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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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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她的话,我来跟她说,你们只要注意……」
「敌袭。」
「对,敌袭。」
他猛点头,往前走,走在最前。
不过实际上,似乎谁也不认为现在还能遇到她,毕竟利奥已经检查了一遍。
突然,弗雷恩的脚步一不留神踩到了一块几近脱落的木板。它咔擦一声从原有的位置脱落,在地上弹了两下,最后透过缝隙,掉入更下一层。
而弗雷恩倒没有摔倒——脸部没有着地。另一只脚向下滑了一半,或者说把楼梯的那一截向下蹭了一半,整个身体也都压低,几乎与楼梯平行。
法伊笑了笑,虽然不响,但只有她一个人笑出了声,尤其刺耳。
「嗯,看来还是要小心一点。」弗雷恩说。
萨尔瓦不再注意挂在栏杆另一边的墙上的画,而是低头打量自己的脚步,和弗雷恩的落脚点。法伊也止住笑声,虽然她不以为己会那么重,不可能把地板压垮,但抬起脚的时候,也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看上去就要腐烂的木板。
这间古宅的二楼有三间卧室,其中有两间都被用作了仓库,画出来的画都被杂乱无章地塞在房间里,比起客厅里的那些画,显得更加熟练一些,也更加随性。
「练手之作,应该都是一个人画的,和下面的手法很像。」
萨尔瓦代替克蕾奥诺亚做出判断。
弗雷恩点点头,但似乎还有些别扭,眼睛在挂着的画之间来回扫荡,应该是在找什么,法伊想。在第一个房间是这样,在第二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房间里,也是这样。
正在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可以简化的部分时,弗雷恩突然说。
「有没有什么魔法阵之类的?」
……咦?啊!在问自己吗?
「什么?」
「我是说,这些画上有画些什么这种魔法阵吗?」
他的眼神茫然地在画布上游荡,有些漫不经心。
「这样的话?我想没有。」
法伊回过神来,手指在画布上摩擦。虽然颜料已经干的差不多,但多少能磨下来一点,又放在自己的眼前,闭上眼睛。第三只眼告诉她,至少这幅画的颜料里没什么特别的。
「我不敢保证,除非把所有画都一幅幅拎出来挨个确认,但如果一直都是用这个颜料的话,即使画出了什么魔法阵也大概没有效果。」法伊答到,魔法阵的基础,一个是图案,一个是绘制材料,而绘制材料也有一定的需求,其中一个就是一定要有某种程度上的魔力。理论上,采用合适的材料绘制图形就可以成功,反过来也就是说,材料不合适就一点用都没有。
而这些颜料显然不满足这个需求,所以即使画出了什么能够把整个国家消灭的繁复的魔法阵……不,还是有关系的,这意味着她掌握了将整个国家消灭的魔法阵。但除此之外,最多就是艺术上的用途,而且外行人想象中的魔法阵和实际的魔法阵也不一样。前者简略,后者繁复,虽然这个画出来的法阵比其他看过的画繁复得多,但和现实的比起来,还是太简单了些。
「是吗?」弗雷恩又拿起一幅画,瞅瞅背面,又放下,「看来只是爱好,不过这个爱好有些昂贵吧,一般人都负担不起……果然是贵族的私生女吗?」
「会不会是给别人看的?」
「那应该在外面就能够闻到味道,颜料的药味。而不是等进来之后再熏着把我们赶出去。洛卡德也提都没提,毕竟对她来说,这个爱好可能有些太昂贵了。」
法伊点点头:「毕竟他说她没有进来过,也没什么人进来……」
「颜料是从哪里来的?」
颜料?突然蹦出来的词让法伊满心疑惑。
「唔?」
「色彩虽然单调,但没什么留白,很繁复,我也是外行,算不出具体的用量,但一天两三张画下来的话,这么多年,估计也不会太少。画了这么多画,颜料应该不能保留很久吧?从哪里来的?画布呢?」
