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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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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妙尘仍旧生气道:“什么你们女儿家,你何曾把我当作过女儿家,我一个糙丫头,哪里能跟人家小姐相提并论。”
  亦尘从怀里掏出一个绢布包裹来,打开放在手上让她瞧——皆是那日她送出去的首饰,都是自己贴身戴的,件件都在。
  “她的我都留心赎回来了,岂能不赎你的?”
  妙尘听着他这是心里更看重自己的意思,也便消了气,收了首饰。亦尘也便放心,回新开的茶庄子去了。
  夜里,三位姑娘都在妙玉房里坐着,说着闲话,妙玉仍旧是闷闷的,妙尘宽慰妙玉:“逝者已逝,太太在天有灵,哪里看得你受这些苦?从此便收了心吧。”
  妙玉对镜瞧着自己,手指扶在额上,微向上移去又作罢,不敢触碰自己那不足半寸的头发。妙尘叹气道:“告也告了,苦也受了,也算对老爷太太尽了孝心。闹也闹了,这头发也该蓄起来,不给你梳头,我心里倒怪想的。”
  妙真接口道:“可不是,如今你把我们也都打发了,你自己是什么打算?”
  妙玉轻道:“你们不必操心,没了亲娘,还有干娘。牟尼院才是我的去处。”
  心里这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妙尘料她终究有想明白的一日,哪有一个世事未经的姑娘做一辈子姑子的?虽说都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感同身受四字终究是安慰人的话,欢喜分不得,忧愁亦分不得。欢喜分出去多变作了妒忌,忧愁分出去不过收些同情罢了。
  妙玉当真是自此心灰意冷,别无牵挂了。
  在清风茶庄住了几日,妙玉便独自回到牟尼院中了,慈心却说她俗缘未尽,道:“佛祖慈悲普度众生,可寺庙不是女儿家任性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容你住些日子,此番想通了,便还俗好生过活,若悟彻了,便从此入我佛门,再不犹疑。”妙玉自此规规矩矩在院中修行,只再未剃发,慢慢蓄起来。
  这期间一年时日,妙玉少同外人来往,只办了两件事,一件送还俗的妙尘——夏晴风出嫁;一件,送妙真——郑香怡至回南的渡口。这二人随着主子颠沛流离数年,都有了好归处,算是苦尽甘来。香怡回苏州,“娘家人”只剩惠儿了。惠儿亲为她置办了嫁衣,将她风风光光嫁到了沈家。柴米油盐,不多闲叙。
  众人都是喜上加喜的日子了,妙玉却又遇悲痛事——第二年秋,慈心师父圆寂了。临终时嘱咐妙玉:只在京城里守着,自然有你的结果。办完了后事,妙弘——若影原就该随了哥嫂度日,可她还愿跟着慈心师父,不想慈心师父去了,便只好寻她哥嫂去了。他们已买了一处小院儿,虽然简陋,可晴风打理得齐整干净,给若影腾了西厢房出来,又特特地布置一番,北方里反倒素简。三七住在耳房。几人仍旧是打理着茶庄,日子倒也好过。
  妙玉在京城空无牵挂了,却执意回南。亦尘晴风放心不下,着三七送她回去,可妙玉却带些盘缠悄悄儿一人走了。正是:
  春来百花脂粉鲜,落落淡颜香怡人。
  不觉寒雪化春水,根下尽是梅花魂。
  一缕魂香一寸骨,半段青丝半炉尘。
  几重花影几重俏,冬来秋去总匆匆。

☆、邢岫烟郁郁不得回江南   因扇缘巧遇冉郎成姻缘

  终究,冉竹生拗不过父母之命,娶了沈如盈为妻。新婚不过几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却不过是各走各路。且不说沈如盈是何种心情,只这一日却又添出个仇家来。
  冉竹生已被授封为翰林院编修,大婚休九日,便得空出来闲游,走至东市,路旁热闹非常,见一女子正沿街卖物,随意看了两眼,忽见其中一把扇子眼熟,大小、扇骨可不是同自己那把一样!细看这姑娘,不正是邢岫烟吗?
