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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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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你的风格……继续吗?」
「继续吧,就在这里吧,有人接近也看得见,小声点。」
两人的声音小了下去。
弗雷恩压住自己的呼吸,缓缓吸气,转过身,看到法伊爬到椅子,坐在上面,两条腿在空中晃着。呆愣愣的,像没有搞清楚状况——这不怪她,因为他自己不是能够彻底搞清楚状况,只是模模糊糊地有点概念,还需要整理一下。
「他们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我好像听到……」
法伊又问了一遍,他抬起头,确认自己听不见他们接下来的对话。而走廊那边的人又没有其他反应,便压低声音,回望着她:「我不知道,我有几个问题要确认。」
「如果我可以的话?」
「公主是?」
法伊微微歪着脖子:「当然是克蕾奥诺亚殿下,她今天在顶楼阅读……我说过吧?」
「她长什么样?」弗雷恩心中有着模糊的猜测,便又补充一句,「等一下,我猜一下,不会碰巧是蓝色长发,蓝色瞳孔,给人的感觉很温和,而有些稍稍没有主见吧?」
「我一般都泡在图书馆,对时局了解不多,不过,她确实是蓝发——和王室的其他成员一样。而且,你最后的那个说法有些太失礼了。」
房间内陈腐的空气被吸入肺部,让弗雷恩一时喘不过气来,他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让自己咳出声。
「该我问了吧?」法伊试探着。不过,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收了声,表情有些害怕。
弗雷恩还在思考。
是哪一个?
提出这个问题用了两秒,得出结论没用更长的时间。那么,自己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假如自己不出现的话,一切应该会怎么发展……
他看到了一个可能的关联,抬起头:「我这身衣服你知道吗?」
「啊?该我……」
「不,我是说,对了,既然克蕾奥诺亚殿下偏爱蓝色的话,她身边的侍从,也穿蓝色的衣服比较多吗?他们喜欢这样搭配吗?」
弗雷恩向前跳了一步,抓住法伊的肩膀。
「呜……你太……」
「不用急。」他深吸一口气,没有放手,一边厘清自己的思绪,直视着她,「慢慢想,不用太急。只需要给出一个是否的答案。如果有人穿着我这样的衣服,服侍着公主的侧近——会有违和感吗?会,还是不会?」
法伊一脸无所适从,抬起头,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是自己一口气提出了三个问题,导致她反应不过来了吗?那么自己应该重复一遍;是自己的用词太晦涩?理应没什么听不懂的地方才对,尤其是对这个小大人而言;还是自己的表情太凶,太吓人,吓得她不敢开口?
他舔了一口嘴唇,尽力使自己的目光柔和下来,深吸一口气:「只要回答会,不会,实在不行,不知道也行,如果你没有听清楚……」
「……我了。」她小声嗫嚅。
「什么?」
「你弄疼我了。」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把弗雷恩嵌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往外拉,表情也缩成一团,张开嘴……
他抽出右手,捂住她,左手也松开,没有用力。
法伊啊地叫出来了一声。
只有一声,弗雷恩拼命祈祷布莱克没有听到。
希望他认为自己是听错了。
「我听错了吗?」
是布莱克。
「什么?」
弗雷恩又能听见外面两个人的谈话了,声音变大。
这是危险讯号。他快速地检查着这个小房间。
书架是空的,后面没法藏人,桌子和椅子腿很细,也压根盖不住下面,把桌子摊开让他们觉得这里遭劫了怎样?
「我感觉自己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
「……你是想说我之前搞错了?」
「不,是我搞错了。」
不可能,一个倒在地上的书桌更可疑,一看就是掩体,这样也不利于视线观察,把自己的退路封死没有了反击的可能。
唯一的好消息是,法伊终于没有继续哭,而是停了下来,弗雷恩能腾出手来做出更多行动。
「如果是真的,我就要亲手更正自己的错误。」
「这说法也太危险了。」
「无论你说什么漂亮话,结果一样。」
声音中如果带着怒气,弗雷恩反而会觉得有利可图。可惜,没有,声音克制,冰冷。一股公事公办的语气,最高警报,最危险的,致命的情况。
弗雷恩的大脑全速运转,要怎么拖延时间?为什么之前自己没有预计到这种情况,如果桌子或者椅子能够搬动的话,应该早点堆到门口去的。他一边责备着自己一边去摇桌子的时候,才发现桌子已经卡在原地,一动不动,而椅子又太轻,他一只手就能抬起来,拦不住人。
「我就不管你莫名其妙的恶趣味了,最好快一点,时间不多。」
「我知道,我只是在考虑应该怎么做。」
女性像是在掩着嘴笑:「考虑这么久吗?谋士?」
「切,我想好了。」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他可以直接拉开门,猛地跑出去,朝着最近的卫兵狂奔,这是一个做法。但是一旦意识到在一旁瑟缩着,用畏惧的眼神看着自己,却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的法伊,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这么做。
弗雷恩最后决定,自己抵住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这是有利条件。
刚刚靠到门前,他就感觉到门小小地晃了一下,但没有开缝。
「咦?」
「怎么了?」
「打不开……」
门又动了一下,对面的动作停了下来。是偃旗息鼓,还是在为接下来的蓄力做着准备?
