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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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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锚定系魔法,洛卡德想。
要找人,一般是外貌,特征,年龄,服装,姓名。来讲这些,而关于贵族的私生女这种隐秘的背景,提都不应该提。所以只能是反过来,就连这些人本身,也只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的背景如何,至于要找的人长什么样,毫无头绪。
有些可疑,他想不到如何把一个所谓贵族的私生女和眼前这个集团联系起来。
「对,没错。」
「那么,还有什么特征吗?越详细越好。」
弗雷恩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年龄不会比我大,我猜测。」
「那也就是说,好吧,总比没有好。」边小小抱怨着,亚历克边慢慢思考,过滤,他了解这里的一切。如鱼得水。现在他就在自己的脑海里捕捉着小鱼,又用小鱼钓上眼前的这些人。
萨尔瓦烦躁地跺着脚,要努力表现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不好忽悠的样子,拙劣而强硬地发着狠话:「你最好不要真的把那些骗子都拉到我们面前来。」
「不急。」弗雷恩摇摇头,语调沉着,「就算他不知道,我们大概也会有别的办法。」
「去治安署查资料的话,估计也不会有结果。」有个带着破毡帽的人说话,「根据我的经验,这种地方登记会很混乱,名字以外都不能信——就连名字有时也不能信。」
「我还以为效率会高点。」
「但不上心——因为也没什么用。」带着破毡帽的人摇摇头,「在这上面纠缠纯属浪费时间。」
「区别对待。」弗雷恩说,「还真是严重的区别对待。」
萨尔瓦没有理会在一旁唉声叹气的弗雷恩:「所以这位治安官只会说出他认识的人。」
「多见几个人就行,这个开头也不错。」弗雷恩叹着气,指摘着萨尔瓦的轻率,「你的想法太激进了,这样总比摸进房间之后发现一打手拿武器的人盯着我们好。」
「就算是那样,我也处理的了。」
「是吗?」
带着帽子的人,身边依偎着一个女性,她这时候才开口,声音清脆:「当然,你该相信他。」
「好了,停一停,停一停。」洛卡德打了个响指,「的确有个很有趣的人,如果你们真的要找个像是贵族私生女的家伙,恐怕只能是她。」
「是谁?」
「在哪?」
「等一下。」洛卡德努力拉出这个少女的形象,同时斟酌着什么应该说,又有什么不能,「托蕾,大概十二三岁,离群索居,和别人没什么来往。但也不缺什么。就这些了,最可能的就是她。虽然还有几个,但别太指望。剩下的人大概都是你们口中的骗子。会拉低我的印象评级。」
「一个人住?」
弗雷恩问。
「对,一个人。」
这是很吸引人注意的地方。
黑天鹅,有人这样形容她。漂亮,但也果决。洛卡德和她关系不错,是那种早上遇见会很聊几句的关系,她的眼神里有傲气,也有生机。这两种态度很难在这里同时出现,要么认清现实,摔得头破血流,要么被现实所遮蔽,沉湎于美梦。
她不是,认真而冷静,少见的聪明人,而且这种聪明并非挣扎在蝇头小利里,洛卡德有种感觉,她始终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又应该怎么做。即使在同僚中,这种人也不多见。
这种个人印象,当然说不出口,随便说着些别的,洛卡德也把他们往小巷里面带,如果大路多少还有光线照得到,那么这些小巷在建筑物的包夹下,投下片片的暗影,藏污纳垢。戴着毡帽的人待在最后,警惕地看着周围,有他和洛卡德自己在,应该不会有人轻率地找上。
在道路变得坑坑洼洼,让萨尔瓦忍不住抱怨之前——她都几乎忍不住开口了。他们终于在一处旧宅前停下,和其他促狭的结构不同,这里罕见的有没被侵占的小院子,尽管杂草丛生,却算得上干净。里面的那间宅子结构也算完整。完整是指,那些明显漏出窟窿的地方,都用不同颜色和大小的木板打上了补丁。所以看上去再怎么混乱,从外面看上去,也不缺胳膊少腿。
石子路泥泞而咔脚,洛卡德贴着旁边的草地往前走,他抓住门环,朝门上轻轻击打几下,如果使劲摔,整个门板就会往里陷进去。
「是我,洛卡德,在吗?托蕾?」
他以喊声代替敲门。
里面静悄悄,他们耐心地等待了好一会,全无回应。
没有门吱呀一声打开,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不耐烦的应答。
「不在吗?」
弗雷恩问。
「不像。」洛卡德回答,他瞥了一眼第二层的窗框,整个变形,感觉像是有石头从正上方把它砸了下来,留下凹陷的一块,「除了早上,他很少出门,可能看到了你们,或者看到我找上门,有些怕。」
「从你的态度看来,我还以为她没什么好怕的。」