  冉竹生同薛蝌倒是有过两三面的交情,记得他同邢姑娘定了婚约,只当他们已成婚了。前些日子贾府被抄,一家子俱被发落,想是薛家也受了牵连,不想落得如此地步,竟要夫人沿街卖物?冉竹生便上前要将她所带诸物都买下,好解她燃眉之急。
  邢岫烟见有穿杂色绫面盘补服的一人过来,心中高兴,这必是为好买主了。一抬头,见是冉竹生!忙拣了顶帷帽仓促戴上——落到这般田地,见了故人更觉狼狈。
  冉竹生看出她心思,不忍拆穿,只说:“姑娘说个价,这些东西我都买了。”
  邢岫烟亦是聪敏之人,见他如此通情体意,倒觉自己小气,便叫道:“冉公子。”
  见她肯认自己,冉竹生便叫声“邢姑娘”问道:“姑娘若是遇着了难处可找我,我同薛兄弟也是有些交情的。你们有难处我岂能坐视不管?哪里犯得上让你一个女儿家如此……” 
  这番话说得邢岫烟悲从中来,她原本也是一个清高自洁的女儿家,只是如今薛家落难,爹娘悔婚拿了钱财跑了,当时混乱,都不及找她,一时走散,自己只剩些破烂旧物,想换些银钱,如今见冉竹生便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穷生奸计富长良心,邢岫烟别无依靠,又知道冉竹生的人品,此刻若求他收留自己,他必不好推辞,便扑棱棱落下泪来。
  冉竹生无措,道:“若是方便,在下能否送姑娘回府,我也好同薛弟一叙。”
  邢岫烟却忽地跪下道:“岫烟求公子收留,岫烟愿为奴作婢,只求公子收留!”冉竹生被这一出全然吓呆,不想她又哭晕了过去。跟前又没有女人,只好叫小厮扶她上轿,将她安置到了客栈去。
  薛家也是抓的抓,逃的逃,不知哪里去寻这薛蝌,冉竹生又不好丢下一个昏迷之人就走,只好在客栈等着。及她醒来,才算放下心来。本想容她歇缓一会子再慢慢道来,岫烟却只轻描淡写说薛家已另择了别家千金,他们两家早退婚了,自己双亲俱亡,无依无靠,若不是遇见他,只怕就要到沿街乞食的地步了。
  真是忽喇喇大厦倾,片瓦寸土之下不知都有多少悲事,冉竹生替她伤心,可也不过是送她些银子的情分,无亲无故的,再无从帮她。他便将身上所带银子俱拿出来放在桌上,道:“姑娘且在这里住着,银子我让人再送来,好让你有个盘缠去寻亲戚。”
  邢岫烟挣扎起来,一步一晃地走去慢慢翻开自己的包裹——便是先前售卖诸物,哽咽说道:“连自己的亲爹娘都指望不上了,我还能投靠什么亲戚?”拿出帕子来擦泪,强笑道:“我也不能白受公子的恩惠,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可公子拿着,也让我能安心些。”
  冉竹生又瞧见扇子,拿起撒开,一看,这扇面的花儿,扇骨的雕刻都是同他那把一模一样的!只这一把没有抄录的词。自己这把扇子并不多见,做工是江南的,在这里更是少见,便问:“这扇子姑娘从何处得来?”
  这便对了!
  岫烟知他心里记挂妙玉,如实回道:“妙玉师父赠我的,她说,她说……”
  冉竹生见她吞吞吐吐,急问:“她说什么?”
  她却是低头儿红了脸,小声道:“妙玉师父也是浑说,她说,这里头藏着我的姻缘。”苦笑几声又道:“估计她也不过是安慰我罢了,一把扇子,变卖了度日才是正经。”
  想必她从前是念着自己的,才费尽心思做了这把一样的折扇,如今都送了人,心里头,再没自己这个人了。
  不提还罢,一提起妙玉,冉竹生便又失神恍惚的,不愿说话。
  岫烟见他沉默,又是珠泪点点,慢慢道:“若是公子有难处,还请公子帮岫烟寻个大户人家的营生,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洒扫庭院岫烟都会。如今岫烟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冉公子了。”
  冉竹生应下来,只安慰她好生休息便只拿了一把扇子走了。
  本应是顺手相帮,给她谋个去处此事便了了,却没想到,不出两日,沈如盈扑风捉影地知道了一星半点,只恨他将自己晾在家里也罢了,想是心伤未愈,自己委曲求全,总有好的一日,没曾想他竟在别人身上留起心思来!
