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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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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但是……」
「没有决裂的勇气?也罢。」弗雷恩灰色的瞳孔瞥了他一眼,「简单的方法,就是我说的,你让他自己通过思考得出结论,你不是不想联系他,而是实在没有办法。比如说……我想想……」
他盯着墙上慢无规律的划痕,加快步速:「说你被愚者绑架有些太过头了,如果你们还有哪怕一点点的情感纽带,恐怕他就没法无动于衷,那么,还有什么呢?比如你找到了愚者,然后跟在后面,时间紧迫,不能发出太响的声音?会被发现?如何?」
怎么样呢?
克蕾奥诺亚仔细思考着这个计划,有什么疏失吗?自己又能够做到吗?
「听上去还不错。」
不过他还是可能会急急切切地做些什么,体现自己的善意。
「可行吗?」弗雷恩的语调虽然平淡,但总让人觉得有些反讽,「如果你不想让他太讨厌,我感觉你们的关系会很不错。」
克蕾奥诺亚只对流露出来的态度佯装不知,因为她不确定弗雷恩真的有这种负面情感,还是自己的错觉:「不是一码事。」
「是吗?」
「如果我这里出现了什么问题,估计不会有人拦得住他,肯定会把那一头搅得天翻地覆。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我现在很忙,抽不出声。科伦肯定会在旁边添油加醋,只有他才劝得住格梅斯豪森兄长,而且……」
「而且科伦那家伙肯定很想看到……出些问题。」
殿后的利奥碎碎念地抱怨,自从察觉那边是格梅斯豪森之后,他的心情变得更差,之前他把更多的怨念和恶意倾斜在科伦身上。
又走了一会,弗雷恩下了结论:「那么,你要装作你要向他求助。」
她刚才在想一样的事情,顺着一样的方向,也有了一样的想法
「那现在?」
「现在吗?等一下,做些准备。」
弗雷恩自己去了前面,他拿着提灯,又拉开很长一段距离,脚步虽然不算太重,但也有些声音。利奥对此嗤之以鼻,按照他的说法,就算他也无法从耳坠中听到这么远的脚步声,会完全被发信讯人自己的脚步声盖住,也会有些其他的杂音。而其他方面的不对,格梅斯豪森自己完全不可能听出来。
而弗雷恩用一句话把他打发,他说自己会负责高估对手,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
「距离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不要让我注意到这边提灯的光——应该不会太亮吧?也不要远到拐进一个岔路就可以跟丢的位置。然后说话的时候,最好停着,让利奥跟着,你自己又靠后一点,明白吗?一边跟踪一边说话太傻了,你还要注意些背后。」
「当然,但背后……」
这样一来,自己几乎要落在背后,她不指望维纳德有什么战斗力,他现在还是一脸恍惚,像是没法一口气吞下这么多的事实。
「除了老鼠之外,似乎这里没有别的什么。」
对,没有别的什么,一切什么都没有。
她闭上眼睛,调整好自己的思维状态,而且重新戴上耳坠——之前只有弗雷恩在听——等弗雷恩走到前面的这段时间,格梅斯豪森又叫了她好几次,所以弗雷恩才会有那种异常的表情吗?当然每一次她也像之前商量好的那样,没有回答,寂静无声。
「听得见吗?格梅斯豪森兄长?」
克蕾奥诺亚压低声音,声音小的自己都有些听不见,但这样一来,也就没法捕捉到其中流露出来的些许不耐烦,只是听上去更加胆怯和畏缩。
「终于……」
「先听我说,格梅斯豪森兄长。」
轻柔而坚定,放慢呼吸,以及不自然地停顿,停顿时往前慢慢走,追随着弗雷恩远远的火光,很模糊,克蕾奥诺亚觉得,如果自己这边能够注意到那边的火光,那边也应该能够注意到自己的光线,跟踪这个说法就是个根本的笑话,如果看得到……
格梅斯豪森的声音犹犹豫豫,克蕾奥诺亚想象得出他甩着头想要证实这个耳坠,但因为角度问题始终做不到的窘迫样。「你……」
她从思绪中挣脱出来,短促地开口:「我在跟踪别人,他正在这里往前走,所以我声音没法太响,你说话也别太大声。」
那一头消化了一会。
「跟踪……你吗?这太危险了吧?」
「你们一直都这么说,但我没失败过。」
说这些都是浪费时间,他对自己的偏见也是自己始终对他喜欢不起来的原因之一。自己每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得到的反应也无非两种,要么是暴风骤雨般急袭而来的指责和劝说,要么就是同样的开头,而在第一句话完整的说完之前,重新陷入沉默。
「但这次……」
他说了半句,便住了口,是后者。
「等一下,他动起来了。」
到底在干什么呢?
