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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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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眼下,他却能想到些原因——并不让人意外。

    现在离开的确不怎么合适,是最糟糕的时机。

    罗斯并不关心政治,至少和法伊比起来,了解甚少。他只对其中几个露面比较多,别人提起比较多的几个名字略有耳闻。但和王都里剩下诸多的人相比,他更关心,因为迟钝如他,也在工作的过程中,逐渐意识到,工作的难度,人员的去留,和政治风向直接相关。

    当时兴奋的提起自己的发现,想要炫耀自己的聪明和机智时,奈德的态度却变得更加沮丧,虽然还是肯定,但的确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的态度。

    他不明白。

    现在明白的只有一件事,目前的风向对他们很不利,非常不利,这几天离开的人很多,他现在成为了其中之一。

    所以奈德如果是想要多问一些人,或者想要挽留些人,罗斯非常理解,他念叨过好几遍,虽然威信并非用人数堆出来的,但也少不了威信。这几天,总署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空旷。这并非一个好兆头。

    并非好兆头。

    「我希望我也不要后悔。」

    「您有什么……后悔的吗?」

    「不,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他手指心不在焉地在桌面上转着圈,另一只手按在鼻尖。

    罗斯意识到,他是想要说些什么隐秘的话题。回过头,没有别人在听。

    正合适。

    「怎么了吗?」

    「这件事情我只能跟你说,克拉克可能也猜得出来,但他肯定不会跟别人说的。所以我希望我不要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件事。」

    他是认真的,真特别棘手。

    罗斯点点头,一口应下,心里却有些打鼓,他对自己的口风有自信,但对那个肥硕的书记官没有。特别是在些小消息上……

    「我可能会被免职。」

    他的口风……不……好……

    罗斯的思考一下子卡死。

    「什么?」

    「你的声音太大。」奈德的态度毫不动摇。「我在说,我可能会被免职。」

    「怎么会……」

    「他们觉得我要负些责任,好吧,我觉得我也要负点。」奈德耸耸肩,语气不以为然,「不过重要的不是这个,免职之后,我要找点别的事情做?」

    听着他对着自己的事情侃侃而谈。罗斯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思绪很乱,非常乱,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也只听清楚了奈德的最后一句话。

    「所以这几天要走的,我也都问问,问问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不能在其他地方当卫兵吗?如果你的经验这么丰富的话……」

    「我没有那里的知识。」

    这句话出来的时候,罗斯点点头。奈德对王都最了解,他了解的也只有王都,如果要去别的地方,要去做一样的事,虽然会轻车熟路很多,但实际上,也是从头再来,从头开始。他们的工作从来不是用最快的速度去了解一个地方,要做的只是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若指掌。

    很棘手。

    「所以离开王都的话,我恐怕如鱼离水,但不得不走。」

    「等一下,离职就等于离开王都吗?」罗斯不满地提醒道,「如果你这么熟悉的话,去找几个商会,帮他们看管应该也……」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怎么有底气,只是觉得姑且可以一试。那些小的商会,没有去的道理,而大的商会未必看得上他,他们的卫兵,以及近侍也是一样,世代传承,没有多少流动性。主要的原因倒不是什么别的,最主要的顾虑是,忠诚和保密。

    「不,不是这个问题。」

    奈德摇摇头,骤然吸一口气:「过去这几年,除了死刑犯外,有谁没有被逐出王都吗?」

    「但……是……」

    「没有,一个都没有。所以免职之后会不会有别的处理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被逐出王都。」

    罗斯在思考,想举出反例,想说明,这不是普遍的现象,但无论怎么想,都做不到。他听说的,见到的人,要么是死,要么被逐出王都,或者放逐。

    自己总不能说奈德要死吧?肯定不行。

    但对他们来说,离开王都,如鱼离水。

    「我……」

    「如果是她的话,我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奈德表情微张,先一步离开房间,留下罗斯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愣,不知为何,他的背影看上去苍老许多。