  沈如盈自小是说一不二的骄纵的脾气,因此事便闹了起来,既然他无情义,自己也死了心,礼义廉耻长幼尊卑俱不放在眼里,吵得公婆烦恼,吵得人尽皆知!冉儒也只当他在外藏了红颜知己,几番训斥,冉竹生无力辩白,心力交瘁,算是被逼到了绝处。
  再说邢岫烟,却是温柔解意,几次三番强拖病体要离开此地,不愿再给他频添烦恼,倒让冉竹生心里过意不去,叫个姑娘背了坏名声,毁了人家清誉,叫人家以后如何嫁人?也便索性担了这名声,从父母之命收她做了二房。
  邢岫烟欢欢喜喜,以为自此便圆满了。却不知那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不圆。

☆、因情关切因情乱   错知他事错失言

  一月之内连娶两房,本是美事,冉竹生却是焦头烂额。
  若不是邢岫烟隐忍,府里只怕更要鸡犬不宁了,冉竹生暗自后悔,但木已成舟,便成日只想躲到清净地方去。好在天遂人愿——琮王爷受命往瓜洲去督案,只还缺个帮手,有心提携冉竹生,冉竹生想都不想便应了下来。
  没想到出发之时,又恰逢贾氏一族要被押送原籍,倒赶在一路上了。都是素日的友人,冉竹生骑在马上,见前头衣衫褴褛的,如坐针毡,不敢快行半步,只等熬过他们走了岔路。王爷许是年岁大了,也是走得慢慢腾腾,二人便闲聊起来。
  冉竹生见琮王爷总是郁郁不欢的神色,也不敢直接问。前头总有人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如厕的,被骂了打了,依旧是不消停。王爷“哼哼”两声道:“不到乌江心不死的东西。”
  冉竹生也不知该如何对答,又赶了几步,因马儿在泥水里失蹄,他险些跌落下来,只是自己有惊无险,倒将身上一个物件掉了出来,便下马来取,是一枚荷包。他忙打开取出玉坠来看,所幸完好!
  琮王爷看在眼里,问道:“什么好东西?”
  这又不好藏着掖着,他便道:“不过是个两个坠子。”
  琮王爷是什么人?惯爱这些风月故事,便要来看,道:“这样好的玉,怎么做了坠子?”这玉通透洁净,从前倒得过这样一块大的,赏了人。又笑问:“你这样贴身戴着的,是哪位夫人的?让另一位见了只怕是要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冉竹生含糊答道:“王爷说笑。”
  看了这东西,琮王爷这心思更浓,骑马走着忽然说:“你说,若是你要找的人不见了该如何是好呢?”
  冉竹生只当他是说若有人犯跑了该如何,便敷衍笑说:“别说人,便是一只鸟也没有王爷找不见的。”
  琮王爷却认真道:“可这人滑得很,寻了一年仍旧是没踪影。”冉竹生心下暗暗思忖:还没听过在王爷这儿挂了号的逃犯,又随意道:“鸟归巢人思乡,也正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寻终究是能寻得的。”
  琮王爷叹气道:“可这是个没庙的和尚啊。”
  也拿捏不准这王爷说得什么谜,冉竹生笑说:“活在世间,总有牵挂之人,他总有放心不下的东西不是?若是寻仇人,便先困住他牵挂之人,自然不难寻;若寻恩人,便将他放心不下的好好安置了,他心生感激,也自然会现身。”
  冉竹生说得不无道理,琮王爷仍是只顾摇头。此刻忽又听得前面吵嚷,琮王爷恼怒,便蹬马赶了几步,冉竹生不得不跟了上去。
  二人走近才知,原是两个问路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后生,一个病歪歪十几岁的孩子。冉竹生心下为他们捏把汗:真是不懂规矩,问路问到这里,没得找一顿打。低头仔细看那孩子却不禁念出来:“玉少爷!”
  这病歪歪的孩子便是玉劲风!跟着的,是从前的小厮,富贤!也不知他们历经多少周折走到这里了!想是实在为难,才敢跟他们问路!冉竹生当年去玉家提亲之时,见过玉劲风,虽过了好些年,可这孩子还是从前模样,倒一眼认出来了。
  琮王爷年岁大了,耳朵却好,尤其是听见带“玉”的字眼,忙问他:“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冉竹生自悔失言,想他们隐姓埋名才逃到此处,若是说出他身份必然又祸端。若说是认错了人,王爷只怕不是好骗的。冉竹生正为难,可谁知玉劲风却是个心里没数的,富贤不及拦他,他认出冉竹生便如见了亲人般赶上来,直喊“冉公子!”
  完了!冉竹生心下想,玉将军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现在,不认也不行了。锁住双眉不知如何对答,那玉劲风却又道:“冉公子不认得我了吗?家父原是左龙武玉将军,我是……”富贤见气氛不对,忙将他扯住。
  完了完了,底儿都倒得一干二净!这也怨不得自己了!冉竹生只好道:“这是苏州玉家的少爷,玉劲风。”
  话音未落,忽听得琮王爷哈哈大笑起来。果然,王爷吩咐手下将他锁起来,连富贤一同绑上。玉劲风吓得没了魂儿,颠三倒四求了半天,又将父母如何死了,自己如何辛苦来到这里,如何得了信儿来寻姐姐玉昔缘俱说了出来。
  琮王爷听了更是大笑,让人给他们松了绑,命他们一路跟着,若敢逃,便还将他们遣回崖州去。
  冉竹生纳闷,琮王爷笑道:“你可知我要寻谁?我要寻的正是他姐姐!”
