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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世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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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听着,老弟。我不知道我那时是疯了还是怎样。我只知道这东西很邪门:我的意思不是真正的邪恶,因为我认为它什么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它就像个娃娃或傀儡或机器,只是它自己会动,就像梦里那些恐怖的东西,你知道它们没有生命,例如一堆堆旧衣服或一坨坨油脂,突然爬起来恐吓你,懂吗?是死的,但却会动,好像活的一样。但很邪门,我的意思是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存在真是太恐怖、太讨厌了。我只有一个念头:消灭它。管它是不是莱拉克。就、是、要、消、灭、它。

“总之呢,它就这样跟着我。而三楼的书房对面就是我的,你知道吧,我的工作室。懂吗?明白了吗?门当然是关上的,因为我下楼前关了门,我向来会关门,毕竟谨慎是不嫌多的。我摸索着想开门,而那东西就用它那双不是眼睛的眼睛盯着我看,天杀的它随时都会识破我的诡计。我把铲子送到它鼻尖底下。那扇该死的门偏偏打不开、打不开,接着就开了,然后——”

乔治使尽浑身解数比画出那个假想的动作,把那整整一铲燃烧中的煤炭丢进塞满烟火的工作室。奥伯龙屏住气息。

“接着是那小孩——”

乔治迅速又谨慎地用脚一踢,把假莱拉克也踹进了工作室。

“然后关门!”他用力把门关上,瞪着奥伯龙,事发当晚他的眼神一定也像现在这么惊恐仓皇。“成了!成功了!我从楼梯狂奔下来。‘索菲!索菲!快跑!’她还坐在那把椅子上,就是那把,全身动弹不得。所以我把她抱起来,也不完全是抱着她,但就像在赶人一样,因为我已经听到楼上的声音了。然后把她弄到走廊上去。砰!咻!从前门冲出去。

“然后我们就站在外面的雨里往上看。或者说往上看的是我,她只是抱着头而已。接着我的一整场秀就从工作室的窗户射出来。星星、火箭、镁、磷、硫磺。亮得跟白天一样。声音很大。一大堆东西掉在我们四周,躺在水坑里嘶嘶作响。接着呼咻!有个很大的东西射出去,把屋顶射穿了一个洞。烟雾弥漫、火星点点,老天爷,整个区都被我们照亮了。但雨已经愈下愈大,不久火就被浇熄了,也差不多就是警察和消防车赶到的时候。

“好吧,我的工作室防护做得很好,你知道吧,有钢板门啦、石棉啦,那一大堆的,所以建筑物本身没倒。但老天爷,那小孩……或管它是什么东西……铁定是尸骨无存了……”

“那索菲呢?”奥伯龙说。

“索菲,”乔治说,“我告诉她:‘听着,没事了。我把它搞定了。’

“‘什么?’ 她说,‘什么?’

“‘我搞定了,’我说,‘我把它炸了,荡然无存了。’

“接着,嘿!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吗?”

奥伯龙不知道。

“她抬头看着我。老天爷,我觉得她那一刻的脸比我当天晚上看到的任何东西都可怕。然后她说:‘你杀了她。’

“她是这么说的。‘你杀了她。’ 就这样。”

乔治筋疲力尽地在厨房的桌子旁坐下。“杀了她,”他说,“索菲是这么想的,认为我杀了她唯一的孩子。也许她到现在都还这么想,我不知道。认为老乔治杀了她唯一的孩子,也杀了他自己唯一的孩子。把她给炸死了,随着星条旗灰飞烟灭。”他低下头。“老天,我希望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用她那天晚上那种眼神看我,再也不要。”

“好一段故事。”终于能说话时,奥伯龙这么说。

“你看,假设……”乔治说,“假设那真的是莱拉克,只是诡异地变了形……”

“但她知道,”奥伯龙说,“ 她知道那不是真的莱拉克。”

“她知道吗?”乔治说,“鬼知道她知道些什么。”一阵凝重的沉默。“女人啊,根本猜不透。”

“可是,”奥伯龙说,“我不懂的是,他们一开始干吗给她那个东西?我是说如果它这么假的话。”

乔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谁是‘他们’?”他问。

面对表舅的追问,奥伯龙移开目光。“呃,就是他们啊。”他说,很惊讶且有点尴尬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解释,“偷走真正的莱拉克的那些家伙。”

