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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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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厉声说出最后一句话,同时将整个视线移向他的雇主,不在注意维纳德,就这样盯了好一会,才冷冷地笑了一句:「看来我没猜错。」

    这是耍诈。维纳德判断,那些老千也是一样,会在赌桌上尽可能的虚张声势,期待自己的对手露出破绽,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借用这种形式来确认自己的方法而已。

    这种态度很不利,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他没有再看这边。

    维纳德低下头,看着地面上腐朽的木板,缓缓抬高脚,避免自己的脚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又往门边挪动了一步。

    现在是四步。

    「你跳跃的思维荒谬到可笑。」

    「那你当时就应该反驳,而不是现在。」

    他的雇主也没有丝毫退缩:「也就是说,你对你现在的推断也不怎么有自信吗?」

    两边依旧在这边陷入漫长的焦灼,没有注意这里,那个老人的位置也被挡住,看不到这里,所以维纳德又小心地挪动了一步。他希望自己的动作不要引起什么糟糕的结果。

    糟糕的结果……

    之前一直笼罩着的淡淡的违和感突然一口气消失殆尽,维纳德猛然发觉,很多东西都可以得到解释。

    那个威胁他们的人,武器是手弩,也就是说,短时间内可以射出一发,但第二箭的就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才没有威吓设计,就像那些拷问的人用自己的武器划下一些些小伤口一样。

    他也存在弱点。

    把这一点纳入考虑之后,维纳德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更多的问题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他没有直接把自己的雇主射个半死——可能是担心自己无法以一敌多。没有威胁自己的雇主放下武器之后,用近身武器威胁他——可能在担心,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打不过。

    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可以畏惧,有反击的机会,他的雇主应该也在伺机寻找反击的机会,所以才一次次地在挑衅的边缘起舞。

    然后,维纳德第一次正面观察少年拿着手弩的姿势,有些外行,下盘不稳,手也抓的不紧。距离是技术,是技巧,可以短时间内学习到,但动作不是,动作时经验,除非经过千百遍的练习,不然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会忘得精光。

    问题在于,即使是外行,拿着手弩,照样危险,照样足够置人于死地。不能兴奋,不要冲动,不要为一时的判断搭上自己的姓名。

    他们两个还在继续,这些话都听不懂了。

    维纳德需要时间仔细思考。

    自己不是目标,始终不是。所以自己逃走的话,他会怎么做呢?会放过自己?自己直接出去之后远走高飞吗?

    对,很好,有机会,也有可能,维纳德这样鼓励着自己,于此同时,一个微小的可能性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浮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不得不预防的地步。

    少年也有可能,用手弩直接贯穿自己雇主的咽喉,然后,追上来,赐给自己第二发弩箭。

    需不需要承担这个风险?

    「酒馆里?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但事实如此。」

    机会,很好的机会,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而再注意自己的时候,可能就会勒令自己离酒馆的门远一点。

    「下一个问题……干什么?」

    维纳德左脚用力一蹬,直接冲到门外,一个急转身,视线又朝里看去,他的手抓住了歪歪扭扭的木门。

    里面的情景出乎维纳德的意料。

    自己的雇主趁着少年大喊的瞬间,伏着身子,向前突刺。少年之前指着喉咙,动作慢了半拍,他在压低自己手弩的时候,自己的雇主的动作已经突进到极限,左肘紧紧叩击少年的手腕,手弩朝着一个方向偏离,弩箭咻地一声刺入墙壁之中。

    真的是一眨眼。

    武器也在同时被夺下来,自己的雇主用膝盖猛击少年的胸口,同时将其向后推去,其摔在地板上,声音很响。

    「现在到我问你了。」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就被尖利的声音打断。

    维纳德合上门,用用力从外面将其推开,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尖锐的刮擦声唤醒了在旁边睡着的猫草,发出刺耳的尖叫,合唱。此起彼伏,虽然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维纳德的确不想再听一次这种刺耳的声音。

    肯定很多人都会注意到这里。

    他的雇主面色一变,骂声该死,从少年的身上爬了起来。握紧拳头,便直突突地朝着门外突刺。

    维纳德刚想要说些什么,看到他,意识到他的脸色不好看,才没有撞上他。

    这救了他的命。

    他看到匕首的刀尖泛着寒光,下意识地后闪,但这样一来。他依旧脚步不稳,最后重重跌坐在地。当他好不容易重新拾取其方向感时,看到的只有远去的影子。

    以及伴随着的,很轻的喧闹声。

    刚才是……发生了什么?