他不确定,但是……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收队了。」
传来陌生的怒斥声时,弗雷恩如蒙大赦,但是他没有松手,仍抵着门,免得在最后关头出现什么岔子。
「没什么,队长。」
最后布莱克还是稍稍用了点力,不过还是没有打开门——门向后弹了弹。
「那就快走,晚上还有安排。你们还真能躲,还得要我亲自来找。」
「好的,好的。」
布莱克声音刚正地回答,然后便安静下来。
弗雷恩坐在地上,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放空自己的大脑。额头湿透了,想要用手擦干净时,才发现手心得湿更厉害。他无意识地晃着脑袋向四周看看,才看见啜泣着的法伊,她又小声抱怨起来:「你弄疼我了。」
弗雷恩本来还想说些别的什么,却发现自己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他喃喃着:「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
说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法伊左手摘下眼镜,右手提起用长袍的袖子抹去自己的眼泪,不过眼角还是红红的:「那……我需要一个解析。」
「解什么?」
「解析,不,解释。」他看到她袖子下脸一红,「我需要你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他靠着门,缩起右侧腿,手搭在立着的膝盖上面,「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法伊用袖口将眼角来回抹了好几次,才松开手,左手重新戴上眼镜,皱着眉头对着他盯了半天:「你在撒谎。」
「是吗?」他却也没指望她相信自己,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讲,「在这里说也不好……出去聊吧,我闻到这里的气味都要吐出来了。」
她只是哼了一声,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也从地上缓缓爬起,拉开了门。外面没人,沿着走廊离开这个角落,离开大厅,离开图书馆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其他身着士兵装束的人。
法伊气呼呼地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弗雷恩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看到她不快的眼神时便微笑一下。但法伊的态度还是没怎么软化,径直带着他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了一处喷泉前,到了一处白色的喷泉前,两旁都是草地……感觉绿化很不错,这里建筑物也以白色调为主,比之前进入城门的时候,感觉不是一个层次。
而且稍稍意外的,没什么人,很安静。
弗雷恩在池壁上坐下,溅起水花打到了他的手上。
他没由来地脖颈发痒,但四处看看,也只能看到法伊鼓着的脸——明显生气了。
说不定是那个翻译语言的吊坠绳子有些太磨。
「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信。」
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那要由我来判断。」
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除了满溢出来的好奇心。
流水的声音很响,应该不会有人听得见自己说些什么,而自己的经历太过奇妙,给小孩子讲讲,她在转述给别人,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她的幻想,不会当真。
再者说,她也卷了进来,知道些也没坏处。
他盘算一下,便开了口。
弗雷恩保留了一部分信息,也省略了细节的描述,只说自己是无意间撞见他们几个,强调自己还是因为好奇心作祟,跟着那个少女的指示到了那个房子去看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又跑了出来,然后就撞见了她,肚子疼找厕所的时候又遇到了这几个熟人。
法伊没说什么,只皱了两次眉头,一次是听到他没有使魔时,一次是听到弗雷恩因为找厕所而迷路时,他把自己的叙述收尾之后,太阳又向下掉了一点。
「我大概开始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遇到一个和公主很像的人,闯进去一个准备周到的据点——可能本来是他们要去的,然后刚才又听到……有什么危险,对吧。」
「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有猜测,证词,碎片。」
「证据重要吗?」她扶扶向下掉的眼镜,「证据是最不重要的吧?」
「如果我能够说服,而不是被一脚踢出来的话。」他摇摇头,「这些证据还是太少了,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这样的指控也就没什么效力,必须先给出更多证据。」
法伊摇头否定:「不,等到发生什么就太晚了,我有一个朋友,我想他能够帮上点忙。走吧。」
她便推着他走开,他只能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因为弗雷恩觉得法伊把现在的情况当做了游戏,或者对自己知识的一种测验。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第14章 兵士()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弗雷恩并不觉得法伊的朋友能够帮上什么忙,他一开始就这么想。法伊涉世不深,对图书馆里的一切娓娓道来,恐怕没有接触太多人,而是一心闷头读书。
说到上心的话,法伊自己似乎就并不完全上心。
虽然没有一笑了之那么严重,但弗雷恩严重怀疑法伊从自己大段省略的叙述中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觉得单纯听上去特别好玩,有趣而已。
她的情绪亢奋,激动到自说自话,又瞥了一眼弗雷恩头顶,就急匆匆地朝来时的方向跑回去,弗雷恩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还是那句话,他现在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做的,甚至不能够找人去举证——这其中的风险极大,即使别人相信了自己也一样。
如果自己认错了什么——他觉得很有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自不必说。但即使略显跳脱的假设为真,也并不意味着他的处境能够好到哪里去。因为如果是要对克蕾奥诺亚公主做些什么,可能是一两个人的行动,而不在背后牵扯到几方势力吗?或者说,不是一群人明争暗斗的结果吗?
