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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赌花嫁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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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赌局应该有输有赢,从一开始的不公平诈术起,就注定整局牌面的重新洗牌,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有两把不过,他还挺有能耐,熬了三天三夜还不见疲色,确有两把刷子。只是脸上的不知所措和错愕表情叫人捧腹不已,一口笑气硬是往肚里吞。
  白茫算是出了一口气,释怀对他的不满,毕竟把秋儿拿来当赌注的人,是从未衡量分寸的三小姐。
  债有主,他是借款人。
  所有的便宜事全叫她一人给占了。
  “你们怎肯沦为女子所御?”他们的牌技十分出色,皆是独当一面之士。
  所御?!多奇怪的用词。
  “胜者为王你没听过吗?何况王府的环境相当舒适,不需为五斗米烦忧,待下就不想走了。”
  说此话的是洪中,八王爷待赌士们极为优厚、有礼,常以先生称之,他们曾几何时受此礼遇来着?
  人人都瞧不起赌徒以不正当的手法获利,但是在八王爷府,他所感受到是尊重和敬佩,从不称呼为赌徒,而以学之有术的赌立士尊之。
  士、农、工、商以士为上等人,意即指赌有专精的士师。
  “赵缨的赌术有这么精?”连胜眼前四人?
  石统较为古板的纠正,“你要喊她一声三小姐,进了王府礼不可废。”
  “又不是我自愿进来的,你们这群山贼!”他含怒的一瞪。
  “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咱们的山贼头收你当压寨相公。”嗯!这主意可行。
  古珩一恼的拧紧眉头。“别开玩笑了,我是什么身分,人家可是堂堂的王爷千金。”
  “你放心啦!八王爷不是目光短浅的人,向来不看重门当户对,不嫌弃就捡了去,免得惹是非,生风波”
  “隔墙有耳,小心三小姐就在你背后。”凡事多提着心总没错,这是向青华的经验之谈。
  “应该不会有事吧!三小姐要我们陪他关七天七夜那!暂时不会现身才是。”说完,他仍分心地向外瞄了一眼。
  “七天七夜?!你们想害我爆精呀!”七天不嫖妓会要了他的小命,“才”三天他就快受不了。“爆筋?!你的身子有问题?要不要召大夫来给你看看?”
  他苦笑着。“给我一个妓女即可。”
  四人先是一愣,随即意会的发出爆笑声,原来是色欲作祟。
  “忍忍吧!没有三小姐的同意,你是出不了府。”
  “你们没这方面的需要吗?七天太漫长了,我根本熬不下去。”他表情很痛苦。
  向青华微笑地发给他一副牌。“没你那么需要,在我们的心中,只有赌才是唯一。”
  “嘎?!”如此寡欲?
  “因为我们是赌性强韧的赌徒,在八王爷府中可以满足一切的赌欲,而最强的对手便在府中。”他指的是赌后赵缨。
  “她真的没输过?!”不太可能吧!
  “不。”
  “谁赢过她?”这人称得上是奇才。
  “你。”
  “我?!”
  闻言,古珩的双瞳倏地瞠大,一副很诧讶的模样,他的一时贪念竟破了她不败之绩,实属意外。
  当初一见到她的念头,便认为这是富家公子的狎玩,不把银两当一事地任意使用,因此他“借用”一些赌金并不过分。
  正所谓取之于斯,用之于斯。
  谁知印象中的少年竟是八王爷府的千金小姐,亦是人称逢赌必胜的赌后。
  唉!误打误撞的困死自己,飞来横财果然不是福,全是右手的不该。
  “虽然你赢得的手法不光彩,但是我们愿意接纳你,毕竟你能让赌技精湛的三小姐察觉不到你使的那招偷龙转凤。”向青华好笑的说道。
  闻言,他更惊讶了。“你知道我……呃……出老千?”
  “我们八王府有个能干的丫鬟,就是三小姐输给你朋友的那位秋儿,她在每副牌具上都做了细微的记号,而你的九一对记号有不相同的……你知道了吧!”
  “呵呵……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掌控下,难怪她能找得到我。”他太疏忽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三小姐对自己的赌技太自信了,挫挫她的锐气也好,免得有天把自己赌输掉。”这也不无可能之事。
  “你们好像对她颇有怨言?”未曾听闻有人见自己主子输局而未出言揭穿千术的。
  “不,你说错了,撇去她外在的美丽不谈,她的刁钻和古灵精怪更是令人又爱又恨,偏又生不了气的想宠她上天。”
  “不然,她纠缠了你好些天,可你明明气得想掐死她,临下手时又舍不得地手一缩,不就代表她虽烦得很腻人,却又无可奈何,所以宁可让自己头疼也不伤她分毫。”
  “我……”他想说自己的心态并非如此,但仔细在脑子一过,确是摆脱不了嫌疑。
  “各位早呀!有没有想我?我手很痒,来玩两把吧!”