愣了半晌,法伊慢半拍的回答:「买来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从哪里搞到这么多的?总不会是在这附近还有家颜料商店吧。」
萨尔瓦回过神来:「我没听说过有卖这个的,即使现在的染色工坊,那也基本都是和纺织相关的。画家和艺术家,基本都有人帮自己调配颜料。」
「我想象不出来一个年轻的女性拎着桶把颜料提回来的样子。」弗雷恩皱着眉头,「尤其在这里,而且,她是一个人。」
「那些贫穷的画家倒也会调配颜料。」法伊终于跟上了话题,她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但也要原料。」
「都很难想象。」
「那么是从哪里来的?总不会在地下攒了十天半个月的量吧?」他反问着,「我不希望无趣的答案,因为这意味的可能性太多。我需要想办法细化一些。」
法伊突然想了起来:「啊……」
「怎么了?」弗雷恩追问。
她犹豫了一下,边整理自己刚刚冒出的想法:「我记得,确实有不少画家去找我的导师要炼金材料,用作颜料,不胜其烦。他们老是说自己要追求更好的色彩,因为有时候如果要手动调整太不精确。」
那些艺术家,特别是画家,很多时候要么就是贵族,要么就和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这些请求往往非常烦人,也难以摆脱,即使其中一些通情达理的人不用自己的权力去压迫,但客观形势还是让他们在这方面不得不做出诸多让步。
至少在王都,那种势力也很多。
「继续。」
「好像是两年前,还是三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魔法师,好像叫莫托姆,把一种炼金材料作为颜料提供给了贵族。而其他魔法师在这个基础上发现,将其中的配方稍作改动就可以作为特定魔法阵的,非常好用的材料。然后两边为这个发现的所有权争得很厉害,最后以莫托姆的突然死亡告终。」
这方面的研究在魔法阵中可谓基础中的基础,所以在这方面的纠纷也很多,只不过这件事特别有名,让年幼的她也听到一点。也可能是之后莉亚的渲染太浓墨重彩,给她的印象太深。
「那么……」
「我记得那是一种灰色,匀质到极点的灰色,用的很多,所以才被注意到。」法伊在画布上往下一抹,这幅画上的灰色也不少,只不过法伊缺乏这方面的知识,「如果给点时间的话,我应该能够想法辨认。」
弗雷恩却摇摇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想克蕾奥诺亚应该也认得出来,跟她提一句就行了。」
萨尔瓦生怕自己被落下般,加剧补充着。
「也就是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个颜料不可能早就藏在这里。一定有补充,而且最晚也在两三年前补充过一次,以流行的趋势来看,我觉得可以再晚半年,在那之后,也一定存在着其他人和她联系过。而且恐怕是真的是个大人物。」
「而且,如果她真的只是在这边带了几年,这种风景画又是怎么画出来的?肯定有机会出去看看。」弗雷恩接过话题,「有谁会定期与她沟通,甚至把她带出去,顺手帮她补充颜料呢?这就是问题所在。」
「而且不是唯一的问题……该死。」
他低下头,看向怀中。
第78章 搜查者(二)()
「利奥,跟上诺艾尔。」弗雷恩沿着走廊跑回大厅,扶住栏杆,对准下面大喊。
与此同时,法伊看着诺艾尔的身形从弗雷恩身上出现,剥离,向下飘散,眨眼间就消失了。
法伊听到坚实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怎么回事?」
这样问的是吓了一跳的克蕾奥诺亚,她的声音很大。
「果然有问题。」弗雷恩的情绪罕见地有些波动,没有那么刻板,「肯定是那个执法者,我有种非常糟糕的预感。」
「轻松点。」法伊摆摆头,「你的情绪一直不太好。但真觉得要发生什么的话,为什么不一起跟过去?」
弗雷恩走下楼梯,牵住克蕾奥诺亚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上来,以免她不赴他们几个险些在楼梯上摔倒的前车之鉴,但语气却非常粗暴无礼,简直像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一样:「我去看什么?我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派的上用场,或者说,让你们帮上忙。」
