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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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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看得到我是怎么拍着其他人的肩膀从露台的后面上来的,也就看得见剩下的所有人怎么井然有序地退到角落,只在中间留下你一个人。不,你一个人并不确切……」
「还有你?」
「不,看得见的只有你的佩剑,以及披风。」
布鲁图眯着自己的眼睛,也许是错觉,但弗雷恩总觉得,他看向自己披风的样子有些说不出来的情感,动作本来就大到夸张,现在更是离谱,他们应该看得出来自己在和布鲁图在说话,也有些人在意起来。
自己不像他,对沐浴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还有些自觉,所以弗雷恩只是用身侧的右手扯了一下自己的披风。
「真是好材料啊。一般的披风不会有这么强的反应,这是拉格纳的织物吧,虽然不起眼,但也是良品……反过来说,如果你把这个披风一扯,就彻底隐形了。在刚才,在雾气中只看得见一个在中央的,低下来的披风的影子,挺有意思的。」
布鲁图咯咯地直笑,来回摇晃着白色石制品的栏杆,当然,肯定摇不动。
「所以刚才我凑近之后,大家的反应才是……」
弗雷恩环视一圈,不知为何,利尔斯现在还在讲话,而且讲的内容变得越来越生涩和诡异,简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刚才还在担心自己在这边和布鲁图咬耳朵咬的太厉害会不会耽误时间,现在看来,根本不用担心。
再者说,自己应该有拒绝的权力,所有人应该会恨不得草草了事……还是要把这些事情筹备的更厉害。
「你要是不喜欢这件披风的话,送给我怎么样。」
布鲁图突然开口。
「不可能。这是定制产品……而且有用吗?」
「当然有用。」说出这句话的布鲁图连连摇头,眼里尽是一副你不懂行的表情,「这件披风很不错,轻便,不显眼,不阻碍行动,也比较耐打。拆下铠甲自己戴上也有用——不如说是最好的用法,基本上夜里进去,把自己的身体一遮,别人就找不到,即使看得到,也可以用作误导。」
布鲁图的描述罕见的有些兴奋而绘声绘色,弗雷恩稍加思考,差不多理解了。不过另一个问题也同时浮上脑海:「所以,刚才那个是很常见的情况吗?」
虽然看不见,但布鲁图的语调一下子认真起来,尽管动作还是一样软趴趴的:「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用雾气的扩散遮蔽视线,同时用放大的魔力标识出不一样的人,每个人的魔力都不一样。所以刚才那样并不是花拳绣腿的作秀,也有意义。」
「你还缺这个?」弗雷恩不客气地反问,「我还以为你是个战士。」
「我的本职就是斥候,如果说正面打的话,我对上这里的一大半人都单挑获胜没有胜算,反而要逃跑。」
他的回答回到了什么精神的状态,很散漫。
弗雷恩沉默下去,经过布鲁图的介绍,他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抵清楚了。
但还有一个问题。
「那么,你在这里出现,到底是要做什么?」
第45章 重施()
有一道云正好在此时浮在布鲁图的头顶,在脸上投下不小地阴影。他的动作一僵,而这短短一瞬间的犹疑恰好被弗雷恩捕捉到。
那么,问题在于,这动摇是因为没什么隐瞒而感到疑惑和不知所措,还是因为要对某些秘密严防死守。
「嗯?」
布鲁图轻耸肩膀,金色的头发在这光线下,看上去更像是暗棕色,配合上瞳孔,让他的年龄看上去虚长了不少,让人无法掉以轻心。
但他的语气仍然满不在乎:「他们本来觉得你的身手会矫健一些,虽然我觉得不是,你更大的优点是判断力。不过结果也不差吧,基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所以我的判断没有错?你本来没必要出现在这里?」
