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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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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恩却觉得自己的解释哪里有些不对,有些很重要的东西明明也抓住了边缘,又被错过,而这种感觉也不止出现了一次。
仿佛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在他发着呆的时候,克蕾奥诺亚对着刀刃看得出神,看了很久,久到让弗雷恩忍不住出声打断。
「克蕾奥诺亚殿下?」
忍不住用了敬语。
她没有回答,眨着眼。
「殿下?」
克蕾奥诺亚猛然收回头,左手一把抓住他。弗雷恩来不及反抗,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她轻轻揉搓着自己的指尖。她抓住他的左手,用力有些大,让他心里忍不住一紧。
「啊,没什么,我多心了。」
她喃喃一句,摇摇头:「我只是想起来,你昨天晚上的时候,一只手一直收在口袋里而已,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那是右手。」
弗雷恩也一直在顾虑这回事,所以立刻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口。
但他紧接着,立刻后悔。他不用,也不应该这么快的反应过来,除非他们两个在想同一件事,也就是说,除非他自己在心虚。
这回答来的太快,仿佛早有准备,结合着他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所以他抬起了头,不出所料地瞥见克蕾奥诺亚怀疑的眼神:「是吗,我想你昨天晚上应该不会有机会出门,对吧?」
他不由得意识到这句话背后沉甸甸的重量。
「法伊的睡眠比较浅,她应该能作证。」弗雷恩想想她今天早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样子,又有些不安。只不过,她能够证明弗雷恩昨天没有出门,倒没有什么问题。
「在我第二次见你之后?」
「是的,没错。」弗雷恩扬起头,快速地朝左右看看,他之前推掉了其他所有人的邀约,没有其他人在场。塔楼地处偏僻,只有斯坦普斯禁军的包围,而且没有别人知道,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好奇地来这边打听。如果要试探的话,没有更合适的地点。
克蕾奥诺亚之前就是这么想的吗?还是临时起意,判断又正好合适?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需要立刻辩白。直到她提起这件事自己才真正意识,这一切会在短时间内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包围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紧一些。
「但那也不可能是我做的吧?」弗雷恩摊开手掌,微微向前,同时刻意和别人保持一段距离,「我不可能算得清楚你们巡逻的时间,所以如果真的冒了这个风险,你们提早发现我不在,不相当于暴露了吗?」
「不。首先,可以通过光线计算换班的周期,其次,如果真的你不在,而他们被发现了,袭击者也可能采用备用计划,无论是直接摔在窗户下,或者和那两个被袭击的人躺在一起。」
她的态度不是很警戒,很平淡,仿佛是排练了很多次,也仿佛是觉得说出的不是猜测,而是已经得到确证的,板上钉钉的事实。
「这么说来,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安然无恙,也很奇怪,该不会是本来打算和他们两个躺在一起,然后在房间里的时候被突然发现,打断这个计划了吧了吧?当然,这是猜测,如果你感到不愉快的话,大可否定,我也会陈恳的道歉。」
语调很奇怪,用词咄咄逼人,让弗雷恩很不舒服,如同眼前说话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能直接抗拒的否定。因为否定从来就是默认的同义词,不能白白地让渡出辩白的机会。
必须有理有据的抗争到底。
「不,没事,我没有被冒犯,一点都没有。我知道你在假设,我也在对假设做出回击。」他镇定地答到,「如果是这样,那我一定是在乱跑了好一趟后,就被你们发现,即使我的演技再好,你们也应该会发现我大汗淋漓,运动过。」
克蕾奥诺亚仿佛一无所知:「会吗?」
「为什么不会?」弗雷恩皱着眉头反问,「不会看不出来吧,就像我被你们召唤的时候,应该看得出来我之前就运动了好一会。」
最后关头,弗雷恩紧急刹住自己的失言,换上一个稳妥点的说法,但没用。
克蕾奥诺亚的眼里疑虑更重。
「的确看不出来,你当时就像在哪里躺了一天,如果真的知道你刚刚动过,我就会建议你先去沐浴一通。而且那个时间运动了好一会,已经很晚了吧……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衣服和鞋子呢?也应该有相应的,扭打过的痕迹吧?」
克蕾奥诺亚久久凝视他半天,眼神里是说不出的伤感,还有潜藏的决意——虽然没有往下追究非常让人欣慰:「如果是真的有人会这么做,应该会把那些东西换掉才对。」
他不得不重新开始思考,寻找下一步走法。
有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果要栽赃给他的话,为什么不把布莱克给杀死。只要他没有死,他的证词迟早可以证明弗雷恩的清白。而夜间外,弗雷恩会有相当长的时间都和克蕾奥诺亚待在一起,没有单独行动的,去补上一刀的可能性。
还是说,现在他头上,有袭击布莱克的可能性才重要?会怎么样?有什么影响?在此之前,自己能不能找到理由将这个嫌疑全力从自己的头上摘开?