    他大惑不解。

    维纳德坐在原地,等着猫草的尖啸渐渐从自己的耳边消退,才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

    「维纳德。」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但扭过头,才意识到俯下身的是那个少年,他的表情不再有那么冰冷,反而很疲惫。

    「维纳德吗?好名字,很顺口。」

    他站了起来,揉揉自己的膝盖,看向他的雇主消失的方向:「你是跟他一起过来的,看来功过相抵了,没错吧……但真的这么慢吗,后发先至……太危险了。」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关系,你会明白。」少年朝他伸出手,「你需要知道的第一件事是,你带来的那个人物很危险,然后,你还差点害死你自己……最后那一下。啧啧。」

    「那你是……」

    他接过他的手,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现在自己的大脑仍然发着懵,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刚才吗?真的很危险,我本来就觉得我很难射中。」少年艰难地笑道,但仍然有些怨气,「我没意识到他来的比我晚,发现的时候你们几乎要堵在门口了,但我自己一个人打不过,不,两个人也不行。所以才会叫人去搬救兵,不过那些人真的来的太迟了,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没有理会依旧在状态外的维纳德,少年仍喋喋不休。

    「他估计也看透我拖时间了,但不敢赌,赌错了的代价太大。你刚才的行动太鲁莽了,不过声音这么响,却没有人来看热闹吗?真有意思。」

    「这是猫草。」维纳德愣愣地回答,「虽然没有人来,但他们会注意这里,会知道这里有人来……」

    「这就是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朝着屋内回望一眼,又对着外面挥挥手,「他以为这是暗号,也可能以为他们马上要过来了,总之,这把他吓到了,不过他要是再晚一点,恐怕就绝对赶不上了。」

    有几个人影朝着这边接近。

    「这到底是……」

    维纳德打量着少年。

    「啊,对了,我还没有介绍自己,你可以叫我弗雷恩。」

    弗雷恩眨眨眼。

第93章 伏击者(三)() 
差一点。

    自己差一点就失败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涌上,他也从无比紧张的状态下放松下来,刚才那是个诱饵,是个精心的诱饵。

    他不明白维纳德是怎么与那些人通上气的,又怎么反水。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在探听治安署那里的情况时一个人带得太久,给了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那时候自己是一个人,意味着他也是一个人。

    不过,这可能吗?他们有可能这么善于利用时机,抓住时机,一招杀敌,一击致命吗?

    不可能。

    维纳德的面孔从他的脑海中消退下去,长得什么样子,也完全想不起来。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踝关节,不知道是不是走路的姿势问题,特别吸引人的注意。

    然后,他在那边做什么手脚,发出连片的刺耳的怪声时,也有奇怪的表情,但自己记不清了,完全记不清了。

    剩下的只有脚踝,很奇怪的姿势。

    那一瞬间,自己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如果自己的动作足够快,不会给他留下反击的机会,只要一两秒,就足以从正面刺穿他的心脏,从正面将人击杀比从背面容易的多。背面有肋骨环伺,要找准角度,从中间插入。而正面的空档,则要大上许多。

    但在他犹豫的时候,最好的时机已经随着自己的心跳溜了过去。

    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决意逃脱。

    事后想来,飞也似地逃离那间棚屋的时候,走在路上,他看到一堆治安官朝着那个方向迅速考虑。

    效率极高,比他印象中,其他地方的治安官高上许多。也就是说有重要的人,而那个引诱自己继续下去的人,也非同小可。

    他与领头的那个治安官还打了个照面,他装出一副少年的,傻愣愣的好奇的眼神,于是对方没有在他这里多做停留,向前疾走,不然的话,跟在他身后的那么多人……

    险些功亏一篑。

    这个身份也不能用了。

    他随便换了层身份,对了,是谁来着?面孔很模糊,只有手感和渐渐停止的心跳记忆犹新,想不起来,从他身上的衣服,也就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来看,也是社会的底层。

    啊,对了,罗圈腿。

    他彻底放慢了脚步,这里走着的人比跑着的人很多,他长得很平凡,很不起眼,只要不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就不会吸引无谓的注意。

    附近的人很多,多到过头,让他很不自在,他没法关于每个人的体态都做出细致的观察,很浪费,很失望,很烦躁,自己不应该到这个地步,不应该落后这么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有人抱怨天气,有人议论感情,也有人谈及刚才那些朝着一个方向匆匆奔去的治安官,猜测着他们要干什么。

    他当然知道最后的答案,但是不会与他人评述。

    手扶着墙壁,掌心里全都是汗。他不明白人为什么会出汗,只知道人会在什么情况下会出汗,热了会出汗,冷了会出汗,运动过后会出汗,紧张的时候也会出汗。

    自己现在就在出汗,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自己刚刚运动过。

    平稳了紊乱的呼吸,他回过头,后面没有人追来,那些人似乎还要在那边忙上一阵,不会顾及到自己,也没有现在追来的迹象。

    之后要反思,和每一场解剖过后一样,井井有条的记录下来,察觉自己的不足,然后反思,下一次要做到更好。

    首先,为什么没有料到那是陷阱?那些人是治安官,不是军队,不然的话,这么喧闹肯定会闹翻天,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解决到的问题。所以自己本来可以,理应可以捕捉到他们的动向。

    治安官的动向不是一瞬间就可以安排完成的,一定会有先导,有调停,有及时的调动。因为他有能力知道治安署那里发生了什么,所以本来也应该有能力察觉到那里的异常迹象才对。

    链条断了吗?