他的说辞让法伊摸不着头脑,往旁边看看,萨尔瓦也是一样一脸疑惑。
「但是……」
「算了,眼见为实。我把你叫来不是真的让你无所事事的。」弗雷恩说,「我想在一些很细节的方向上,你能够帮上忙。我判断你们很有必要,才让你们一起过来看看,虽然现在来看再加一个贫民窟的向导最好。还有,不要单独行动,你们也知道,应该会很危险,我要开门了。」
即使要插话,法伊也想不到什么可说的,弗雷恩推开最后一扇门后,把她们挡在门外,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里窥视了一圈,
「果然不在吗?」
法伊看见弗雷恩往里扫视了一圈。虽然言辞略带些抱怨,但他的语气听上去不意外。
和别的房间比起来,这是间简单的,单纯的卧室——墙上也有些画。床,床头柜,衣柜,虽然很旧,但看上去还很结实,被子也乱作一团。
法伊刚想走进去仔细看看,就被弗雷恩一把抓住。用力很大,把法伊死死焊在原地。
「先不要进去。」
「为什么?」
「看看地面。」
他言简意赅,朝下努努头。
木质地板脏兮兮的,缝里都是泥土。虽然不是不能接受,但观感上总不舒服。
「怎么了吗?」
「有没有办法认出这些泥土的来源?」
弗雷恩以最平淡无奇的口吻,说出了在法伊听来,最匪夷所思的要求。
「你说什么?」
「如果把这些泥土给你的话,你有没有办法辨认出来源,需要多久?」
「不可能。」
法伊不假思索地,下意识的回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愚蠢的想法。」
弗雷恩一用力,把法伊往后拉,她小小地撞在门边的墙上,以略高的角度俯视着他,眼神很认真。法伊觉得自己现在理应脸红心跳,有点着迷的感觉,但她始终没有,只是看着弗雷恩以略冷淡的态度,平铺直叙,提出自己的诉求。
心动不起来。
「这件事没有你想象中看上去的那么愚蠢。」
「但是我……」
「你只是觉得这对你一个人来说太困难了。但是,仔细思考一下。我记得你的研究有一部分是关于已有魔法阵的解析的,特别是在迁移的时候,这方面的研究是最主要的。因为已有先例,对吧?」
「的确,不过……」
「那么现在你为什么要忽视最……有意义的的那一个,或者说潜在应用最广泛的那一个?关于传送魔法的,一直有法阵吧?而且这个是前人的遗迹,所以未解明,潜在可能也最为广泛?」
法伊本来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高谈阔论,但提起的却是有些禁忌的话题,让人略有失望:「你是说未解明的法阵吗?这个有人在启动之后,直接房间里一瞬间灌入大量海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差点把他淹死的那个?还是启动后不久突然爆炸,害的神殿在那边检修了半个月的那个?而且,我也看不出来这和你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耐心一点。这些意外都是无法排除的吗?」
法伊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实际上,她和自己的老师莉亚商量过好几次,也觉得非常可惜,目前而言,这方面的研究是最可观的,最有前途,但也不得不中止。
「当然不是,主要是启动一次就可能冒风险让其他魔法阵因为其他因素也无法启动。而且这些风险也都不可控,所以神殿一直拒绝这种无谋的尝试,除非……」
「除非我去。」
弗雷恩不出所料地回答。如果是他硬要要求,法伊想来,觉得的确可行。
「但是,这又如何?」
法伊紧接着反驳,她还是没有看出这其中存在什么联系。
「我不可能一直冒风险。但如果冒一次风险,你们就能够判断另一边的情况,不就行了吗?比较好的情况是海底,或者覆盖着显眼残骸的废墟,但如果只有泥土呢?又要怎么判断?」
「只有泥土不是直接安全了吗,就可以过去……」