    罗斯觉得自己理应做些什么。

    不,还有可做的。他在心中盘算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

    他离开房间,自己要去跟法伊,跟弗雷恩去谈谈,让奈德一起过去?他明明帮了自己这么多,帮了自己这么多。

    现在是自己回报他的时候了。

第70章 隐者(一)() 
马车在路边稍作停留。

    法伊下了马车,一路颠簸,让她背部隐隐作痛,可以的话,她想和别人一起,「咻」地一声传送过来,而非在马车上摇摇晃晃,让自己头昏脑涨,一直带着的眼镜都不得不收回,思考速度也下降五个百分点。

    不过她没有选择。

    弗雷恩没法用传送魔法,只能走陆路,而他要走陆路,罗斯也就要一起过来,而罗斯一起过来,法伊就不得不跟上。所以到最后,她无法在莉亚的研究室里拖延到最后一天,必须一开始就踏上这漫漫长路——至少对她而言。

    同行的人很多,比预想中多上不少,认识的面孔固然有,但不认识的面孔更多。

    「只是停一会而已,这么急吗?」

    驾驶着她坐的马车的人,比她长上五六岁,接触不多,也记不住名字。他提起缰绳,勒紧马腹,白色鬃毛的马,提起蹄子不耐烦地在地上蹭了两三下,尾巴也轻轻甩动。

    「坐太久了,的确要活动下,而且我又问了这么多无聊的问题。」

    弗雷恩拉开门,他的声音隔着头盔有些模糊,回音很重。不过法伊早就习惯。

    「不无聊……就是很外行。」

    她也不讳言。

    这个回答激起一阵笑声。

    其他马车都有些距离,也有些冷淡,所以笑声是马车夫那边传出来的。

    「让我不问个外行的问题,也很难。还是说你学了大半辈子的东西我两三周就能掌握?」

    「不可能。」

    「那不就行了。」

    话虽如此,几乎是日以继夜的补课还是让她有些无聊。

    尽管如此,这也是消磨时间的唯一方法,除了回答他一路上提出的各种疑问,剩下的就是关于魔法做出尽可能系统的讲解,后者更沉闷无趣。

    弗雷恩一边和马车夫打了个招呼,一边走下马车,往路边走了走,眺望着远处的城市。

    「我们到了雷斯特领吗?」

    「早就到了,这是雷斯特领地的核心,安纽斯。」

    「安纽斯啊……」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站了一会,一只脚踏在石头上,微微昂着头,配合上没过脚踝的浅草,看上去就像哪里的雕像般:「也难怪你想看看,似乎挺有趣的。」

    难怪自己想看,虽然自己没有戴眼镜,看不清细节,但壮阔的气势呼之欲出。

    从远处来看,很壮观,即使身处平原,整个城市也仿佛建在山上,最中间的大概是领主的宅邸,最突出,即使隔了这么远,也很显眼。远远的看去,其他建筑一环一环的凹陷下去,直至最外,才延伸成平地。

    「挺有层次感。」

    「我倒觉得,浑然一体。」

    法伊没有回答的兴趣,眯着眼多看了一会,轮廓却始终不太清晰,又懒得翻找眼镜。她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回了马车。

    马车重新动起来之后,叮叮当当,响动很大,法伊压低声音,趁着弗雷恩发问之前先开口——她实在是不想再陷入到细节中去,或者说,不想陷入到自己不感兴趣的细节中去:「我说,过去了之后,我不至于在领主的宅邸里闷上两周,直到你把你想要的道具制好吧?」

