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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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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声音又开始了,隐隐约约。
她听着这单调毫无起伏的声响一小会,觉得自己又有些困倦,比起之前更加困倦,这种单调的声音虽然有些新奇,但比那些毫无新意的历史。
是要到该休息的时候了吗?雨是变小了吗?
似乎是变小了些,但不知道停了没。
滴答滴单的单调声响又逐渐消失,但勾起来的困意却没有消失。
哪里有些不对,她还想要思考些什么,但想不明白,困意来的很快,自己的大脑已经化成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清楚,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是想睡,单纯的想睡。
如果你觉得自己累了,那你只是累了。但如果你觉得你自己要睡觉,那你真的有必要睡觉。
托蕾相信自己的感觉,准备结束自己漫长的守日,开始休息。
她补足魔法阵的最后一笔,那些烦人的老鼠应该不会在今夜靠近她。拿起地上的毯子披在身上,把面包和水囊放在魔法阵中心,转过身,熄灭最后的点点微光。
当她闭上眼的时候,才开始好奇,那股规律的滴答滴答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来了吗?
不,不会是因为别人,他们的动静只会更大。
总会有些响动,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动静。
轻松些。
第103章 潜入者(一)()
「你就这么工作了一夜?」
「差不多。」
弗雷恩心不在焉的应和着,还在魔力测限仪前操作着,动作不怎么生涩。
但看着还是让人心焦。
虽然她一直无法弄懂其中的工作原理,但克蕾奥诺亚确信的是,他的动作比自己离开的时候熟练了很多,也快了不少。
克蕾奥诺亚是第一个来的,这边的空气很呛人,白天晚上都如此,室内室外也一样,让她一直觉得睡不安稳,醒的也尤其早。不过在这里她没有必要遵循那些繁文缛节,等时间到了才装出一副恍惚的脸庞,在侍从的呼唤下渐渐睁开眼。之后按部就班地完场那一套。
她起来之后,简单打扮了一番,便拉上同样睡得很少的利奥,朝着这边赶过来,肚子都没怎么填。
一切都和昨天晚上,自己离开时一样,黑板和钉在上面的地图,写写画画涂涂改改,一角还燃着的火炉和面前的各种仪器。桌面上各种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昨天晚上她和利奥最后下的一盘残局也还在桌面上。
「你该多敦促他休息一会的,诺艾尔。」
克蕾奥诺亚看向结局有些烦躁不安,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自己昨天下的那盘棋,然后从中也发现了好几个错误,如果再给个机会的话,最后赢的应该能更漂亮点。
尽管已经赢了。
所以现在看着还印着自己错误的棋盘,她有些不快。
「没那么夸张,他在等待结果的时候发了好久呆。」
「但是这个……」
「我们两个都不太擅长这些,我跟你说过。」
诺艾尔耸着肩,弗雷恩也在旁边默然无语。
自己应该说过他们有空也可以玩玩。
但克蕾奥诺亚记不太清楚他们昨天晚上是怎么回答的了,自己在结束这一盘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便在利奥的匆匆催促中离开。而他们是怎么回答自己的,没什么印象。
「动都没动过,你们也太忙了些点。」
她感慨地叹了口气,收拾好残局,准备把这幅棋放在房间一角。晚上休息是一回事,但是白天在这里拨弄,然后堂而皇之的偷懒是另一回事。
塞到一角之后,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
「我有些不舒服。」
利奥尽责的问:「是有人昨天晚上来过吗?」
有点小题大做,但,好吧,确有必要。