“嗯哼。”乔治说。

奥伯龙没再说话,因为这件事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但他倒是第一次清楚了解到他从前窥视的那些人为什么这么能守口如瓶。他们的解释其实就等同于没有解释,而他现在发现自己竟然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同样的沉默。但他还是觉得从此以后,自己不管解释什么事物都势必要动用那个集体代名词:他们。他们。

“好吧,总之呢,”最后他终于说道,“这样就两个了。”

乔治疑惑地扬起眉毛。

“两个莱拉克,”奥伯龙说着把她们列出来,“我一直认为有三个莱拉克,其中一个是虚构的,我幻想的,我知道她在哪里。”事实上他可以在内心深处感受到她的存在,而她也注意到他提起了她。“另一个是假的,就是被你炸死的那个。”

“但假设,”乔治说,“假设那个就是真的莱拉克,只是被变形了……不。”

“不,”奥伯龙说,“剩下的那个,下落不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莱拉克。”他望向窗外,薄暮已经悄悄笼罩了老秩序农场和大城的高楼。“我真想知道。”他说。

“我真想知道……”乔治说,“ 我真的非常想知道。”

“她在哪里?”奥伯龙说,“在哪里、在哪里?”

期待清醒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而且在做梦:在睡梦中不安地翻身,期待着醒来,但她还得等好多年才能醒,鼻子痒痒的、喉咙里藏着一个哈欠。她甚至眨了眨眼睛,但除了梦境什么也没看见:她在春天里沉睡,梦到了秋天:梦到那座灰色的溪谷,出游那天,载着她和昂德希尔太太的鹳鸟最后就是在这里降落,双脚踩上了“陆地”,或至少是某种像陆地的东西。梦到昂德希尔太太叹了口气从鹳鸟背上下来,莱拉克则用手臂圈住昂德希尔太太的脖子,让她抱她下来……她打了个哈欠。自从学会打哈欠以后,她似乎就停不下来了,而她也无法确定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这种感觉。

“想睡。”昂德希尔太太说。

“这是哪里?”被放到地面上后,莱拉克说。

“噢,一个地方,”昂德希尔太太轻声说道,“来吧。”

她们面前立着一道残缺的拱门,雕刻得很粗糙,再不然就是原本雕得很精细,只是被风雨刮得粗糙了。拱门两侧并没有围墙,它就这样孤零零地横跨在那条满是树叶的小径上,这是唯一的一条路,通往后方那片荒凉的十一月树林。莱拉克有点害怕,但还是顺从地伸出她年幼的小手拉住昂德希尔太太年老的大手。她们朝大门走去,就像祖母带着孩子走在一座寒冷的公园里,夏天与欢乐皆已远离。鹳鸟用一只红色的脚独自站在原处,整理着她乱糟糟的羽毛。

她们穿过拱门。拱门的花格镶板和浮雕上都是老旧的鸟巢和青苔。雕刻的图样很模糊,是一些刚诞生或是正回归混沌的生物。经过时,莱拉克伸手摸了摸:材料不是石头。是玻璃吗?莱拉克揣测。骨头?

“是角'7'。”昂德希尔太太说。她脱下层层斗篷当中的一件,用它包住赤裸的莱拉克。莱拉克踢了踢山谷内的褐色落叶,觉得若能躺在叶子堆里应该会很棒,而且要躺很久。

“好吧,好长的一天。”昂德希尔太太说,仿佛感应到她的想法。

“结束得太快了。”莱拉克说。

昂德希尔太太圈住莱拉克的肩膀。莱拉克踉跄一下朝她身上倒去,双腿似乎不听使唤。她又打了个哈欠。“哦。”昂德希尔太太温柔地说,接着就用强壮的手臂利落地将莱拉克一把抱起。莱拉克往她身上靠过去,昂德希尔太太帮她把斗篷拉得更紧。“好玩吗?”她问。

“好玩。”莱拉克说。

她们在一棵巨大的橡树前停下,整个夏天落下来的叶子都堆在树根周围了。树洞里有一只刚醒过来的猫头鹰,对着自己咕咕低语。昂德希尔太太弯下腰,把莱拉克安置在窸窣作响的叶子之间。

“梦吧。”她说。

莱拉克说了些语无伦次的话,有云朵、有房屋,接着就静了下来,因为她已经睡着了。陷入梦乡,连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从此展开了那场会不断持续下去的悠长梦境。梦见她所见过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梦见她在春天睡着并且梦见秋天,又梦见她在冬天苏醒。在她错综复杂的梦境里,她一边做梦一边改变这些事物,同时它们则在另一个地方成真。她不自觉地把膝盖往上缩、把双手放在下巴旁、收起下巴,形成还在索菲腹中时的S形。莱拉克睡着了。