  五双无聊的视线同时一瞄,只见她灿笑如花。
  曾设想过她着女装的娇俏、柔美,但却不及眼前所见的万分之一,是他眼花了吗?
  美人如玉,霜雪为肤,秋水般姿态,诗色传新,月般光华,恍若不染纤尘的林间仙子踏绿意而来,黠灵瞳眸闪着摺照霞光,炫色四彩。
  美目扬玉泽,娥眉像翠轮,鲜肤润泽,秀色若可餐,幽情正浓。
  那一袭黄翠色的罗裙带进万点阳光,发髻微垂数条扣着金丝带的小辫,摇摆间有着动人的吟击声,头戴缕金月冠,饰着北珠。
  秀丽出尘的翩翩美少年,转瞬已成谪尘佳人,变化之大叫人咋舌,看得古珩目不转睛,忘却人间庸事。
  “怎么了,师父,不认识徒儿了?”像春天彩蝶般的赵缨旋了一下身子展现风情。
  “呃!你……咳!很美……”他说不出更华丽的赞美词,舌头都快打结了。
  “师父,你在流口水哦!”看了十六年的容貌,她自知自己傲人的美貌对男人的影响。
  不疑有他的古珩抡起袖口一拭——“你果真是赵缨,一口谎说得流利。”
  他懊恼地听见四道嗤笑声,惊艳是人之常情,他不过略微晃了一下神而已。
  “还好啦!尚在努力中,请师父‘专心’地教导。”心无旁骛。
  老是在妓院“旁听”会伤害她纯洁的心灵,如今“请”回府中无窒碍,闲来互相切磋一番,满足她对高深赌技的饥渴。
  本来是想关他七天七夜啦!可是十根手指头痒得不像话,才三天她就受不了地奔来,不狠狠地赌得够本实在难止赌虫泛滥,侵入了心。
  反正受了三天教训的他,应该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赌嘛!到哪里都能赌,何必计较场地。
  “专心?”勾起唇角,古珩这才忆起她的罪行。“你不道歉吗?”
  “我有做错事吗?师父。”她可不记得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曾发生过。
  古珩冷眸一瞪。“不许再叫我师父,不然我发誓脸翻给你看。”
  “好呀!好……我没看过脸翻的事儿,你让我瞄一眼会死呀!”接收到他投射而来的“致命”目光,兴奋声登时一转为喵喵声。
  “赵三小姐,你再给我装傻试试看。”他手一弹,一粒骰子便嵌在木窗横杆上。
  “哇!师……古哥哥,你好厉害哦!我最佩服像你这般英武的俊哥哥。”口蜜腹剑是她的拿手把戏。
  当场有呕吐声响起。
  “谁?”
  赵缨美眸一瞪,四人各有藉口地出门一吐为快,徒留两人独处一室。
  “你太不老实了吧!谄媚得过分。”表面不以为然,实则心里得意不已。
  好话人人爱听,无关男女。
  “人家是实话实说嘛!难道你认为自己很丑吗?”仔细一瞧,他倒有几分“姿色”。
  俊逸清朗不在话下,剑眉横飞入鬓,眼神炯炯明亮带着三分笑,怎么看都是位卓尔男子。
  挪激励警邀我后都是位卓尔男子。
  咦!看着看着,怎么有一丝心动?
  擦掉擦掉,把不该有的绮思一笔抹去,她的心中只有至高无上的“赌”,旁事入不了她的眼。
  古珩憨笑地抚抚脸颊。“你喜欢我的长相?”
  “何止喜欢,我是爱到肠断心揪,五脏六腑全捏纠在一团了。”伪言不用钱,多多奉送。
  “你哦!顽劣得叫人生不了气。”她的违心论却渗入了他的私心。
  明明该是震怒不已,可一瞧见她甜甜柔柔的笑靥,油然而生的宠溺不知觉便冒出头。
  她真是他的克星!
  赌技智囊团的成员们心思皆是如此吧!甘心沦为她吆喝的赌伴兼下属,乐此不疲地见她绽开各种如花的笑脸,并为之深深沉迷。
  沉迷?!