弗雷恩讽刺地说:「然后一头钻进巨龙的巢穴里——鉴定的话也许会发现巨龙的唾液,从而规避这种情况。」
「这不可能做到。」
「这就是我要让你做到的,仔细想想。」
等一下,她需要整理一下,他是说。法伊需要掌握这些技术,然后之后他便有机会重启神殿的魔法阵,在确保安全之后提供他们研究,研究转移的进一步方法。虽然听上去很是合理,但总有一些怪怪的。
「为什么非要通过传送魔法阵?别的不行吗。」
大脑总有些转不过弯来,或者说,整个说法充斥着异样感。
弗雷恩一副耐心匮乏的口气:「因为这个能够得到别人最多的支持,而且这个研究也会非常重要,前景广泛,你明白了吗?」
如果能够单纯的通过泥土判断人是从哪里来的,而非通过其他东西的话,的确会很有用。
法伊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所以呢?你做得到吗?」
谈话回到主题。
做不到……虽然想这样说。但法伊还是尽力地在自己的知识体系中搜刮了一下,尽可能攫取着可能有用的知识——
「目视判断颜色?」
「想都别想,别的呢?」
「那么……我要想想……」
一直静静旁观地克蕾奥诺亚突然开口:「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耽误了太多时间?我觉得,这个现在做到太难了吧,你为什么不先进去……看看。」
法伊这才想起来,还有两人的存在,克蕾奥诺亚先不说,萨尔瓦是一副跃跃欲试,强行忍住。
「进去看什么?」弗雷恩的声音冷静克制,但怒意倾泻而出,「我除了她可能回来过一次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会不会在那边信手涂抹过自己的逃跑路线,是否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藏在哪里,常常去哪里,又会避开哪里。柜子里会不会指向哪里,一些小摆件又会不会有哪里的特定的风格?」
法伊总感觉弗雷恩似是而非,想象力过于丰富,丰富过头。
大概是自己的鄙夷写在脸上了,弗雷恩的表情有些悲哀。
「我知道你觉得这很天方夜谭。但这也没办法,因为我现在真正的缺少信息,缺少判断那些信息是有价值的信息。这方面的判断和推理从来都是建立在信息上。我没有信息,所以只能依据想象……并且用自己的行事方法。」
「你太急躁了。」克蕾奥诺亚苦笑。
「对,我的确有些急躁,但没办法。」弗雷恩深吸一口气,喋喋不休,「他们两个还没有回来。不,我不担心他们两个遇到什么危险,但可能遇到了什么复杂的,处理起来很麻烦的情况,需要时间。我最坏的预想可能应验了。法伊,你一边想,然后采集一些泥土——随便从哪里拿些干净的画盘来装,最好是颜色看上去不一样的,不过先看看门口的,我们再进去。克蕾奥诺亚,你看看墙上的画,挂在这种地方,肯定有些特别的地方,萨尔瓦,你先看看床,找找有没有纤维或者别的什么,我至少想要知道她是穿什么离开的。」
法伊从来没见过他心烦意乱地说这么多话,即使是下指示,也没有这么细枝末节,不过她还是照做了。
「纤维?」
「布条。很细,你要仔细看才能发现。」
等法伊做完,让开。他们也陆续走了进去,弗雷恩看了一眼门外的走廊,他是最后一个。
「那你呢?」
「我?」弗雷恩戴上手套,表情也慢慢恢复了镇静,「床头柜,总要看看,比没有好。」
「还有,你刚才说……她回来过一趟?」克蕾奥诺亚歪着头,似乎比起墙上的画,弗雷恩本人以及他做出的这番推断,对她来说更有趣一些。
弗雷恩板着扑克脸:「怎么了吗?」
「怎么看出来的?」
「床头柜。」
他戴好手套的右手朝着柜子指了指。柜子上方是灰尘——两片圆形除外。地上有间碎的颜料,黑色,边缘整齐。
「这又……」
「她先打翻,等干掉之后——而不是立刻,不然边缘不会这么整齐——又拿走了。而且我没有在房间里其他地方看到符合形状的容器,恐怕是被带走了。如果你不怀疑你那个……朋友的话,就只能是托蕾回来过一趟。」
不知怎地,法伊总觉得弗雷恩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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