昂德希尔太太再次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披风,然后站直身子。她把两手按在腰背上向后弯了弯,一如往昔地感到疲倦。她指向躲在树洞里微张着眼睛望着她的猫头鹰,说:“你啊,小心一点,好好看守。”她知道这双眼睛绝对信得过。她仰望上空。即便在这暮色漫长的十一月天,日光也已消失殆尽,而她的工作全都还没完成:一年之末尚未终结,而年终的雨水(还有百万只幼虫、百万个球茎与种子)也尚未洒下。天庭的地板堆满了肮脏的云朵,冬季的星空也还没点亮。北风哥哥则摩拳擦掌、蓄势待发,这点她很肯定。她很惊奇白天与黑夜竟然还会交替、地球竟然还会运转,因为她最近实在太少去关心这些事了。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开始向上向外扩张,着手处理这些工作(变得比莱拉克所认识的她更大、更老、更有力量,远远超出了莱拉克所能想象或做梦的范围)。她把这个领养的孙女留在树叶间沉睡,不曾回眸看她一眼。

【注释】

'1' 席坎达(Sikandar),乌 尔都语,意为亚历山大大帝。

'2' 库丘林(Cuchulain),爱尔兰民间传说中独身保卫祖国抵抗侵略的英雄。

'3' 冬丹尼尔(Domdaniel),《天方夜谭》续编中虚构的海底洞穴,据说位于突尼斯附近。

'4' 戴克里先(Diocletian,245——313),罗马皇帝。

'5' 里基茨(Ricketts,1866——1931),英国艺术家、插画家。

'6' 葛吉夫(Gurdjieff,1866——1949),20世纪上半叶著名的神秘主义者。

'7' 古希腊人相信梦境有两种:真实的预言梦和虚幻的梦。其中真实的梦境是通过角门而来,而虚幻的梦境则是通过象牙门而来。

第六部 精灵议会



山丘顶上坐着老国王;

他已经视茫茫发苍苍,

脑袋几乎不再灵光。

——阿林厄姆,《精灵》

对于活在当时的人而言,罗素·艾根布里克刚“登基”的那几年是一段空前绝后的艰苦时期(至少他们回首过往时是这么想的)。在他击败象征性的反对势力当选总统的那个十一月天,突然起了暴风雪,而且此后似乎一直没平息。那几年不可能都是冬天,夏天一定也按时到来了,但大家普遍记得的都是冬天:有史以来最长、最冷、最深沉的冬天,接二连三毫不间断。不论是“暴君”满怀歉意加诸在他们身上的磨难,还是反对者蓄意发起暴动所带来的苦难,都因为这场冬天和长达好几个月的冰泥霙雨而雪上加霜,各种企业一再陷入困境。这场冬天令卡车、交通与穿着褐色制服的军团寸步难行,大家深深记得到处都是挨在一起取暖或排队的难民,靠着破烂的衣衫抵挡酷寒。火车停驶、飞机停飞,溅满泥巴的车辆在新的边境上排队等待警卫的检查,排烟管在酷寒中吐着阵阵烟雾。什么东西都短缺,人们历经了一场可怕的挣扎,种种磨难与不确定感都因为孤立无援、漫无止境的寒冷而变得益发可怕。大城的广场上,烈士与反动分子的鲜血冻结在肮脏的雪地里。

在艾基伍德,老屋的屋况每况愈下:古老的水管冻结,有一整层楼被封了,荒废的房间积满冰冷的尘埃。他们还在大理石壁炉前架起了难看的黑色炉子,但更糟的是好几十扇窗户都钉上了塑料膜(这是破天荒第一遭),所以每天朝窗外望去都好像雾气弥漫。有天晚上,史墨基听见荒芜的菜园里传来怪声,因此他带着手电筒出去查看,结果吓到了一只饿坏的动物。它体型瘦长,毛发呈灰色,满眼红光、口水直流,饥寒交迫、近乎发狂。别人都说应该是流浪狗之类的,但只有史墨基看见它而已,而史墨基有点怀疑。