往前看,利尔斯还在啰里啰嗦,不过弗雷恩对他的盛赞已经免疫,虽然在说自己,但又完全不像自己,导致从理性和情感上忍不住完全将其完全割裂。他现在大略在解释自己的头衔的内涵,也就是说,为授予自己相应的名号做舆论铺垫。
不过还是很冗长个繁杂,冗长到过分。认真听着的人似乎也有,不过是少数,剩下的人要么在交头接耳的聊天,要么在对着在露台上一动不动的人做出各种各样的猜测。而其中的大部分又朝着克蕾奥诺亚的方向在看。
客观来看,她还是挺漂亮的,比较娇小和可爱,让人有些保护欲——不包括弗雷恩自己,她并非自己需要冲上去保护的花瓶,而比看上去要坚强的多。
虽然弗雷恩自己是主角,但也对着他即使把铠甲盯出个孔,也看不出来什么,全身的铠甲将他包裹的很死,哪怕连体型都看不出来。要不是之前他之前小露了一手,里面有没有人都很值得怀疑。
格兰特和其他人还在后方,想要确认状态的话,必须以大角度回头,会很显眼,所以弗雷恩没有这么做,还是谨慎地以自己的头盔作为范围,小心地左右窥伺。
但没什么异常,没闻到什么不安稳的气息。只有雾气的残骸还呛在喉咙深处,让他说话都说不清楚。
布鲁图停下自己的动作,皱着眉毛,语气夸张:「你为什么会这样理解?」
「不,就是这回事。」弗雷恩说,「如果想让我表现一下,为什么非要是我,而不是某个禁卫,他们的身手不够强吗?还是没有你出名?没有更好的人选吗?从你的说法来看,不像吧。」
布鲁图只是以微微有些嘲讽的视线,凝视着弗雷恩:「如果是他们的话,你是不是就要问为什么是他们?」
「也许。但是可能是大家敬畏他,他最有名气,或者为了积累名望,但这些理由对你也一样。问题是,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外人,不会有更多麻烦吗?」
「想到这点不容易,但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虽然还扶着栏杆,但布鲁图明显已经在上面呆厌了,有些无聊起来,所以现在他直视着弗雷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是仍然没什么紧张感。尽管弗雷恩觉得自己现在的态度很严肃,但他明显还是仍然不当一回事。
「什么难处?真的没有更好的人选吗?」
「的确没有。」他的手在弗雷恩左手边栏杆上翻了一圈,转了个身,把自己的后背靠在上面,这种有些放肆的举动让下面的人忍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他们不太习惯失败,如果真的让他们来被你打败,表情肯定绷不住。」
「傲气?」
布鲁图脸上那种百无聊赖的表情一扫而空,一脸狡黠:「你怎么会想到这个说法的?」
「听你的描述得出的结论,虽然我对此有所保留。我觉得那些禁军总的来说还是挺不起眼,也挺尽忠职守的。」
如果自己不留心,看到了那些禁军也就像没看到一样。虽然弗雷恩也有意紧绷着自己的神经,不让他们有机会入侵自己的私人空间。但在比较公开的场合,他的确看见了这些人,又没有真正的注意到这些人。
虽然他提出了傲气这个说法,并不意味着他真的觉得那些禁军骨子里看不起别人。
「所以你搞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说傲气也不错,但真正有些傲气的不是他们,如果说别人骨子里还有些自矜。克蕾奥诺亚王女的那支绝对是与傲气无缘的。」
「会吗?」
「我与他们打过交道,也和被人打过交道,所以我明白。」布鲁图轻轻弹了下自己的手指,与其说是在表扬他们,不如说在趁机炫耀自我,「他们每次都在进步,每次想要摸进王城都变得更难,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虽然也不是最棘手的。」
在这里说,总不怎么像回事,加上他的声音不小,很是吸引了些注意,而恰巧就是他口中的那些老对手的注意。不过从空气中,弗雷恩嗅到更多的不是敌意,而是敬佩,而这种敬佩也是淡淡的。
没有太多人把这里放在心上,注意力转向不知何处。
「这是你的工作?」