「这里没人真正清白,即使有,也只不过是暂时的。」洛卡德并不讳言,他算看清楚了,第二目标说了算,他有耐心等自己表达意见,也能听懂自己的讥讽,「至少我的那些同僚不是这样,所以她要是不肯出来的话,我能理解,你们有什么打算?」
「等在这里的话……」萨尔瓦皱着眉头,「恐怕没用,我不觉得在门口等着就能让她回心转意……如果她在的话。」
弗雷恩迅速地转过话题,他谨慎地陈述着:「所有执法者是最终对领主负责的吗?」
「当然。」
洛卡德回答的很干脆,他不可能说谎。但他是发自心底不愿意这么回答。有人这样说,准没好事,上次地方驻军问他们是否接受和的合作,他就被去征调当了好久的搬运工,到最后,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自此之后,他意识到,这种确认领导权的话,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词,也意味着接下来会有什么麻烦的工作。
接下来听到的话,出乎他的意料,却也不出所料。
「那么,你先走吧,然后把你看到的可以原原本本的报告上去,或者瞒下来,都没关系,但只能对你的上官。」
虽然是听上去宽宏大量,但前一个问题的铺垫下,很可疑。
「原原本本?」
「对,你可以对你看到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我也没有强迫你必须要说,但你能说的,当然只能是你看到的,听到的一切,明白了吗?」
「对……领主吗?」洛卡德狐疑地皱着眉毛,「我不觉得我能见到他。」
「啊,不一定是他。我真的没这个意思。」第二目标第一次,露出了好笑似的轻松表情,「要想的话也行,但一定要向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只需要知道你看到的。」
说到这个份上,洛卡德理解了他的暗示。洛卡德想到的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接下来很可能要破门而入,或者类似的,别的什么,如果自己还在,无论怎么说,都会有些矛盾。但自己不在就另当别论,无论是他们承受的压力,还是自己承受的压力,都会小些。
洛卡德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
「那么……」
他看着这幢建筑,湛蓝的天空被灰黑色的房顶染成漆黑,让人喘不过气来。也有股不详的感觉,而不幸的是,洛卡德清楚地知道自己这股不详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但他却无法说出口。
戈尔的残肢就在这里,被发现。
虽然已经是旧事,但这种晚上拿来吓小孩的夜谈是没那么容易被忘记的。他不会用罗兰的名字去吓他的儿子,但他的老婆不一定在意。几乎是拜此所赐,这一片几乎没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现在,仍然没有旁人冒昧闯进。他们在听别人讲这里的鬼故事后,会黑着脸,怯懦地,或者骂骂咧咧地跑开——好像还有些死灵法师的传言,或者别的索命冤魂,以及仍然游荡着的罗兰——关于末者的传言最多,也最绘声绘色,以至于他不得不隔两周就过来看一圈。
不过传言这些大概是出自托蕾的手笔,洛卡德觉得,至少在五六年前,这里只是被人嫌臭,嫌脏,而远没有人把两者如此鲜明的联系起来。
「那么,什么?」
「这是我的自言自语。这里有后门,但被封死了,托蕾的力气不大,应该无法一个人从那里没痕迹的离开,所以你们要谨慎些的话……」
洛卡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要卖个人情,还是别的?
但已经说出了口。
罗兰波登冷冷的眼神又出现在他的眼前。洛卡德听到罗兰质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拦着他,为什么非要让他变成杀人犯,让他自此人间消失。当然,这些都是自己的想象,因为罗兰不可能是这么问的,他对于自己杀了戈尔这件事,不可能后悔。
整整八十一下。
他总觉得,自己本来会有机会阻止这个……阻止这个现在都被拿来吓小孩的故事吗?洛卡德不知道,他的内心里总有一小部分告诉他,他要为罗兰的行为负责,他应该可以拦着他们,让戈尔接受其应有的制裁,而不是……
「谢谢。」
洛卡德加快脚步离开此地。
自己额头上冒着的汗愈发黏人,他也看到路边的垃圾桶,里面是满的,最劣等的拾荒者会用石头把垃圾桶填满,其他臭气熏天的东西都堆在旁边,自己就不用费心费力去找。他也把这件事提过好几次,但没结果。
他们只会用石头把垃圾桶填满,所以不会在乎原本有些什么。
就像……弗雷恩他们压根不在乎自己找的人父亲是谁一样。也许,只是也许,他们单纯的需要一个贵族私生女的身份,然后用这个来做些什么,又能够做些什么呢?洛卡德不太理解那些与自己的工作无关的律令,但他也记得私生女继承自己父母的位置,只有在非常特定的条件下。
他们会不会是要造成这个条件?还是说和别人一样,想要用这个高贵的身份引某些人上钩?如果是托蕾的话,会有人上钩吗?
