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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世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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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但他没回头。

“噢。”史墨基说,想起自己跟奥伯龙差不多年纪时前往大城的旅途,“他会累积一些经历的。”

“是很多经历。”泰西说。

“会很好玩,”史墨基说,“八成会,可能会。我还记得…… ”

“好玩个一阵子吧。”莉莉说。

“没什么好玩的,”露西说,“但至少一开始会好玩啦。”

“爸,”泰西看到史墨基在发抖,“看在老天的分上,你不该穿着睡衣坐在外面。”

他站起来,把睡袍拉紧。今天下午恐怕得把前廊上的家具收起来了,免得夏日风味的椅子会荒唐地堆满白雪。

医生的朋友

乔治·毛斯转移焦点,从老石墙上的一个凹洞内看着奥伯龙越过老牧野,抄捷径前往田溪。躲在凹洞里的田鼠嚼着草梗,满心忧郁地看着这个人类朝它走来,数以百计的巨大树枝和枯叶都被他踩得嘎吱作响。啊,瞧他们的大脚多笨拙!那种穿了鞋子的脚,比遥远记忆里棕熊的脚还大还硬!但幸好他们只有两只脚而已,而且很少来到它家附近,因此相较于那只毁他家园的乳牛(田鼠眼中的巨兽),田鼠对人类的看法才稍微友善一点。奥伯龙愈走愈近,当他抵达距田鼠藏身处很近的地方时,田鼠吓了一跳。这名男子就是那个跟医生一起来过的男孩,都长这么大了。医生跟田鼠的高祖父是朋友,田鼠还是小小鼠时曾经见过那男孩,当时医生正在记录田鼠高祖父的回忆录,那男孩则手按脏兮兮的膝盖、专注地盯着田鼠的家。现在不仅世世代代的田鼠都知道那本回忆录,它甚至还名扬整个大世界!田鼠突然有种见到家人的感觉,因此抛下了天生的羞怯,从墙上的凹洞里探头出去,试图打招呼。“我高祖父以前认识医生。”它大喊。但那家伙继续前进。

医生可以跟动物对话,但他外孙似乎没办法。

布朗克斯牧羊人

当奥伯龙站在交叉路口处,地上金黄色落叶深及脚踝,史墨基拿着粉笔在黑板前恍了神,停在名词和述语之间,台下的学生不禁困惑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与此同时,黛莉·艾丽斯则躺在她那有图案的被单下(没错!乔治·毛斯惊叹自己心电感应能力的广度与深度),梦到她定居大城的儿子奥伯龙打电话来跟她报告近况。

“我在布朗克斯当了一阵子牧羊人,”那个脱离现实的神秘声音说道,“但到了十一月,我就把羊群卖了。”他描述时,她就仿佛看见了他口中的布朗克斯:一片苍翠的海岸丘陵,长着短草,小山间的空气清净多风,低处飘着潮湿的云朵。她仿佛身临其境,循着细细的脚印和黑色的粪便,沿着有车辙的道路来到牧野,耳畔尽是它们的哼哼声,不断闻到多雾的早晨里,它们那潮湿的羊毛味道。好鲜明!他描述时,她好像真的亲眼看见儿子拿着手杖站在岬角上眺望海洋,再望向风起云涌的西方,再越过河流望向南方海岛上的深色树林,猜想……

秋天来临时,他换下皮衣和绑腿、穿上整齐的黑西装,把牧人的曲柄杖换成拐杖,和狗儿斯帕克(一条很好的牧羊犬,奥伯龙原本可以把它跟羊群一起卖掉,但他舍不得)一起沿着哈勒姆河出发,直到抵达一个可以过河的地方(在第一三七街附近)。那个苍老无比的摆渡人有个皮肤黝黑的美丽曾孙女,还有一艘灰色平底渡船,不断发出咔啦咔啦、咿呀咿呀的声响。渡船沿着绳索顺流漂到对岸的停靠站,奥伯龙一路上都站在船头。他付了钱,狗儿斯帕克早他一步跳上岸,接着他就头也不回地踏入了黑森林。时值傍晚,太阳显得寒冷又凄凉(他不时瞥见它,是灰云后面一团黯淡的黄光),他几乎希望快点入夜。