弗雷恩走走停停,时快时慢。而下水道没什么遮蔽物,为了保持距离,她也不得不追随着利奥,时刻小心,特别是他快起来的时候,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有能够说话的时间。
「我该去哪里找你?如果你跟踪的人……很危险的话。」
对他来说,被贯穿心脏是危险,被钉子扎破手指也是危险。而一想起他的口吻,就会想起他对此相提并论的态度,也就更感到厌烦。
「没有问题,什么问题也没有。」
先给出一个较弱的理由,比较弱的借口,能够随时被驳倒的那种。
「肯定有问题,你一个人处理不来……」
抛出大一点的手牌:「利奥也在。」
格梅斯豪森似乎花了一点时间向科伦确认利奥是谁,过了一会,才用不太确信的语气回答。
「一个人还是太少了,太少了,虽然他似乎的确是很厉害,但一个人还是太……」
从他的回答来看,与其说是要说服克蕾奥诺亚,不如说他是在说服科伦,他肯定固执而又不情不愿地承认了利奥的强大,然后以此劝服格梅斯豪森不要理会这里。
这次,也只有这次,克蕾奥诺亚希望科伦能够真正拦住他热切过头的行动。
「而且,你在哪里?一个人肯定不够。」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还跟着他……等一下,他又动起来了,速度很快,如果他在哪边停下来了,我再联系你。」
这倒也不是说话,弗雷恩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真的没法谈,没有办法谈。
速度更快,走的更深,现在在哪里?
「但是……」
她想着是不是要摘下耳坠,还是算了,或者能够叫诺艾尔切断吗?总不太方便。
只不过不再回话。
「结束了。」
她大声喊着,想叫弗雷恩慢下来,好让自己跟上。
「你们赶紧过来。」
「我们过来?」
「我找到托蕾的踪迹了。」
他扶着墙壁,灯光找到半年脸:「那么维纳德,你真的没有听到过除了我们之外,任何人吗?」
被点名的维纳德姗姗来迟,他犹豫了好一会,才畏首畏尾地给出答案:「我想没有,没有任何动静,除了刚才你的脚步……」
弗雷恩眼珠一沉:「也就是说,她大概早就离开了。」
第112章 潜伏者(一)()
「他们在骗你,不想见你而已。」科伦的说法总让法伊感到不太舒服,他指指法伊,「你可以看看他的反应。」
刚才又有了一回,科伦劝了好一阵子,又突然把火引到法伊自己头上。
「我?」
法伊朝下看向自己的胸口。
「对。」
科伦点点头。
「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有什么打算。」
「科伦,你看,她都说她不知道了。」
「不可能。」科伦不依不饶,「偏偏是现在,她完全不愿意告诉我们在哪里,偏偏是现在……太不自然了。」
「不,不会的。」格梅斯豪森接连摇着头,仿佛他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有什么这么做的必要吗?一定没有,肯定没有,她肯定是遇到了麻烦。」
「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不向她亲爱的哥哥求助?」
科伦仍对此深表怀疑。他用一副目空一切的,满不在乎地态度继续朝格梅斯豪森施着压……如果这也能够叫做施压的话。格梅斯豪森只是一昧地摇着头,对他提出的一切都顶撞回去。
很浪费时间。
格梅斯豪森和他争辩半天,半天也没什么新意,或者新鲜话,归根结底就是克蕾奥诺亚不可能拦着自己,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科伦虽然有些说不动他,但也没有放弃,驾轻就熟地把弯弯绕的陈年旧事来吃翻腾,听着一边的法伊忍不住想要打哈欠。
法伊又在这间仓库里看了一圈,想确认自己没什么看漏的。但除了那样一小片区域,没什么生活气息,冷冰冰的,比莉亚的房间还要冷淡。所以也没什么新的发现,就是之前自己应该在哪里看到过一片鲜亮的色彩,但现在又完全捕捉不到。
「不要乱碰。」
「不要乱碰?」
科伦察觉了她安分不下来的动作,出声阻拦。
「这里是供给给我们的,所以也都是我们的财产,你要是在这里乱转,搞坏了什么,或者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可能就是因为你。」
「这么凑巧吗?偏偏赶在今天来到了这里?」
法伊并不觉得那些人是因为发现这边有异常,才把格梅斯豪森他们叫了过来,不然的话,治安署那边会优先得到通知,也会有所准备。
「也许以前不会这么凑巧。」科伦笑道,「但今天如此。」
他的话语里仍能嗅到警示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在格梅斯豪森那里得不到什么结果,朝她张牙舞爪。
法伊别过视线,出了门,迎着新鲜空气发了回呆,他一转身,后面又开始吵了起来。科伦继续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势,她还能够听到,很让人心烦。
又等了一会,格梅斯豪森才走了出来,科伦还跟在后面说。
「你不应该太信任她,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不。」科伦越强硬,格梅斯豪森的态度也越是执拗,「她肯定不会这样,她很聪明,人也很好,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这不是对你好不好的事情,有些时候人必须会去情非得已的事。」
「不,她对我很好,她有做过什么让我难堪的事情吗?没有啊,并没有。」
又是死胡同。
科伦的态度有些气馁,但也是有限度的气馁,他看了一眼法伊:「现在去哪里?」
「什么去哪里?」
「你原本打算回哪里?」
虽然克蕾奥诺亚说自己要尽全力配合,但她也当真不想开口,只是沉默地反抗着。