会有。
洛卡德步履如飞,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快把这一情况告诉别人,无论到底会发生什么。
而他的身后传来脚步声。
第75章 执法者(三)()
「等一下,洛卡德。」
背后有人在叫自己。声音熟悉。
没有别人,这附近反常的连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在道路的尽头,还是那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性,她没有在注意这边,而即使注意到了,也只会视而不见。要撬开他们的嘴难于登天。
洛卡德自己不是第一次撞上钢板了。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这里发生什么的话,他们也照样会顽固的死守沉默。
想到这里,洛卡德放慢动作,他谨慎地转过头。出现的是弗雷恩,他表情略显阴沉地接近自己,视线也不时左右微微晃荡,注意着有没有别人接近。
就和刚才的自己一样。
「什么事?」
洛卡德的手朝着自己的腰后摸过去,警棍的位置,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好时刻准备求助的准备。
弗雷恩在自己面前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喘着气,脸上却不自然的没什么表情,和上半身很不相衬:「我觉得,我应该要提醒你一下,抱歉,抱歉,很久不动,有些累。」
一点也看不出来你累了。
「提醒什么?」
「要小心……」他的视线撞上洛卡德的时候,语气变得意有所指,「小心一点身边的危险,对,你尤其要注意。」
用词非常的含混不清,配合局促的语调。让洛卡德的第一反应是,他在混淆视听……哪有这样说话的,如果有什么危险源就正正经经的提醒,这样语焉不详,只能让他觉得更加反感。
「身边的危险……你到底在说什么?」
「认识的人,以及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他认真的说。
只不过。语气无法置之不理。
洛卡德不住回敬:「包括你在内?」
得到的回答仍然非常严肃,弗雷恩板着脸,有种说了不该说的话后,拼命往回拉尔德感觉:「对,包括我在内。」
他点着头,把左手伸入自己的怀中。
这个动作一下子唤起了洛卡德的危机意识。
永远不要让别人在你面前做出这种动作。
「停下。」
洛卡德猛然掏出警棍,横在自己的面前,拉近到合适的距离,后者也刹停自己的动作,视线也从自己的怀中上移,光从表情看上去,疑惑而镇定,却也非常理解自己在做什么。
既因为他能理解自己要做什么,感到方便,同时又有些厌烦。他很久没有这种一切都被算到的情况了。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怎么了?」
「把你的双手伸出来,举过头顶。」
「所以说……」弗雷恩漠然照做,他手中拿着什么,高举起手,「不过,这样我也能放心点。我要把护身符给你,已经拿出来了」
「闭眼,低头,右手举过头顶,蹲下,靠后,放下手中的东西。」洛卡德接连下令,直到看到他把一小块吊坠摊在还算干净的一块石板上后,才微微解除了点警戒的态势,心中明白,他大概没有撒谎。
不过他没有收回自己警戒的态势,必须要用这种争锋相对的态度让自己占据优势。
「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现在可以了吗?」
他的回答依旧淡然,就是一样让人觉得无力。潜藏着的积郁的,阴郁的气氛久久无法消除。不过洛卡德只能点头,看着地上的那块石头,木边,中间一小块红色的魔导石,看上去就很脆:「暂且这样吧。你说护身符,是怎么用的?」
和手边的那块有些像,却又不尽一样。
「捏碎。」
「嗯?」
弗雷恩说:「你遇到什么危险情况的时候,捏碎,就会有人立刻来到你的面前帮你。」
「立刻有人?」
他话里带刺的回复。
「我知道你可能有别的手段,但我保证,我们来的一定会比别人快。」
他罕见的,有些自信的口气让洛卡德目眩,他眯着眼,看着宝石,吞下口水:「我听说过这个,新的研究吗?不是我们用得起的。你为什么要给我。」
「我不在乎这些。」弗雷恩满不在乎摇摇头。
「你给我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
「值得,很有必要。」弗雷恩顿了顿,「你现在是我们的人。」
「你们的人?我不记得我被调动或者……威胁」洛卡德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大够用,他几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自己自始至终都在深深的迷雾和不信任中,不知目的何在,「还是说刚才你们把托蕾给……」
他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虽然他不觉得这些人真的会这样做,但目前他,想象不到别的可能,只能用这种稍显极端的做法继续施压。
「这样的话,我必须回去报告,我会给你们一些时间逃跑。至于多少时间可以再说。」
「不,不,不是这回事。」弗雷恩的语气颇有不屑,「不如说恰好相反,我们要找机会追上她,然后保护她,然后,你也一样,赶在别人找她麻烦之前——我们已经落后了。」
「你要找我?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不,后者,保护你。」
「为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要确认你安全之后。」
安全在这里的定义,怎么听怎么像陷入牢笼,但洛卡德依旧觉得,自己依旧无法反驳,因为客观来看,他的说法恰巧是正确的。
面对着这个年轻到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年轻人,洛卡德抑制不住地想要骂脏话——他的情绪很少这么激动,但是看到他认真冷冽的眼神,一切想法都烟消云散。
力不从心,又如堕云雾。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也许是真的老了。不是能否适应的问题,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也看不透他想要干什么。
他只能沉默的由她继续。
「我觉得你现在可能也有危险,但分不出人来保护你,所以先这么办。晚些时候,你应该会接到别的通知的。手续很干净,没有破绽,你的家人也不会担心。」
「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就在刚才,是的,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弗雷恩重重点头,「这有助于维护你的安全……你不像是想要和我们能一起走的样子,你不太喜欢那里,我看得出来。」
尽管最后语焉不详地咕哝着,但一听就明白是进去搜查。
想都别想。可能是自己下意识地抗拒反应被注意到了,才让他这么说……但是为什么。
「不一起走?」
「算了。」他摇摇头,「对我来说,治安署更加安全。」
「不远吧?」
「还好。」
「也罢,说太多别人会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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