进入树林深处后,他就收回了这个愿望。他不知怎的在圣尼古拉斯公园和天主堂公园大道中间转错了方向,发现自己正爬上长满地衣的多岩高地。他经过时,那些树根纠结、紧攀在岩石上的巨木发出哼声,对着他咯咯笑,在暮色中挤出树脸。他站在高处的一块岩石上喘着气,透过林木间隙,看见太阳落下。他知道自己离市区还很远,但现在天黑了,又很冷,而且他听过多少别在这地方过夜的警告?他觉得自己很渺小。事实上他已经愈来愈小。斯帕克注意到了这点,但它什么也没说。

有很多生物确实会在黑夜中现身。奥伯龙开始傻傻赶路,结果反而踉踉跄跄、引诱这些生物靠近,在周遭层层叠叠的黑暗中露出上千只眼睛。奥伯龙冷静下来,不可让他们看出你的恐惧。他握紧拐杖,直视正前方,步履艰难地朝市中心迈进。他在走路,但走路方式却不正确。他曾不小心抬头仰望那些直逼夜空的巨木(他铁定变小了很多),瞠目结舌,接着连忙垂下眼睛,因为他不想表现得像陌生人、像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但他却忍不住偷瞄周围那些看着他的生物,他们有些露出微笑,有些心照不宣,有些根本不在乎。

他挣扎着从一堆倒下的树木之间爬出来,却不知道斯帕克到哪里去了。他其实可以爬到狗背上,加快前进速度的。但斯帕克已经开始瞧不起它这个突然变小的主人,因此独自跑向华盛顿高地去碰它的运气了。

他独自一人。奥伯龙想起姊姊给他的那三样礼物。他从帆布背包里取出泰西给他的礼物,用颤抖的手指拆开了冰蓝色的包装纸。

出现了一把二合一的笔形手电筒,一端照明、一端写字。非常好用,而且甚至附有小型电池:他按下开关,手电筒随即亮起。几片雪花飘进光线之中;几张挨近的脸孔缩了回去。借着这道光线,他发现自己站在树林里一扇小小的门前,他的旅程结束了。他敲了一次门,又敲了一次。

几点了

乔治·毛斯大大颤抖了一下。读心术太耗体力,而且他的药效已开始退去,他觉得自己有点面如死灰。这很好玩,但老天爷,瞧现在几点了!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得起床挤牛奶了。黝黑的西尔维是铁定不会起床的(她应该还没回家,除非他猜错)。他收回自己因为吸大麻而变得松散的四肢,有种舒适的疲倦感(旅途漫长)。他让四肢恢复知觉,然后爬起来。他现在做这种事已经有点太老了。他确认奥伯龙身上盖了足够的毯子,拨了拨炉火,然后拿起台灯走回自己凌乱的卧室,一路疯狂打着哈欠,已经大抵忘记自己刚才透过奥伯龙的眼睛看见什么了。

俱乐部会议

同一时间,几个街区外的一座小公园对面,一辆又一辆安静的古董大车在爱丽尔·霍克斯奎尔形状狭长的都市宅邸门前停下。每辆车都有一名乘客下车,随即开到别的地方去等待主人。每个访客都按了霍克斯奎尔家的门铃、等人接待进屋;每个人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脱下手套(因为实在太合手了);每个人都把手套放在帽子里交给用人,有些人还披着白色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时发出轻微的唰唰声。他们聚集在霍克斯奎尔的主楼层,这层楼绝大部分的空间都由书房占据;每个人坐下时都跷起了腿。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话。

当霍克斯奎尔终于进来时,他们纷纷站了起来(虽然她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然后再次坐下。每个人重新跷腿时,都理了理长裤膝盖。

“我想现在可以宣布,”其中一人开口,“这场吵桥棍棒与枪支俱乐部的会议正式开始。来谈新生意吧。”

爱丽尔·霍克斯奎尔等待他们发问。今年她正逐渐逼近她能力的高峰期,身材骨感、发色铁灰,言行举止精明从容得如同一只凤头鹦鹉。就算还没成为后来那个令人生畏的人物,此时的她也已威风凛凛;她身上的一切(从她暗褐色的鞋子到戴着戒指的手)都暗示着她的力量——至少吵桥棍棒与枪支俱乐部还清楚她具有什么力量。

“当然了,”另一个会员一边说,一边对着霍克斯奎尔微笑,“新业务是关于罗素·艾根布里克,那个讲师。”

“您有什么想法呢?”第三个会员问霍克斯奎尔,“ 您的印象如何?”