  不会吧!迷上她?
  无来由的冷颤由心头发出,他该不会赢了赌局却失了心吧!
  吓!可怕。
  “古哥哥,你冷吗?我看你直打哆嗦。”身子真虚呀!待会叫厨房煮道麻油鸡给他补补。
  “没……没事,你别碰我就天下太平。”
  都什么时候了,他脑子还在尽想着龌龊事——把她的衣服剥光,把她的衣服剥光……
  “既然没事就来玩两把,我作庄。”不碰就不碰。当他含蓄吧!
  呕!这个理由连她都想吐。
  一个镇日在花丛打滚的风流鬼哪还有含蓄可言,饿狼扑羊还差不多。
  “一天到晚只想赌,你难道不会做做正当事吗?”
  不行,一想到正当事就仿佛已和她在床上温存,古珩集定力、耐力、自制力,三力齐发的克制自己。
  可已三天没碰女人的身体正蓄势待发,而她这只狡猾的白兔精却不知危险的送上门,万一他先制不住的兽性大发,到时会死得很惨—一不是憋死就是死于乱刀之下。
  该想个好办法……
  “人生以赌为目的,一日不赌心痒难耐,三日不赌手抖指颤,七日不碰赌具面目可憎呀!我看了都怕。”
  哇!症状和他真类似……“你很想和我赌?”
  “当然,不然我找你干么?”
  “好,咱们到你房里路。”输一次就可以摆脱这个恶梦。
  “为什么要到我房中?这里不行吗?”古里古怪,肯定有鬼。
  横眸轻谵的古珩说道“独门绝技能外传吗?自然要找个隐密点的地方教。”
  “是吗?”不确定的赵缨还是领着他往闺房走去。
  怎……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是想诈输为何把把都赢,而且还赢得比输还痛苦。
  他是输了—一心。
  “呃,我说赵三小姐,我们就此打住好了。”不能再玩了,他承受不住。
  “不行,我没赢你誓不甘心。”连这种玩法也会输,枉为赌后之名。
  “算我输好不好,我们别再赌了。”鼻子塞涩著,他快流鼻血。
  赵缨插手一瞠。“你是在羞辱我,半途而废是懦弱的行为。”
  “我是懦夫,我是缩头乌龟,我是没种的男人,这样成了吧?”他快不行了。
  “我不接受你的畏缩行径,再来一回。”她就不信赢不了。
  事到如今的古珩猛吞口水,他本意是想佯输好藉词外出嫖妓,一解三日来堆积的情欲。
  谁知她一开口,赌的居然是运气——运气要怎么赌呢?
  说来简单,八王府里婢仆大约有四、五百名,男女各占一半比例,他们站在窗口因她的突发奇想来决定赌法,单数是男则是他赢,单数是女则是她赢。
  他当她是玩笑话的应了一句,“输了的人是不是要脱件衣服为赌注?”
  结果呢?她竟当了真。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第一个走过窗口的是修园的工匠,接着是女红房的婢女,然后是排水的小厮,厨房的王嬷嬷……
  一单是男,她脱了件外衫,三单是男,她脱了手镯,五单是男,她脱了罗裙,七单是男,她脱了中衣……以此类推,现在她身上只着一件绣了喜雀的袜胸和秋香色的亵裤。
  如果再赌下去,她的玲拢玉体就尽露眼前了。
  应该是输,他却赢了,赢得灰头上脸,情欲勃发,胯下的坚硬滚烫无比,只需小小的触媒就引燃大火,而她会是唯一遭殃的对象。
  “二十一单,李总管,我又输了。”颓丧不已的赵缨伸手往后撩,打算解开抹胸的绳结。
  古珩赶忙伸手的一阻止。“等一等,我……”
  他本想说不赌了,但是手一接触到她滑细如脂的后颈,轰地理智全跑光了,低头便是炽热一吻,指尖似抚似探地扣住她的后脑不愿分离。
  唇瓣上的美好滋味叫他上了瘾,一向只照顾自己需要的他温柔的引导她张开日,窜动的软蛇喂入她纯净口中,熟练地挑动她的生涩。
  她是个宝,他想。
  算了,他豁出去了,千刀万剐也罢,热油淋身都不在乎,得不到她,他会后悔终身,白来人世这一遭。
  腰身绰约漾碧绮,半露酥胸盈香来,她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伴侣。
  “古珩,你……你怎么可以……轻薄我……”眼儿含羞的赵缨急欲挣脱他的掌握。
  他笑了笑,嘴角轻扬。“缨儿,想不想学习新的赌法?”