「理由呢?我袭击他的理由?」
「理由总是可以找到一个的。现在我也找不到有人攻击布莱克的理由。」她努力使自己脸上的表情柔和一点,「但也不用那么担心,毕竟我只是在讨论一种可能而已,而且很快就能够验证。」
「怎么验证?」
虽然是好事,但弗雷恩有一种直觉,事情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我要验证一下这个匕首的物主是谁。」她摇摇头,「不,这个我知道,我要验证的是,它暂时归属于谁。」
第40章 设伏()
「验证?怎么验证?」
弗雷恩没有听懂,克蕾奥诺亚到底在说些什么。
而她觉得继续说下去没什么必要,直接把手中的匕首交给布兰达:「那就交给你了。而你的问题……唔,一下子很难回答。验证物主很奇怪吗?」
「不奇怪吗?」弗雷恩意识到如果不挑明,会在这两个话题上,不断打转,便提炼了一下自己的问题,「说到底,物主是什么?验证又是什么?」
在他发问的档口,布兰达已经开始行动。她连着手帕,一起接过匕首后,握在手中,弗雷恩费了点力气,想起自己是怎么感受到魔力的,又把这种感觉延伸出去,才隐隐感受到魔力在一同流动,但他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只能把双眼投向她的嘴唇,看着她念念有词。
如果听得到,也许还能听得懂。但他语言不通。即使是现在能够沟通,那也是因为吊坠,能够把听到耳中的话,转化成为自己能够理解的语言。其他类型的沟通不在其列,当然包括文字,包括刻意的隐语,当然也包括读唇术。
他确确实实体会到了无法读唇的不变,印象中,读唇也构成了人在理解语言时,相当大的一部分。
所以他便毫无头绪。就仿佛看不到带着礼貌和黑色斗篷的人的动作,只能看见他把兔子,揪着耳朵从黑色的礼帽中拎出来。更确切的说,他连过程都看不见,只能看到表演魔术的人意有所指的,虚晃一枪的表情,而他到底要表演什么,而对其他一无所知。
「结束了。」
他没有看出来什么变化。布兰达便已经放下了匕首。
没有什么变化?并不确切。布兰达脸上的表情些微的改变了些。连带着让严肃的克蕾奥诺亚,表情略有松动。
「结果怎么样?」
她有些为难:「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你是说……不是弗雷恩先生的吗?」她的用词是这样的吗,之前是怎么称呼自己的?不行,想不起来,但无论她之前具体是怎么讲的,语气绝对都没有这么毕恭毕敬。
即使是在攻击自己,正面挑明自己嫌疑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不自然,这么措手不及。
「不,不是说不是他的,而是说……这个魔道具没有物主。」
「不会把!」克蕾奥诺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怎么可能没有物主?」
「所以……物主到底是什么?」他觉得自己如果现在再不问,就再没有机会澄清自己的疑问。
提出这个问题之后,他便被久久地凝望着,时间长的让人发虚。
「当然,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想法有些乱。」
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整理清楚。所以细节仍未廓清,但也有个大略的轮廓。
简单来说,万物皆有物主,和魔法完全绝缘的东西是例外,但那也是仅有的例外,除此之外,没什么是没有物主的。
小到人们使用的匕首,钱币,乃至酒囊和靴子。而显眼到宝石、吊坠、匕首和书籍。只要一个物品有着实体,那么它就有着自己的物主。这里的物主,是指从中浸染了最多魔力的人,而这种魔力的容纳量也往往会随着物品本身的素质,而有所不同。自然,魔道具是最广的。