    「两周是指他们的制作时间吗?」

    「当然。」

    「我想不会。」弗雷恩也压低自己的声音,在背景嘈杂的情况下,尤其难听清,「我的意思是,这两周我必须每天都要去亲眼看着他们吗?」

    「不这样的话,怎么能够确定能否用得上?」

    法伊不以为然,但没有等来预料之中的反驳,她抬起头,即使隔着头盔,也能感觉得到沉默之下,弗雷恩嘲讽的灰色眼眸。

    「但对我来说,有区别吗?如果是单纯的欲望,什么直接在天空飞行啊,或者必中之枪,这些才是终极目标吧,其他的一切都是半成品。」

    「这些都做不到。」法伊禁不住抱怨,一边支吾地呻吟。

    这也是她这几天最头疼的一点,魔法是科学,不是玄学,它有着自己的界限,自己做得到的,做不到的事情,内里也有严密的逻辑和复杂的构造。但弗雷恩却始终距离理解其中的道理差一些层次,只能说,接受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魔法。

    对弗雷恩而言,魔法现阶段勉强算得上环境,但是远远称不上一种武器,当他主动要提出用魔法做些什么时,想做的事情,却忍不住让人发笑。

    现在这些也是自己理应笑出来的,在空中飞,必中之抢,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够学习到,应用想必会很广阔,前景很好,但太困难了,和像他一样直接免疫大部分魔法的影响一样困难,难以实现,至少难以作为一个整体实现。

    「我知道,这些做不到,所以我想我大概没有天天守在一旁的必要。只要是能用的工具就行。」

    法伊觉得自己有些听出弗雷恩的弦外之音,却又无法确定,不禁盘算其有多少可能,意识到自己都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时时,微微将其提高:「其实还是有的,不然你用不了,或者直接伤害到你,都有可能。」

    「即使是那些做过很多遍的道具?」

    「那些做过很多遍的大概没问题,但你要这种吗?」

    法伊狐疑地看着他,这几天他的思考方式差异尤其之大,让她已经很头痛了,她不怎么能够想象他循规蹈矩地亦步亦趋,满足于别人做过的道具。

    即使这是种保守的策略,也不符合他的风格。

    「我要。」

    「但我不信。」

    短暂地沉默,其他的马车前行的声音,和喧闹声,都变得更响。

    弗雷恩顿了顿,筹措着自己的语言:「我希望能够提出几件使用,制作时间又很长,又不需要自己长时间配着用的东西。因为首先我也要弄清楚界限嘛,之后才有下一步合作的基础。」

    很理性,很谨慎,但也很不像他。

    法伊再度确认自己的想法。

    「你不像个会迁就别人的人,而且你更喜欢直接上手。」

    弗雷恩耸耸肩,真没法想象他是怎么在这么颠簸的马车里保持平衡。

    「我就把这个当做夸奖收下了。」

    「这哪里是在夸奖你啦?」

    她从跳起来时,马车刚好越过一个土沟,她下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用不着这么急吧?」

    「谁逼的?」

    「我可没有逼你。不过在此之前,有符合我描述的玩意吗?」

    自己必须要先帮他解决些问题,法伊不满地嘟着嘴。

    「随便拿些野营用具吧?迟早用得上——假如你真的想几个人行动的话,把要求设得多谢,繁杂些,就的确能花不少时间才定制得好。」

    法伊记得自己以前的确听过,野营用具能做的很简单,也能做的很复杂,花费的时间不一而足,光听字面上的描述,很符合他的需求。

    「但你拖这么长的时间要干什么?」

    「你这不是猜出来了吗?」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烦人,「我要拖时间。」

    「说明白点?」

    「找人。」

    都到这一步了,弗雷恩没继续往下卖关子,直接陈述出关于星的调查和猜测,猜测她可能是哪个贵族的私生女,而且很可能就在雷斯特领。而在雷斯特领,也就自然在其中最大的城市。

    「以猜测而言,太无力了吧。」

    「推测,不是猜测。」弗雷恩的语气坚定,「关于预言,我就多问了问,似乎没有立刻生效的,或者彻底搞错时间段的事情也有。所以我一开始就认为,这些所谓的预言中有没有对现在有帮助的。就注意到了这个。我没记错吧?」