她像福尔摩斯一样,两手的指尖碰在一起。“可以说他表里一致,也可以说他表里不一。”她的声音精准干脆得如同一张羊皮纸,“他比电视上表现的还聪明,但没那么大气。他煽动的热情是真实的,但我总觉得不会持久。他有五颗星落在天蝎座,跟马丁·路德一样。他最爱的颜色是撞球桌上的绿色。他有一双湿润的棕色大眼睛,像牛一样,眼神里有虚假的怜悯。他身上藏着迷你扩音器,能放大他的声音,很昂贵但不大合用。他长裤底下穿的是及膝长靴。”

他们消化着这些信息。

“他的个性呢?”其中一人问。

“很可鄙。”

“举止呢?”

“这个嘛……”

“他的野心呢?”

她有一片刻答不上来,但这些有权有势、在吵桥棍棒与枪支俱乐部的掩护下集结起来的银行家、委员会主席、官僚全权代表和退休将领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答案。这个敏感、任性、逐渐衰老的共和国正历经一场堪称永久性的社会与经济大萧条。身为共和国的秘密守护者,这群人对任何有魅力的人物、传道者、士兵、探险家、思想家或恶棍都极度关切。霍克斯奎尔很清楚自己的建议已经铲除了不止一个这样的人物。“他没兴趣当总统。”她说。

其中一个会员发出声音,背后的含意是:他若没兴趣当总统,那他其他的野心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而倘若他有意,那他就会变得无助,因为多年以来,那些虚位总统的任期向来是这个俱乐部唯一关切的事,不论人民或总统怎么想。那是个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简短声音。

“很难精确描述,”霍克斯奎尔说,“一方面,他这么自以为重要似乎很可笑,而且他的目标太过远大,简直像是上帝的目标,完全不必当一回事。另一方面呢……他常号称自己‘出现在纸牌里’,而且经常流露一种暗藏天大秘密似的表情。这种口号很老掉牙,然而不知为何(我恐怕说不出为什么),我觉得他所言属实,他确实在纸牌里,在某副纸牌里,只是我不知道是哪一副。”她环视缓缓点头的听众,为自己令他们困惑感到有点抱歉,但她自己也很困惑。她曾假扮成记者跟罗素·艾根布里克一起旅行了几个星期,在旅馆里和飞机上与他共处(艾根布里克那些一脸凶相的追随者轻轻松松就看穿了她的伪装,但却看不穿任何更深层的东西)。但比起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且笑出声来的时候,她现在反而更难针对他的个案提出建议。

她手按着太阳穴,小心翼翼地穿越非常整齐的新厢房。这是她几星期前才为她的记忆之屋添上的新侧翼,用来容纳她对罗素·艾根布里克的调查资料。她知道他本人应该要出现在哪个转角、哪个楼梯口、哪些交叉点。但他却不愿现身。她可以在普通记忆或“自然记忆”里唤起他。她可以看见他坐在当地火车上一扇满是雨水的车窗前,滔滔不绝地说话、红色的胡子抖来抖去、眉毛像腹语演员的傀儡般忽而扬起忽而放下。她可以看见他在心荡神驰的广大听众面前高谈阔论,眼中带有真泪,也从听众那儿博得了真正的爱慕。她可以看见他又结束了一场没完没了的演讲,赶往另一场女性俱乐部的聚会,把蓝色的咖啡杯盘组放在膝盖上摇得咔啦咔啦作响,而他面容严峻的门徒则分散在他周围,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杯盘和蛋糕。讲师,他们坚持这么称呼他。他们总会早一步抵达,安排讲师出场的事。讲师要站在这里。这房间只有讲师能使用。必须有车接送讲师。坐在后方听演讲时,他们的眼睛从来不曾泛起泪光,脸孔总是跟他们穿着黑袜子的脚踝一样平静而毫无表情。这一切画面都是得自自然记忆,还有在她的记忆之屋里巧妙建造的一个智慧之堂,一切都应该在这里凝聚出某种微妙的新意义。她预期自己能拐过一个大理石转角就发现他在那里,落在视野中央,突然现身、突然暴露身份,而她会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先前并不晓得自己知道。运作方式应该是这样才对,向来都是这样。但现在俱乐部的人正一声不响、一动不动地等着她表态。出现在列柱间和瞭望台上的却只有那些衣着整齐的门徒,每个人都拿着一个供她辨识身份的东西:火车票根、高尔夫球棍、紫色油印纸、尸体。“他们”是够清晰了,但“他”却不愿现身。然而是的,整个厢房都是他,毋庸置疑;而且很冷,意味深长。