以钱币为例,钱币的魔力容纳量各有不同,可能会把持有一周以上的人视为最新的物主,可能是三天的,也可能是一天或者一时。只要碰到,而碰到的那个人在持有钱币的过程中使用了魔力,那么货币就会沾染上魔力,会把使用的人视为物主。
所以,国家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追踪钱币的使用频度。虽然斯坦普斯目前因为人手不足,把负责这一项的魔法师给调去负责其他的工作,而重启的日程在被无限推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有其他好几个国家确实在把古有的传统无限延续下去。
比如肯德拉王国就是这样,他们对货币的流动掌握的很厉害。
「那么这个匕首的容纳量是多少?」
「无限。」她犹疑地说。
「无限?不,让我想想。」他推开手,拒绝了提示,「也就是说,这个匕首的物主也就是把这柄匕首拿了最长时间的人?」
「在拿着他用过魔力的情况下,魔力就会自然而然灌入。」克蕾奥诺亚意有所指地补充着说明,不,言语中充满了暗示,惹得他忍不住,开始思考。
「所以她刚才的意思是没追踪?」
他抱着侥幸的心态想要确认。
「不,是完全没有魔力。」
答案却很残忍。
只要考虑到为什么这柄匕首,哪怕一点点都魔力都没有沾染上,得到的结论却让人一下无法接受。拿过这个匕首的人完全没有使用过魔法,或者没有让身边的道具沾染上一点点魔力。
前者对于弗雷恩来说当然适用,而后者,也不无可能——他现在无法确认到底是不是这回事。
「不过我不认识。」
「哦,是吗?这些话说出来是没用的,不会有人相信。」克蕾奥诺亚嘟着嘴唇,像是在微微震慑着弗雷恩,但他也能从空气中嗅到,她并不是认真的在指责自己。
不如说像是在享受自己有些窘迫的表情,因为她现在不是认真的,明显不认真,她没有恶劣到开着恶劣的玩笑。
「我忽视什么了吗?」
「唔?」
这句话把克蕾奥诺亚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我是说,你看,你的表情不像是认真的。」
「不,当然,我当然很认真。」克蕾奥诺亚接下匕首,用食指直接碰了一下握把处的宝石,又用手帕将其包住,重新递给布兰达。
她抬起头,一副可惜的表情:「如果能够靠这个能逼你乖乖就范,那就好了,不过很可惜,恐怕没办法。」
「唔?什么意思?」
「你看。」她指指布兰达,后者随着她的动作,点了点头,「我刚才碰了一下,就沾染上自己的魔力了。除非你特意把这只匕首从特里奥帝国的研究所里偷出来,之后路上特别把这柄匕首留着,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后在昨天晚上突然拿出来,把布莱克的手指割了一下,就这么扔掉。」
讲到这里,克蕾奥诺亚有些好笑地说着:「那么,这可能吗?」
「也可能是正反逻辑……但这没有个尽头。」
「对,怎样都能说。」她点点头,然后顿了顿,尽管如此,「但两个嫌疑人总好过一个嫌疑人吧?或者为什么不沾染上自己的魔力呢?」
「唔?」
「如果只是一瞬间沾染上自己的魔力,又被很快盖过的话,就能够很快给人留下栽赃的印象。但你没有这么做,所以也就是说,应该不是栽赃,甚至没有办法接触到你才对。」
他一下子觉得头大,感觉哪里说不太通,但也不由不感谢克蕾奥诺亚的辩解:「你是在为我辩护吗?」
「不,我只是在解释我自己的想法。」她摇摇头,「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恐怕我自己都会忘记。而且我希望你现在还信任我,相信我在相信你。」
「那么非常感谢……」弗雷恩沉默下来,但他沉默不是因为克蕾奥诺亚在推心置腹,而是她之前说了一句怎么也无法轻轻松松无视掉的话,「宝物库?」
「匕首上的花纹是特里奥帝国的军械中心试制品花纹,所以明显用的是他们那边的,所以我才不想把这件事捅给别人。无论他们是不是始作俑者,这样都能卖一个人情。」