「没有。」诺艾尔回答,「就我们两个,或者说,他一个。」
「那怎么……」
「是烟。」弗雷恩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总是全神贯注地调整着仪器,但又能分出一只耳朵和一只嘴参与进自己的对话,「火炉热了一晚上,我都感觉够呛,所以才开着窗。」
「那昨天下午的话……」
「下午停工,都跑过去了,所以没什么味道,运转久了,就会有烟。虽然我看不到,但我感觉的到,味道有些重,诺艾尔抱怨了好几次。」
这个时候,法伊一推开门,就忍不住重重咳嗽。
「你们忙了整夜?」
她靠着门,一只手顶起眼镜,另一只手抹着眼泪,声音也有些变调。
「昨天下午我就受不了这股味道了,下午才没让他继续预热,现在窗户开着还这么重……不行,我打开门多透透气。行吧。」
法伊看别人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便一口气拉开门,一溜烟跑远。克蕾奥诺亚觉得大概去了隔壁,那里也总有人坐着待命,其中也有不少工匠,他们大概不会反对和法伊交流一下信息,聊聊天,也总有好处。
「我没觉得味道有那么重。」
「她年纪还小,很敏感。」
「说的好像我不再年轻了一样。」克蕾奥诺亚忍不住嘀咕。
弗雷恩这才抬起头正视她,以一种迷惑而不怎么退缩的语气开口:「很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我知道。」
克蕾奥诺亚回答。
不过也都有些尴尬,她想着要不要换个话题。
「说起来,为什么我在王都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那里也没少烧火。」
「这里是要蒸魔导石,不是木柴,所以感觉不同。」阿萨特走进房间,看到弗雷恩的动作面部一个狰狞和担忧,三两步走到他身边,礼貌而坚定地将魔力测限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才明显安下心来,「还好,没什么明面上的损坏。」
剩下的人要么要么很礼貌,要么很谦让,所以没打断他的动作,也没插他的话。
「如果在这里学徒亲自上手而师傅一点也不关心的话,会被工房长打断手,尤其是魔力测限仪这么娇惯的仪器,更要小心。」他说着朝着门外看了看,「她的心真大。」
克蕾奥诺亚觉得自己再不打断他,就会从口中蹦出什么不妙的回答,便随便提了点问题搪塞过去:「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和法伊一起,我路上撞见她,法伊眼睛红着也没睡好,所以我帮她提了点东西。然后下面又有些人看我不顺眼问了我好久。」
他说到这里啊了声,转身从门口拿了些文件随随便便地放在桌子上。
「就这么点你还忘在地上?」
「忘了。」
如果是别人,可能相信是在邀功。
但如果是阿萨特的话,绝不可能,大概真的忘了。
克蕾奥诺亚抛开杂念。
诺艾尔说:「那么我去找她。」
「通讯的搭建越快越好,也许马上就能够用得上,她应该没忘记这件事。」
弗雷恩一边说着一边记录,又快步走到克蕾奥诺亚身边,拿起几份其他的文件,比对起来。克蕾奥诺亚注意到,他自己带来的文件,文字看不懂,数字却和自己惯用的完全一致。
「这个……」
她想想,决定伸出手指指数字。
「我叫法伊记下来了不同,一个晚上怎么都会了。」
克蕾奥诺亚觉得这像是个好兆头,距离仿佛拉上了些。
「是吗?」
弗雷恩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下看。
「看来不是也许,是马上。」
他哗哗地翻着记录,不多久,就合上了最后一页。他合上那些数据,一动不动。
「对上了?」阿萨特凑过来,「我记得我被叫来最开始就是因为泥土吧,然后多此一举的把每一个泥土的地方都记下来,结果真的哪里的泥土魔力容纳量都不一样。是你们要找的那份泥土,与哪里的对上了?」
克蕾奥诺亚忍不打量他一眼,为什么他知道的这么多。
「没有必要拦,也拦不住。」弗雷恩仿佛洞察了她的想法,「该知道的总该知道的。」
「但是……」
他下一句话说的温情了些:「而且我告诉的比你早。」
「啊,对了,关于这件事,我告诉萨尔瓦了,我叫她去早做些准备。毕竟不可能真的一声令下,然后所有人就跟着她过去。」