    他花了几分钟确认。

    没有断。

    那些追查自己的大部队还在地下室的档案库,讨论完几份可能的文件之后,又进行进一步的排查。

    他听到自己的心底在抗议,这是在浪费机会,在浪费良机,但同样是心底,另一份声音告诉他,这样做很有必要,你必须确认每一份已知的条件都精确无误。

    这很花时间,他只用几分钟把档案库折腾的乱七八糟,但是他们要复原,会很花时间。

    那么只有另一种解释,自己没有注意到。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为自己的头发差劲的手感发愁,果然是流浪汉,所以不怎么干净。

    自治安署离开之后,自己就已经有些心神不宁。不如说离开之后,他忍不住惊讶于治安署的疏忽,虽然详尽,但是比起简略,详尽的错误更加让他难以忍受。

    关于死亡的描写实在是太不准确了。错漏之处比比皆是,这让他很不不快,这种不快不亚于他第一次用刀刺入心脏时,刺击的太准,又或者太不准,拔出刀的时候,血溅了一身。

    自己在治安署的档案室里仔细观的时,每看一页,眉头就缩的越狠,即使是短短的,不到半行的关于死因的描写,也实在是太过粗陋而荒谬。

    无论这些伤口与魔法有关,还是与魔法无关,都是一样。

    关于器官的作用,关于人体的结构,关于死亡的时间,他们的描写实在是太不精确。而他自己,在很久之前,虽然不敢说研究了个透彻,但是对于这方面的理解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甚至在自己被逐出之前,就是这样。

    他对那些无知的,浅薄的揣测深恶痛绝。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档案室已然一片狼藉。

    他没有想着善后,然后,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别人对他说的那句话突然跳跃进他的脑海。如果他们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他们就抓不住你。对,没错。所以他将每一本档案,每一册记录调开,调换,拖延最大的时间。

    他不想要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们有耐心,也有效率,在这个方向上也朝着他的目的地步步逼近,速度远甚于他。

    一边上坡,他在接近城市的中心,两边的景物后退,倒退,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向前。

    阴郁的天空在高耸的围墙包夹下,显得有些狭小,而且随时像会下雨,空气的潮湿度太高,就连咳嗽都卡在自己的喉咙中,无法吞吐出来。

    他需要想一些新的办法,新的办法接近自己的目标,要么是托蕾,要么是那个刚才敢用手弩对准他的人,他必须要想到一些新的办法。

    如果那些人已经追着他到了这里,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已经对托蕾的住宅调查完毕。现在自己再去调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们完全可能会认为是哪个自作聪明的小治安官冒进,做出这种糊涂事。

    而且这样,也可以把握住他们真真切切地反应速度,是不是所有人都团结一体,还是说有机可乘。

    不过,他现在想用另一种方法,另一种更直接的方法。

    他仰起头,这附近冷清了不少。

    因为这里靠近治安署。

    看向那座庞然大物,心中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他进去过好几次,也出于不同的目的,但每次的行动都很草率,都很快速。

    现在必须耐心下来,用更精巧的手段,而不是快刀斩乱麻。

    在自己解剖人体,又想要留他们一口气的时候,必须先想办法剖开断层,显露手术区,让一切自己想要触碰的,不想触碰的东西展现在自己眼前,一览无余。这些都是必要的步骤,不然的话一切只会失败,只会大错特错。

    他已经用好几句尸体更正了自己的失误,所以他也要用这一次的失败更正自己的失误。

    谨慎,必考所有的危险。他不满意通过间接的方法确认那边的信息了,自己必须要亲眼确认他们的信息,必须要亲眼。

    自己也有这个能力,只要不被注意的话。

    那么需要找一个人下手,然后,小心的避开。最重要的是,需要确信,自己能够接触到的人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和那些在地下的档案室的人一伙,和为自己布下陷阱的人一伙。

    他们应该都不是本地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外地人。

    他靠在街角,百无聊赖地等着,来往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只因为他现在脏兮兮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等待,等待,等待……

    有了。

    放过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不合适的人,他看到了合适的目标,那个目标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声音自己在地下室听到过。

    目标带着手套,身上的气质直愣愣的,与整个治安署的气氛格格不入,不像是治安官,也佐证了判断。

    他的目标往旁边看看,脚步不稳步入了旁边的小巷,小巷的两边也有别的治安官在看着,但没怎么确信,但他确信,只要有一瞬间的视觉死角,自己就能够全身而退。

    他跟了进去,没入小巷,掏出尖刀。

    开始下雨。

第94章 伏击者(四)() 
克蕾奥诺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是因为弗雷恩吗?刚才诺艾尔告诉自己他那边摆平了,就好像那边遇上了什么麻烦似的。

    自己料想中的最坏情况,与愚者正面交手,然后被打败,没有发生。

    那么自己在担心什么?

    在档案室里待了太久,灰尘的味道有些呛,并且随着待着时间的延长,这种味道愈发浓厚,最后到了每有人从地上捡起一份文件,克蕾奥诺亚就忍不住咳两声的地步。

    「我要出去透透气。」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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