不太可能。
退一步讲,再假如只是个别人制定了这个计划,没有牵扯到任何的政治派系。但他一下子捅了上去,能够保证知道的那方,对于这一切乐见其成吗?
更无法保证。
这并非阻止弗雷恩自己行动的理由,只是阻止他鲁莽行动的理由,如果确定只是一小部分人铤而走险,弗雷恩自然不会犹豫地找个地方大声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只是现在,收集信息,分析,然后行动,弗雷恩坚信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他又抬起头,往后看,稍远处白色的城堡屹立着,只有在这个距离下才显得很高,他看着如此遥远的光景说不出话来,光是想想不同的派别可能存在的斗争——无论是哪种政治制度下——都让自己觉得分外头疼。自己这转悠了六个小时,虽然能够保证自己没有吸引注意,但是同时也太谨慎,太保守,导致到现在都没有收集足够多用以判断局势的信息。
他希望自己永远不用牵扯到这一团乱局之中——但不大可能,想清楚应该把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谁,又应该以何种形式告知,感觉就很麻烦,也很棘手。
「你倒是快一点啊?」
法伊的声音刺到耳边。弗雷恩便甩开自己的思绪跟在他后面——基本上是沿着自己的来路。应该说,不是基本,这一路他都认识,就是自己来的路。
弗雷恩察觉到,但并没有仔细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提防后方。总觉得脖颈越来越痒,都黏得很死,自己却现在还没有注意到到底是谁跟在自己的后面。
实在是非常讨厌的预感。
但他毫无办法。
到了城门附近,法伊停下脚步,绕了一圈,便马不停蹄往回走着,速度也慢了下来。弗雷恩没有把她的动作放在心上。这种突然的转身也很有利于筛查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
依旧不过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弗雷恩把注意力转回前方,才开始发觉他们的行走基本上漫无目的,如同蜜蜂在盒子里乱飞。他没有问,恐怕问了也不会被法伊承认是在乱走,最多只会让她面红耳赤,这种倔强的又喜欢充小大人的家伙,只要顺着陪她玩玩就行了,不用太放在心上。
加上关于自己要怎么做,思维一下子有些阻滞,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法伊突然停下脚步,靠在路边——另一侧的人很多,挤成一团,他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感兴趣。
弗雷恩那时候正朝后看,自己的脖子发痒。虽然之前也好几次猛不丁地突然回头——他觉得现在遮遮掩掩地隐藏自己的动作也没什么意义——但也没发现什么,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面孔。
没有熟悉的面孔,既是说那个跟自己缘分不浅的年轻人这次没有追上来,也是在说,没有看到同一张脸在自己的视线中出现了好几次。不过,自己的判断真的有意义吗?如果真的要悄悄跟在自己后面,理应会有无数种让自己发现不了的方法。或许只是他单纯的神经过敏而已。
但是脖子痒的更厉害了。
当他听到有点耳熟的声音时,意外地抬了抬眉毛,移过视线。
「法伊?你找过来了?我正打算结束了就去找你。」
「不是啊,罗斯。我有点事情想要找你商量一下……喂,嘿,弗雷恩,快点,打个招呼,快点,快点。」
弗雷恩被拉住手往前拽了一两部,他的眼前是出现过三次的少年警卫兵,他没有细看弗雷恩,只是腻味地匆匆朝他一瞥,便换上一副忧郁地,疲惫地神色苦笑,插着腰:「你不是会在炫耀自己刚认识的朋友吧?」
就个人而言,弗雷恩非常赞同罗斯的论断。
「怎么会呢?」法伊压下视线,朝旁瞥瞥,「我哪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真的不会?你忘记你前天差点捅什么娄子了?」
「那是,那是……」她挺着手臂,微微伸向自己身后,「我的关于魔法阵引流方向的结论不是正确的吗?有什么问题吗?一点,一点问题都没有。」
罗斯只是架着手臂,表情非常温和:「我对魔法也不懂,但恐怕不是这么回事,但我需要引用一下拉门队长对你的评价吗?」
「我和他不熟。肯定是他胡说的。」
「那莉亚女士呢?」他温柔的笑容不变,让人感觉发毛。
「她和你不熟,肯定是你胡说的……不说这个了……」她表情局促地晃着脑袋,想要搬救兵的时候,看到了弗雷恩,眼前一亮,拉住他的袖子,往前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罗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才正视着弗雷恩,他的表情软化下来,换上一副彬彬有礼的表情:「啊,是您吗?看您现在似乎已经……好些了?对了,我似乎还没有问过您的名字。」
「我叫弗雷恩。」弗雷恩回答,「似乎又要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弗雷恩先生,讲起来会花很久吗?」他不说废话,干脆地切入正题。
「有可能。」
「那么还是稍稍等一下吧。我还在值班,不好耽误太久……虽然他们大概也快该回来了。」他虽然声音还是有点稚气,但是非常认真,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围在对面的人群,弗雷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是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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