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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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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的天,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诸神。
「所以那些家伙想要架空国王,而王室又没有反制手段?」
「我可没有想这么深。」法伊不假思索地推脱到,打了个哈欠,「我的兴趣都在魔法方面。」
「也就是说你认为魔法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反制手段?」
弗雷恩照例抓出法伊话中的潜台词,把它从思绪中牵扯开来,暴露在明面上。虽然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面对他的这种对质手段,法伊的表情明显还非常不适,或者说,一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表情。
「原来我想,唯一可能的反制手段就是你,召唤而来之人。不过你不会简简单单任由他们摆布,对吧?所以作为武器的效力减弱了。」
弗雷恩觉得自己倒还是称得上锋利,只不过现在暂时是不知要挥向何处的双刃剑,一不小心砍到自己的手也有可能。
他们的态度,也有一部分是在规避最坏的情况。
「所以我能用什么魔法?」
「问我吗?」
法伊把手指指向自己,有些不太确定。
「还能有谁?还是说你不懂?」
「怎么可能?往大了说就是这么回事而已。」她不服气地反驳到,然后微微花了点时间整理思绪,「如果是天赋的话,除了这个免疫效果,我也不知道,而后天的,往魔道具和法阵里注入魔力的那类,和其他的也没区别。」
弗雷恩表面波澜不惊,但忍不住架着胳膊,一种模模糊糊的,隐隐不安的预感一气涌入他的脑海,他一下子想到关于那柄匕首,以及关于那个匕首,有一些让人不安的回忆和印象,只不过捕捉不住问题所在。
应该是在第一次把诺艾尔唤出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需要更多信息才能够判断。
「再详细的讲一点,关于魔法的体系。」
法伊摘下眼镜,略微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
开始时不时跑题的陈述,语速稍稍变慢了些。按她的说法,魔法大概可以分为两个体系,一个体系是神术,另一个是法阵。神术与生俱来,和固有魔法同根同源,也和守护神密切相关。而法阵以及法阵所构成的魔道具体系,只要注入魔法就能够达到应有的效果。
而画法阵的方法很多,材料也很多,其中最广为人知的,效果也最好的画阵材料是施法者的血,而且也是最好得到的原材料。其他的根据要实行的魔法不同,材料的配比也有差异。
到了这个方面,据她所言,略略涉及了法伊的研究领域,她的态度更加热忱起来,时不时就拐到弗雷恩完全听不懂的话题上,让他不得不多次打断,提醒,强行往回掰,才能让她把话题强行收了回来。
只不过,她打哈欠倒是愈发频繁。到她最后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即使弗雷恩再怎么想要装傻,也觉得绕不过去。
「你是不是想要休息?」
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啊,有吗?」她还揉着自己的眼睛,虽然还泛着眼泪,眼神虽然散漫,却不迷离,「我觉得还好。」
「这是你第三次了。」
可能是第三次,也可能更多。
她只是侧过头,手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还想继续吗?」
「你还能继续?」
「当然。我肯定没问题。」
法伊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大大打了个哈欠:「要想的话,我可以暂时用魔法遏制住自己精神上的困倦。虽然这样的副作用就是一定要花时间补回休息,而且休息的时间会比平常还要长……」
「但想要提振一晚的精神不难做到?」
法伊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对,不难做到。」
「那就来吧。」弗雷恩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就算我在他们那些人面前睡着,他们又会拿我怎么样吗?」
「唔……」
法伊瞪大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想了好久——看得出来她的确是困了——最后才钦佩的点点头:「真厉害。」
说完,她咬破手指,直接在桌子上画画起圆,图形涂抹的差不多——中间又擦干净,从头画了一次——最后,深吸一口气,念念有词,整个身子一正。眼神虽然没什么变化,但除了眼神之外的精气神都提了起来。
而且也一改之前的寡言少语,话变得更多。
看来她刚才是真的累了,弗雷恩把双手拱在自己面前,仔细倾听。倾听着她半是讲述,半是炫耀地在想弗雷恩倾斜着她对于的知识,她的认识,以及她的成果。
滔滔不绝,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克蕾奥诺亚的这个人选,没有选错。而且某种角度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于魔法,关于历史,关于她印象中的王室,关于自己的师傅,关于自己的生活以及熟人的日常生活。
就这么讲了一夜,即使只有一个耐心的,很少搭腔的听众,她演讲的热情也没有丝毫消退。
时间过得很快。
天色微微泛白,她身上先前的增益突然失效。她本来要描述一下罗斯的生活,却一下子躺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一下合上。
弗雷恩吓了一跳,但也仅此而已:「你没问题吗?」
「没事,我的集中力还不够。」她看向自己右手的手掌,又旋即握紧,「效果到了,我要休息。我现在要休息了,比我想的要早一点。」
她头一沉,然后直接闭上了眼,没了反应。
弗雷恩愣了愣,靠近了她,看着她睡得正酣,毫无防备,止不住想要叹气。
他让她就这么平躺在沙发上。稍加思索,自己一个人又在床上滚了滚,让上面留下有人睡过睡过的痕迹。
之后他站在窗前,看着日出,虽然视线不怎么好,还是能够看到春日的太阳从地平线上不情不愿的升起,不显明快,反倒阴冷。
和他的心情相衬。
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打断,敲门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他一直在等着有人敲门。
弗雷恩从窗边走开,停到门前。如果自己还在床上,不会被吵醒。法伊香甜的表情,也是佐证。
「啊,你来开门的吗?」
克蕾奥诺亚站在门外,非常和善而有些亲近,她的表情微微让弗雷恩有些不安,有些什么小地方,不太一样,是表情吗,还是态度?