「的确,工作,……」布鲁图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所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就像他对我们的了解一样了不得。所以我也不像他们,在这边揭揭他们的短也没什么抹不开面子的。」
语气中便是炫耀,听得久了,让人不禁生厌,但弗雷恩想旁边看去,听利尔斯絮絮叨叨,而感到不耐烦的人更多。他现在好像在讲隐者什么的,而且云里雾里,仿佛在把某本古籍上的记述原原本本,一字一句的照抄下来。
他只听了三四句话就忍不住放弃,转向聊起来没那么。
「所以让他们听完絮絮叨叨的演讲,又看着自己的偶像在眼前破灭是件好事吗?恐怕不是吧?」
「偶像……吗?」
弗雷恩不置可否,从小个子的罗斯那边听来的感觉是,他们还的确是满尊敬这些禁卫,不过即使是自己在他们面前打败他们,就会让他们的信仰破灭吗?不觉得,再加上,自己能够打赢才会很奇怪。
「所以你就那么确定精神会幻灭?」
「被你一刀致敌是已经决定好的,你要是如果努力点,动作利落点给人的印象倒还好,但如果像刚才那样只是一个小幅度的动作的话,就只能够体现你的判断力了。」
刚才并不记得有多少影响,其他人的反应也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印象,反而是克蕾奥诺亚的表情给他的印象很深,所以他忍不住确认。
「但我最后也没做什么,真的不让人失望?」
「没有,虽然没有额外加分,但也没有失分。」
像是怕弗雷恩不了解,布鲁图立刻又跟上了一段叙述:「大部分人只要记住你免疫魔法,有个印象就够了。这方面很完美,少部分人看重的是反应速度和心理素质。这也很优秀。而战斗技巧可以训练,而你又是这样一块需要锤炼的原矿,前途无量。」
布鲁图的说法很不舒服,让弗雷恩一下子想起自己想忘,却又始终忘不掉的那回事,而被这么轻描淡写地戳中,却又不以为意。
「别忘了,对吧?我记得……」布鲁图像是终于想起来现在他们在那里,换上比较隐晦的说法,「学习能力极强,反应和应变能力极快,身体也不错,即使和别人一样,也是人才,现在更是这样,只是不知道你的老师会是谁。」
他停顿了一下,忍不住暗骂一声:「格兰特那老不死的吗?」
弗雷恩摇摇头,他对格兰特的身手没什么直观感觉:「可能不大,他说过不太会……不过,是不是讲得太久了些,这部分我听过吧?」
「那是你的错觉。」
布鲁图仰面看向天空,似乎很放松,动作也整个铺陈开来。让人觉得他这样消磨时间,就这样一直消磨下去,仿佛没有尽头。
但弗雷恩很确定,这段关于历史的讲述他的确有印象,就在刚才。
是自己要准备过去,是利尔斯记错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不太好回头,最多向旁边看,那么也只能找克蕾奥诺亚验证,才好判断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她的距离稍远,所以可能对这边的交谈也没听的太清楚。
他侧视克蕾奥诺亚,后者表情很紧张,看得到背部微微划出的弧线。
「等不下去了。」
「什么。」布鲁图还是仰面朝天,但是他的手在往下深,放在了腰间,弗雷恩现在才注意到,他的腰间空空如也,但也被撑得很厉害,仿佛原来放过些什么,还能是什么?
「快等不及了,马上开始,准备好,快点。」布鲁图的语调愈发急促,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即使是弗雷恩也无法判断他在这下子到底在说什么,缺乏辅助判断的要素。
放缓呼吸,做好随时行动的准备。
闭上眼,又睁开。缺失的要素出现。
浓雾再起。
弗雷恩感觉自己的右手被立刻抓紧,软而用力,不是布鲁图。
在下一瞬间,传来了金属撞击的声音,尖叫声,怒吼声,重重的脚步声,念叨着什么的声音,以及从露台下不断向上涌着的嘈杂音调,混作一团,脑子都要炸掉。
弗雷恩被用力朝着斜后方拉过去,他没有反抗,弯下身子想要脱离这片混乱。
腹部有什么擦过去的触感,很刺耳。
与此同时同时,他终于能在这片混乱中,分辨出有人在喊叫。
「敌袭!」
他开始了行动
第46章 反手()
故技重施?