这是克蕾奥诺亚昨天回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她昨天一边驾轻就熟地卡塔龙开局时,一边就下定决心要让萨尔瓦早做准备。而说出弗雷恩的想法后,萨尔瓦也就有些措手不及地拉着自己去见了她的父亲,要一起说服他,而那时候这股废气的味道越来越重,自己折腾了一整晚。
是个思虑颇重的,谨慎的商人,目光长远,也算开明。
就是谨慎有些过头。
「告诉他了?」
「你没有叫我瞒下来吗?」
「的确没有。但是。」他看看依旧阴郁的天色,「我觉得今天还要下雨。」
「你们在说什么?是怎么回事?」
阿萨特直接摆出自己的疑惑,期望得到解释。
「等人都来了吧。」
「法伊就在隔壁。萨尔瓦的话,按你们说还在准备。」阿萨特虽然肠子很直,但也不算笨,「你们在等谁?」
「维纳德。」
「为什么?」
「用不着和你解释。」
弗雷恩果断的拒绝,但想要知道四个大字,还是写在阿萨特的脸上。
阿萨特表情一转:「如果你是说那个在门口徘徊半天的人的话……」
说着维纳德就被法伊拉了进来,一脸惶恐。
「我……」
「算了,开始吧。」
弗雷恩没怎么等待,开始叙述,他后退两步。
「唔,简单说吧,你们都知道我要找谁,然后我要说的是去哪里找到她。其中一种方法是我确定她回去过一次,那么回去过一次的话,一定会留下痕迹,最简单的痕迹就是泥土。」
「所以你对上了?」
阿萨特重复遍自己的问题。
「没有。」
「没有?那么……」他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是你确定是哪里的混合,所以锁定了地区吗?」
「也没有。」弗雷恩没有因为自己被打断而表现出丝毫不快,「有一项的指标过高,是从其他人那边怎么都没有。所以不是已知的地区,是未知的地区。」
「未知的地区是指……」
「是指地下,下水道?随便怎么说吧?虽然下城似乎大部分都损坏了,但我怀疑托蕾就躲在没坏的那部分里。」他说着克蕾奥诺亚早就知道的答案,「我想他们也都觉得那边坏了,藏不了人,不过应该就在那里。」
第104章 潜入者(二)()
克蕾奥诺亚片刻的思绪被沉默所打断。
说打断不合适,但是这股安静的气氛的确把他从自己的思考中拉了出来。
她回过神来时,弗雷恩恰好提出一个问题。
「你会怎么形容这个房间?」
被紧绷着的气氛微微刺痛看,克蕾奥诺亚察觉到有种相持不下的气氛,阿萨特的表情很不愉快,略有些锋芒。
「我在问你。」
克蕾奥诺亚指指自己:「我吗?」
弗雷恩点点头,一言不发。
她重新回想着刚才那是什么问题,自己刚才光顾注意弗雷恩的表情,没仔细听。
「描述这个房间?」
「对。」
他扼要地开口。
克蕾奥诺亚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侧头看看,又被弗雷恩打断:「不要看,凭印象。」
「不要看……凭印象描述?」
「对,比如你跟别人讲其这间房的话,会怎么说。」
她苦笑下,闭上眼,逐渐理解他在问什么,缓缓叙述起来。
「房间很大,但中间的桌面占掉一半,桌面上的杂物和乱七八糟的设备又占了一半。除了魔力测限仪,我不知道剩下那些东西都有什么用,但大多围在火炉边,看着就很神秘。桌子的另一侧对着黑板,涂的乱七八糟。椅子很多,三三两两的散开,随便就够坐。天花板很高,光线即使在半夜也算不上暗,房间里看的很清楚。大部分时候没有气味,有时候会有些熏人,够吗?」
「很详尽。」他点点头,语调中流露出一种难以捕捉的微妙情感。
而在他对面,阿萨特的脸上非常明显地写着不高兴三个大字。
「怎么回事?」
她咬咬利奥的耳朵。
利奥没有回答,还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阿萨特的声音很冷:「所以你是嫌弃我刚才说的太简单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弗雷恩侧过头,「我只不过是要举一个例子而已。」
「但这个例子……」
「我要说的是。」弗雷恩盖过其他杂音,安抚着他,「你知道一个锻造室应该是什么样的,所以你对这间房间的形容也就是厉害的锻造室,再加个黑板。」
「这有什么问题吗?」阿萨特以种防御性的语调反诘。
