将学会)倾听动物的语言,因为她自己也懂了,她只要侧耳倾听就行。

有沉默的兔子和吵闹的松鸦、有打着嗝的大青蛙和说着俏皮话的松鼠——但远方那片林间空地上的是什么……用一条腿站着,先是举起一只翅膀,接着又举起另一只翅膀?是只鹳鸟,对吧?

“我是不是认识你?”进入那片空地后,艾丽斯这么问。鹳鸟吓得猛然跳走,一副既罪恶又困惑的样子。

“呃,我也不确定。”鹳鸟说。它先用一只眼睛看了看艾丽斯,接着又越过长长的红色喙子用两只眼睛正视她,看起来有些忧虑又有点吹毛求疵,仿佛戴着夹鼻眼镜上下端详人似的。“我完全不确定。老实说,大部分的事我都不确定。”

“我应该认识你,”艾丽斯说,“你是不是在艾基伍德筑过窝,就在屋顶上?”

“有可能。”鹳鸟说。接着它开始用喙子整理羽毛,动作非常笨拙,仿佛很惊讶自己竟然有羽毛。“看得出来,”艾丽斯听见它自言自语,“这铁定会是场天大的考验。”

艾丽斯帮助它把一根折起来的冠羽拨正。不自在地胡乱理了一阵子毛之后,鹳鸟说:“不知道——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陪你走一段路?”

“当然可以,”艾丽斯说,“如果你确定你不想飞的话。”

“飞?”鹳鸟惊愕地说,“飞?”

“呃,”艾丽斯说,“我其实不是很确定我要往哪里去。我算是刚到这里吧。”

“没关系,”鹳鸟说,“我自己也是刚到,算是吧。”

于是她俩一起往前走,鹳鸟走路的方式就跟所有的鹳鸟一样,小心翼翼地迈着大步,仿佛很怕踩到什么讨厌的东西。

由于鹳鸟没再开口,于是艾丽斯问了:“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这个嘛……”鹳鸟说。

“你若告诉我你的故事,”艾丽斯说,“我就把我的故事也告诉你。”因为鹳鸟似乎张口欲言,但又开不了口。

“那得看你想听的是谁的故事,”最后鹳鸟终于说了,“唉,好吧。我就不再含糊其词了。”

又停顿了片刻后,它说:“从前,我本是只真正的鹳鸟。或者应该说,我,或她,就只是一只真正的鹳鸟而已。我知道我叙述得很差,但总之呢,我,或者说我们,也是一个年轻女子:一个很骄傲、很有野心的年轻女子,刚在异国从一些比她更老、更有智慧的大师那儿学到了一些非常困难的法术。她根本没必要把其中一项魔法施展在一只无知的鸟身上,完全没这个必要,但她当时还很年轻、有些莽撞,而机会又刚好出现。

“她这项把戏或法术施展得很成功,因此她为自己新得到的能力狂喜不已,但那只鹳鸟究竟如何承担这件事——好吧,她,或我,恐怕没想这么多,或者应该说,身为鹳鸟的我就只想着这件事。

“我有了意识,你知道吧。但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不是我自己的意识而是另一个人的意识,只是暂时借给我而已,或者应该说,为了妥善保管而被存放或藏在我身上。我,身为鹳鸟的我以为——好啦,这件事一想起来就令人痛苦,但我以为自己根本不是一只鹳鸟。我相信自己是个人类女子,只是不知被哪个家伙给恶意变成了鹳鸟,或者被困在鹳鸟的躯壳里。我没有任何身为人类女子的记忆,因为当然啦,‘她’保留了那段人生和记忆,而且继续快乐地活着。丢下我自个儿苦苦思索这件事。

“好吧,我飞了很远,学到了很多事。我去了没有任何鹳鸟到过的地方。我自力更生;我养育幼鸟——没错,确实有一次是在艾基伍德——而我也有其他工作,呃,那些就不必提了,鹳鸟,你知道的嘛……总之呢,我学到或听说的事情里有这么一件:有个伟大的国王要归来了,或者再次苏醒。而他一旦自由,我自己的自由也就不远了,那时我将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女子。”

她停下来,站在那儿发呆。由于不知道鹳鸟会不会哭,因此艾丽斯仔细看着她,而尽管她粉红色的眼珠里没有泪水流出,艾丽斯还是认为她确实以某种鹳鸟的方式哭了。

“所以了,”最后她终于说,“所以了,我现在已经成为那个人类女子。终于。但同时我也永远只能是从前的那只鹳鸟。”她在艾丽斯面前垂下头,准备进行悲伤的告解。“艾丽斯,你的确认识我,”她说,“我是,或曾经是,或我们曾经是,或将会是,你的表姑爱丽尔·霍克斯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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