冬 天

为了防止天花板的灰泥干燥得持续崩裂,旧琴房的炉子上放着一锅水。史墨基随便钉了个巨大木箱来装木柴,两者(炉子与木箱)摆在一起,让这漂亮的房间有了种克朗代克'1'的味道。那些木柴是鲁迪·弗勒德劈的,他劈柴时却不小心把自己也劈了。他向前摔了一跤,手里还握着链锯,因此还没撞到地面就已经命丧黄泉,撞上地面时还引起一阵晃动(这是罗宾说的,他因为亲眼目睹这起意外而性情大变)。每当索菲离开她的鼓形桌去帮那个索求无度的摩洛神'2'添柴火时,她都有种不舒服或至少有点古怪的感觉,觉得自己丢进火炉里的不是鲁迪的木柴,而是一块块鲁迪的碎片。

五十二

工作使人憔悴。但索菲年轻时,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在那海阔天空的旧时代,年轻人也许会放弃自己父母经营已久的农场,但现在除了罗宾以外,连桑尼·努恩和许多人也都投入了农事,他们认为要不是还有这些土地、这些工作,他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毕竟鲁迪是个特例,老一辈所经历的大多是无穷的可能性,常能突然翻身,也能拥有各种自由自在的愿景。年轻一辈的看法却很不一样。他们的座右铭就是“物尽其用、珍惜资源”这类老生常谈,而这也是必然的事。这句话可以套用在任何地方:为了尽一份力,史墨基已经决定无限期调降或暂止租金。老屋也呈现这一点:它确实逐渐耗损,或者看起来是这样。索菲把她的厚披肩拉得更紧,抬头看着天花板上一道道骷髅手掌与手臂似的裂缝,接着又望向她的纸牌。

消耗、磨损、无从更换。会是这样吗?她看着自己摊出来的牌。

诺拉·克劳德留给索菲的,除了这副纸牌,还有她那份直觉:每一组摊开的牌阵都跟这副牌开出的其他牌阵紧紧相系,它们属于同一块地形,或者诉说的是同一个故事,只是可以根据不同的目的,用不同的方式解读,所以才会看似不连贯。索菲承袭了克劳德姑婆的看法,有了进一步解释:倘若一切都是一体的,那么只要不断提出同一问题,最后应该就会得到一个完整的答案(不管多么冗长繁复),整个答案应该就会浮现。她只要够专注、继续以正确的方式提问(变化与描述都必须正确),不要因为那些她根本没问,答案却隐约浮现在牌阵里的小问题而分心,比方说“是的,史墨基的喉炎会恶化”,“莉莉的宝宝会是个男孩”等,那么她也许就能得到答案。

爱丽尔·霍克斯奎尔解答的那个问题并不尽然是她想问的,但那位女士突然强硬地现身,倒是刺激索菲开始尝试提问。霍克斯奎尔轻而易举就在牌里看出了最近世上发生的重大事件、它们的发生原因,以及她自己在当中扮演的角色,把它们从那些琐事和谜题当中切割出来,就像外科医生发现并切除肿瘤。索菲之所以很难做到这点,是因为自从开始寻找莱拉克,她就觉得这些纸牌的问题与答案似乎是同一种东西,所有的答案对她而言都只是关于这个问题的问题,而每一个问题都只是答案的另一种形式。由于受过长久的训练,霍克斯奎尔可以克服这个难点,而任何吉卜赛算命师也都可以指点索菲如何去忽视或避开它。但倘若真有高人指点,索菲也许就不会花这么多年、这么多个漫长的冬天在这个问题上了,也因此不会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俨然是一本大字典、指南或年鉴,写满了她那个(严格来说根本没办法问的)问题的答案。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消耗殆尽,而且无从替换。虽然不会死(至少索菲向来这么认为),但他们其实正迈向死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可能吗?还是因为此时正值万物匮乏的艰困时期,她才会有这种阴郁的想法?

克劳德姑婆曾说过:世界只是看起来老了、旧了,就像每个人自己。但它的生命太过悠长,一般人不可能在有生之年感受到它变老。当年岁益增,你只会学到一件事:世界确实很古老,而且打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很老了。

噢,好吧。但索菲觉得变老的不是世界,只是它的居民——倘若真的有“世界”这种供他们居住但独立于他们的东西存在的话,偏偏这是索菲无法想象的。但无论如何,假设真有这样一个世界存在(不管是古老还是年轻),索菲倒是很肯定一件事:不论这些土地在布兰波博士或帕拉切尔苏斯的时代住有多少居民,现在大半都已经空空荡荡了。而索菲认为总有一天,过不了多久,就算没办法一一叫出名字,她还是可以算出全部的数量。那个数字不会多大,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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