科伦也没说什么,任她沉默,仿佛她不开口,科伦就不打算走。但这也正常,法伊逐渐意识到,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也终究是要回去的,无法永远不开口:「一层是领主专属的工房,我们在二楼。」
他找马车的车夫确认,那些车夫表示自己知道她在说哪儿。这才安下心来。格梅斯豪森一个人一辆马车,而出乎法伊意料的是,科伦把她抓着一起登上了第二辆。
里面的装潢虽然简单,但也很漂亮,这种苍翠的绿色作为内饰并不多。法伊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度。
「很意外?」
「有点。」
「我听到你在说领主专属的工房时更意外。」他看了看法伊,后者依旧一副不想答话的样子,「所以为什么要去领主的工房?」
法伊暧昧地保持着沉默:「这个……」
「没必要拦着的,我们总可以知道。」
「好吧,好吧。」法伊清清嗓子,「弗雷恩的要求,你见过弗雷恩吧?」
科伦摇摇头:「知道,也见过……但也可以算没见过。」
这个说法有些矛盾,又很让人在意:「这到底是……」
「算了,这个不重要。」科伦往外凝视,他们已经动了起来,四周的风景向下后退,而法伊自己不得不小心地抓住扶手,防止自己因为微微上升的马车:「他怎么了?」
「他建议用一些方法比对泥土的一些数据,找到些一致的。」
「一致的?」
「然后我们就知道,丢下哪些泥土的人去了哪些地方。然后简单的就是用魔力测限仪,这个东西并不常见。」
「对,并不常见。」科伦眼神深处的疑虑扫清了点,他点点头,不再往下说话,沉默了好一阵子。法伊又觉得马车实在有些大,基本上只能顺着大路横平竖直,所以自己回去的效率,可能还没有萨尔瓦过来的效率来的快些。
科伦才突然再度开口:「也就是说那个专属工房很重要?」
「不一定……」
「有多重要?」
「这两天我们都待在那里,很少出去。」
「很少出去?你自己吗?」
法伊想了想,不得不把自己凭借印象得到的结论收了回去。
「对,我自己。」弗雷恩自不必说,几乎全在外面跑,克蕾奥诺亚也常常出去,不往这里留,到头来,没法说大话,「总有人留在那里,毕竟那里放着的东西很多,而且讨论起来很放松。」
至少法伊自己觉得,在那边说些什么,谈些什么,干些什么,都很愉快。
「现在还有人吗?」
「应该还有,萨尔瓦先回去的话……」
「不,她不会,她应该还会去找自己的父亲确认,然后刺探清楚我们来的目的。」
科伦毫不讳言的态度把法伊吓了一跳,法伊没有料到他说的话会这么直接。
「那么……」
「就是这样。」看着她受惊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科伦愉悦地开口,「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过来吗?她肯定也一样。」
「但这个说法……」
「这是事实,我不太在乎说法怎么样。」他的态度依旧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你如果还有机会找到她的话,告诉她,我这次对她,对利奥都没什么兴趣,也不是针对他们,我们一起合作,各取所需,是最好的答案。」
「各取所需?」
科伦仰起头看着马车的顶部:「这些话不当面说,说不清楚。而且是我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应该会知道是我在做主,而不是格梅斯豪森,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些事的。」
「你的这些话有些……」
「有些什么?」他笑了一声,「我不在乎说法怎么样。而格梅斯豪森确实没法依靠自己做出什么有价值的决定。而即使他听到了我这句话,也不会在乎,最多生五分钟的气而已。」
「我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我想你也不会。」
如果他想让法伊生气,那他一定非常成功。
科伦耸耸肩:「你刚才说弗雷恩?他做了不少工作?」
「对,没错。」
「他现在跟克蕾奥诺亚在一起吗?」
「大概没错。」法伊说,「但我不确定,他也有可能半路上去了别的地方,不一定一直在一起。」
科伦接着追问:「也就是说,那里现在还有人吗?」
「哪里?」
「那个……专属工房。」
「那里现在还有人吗?」
「当然,阿萨特。」他的存在感很稀薄,除非语出惊人,「当然还有其他工匠之类的,不过现在在那里的只有他一个。」
「他是谁?」
「领主介绍的……怎么了?」
听到前半句话话,科伦一边笑着一边点头,又左右摇摇。
「那么,就是这样。」
「就是怎样?」
「我没有听说领主宅邸被侵入。从没有听说。」他点出这件事。
法伊也没有听说,尽管她的确发现有侵入过的迹象。但当时去和别人打听之后,也没有得到更多的证据,只是……
「你不会藏事,我看得出来,你应该也不知道。但从时间来看,肯定也是这几天的事情,没有,也不会是太久的事情。」
这种不断反问,不断铺垫的感觉,让法伊微微有股既视感。
不详的既视感。
「所以呢?」
「为什么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什么?」
「没发现有人侵入。」
没发现有人侵入,这还需要发现吗……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马车颠了一下,像陷进了某个泥坑里。
「什么意思?」
「我听说治安署那边一团糟,这应该就是那个侵入者,闯进治安署的结果,那么为什么没有在领主的宅邸那边同样天翻地覆呢?」
「你是说……」
「要么他自己本身就能自由的出入领主宅邸,要么他的同谋可以,那么你们为什么认为你们这边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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