    「好像没错,」法伊一边回忆着,她记得有这回事,也能想起这句话,「星」不是「命运之轮」第一个见到的人,以前也没有「星」别的是贵族的私生女。

    但她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去你结果。

    「如果说错,一定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或者看到得特别清晰。而这件事情又很重要,所以才会说错,而现在又顺路去看看,所以我才要关心一下,如果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我就要扼杀于摇篮里。」

    语气让法伊觉得很不舒服。

    「扼杀在摇篮里?」

    这不是法伊擅长的领域,她也没法给出什么意见。

    「我的预感很不好,如果你们都会下这么狠的手,别人又会怎么做呢?」他听到摩擦声,恐怕是他在夸张的摇着自己的头,「可不是会认个输就算了,肯定不会。」

    「那么,祝你好运。」

    只能轻声祝福。

    「祝我?说的好像和你没关系一样。」

    弗雷恩的反应始料未及。

    法伊揉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景象越来越发虚。

    「和我有关吗?」

    「不然我把你叫来干嘛?真的只是讲一路而已?没必要,还不是遇到个万一的时候,好有人能问问。」

    「非要我吗?跟过来的人那么多,随便谁都行吧。」

    法伊的声音没什么底气,虽然她自心底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愿面对。想要早点逃回实验室。

    「他们都不知道我头盔下的样子,只有你知道。」

    「你要私下行动?」

    「不然我把罗斯拉过来干嘛,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我当然要偷偷溜出去。」

    法伊总有种错觉,有一种弗雷恩享受着垂死挣扎着的,自己的错觉。

    「好吧,好吧,那么……」

    「等安顿下来,就准备开始开始,还有克蕾奥诺亚——你到时候叫她诺亚吧,记住了,她也会过来。」

    又是个棘手的角色,法伊希望能够收回自己的希冀,比起跟着他四处乱跑,跟他讲课有意思多了。

    但自己别无选择。

第71章 隐者(二)() 
操。

    托蕾手中的拨火棒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发红的尖端彻底黯淡下来,她后退两步,回过神,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

    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不是错觉。

    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她只感到解脱。

    不开心,也不悲伤,不愤怒,也不喜悦,只是解脱。

    男性的衣着繁复,称不上华丽,却也落魄的要死,是十几年前的上流常穿的老款式。不用在黑暗中辨识,她已经看到过无数编了。每次见他,都是这身,从没变过,唠唠叨叨的往日荣光还在耳边叽喳,却又不肯让她细看。

    这次她凑近,睁大了眼,认清楚后又忍不住嗤笑一声,外套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便是略有色差的补丁才粗粗看上去不显异样。

    而仔细看,真是蹩脚,蹩脚到她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他脸朝下,吃了一地灰——但因为停止了呼吸,怕是也吸不到了——鲜血自脑后缓缓蔓延出来,已经在地面上摊开了一片。她看着摊开的血迹回过神,想要用他的外套把他的头给包住,免得再流血,但在黑暗中,也认不太出来。

    月亮该是被云盖住了,星光一样黯淡,即使她的视力不错,也暂时没法做什么。

    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她也不想让他的血脏了地板,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虽然,该死,自己的手肯定干净不了。

    托蕾扯开的外套,盖住头。将他的尸体翻身时,还是看到他的正面,消瘦的脸庞彻变了形,两腮深深地向下凹陷,面部无关挤作一团,瞳孔和眼白色晕在一起,像个狂人,即使死了,也不怎么舒服,仿佛要在黑暗中将任吞噬。

    把他翻了个身,托蕾又看着自己身上的斑斑血渍,有些失神,但,去他的,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至少现在不是,越是慌乱的时候,越要思考,越要仔细思考。

    自己刚才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有没有搞错什么?

    果然还是魔瘾石的错,那种吸了一口就停不下来的东西果然有鬼。

    干完这些后,双手微微发起了抖,完全使不上力,但拦不住她吐一口唾沫。洛卡德说过,服用魔瘾石之后,就会变得不像自己,她不懂这是什么感觉,但她明白,还想活着,就不要用好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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