  “赌?!”
  一听到有新的赌法,她双眸发亮地忘了他刚亲吻过她,热切的搂着他的脖子,投怀送抱地追问。
  向青华的担忧果然成真,她为了赌,把自己的一生也赌进去了。
  “我们掷点数。”古珩将她拦腰抱起,走至床边轻轻放下。
  “怎么赌法?”她兴致勃勃的问着,丝毫没发觉两人的暧昧气氛。
  他推她往后一躺,着衣侧在她身分半倚。“双数是吻数,单数我输学狗叫。”
  “谁先掷?”她当是游戏的将自己送上。
  “随便。”他无所谓,这粒灌过铅的骰子只能掷六。
  “好,我先来。”
  一掷,六点。
  赵缨的懊恼声来不及发出,悉数含入他口中。
  一吻落在唇,二吻啄在眉,三吻点在眼皮,四吻轻吮鼻尖,五吻舔耳垂,六吻深入口中翻搅,久久不得歇地缠绵。
  “古珩,我……”她觉得心口好热。
  他一指点在她唇上。“嘘,换我掷个六吧!”
  骰子在她胸线往下滑,在小腹上一寸处打转,停在骰面六点。
  “我来收赌注了。”
  “住……住手,你多吻了一下。”这次该由她来掷骰子了,虽然感觉满奇怪的。
  他为之失笑地摇摇头,可爱的小赌鬼。“干脆各掷三次,半途叫停很折损男人的自尊。”
  “这和男人的自尊有什么关系?”她不懂。
  凡是与赌无关的事她一概不理。
  “你……掷吧!”
  第七章
  “卑鄙、无耻、下流,你是滥情的猪,发春的桃花,贪花好色的淫徒子,你会不得好死,肚子生蛆,脑子长虫,四肢不至的吃屎维生……”
  一句句恶毒的言语足足发挥了快一个时辰,骂到声嘶力竭的当头,还有人递上一杯清茶润喉,免得伤了如丝缎般柔腻嗓音。
  心疼自己女人嘛!
  古珩像是只餍足的狼,舒适地抱着软绵绵的柳腰,任由赵缨叫骂,从他开荤以来,尚未满意得如此刻般动都不想动地只拥着她。
  她破了他不碰处子的原则,不与女人过夜,以及……一夜不过三的需求。
  要不是体谅她是初次交欢,已被他捣得又红又肿直喊疼,他会一直要个不停,三天三夜怕是离不了床。
  原来他以前爱嫖妓是因为碰不到与他相契合的人,如今,他可以戒了逛花街柳巷的习性,专心对她嗯嗯啊啊,完全上了瘾。
  浪子要回头了,她一定感动得以身相许,从此赌夫赌妻相偕赌遍天下无敌手。
  “不要碰我,古珩。”
  啧!她真打呀“我的亲亲好娘子,可别打疼了你的手。”
  “谁是你的娘子!还有不要乘机摸我。”没看见她在气头上吗?
  喔哦!被她发现他使的小手段了。“我们圆了房就是夫妻,难不成你要始乱终弃?”
  “我始乱终弃……”赵缨往他耳朵一拧。“别忘了我曾在青楼听了你不少的嗯嗯啊啊,少用这招来唬我。”
  “这不一样呀!她们是妓女……”啊!惨了,说错话了。
  “是哦!她们是付费者使用,而我则是免费妓女,让你耍着玩。”谁再说小赌怡情,她就杀了那人。
  都怪她认人不清,自视过高地遭人算计,小赌赌到床上来,一掷骰子掷到失了身,简直笨到无可救药,傻傻地任人宰割。
  一时贪赌嘛!赔上了清白还丢尽了脸,他肯定笑到肠子打结。
  古珩脸色严厉地扳正她的肩。“不许你说自己是妓女,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女人。”
  “你……你这么凶干什么……呜……欺负了人家还……吼我……呜……”她顿觉委屈地哭了起来。
  “别……别哭,是我不对,我没有吼你也不是对你凶,我嗓门大嘛!原谅我一次……”他心慌地忙着哄她,手脚都乱了。
  “呜!你对妓女都比对我好……呜!你嗓门大为什么不去吼她们……”她比妓女还不值。
  困窘不已的古珩紧搂着她解释。“因为她们是过客,我没必要去关心一个陌生人吧!我只在乎你。”
  “你给她们银两,我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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