弗雷恩被克蕾奥诺亚公主的殿下有些自暴自弃镇住:「袭击相关的也就算了,但这件事告诉我也没关系吗?」
「哪方面?」
「全部。」
她短暂地思索了一下,摇摇头:「不,没什么关系,如果是军械库的话,这不是什么秘密,看到这个花纹的绝大多数人都会立刻认出来。我甚至没法影响什么。」
不过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不情不愿,弗雷恩想,如果她愿意的话,还是有办法做到把这一过程无限后移,后移到一切变得太迟,才让他后知后觉的发现。
现在她明显有些后悔,想要往回拉。
「后半部分的话,算是阳谋,不如说你知道了才知道,不要把这件事到处乱说,我会找时间去和格兰特说一下。希望这能够让我占据些优势地位吧。」
「抗议他们攻击禁卫?」
克蕾奥诺亚挑挑眉毛:「不,不可能。但是他们对自己的试制品保管不严密,让别人趁机钻了空子,倒是做得到。」
「什么试制品?」
「我也不知道,你有兴趣的话去找他们问吧。拿着这个去找他们问问?我做不到,因为我去试探的话,有些不太合适。」
听他的口气,自己最好把得到的结果告诉他?弗雷恩倒觉得没什么关系,至少自己不会因此少块肉:「我明白了。」
「还有,如果你拿着的话,最好登记一下,也就是说,把魔法灌进去,好让别人明白这是你的。」
「这样合适吗?」
如果是特里奥帝国的试作品,直接当做是自己的东西收下来,让人不免感到微妙。
「当然不会,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吗,所以这件事由你来做正好合适。」
克蕾奥诺亚的笑容虽然很清爽,但背后的意思,却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第41章 预演()
弗雷恩没有回答,他选择刻意避开不看布莱克压下来的那一大片痕迹——尽管显眼到怎么都绕不过。他往四周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还特地又让人陪自己去顶楼看了看,虽然那里滑的厉害,但也仅仅是有些打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留下。
克蕾奥诺亚也没有凑上来搭腔,而是放任他行动,同时近距离观察着他。
他真的感觉有些疲惫,精神上的。
「所以你确认了不是我做的,的确,很有价值的发现……上午剩下的时间我可以休息吗?」
「我建议……」克蕾奥诺亚有些窘迫,「最好还是排演一下,自由时间不多了。」
「排演?」
「我们希望你下午能够在王城的广场上转一圈,朝着那些人挥挥手。」
弗雷恩摇摇头,他算是明白她这幅略有内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当然,也可能是给自己看,好让他知道这种安排是迫不得已的。
「乖乖站着当个人偶?」
「不,不用太拘束。」她接连摆着手,仍旧忙不迭的解释着,比起之前有些冷冽的责备,态度算是非常和善了,「你这里的礼仪也不会太过眼科,而且我们会像民众证明,我们把你召唤出来了,并且赋予名号。」
克蕾奥诺亚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
弗雷恩在思考,说是演示,或许很恰当,从昨天的印象来看,时机很合适。他不难想象一堆人在一处广场前狂欢,推推搡搡,一涌而上,尤其是在这种气氛下。
他叹了口气,跟着她返回王城的主堡。如果她说的没错,剩下的时间不多,让更多人对自己印象好点的话,现在做些准备,还挺有必要,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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