他想了想,又随即否决,上次的反应可没这么丰富。
但当他步入迷雾中时,还是丧失了方向感,只是短短的一个转身,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这雾很见鬼,在自己没法打开第三只眼的情况下,什么都看不见,虽然刚才布鲁图说他什么也做不到,但自己果然还是应该试一下。
现在也看不见他,谁也看不见。
只有声音。
背后有人大声说些什么,但刚说出半句话,他就顾不上。拉着他的人力气太大,一下子站不稳,踉跄一下,俯下身,免得自己摔在地上,同时在往前。
拉着他的手松开一点,他连忙趁这时间调整自己的姿势,稍作思索,用另一只手一把揪下披风,又放开仪式用剑,任由其咣当落地,正在此时,下方突然爆发出一片嘈杂的喧哗声,不是正下方,而是某个方向。
他便朝着声音背侧,跟着拉着自己的手走去。
能从背后的声音听出自己的确是在远离最乱的地方,也能够通过快走的步伐判断自己在往下,在楼梯上奔跑的时候亦然,小心地在楼梯上拾级而下,以免两人的步调不一摔倒。
但没有人冲上来,只有金属的碰撞和惨叫,到底是为什么,也无法一下子明白。
视线所及,皆为白茫茫的一片混沌。
即使在下楼梯的时候低下头,也看不清自己的脚和楼梯的高度,完全是凭借着上楼梯的肌肉记忆和隐约的印象。
视线非常差,向前也是一样,最远能看到就是手肘,再往外,胳膊伸入了雾中,回到平整的地面时,也因为顾虑者方向,怎么也快不起来。
和他不同,拉着他跑的人却毫无迷惘。不时能听到喘气。
「克蕾奥诺亚殿下?」
「没时间解释了。」
果然是她。
走廊上——他从回音和方向判断出来的——也是云山雾罩,也许只是自己的视角如此,他们却什么都看得见,这样就非常不利。
证据就是,稍远的脚步声,时有时无的脚步声,和克蕾奥诺亚的反应。
每当脚步声接近,克蕾奥诺亚的手就拉得更紧,即使隔着手套也跟感觉得到不小的力气传了过来。
就像现在。
掌心又被握紧,微微向右倾斜,用了点力,有点引导的意味。弗雷恩便顺从地左脚朝前一蹬,来了一个急转。
一直被拉扯地手臂,在此时稍微放松了点,手臂没有挺的那么直。同时,他们一同低下头,弗雷恩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头上擦了过去,头盔都有些碰歪,好歹没有摔倒。
之后继续加速向前。
像这样重复了几遍,还算挺有默契。没有因为不必要的预备动作丧失速度,也没有在转弯时猝不及防。克蕾奥诺亚就在前面拉着弗雷恩的手,一路向前,在她所熟悉的领域里狂奔。
直到弗雷恩的视线突然彻底清晰,让他忍不住放慢脚步。
而克蕾奥诺亚也在此时停下,靠着墙壁休息。
还在城堡里,某个房间内,灰色的石砖陈列在两边,内部的房间却空空荡荡,但比起之前走过的那些都小上了不小,给人感觉,房间比起之前去过的那些房间都要小上好几号,无法判断是本来就这么小,还是别的原因。而且可能把后面那些人甩开。
说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来得及回头看。
明明是下午,但寒意还是抑制不住窜上脊梁。
把心提到嗓子眼,往回看,什么都没有,只有紧闭着的门,背侧挂着蓝色的,红色的旗帜,旗帜下没有人走过,甚至没有模糊和雾气,视野清晰。看得清楚旗帜上站立着的,狮子的纹样,他忍不住多端详了几下。
又或者,是他实在是不想回头面对克蕾奥诺亚,情感和态度都很复杂。
不如说,这才是让他感到麻烦的源头。
按照现在的情况,她只能做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但弗雷恩有很坏的预感,克蕾奥诺亚就会这么解释。
而这么解释也未必会是真话,但最后,他也不得不面对。
「方便说话吗?」
「当然,这里很安全。」
「那我安全吗?」
没有意识到弗雷恩居然会提出这个问题,喘着气的克蕾奥诺亚,忍不住呛了几声:「当然,我没法对你做什么。」
「抱歉,我忍不住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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