「这有很多问题。问题在于每个人的知识储备和认识也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每个人看到的东西,和对此的认识都不一样,也就是知识。这些知识储量的偏差,也就影响了我们认识的偏差。」
这句话很耳熟,曾经听他听过一遍,不过现在再拿出来说明一遍是要……
「而我刚才之所以断定在下水道,就是这样。」
不太能够明白他到底在解释些什么,有些微妙的偏差。
「你们知道有下水道,但不会特意提出来,就像你们不会特意提这扇门是长方形一样。这是你们固有的知识,但是可能在某时某地,他们的门全都是椭圆,这时候要用长方形的门作为默认的知识,不就会出现区别了吗?」
「但是……」
「下水道就是这样。我记得克蕾奥诺亚昨天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么明显的东西应该已经排查过,对吧。」
克蕾奥诺亚自己昨天的确是那么想的,所以才有些难以置信,去找萨尔瓦确认的原动力也就是出于这个,想要确认弗雷恩没有犯下过于明显的错误,没有兴致勃勃的一头撞上别人已经探索完毕的死路。
但结果不是这样。
萨尔瓦都小小的吃了一惊。
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没有考虑过,只不过因为他们都觉得这片下城区的地下水道在萨尔瓦出生前就几乎堵死了,但因为地形,不怎么会影响到别人。
「因为这里的地形,下水道系统本身就很容易被忽略,但确实存在。」
「介绍的时候,你们没有谈起下水道,也不会提起,因为这在你们看起来不重要。你们也根本没有把这个问题纳入考虑,这很正常,但我确实自己去求证了下。这很简单,看看地面的积水就能够得到结论,的确存在着某种程度的下水道,而不是顺着地势自然下流,不然路边随处会是积水和坑坑洼洼。只要留心。」
「不过让我直接意识到下水道扮演了某种角色的,是洛卡德自己的叙述,他小心翼翼地绕过了这个词组,但是用语无不暗示着下水道的存在。下城的分界线有积水,也就是说别的地方没有。这也同时暗示,这里的下水道可能很不好使,哪里堵塞,所以才这么臭,所以他们忽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弗雷恩还有个稍微冒进一点的推断,她昨天对克蕾奥诺亚提起过,他猜测洛卡德当时就吐在了下水道口附近,所以惹得别人也都吐在了那里,一塌糊涂,压根没有人会想到去看。
而洛卡德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又已经是很久之后,无法弥补。
既想让他们知道,又不想让他们知道。
这是一种解释,按照他的说法,最简单,所以最后可能。
他有些澎湃地说完,又微微收敛了点热情:「能接受了吗?」
「可以吧。」阿萨特微微低下了头,表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也只是有那么点,「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是自己蒙出来的,而不是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
「这不像你说得出来的。」语气有些轻蔑,写在骨子上的,但结合内容,或许是更大程度的敬佩,也让人不好发作。
克蕾奥诺亚有些能够理解,因为这件事情太简单,所以说出来反而觉得虚假。
即使觉得是真的,也感觉像是别人告诉他,不像是自己能够想出来的。
思维盲点。
虽然没有插话,但法伊的表情一直很兴奋,她平静了下自己的呼吸,凑近克蕾奥诺亚,表情像在抱怨,又像在好奇,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你并好像不意外。」
「他昨天就告诉我了。」克蕾奥诺亚的语气略带埋怨,也有点苦涩,「我是有些受不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法伊不解地侧过头,她的语气从震惊中恢复,变得信服起来,「我觉得这番推论,听上去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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