“那些演讲呢?”一个会员说,打断了她的调查。

她冷冷地看着他。“老天爷,”她说,“全部的演讲内容你们都有了。这种事难道还要交给我?你不识字吗?”她顿了一下,猜不透她这份轻蔑是否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无法完成调查的事实。“当他说话时,”她的语气和蔼了些,“他们都会倾听。至于他说些什么你们都知道。那种为了触动每个人的心而设计的古老方程式。希望,一份无穷的希望。常识,或者堪称常识的东西。可以让人放松的风趣机智。他能催泪,但很多人都能。我认为……”这是她所能想到最接近的定义,但其实还差很远:“我认为他要不就是比不上人类,要不就是超越人类。我认为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地形。”

“我懂。”一个会员说道,拂了拂泛着珍珠光泽的灰胡子,它跟他的领带颜色一样。

“你不懂,”霍克斯奎尔说,“因为连我都不懂。”

“把他解决掉吧。”另一人说。

“但他散播的讯息,”另一个会员从他饱满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叠纸,“我们并不反对。稳定。警觉。接受。爱。”

“爱是吧。”另一人说,“任何东西都会堕落。已经没什么可行的了,什么东西都会擦枪走火。”他声音因绝望而颤抖。“世上没有比爱更强烈的力量了。”他爆出古怪的啜泣。

“霍克斯奎尔,”有人平静地说,“边桌上是不是有醒酒瓶呢?”

“其中一个是玻璃的,装有白兰地。”霍克斯奎尔说,“另一个不是玻璃,里面装黑麦酒。”

他们用一杯白兰地安抚这位会员,然后宣布会议结束,无限期延期。霍克斯奎尔将继续执行任务,而新业务也还没解决。他们离开了她家。自从他们暗中支撑的这个社会开始病态地枯萎崩解以来,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困惑过。

想象的天空

送走客人后,霍克斯奎尔的仆人站在大厅里,忧郁地望着从门上那块玻璃透进来的微光,苍白的黎明似乎已经到来。她暗暗抱怨自己的处境、自己的屈从,这种夜半的短暂意识几乎比完全没有意识还糟。那灰色的曙光持续增强,似乎让那一动不动的仆人变了色,灵活的眼神也因此消失。她举起一只手,是埃及人那种祝福或告别的手势;双唇紧紧闭上。当霍克斯奎尔在上楼途中从她身边走过时,天已经亮了,而这位石女(霍克斯奎尔都这么称呼这尊古老的雕像)已再次变回了大理石。

在狭长高耸的屋子里,霍克斯奎尔爬上了四段楼梯(这样的每日运动能让她强健的心脏持续跳动到很老很老),来到顶楼的一扇小门前。楼梯在这儿突然变窄然后停止。她可以听见门后庞大机械稳稳运转的声音,沉重的砝码一英寸一英寸往下落、擒纵装置发出空洞的咔嚓声。她的心灵已经受到安抚。她打开门。彩色的微弱日光从里头倾泻而出,各个球体所发出来的声响也变得清楚,像轻风吹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所发出的咔啦声。她瞄了瞄自己正方形的旧腕表,弯身进入房间。

买下这栋都市宅邸前,霍克斯奎尔就已经知道它配有一座“宇宙光学仪”或“世界剧场”,像这样完整且多少还能运转的正品,全世界只有三台。想到她的房子顶上有这样一座铁打的巨大法宝可以呈现出她心灵的星空,她就觉得十分有趣。但她却没想到它竟是如此美丽又实用;启动之后,她就以思考已久的方法对它做了一些调整。她对宇宙光学仪的设计者所知不多,因此不知道他设计这东西是为了何种用途(八成只是为了娱乐)。但她补足了他不知道的东西,因此现在她弯身穿过那扇小小的门时,不只是进入一个细密复杂、运转精准、由彩色玻璃和锻铁打造的宇宙。事实上,当她踏入时,还能呈现出世界年代表上的实时时刻。

老实说,尽管霍克斯奎尔已针对这个宇宙光学仪进行了修正,让它能准确呈现出外面真实天空的状态,但它还是不够精准。打造者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让这么大一台靠嵌齿和齿轮运转的机器,呈现出宇宙在黄道带上缓慢的后退,也就是所谓的“分点岁差”——这场浩大旅程,难以想象地漫长,必须再过两万年,春分点才会再次对上白羊座的第一度:为了方便,传统占星学都把这个点视为固定的,因此刚买下她这宇宙光学仪时,霍克斯奎尔发现它也是固定的。不,时光的真实写照就是变动不已的星空本身,其完美的影像都存在爱丽尔·霍克斯奎尔强大的意识中。她很清楚时间:她周围这具机器终究只是个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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