  原来这琮王爷自救了妙玉出来,见她花容月貌,与李灵均形神皆似更甚一筹,心里便一直没放下,只因她是个姑子,要娶了她好说不好听,一时耽搁,再想找她时,却不见踪影了。可越是找不见,这心里也便越是放不下了。
  冉竹生不解,吞吞吐吐问道:“这,王爷找她做什么?”琮王爷却是脸泛红光,大笑道:“寻见了你自然知道。”
  冉竹生忽觉背后一凉,看出王爷心思来。这老王爷是动了春心,忽想起一句“一树梨花压海棠”,不觉心中作呕!虽然未曾见过她,可这些年却总同她有些瓜葛,倒似躲不开,乍一听心里不禁疼惜起来,那玉昔缘还小自己一岁,上回好容易躲了一劫,一个如花的姑娘若是落在一个年逾五旬的老叟手里岂不是没有活路了!冉竹生这么想着便责怨起自己来——自己无意搭了这条线,倒不是救了她而是害死她了!心里气愤又惭愧,忧思重重,及到瓜州渡口更不自在起来,生怕见了玉昔缘,一是心虚自己害了她,二是,不忍看她坠入火坑。一路劳顿又肝气郁结,竟致病了。
  虽则拖着病身,冉竹生仍是曲意催王爷早日回京,只暗暗盼着玉昔缘早过了此地,杳然无踪。玉家只此一脉了,琮王爷却料定玉昔缘定会来或者已到这瓜州渡口——打听人再没有比这里方便的。案子了了也是仍凭谁催都不肯就走。冉竹生等在此地忐忑不安,心里想等到有实信,好也罢坏也罢;可又怕见了她,自己没脸面对她。等了数日,实在难捱,便找了个托词先回京去了。

☆、瓜州渡口陷泥淖   一舍清白为鸳鸯(上)

  这里是布好了“阵”,妙玉却浑然不知。冉竹生回京时一路留心,未见有年轻姑娘独行往南的,也便作罢。
  妙玉自同晴风亦尘分别后,一路南下,或坐车或骑马,身边无一亲朋,每到一处便留宿几日,好寻玉劲风的下落——本想在京城等他,只因慈心师父圆寂才改了行期。行至瓜州渡口,已是人困马乏,索性将养几日再往南走,妙玉便寻了一家干净客栈进去了。
  一进门,小二看她是个带发修行的姑子,虽然生得好相貌,又有些气度,可终究怕她把住店钱当布施化了去,便不愿她进门,只道:“客已满了,得罪。”
  妙玉斜睨他一眼,见惯了众生相,倒也不气恼,寺庙里去送布施多少金银都肯舍进去的香客在外头只怕见了和尚尼姑都是绕着道儿走的,生怕被化去一个子儿,或是因为神明不在眼前,行了善无人无神得见,岂不白白散财?只说:“住三日,上好的房一间。”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柜上。小二失了颜面,不知如何应答,坐在里头的管账先生笑道:“巧了,才刚有人退了房,姑娘若是不嫌弃就楼上请吧。”
  小儿弯腰侧在一旁抬手指路,妙玉也不答言,往楼上去了。进了房里还算规整,要了些素菜并一壶酒让小二送进来,自拿出一双玉筷又一个琥珀杯来用。
  妙玉虽然闭紧了房门,仍是听得楼下吵吵嚷嚷的。楼下大堂是茶馆,有这住店的,也有专过来喝茶的。此刻正议论着官衙的闲事,说是这几日有从京里押来的一从人犯,路过此地休整,暂押在县衙大牢里了。
  一人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又一人答道:“都是贾门家眷,要发回原籍,他们刚进城时,我恰路过,公子小姐的,俱落魄得不成样子了。可惜可叹呐。”
  “有什么可惜的?他们素日过惯了好日子,如今也该受受罪了,风水轮流转,他们倒了,兴许我们能有出头的日子。”
  众人笑说:“再倒十个贾家也轮不到你有出头之日,大字不识一个也便罢了,还尖嘴猴腮一脸麻。”
  那人分辩道:“一脸麻怎样?瞧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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