一时捉摸不出来,有些不协调感,但可能是错觉。
「嗯?」
「我以为会是她来开门。」她指指在沙发上躺着的法伊,前倾着身子,头发打在自己的脖子上,「毕竟这也是,我叫她来的原因。昨天晚上怎么样?」
「稍微聊了聊。我想我大概有了点了解。」
听到弗雷恩说出聊了聊这几个字时,克蕾奥诺亚的表情意料之外的很平淡,没什么波动。
「大概?」
「光是看看也什么都看不出来。一定要亲自去看看,而且是系统性的看看。」
而不是东奔西逃。
克蕾奥诺亚听到他的小小的抱怨,表情有些为难:「但是,这样的话……」
「我知道。」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可能你们暂时没法安排太多的空闲时间?」
「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的。」她的语气软化下来,「只不过,遇到的阻力不会太想。」
弗雷恩不置可否:「那么,今天的安排怎么样?」
「唔,你不会介意和别人一起吃早饭吧?」
「当然不会。」
这应该也是社交活动的一部分,是躲不过去的流程。
「那就准备一下吧。」
身上的这套睡袍肯定还是不行,他又换了件穿起来比较繁复的衣服,说它繁复在于,弗雷恩自己一个人怎么也穿不上,还是在三个侍女的簇拥之下,才勉强套的上自己的身体。
她们在换衣服的时候,还不时瞥向趴着的法伊,他再三说没问题,才让她继续躺在那里。虽然都很注意,总算没有太大,但也小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其中的几个老人指导新人侍女,腰带上的结到底是怎么打的时候,非常啰嗦。
尽管弗雷恩背对着那个方向,还是费力地注意着她的动静,她的胳膊枕在自己的头下,表情没什么变化,大概并没有醒。
「换好了,有什么不自然的吗?」
虽然其他侍女都认为很好看,但他还是要找克蕾奥诺亚确认。他走出了房间。克蕾奥诺亚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荡了几圈,最后点了点头。
「嗯,挺适合你的。」
弗雷恩只是笑笑,不说话。
一副很合身,此言非虚,但一方面,款式和克蕾奥诺亚身上的很像。如果是这样,倒也无所谓,但主色调,也是淡淡的蓝色。
意思也很明显。
「那就好,那么现在准备去用早饭吧,其他人恐怕都已等候多时。」
她一边弯下腰,一边又提起裙摆,微行一礼。
第37章 配合()
这里是战场。
虽不见血,仍是战场。
克蕾奥诺亚引导着弗雷恩在最外侧的位置坐下,就在门旁,与她的位置正好相对,在圆桌的两边。也已经有被人落座,好像见过,也好像没有,窃窃私语。看到他进了房间,都停止了交谈,不加掩饰地看着着他。弗雷恩也知道,不管是自己的动作,还是衣服,都很惹人注意,如履薄冰。
他强行撑出一副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样子坐了下来,与所有看着他的人视线相对,免得让别人认为他在心虚。当他的眼神迎上格雷特将军时,后者将右手握成拳,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胸口。弗雷恩便也点头致意。
稍稍有些骚动,而点头的动作,就自己是用下巴将薄冰敲的粉碎。
在密集的视线下做出什么动作非常困难,他毫不怀疑,就算此时突然有一只鲨鱼突然在突然出现,在空中晃荡了两圈,咬碎了个把人的喉咙,也不会有人朝它看一眼。
仿佛自己的动作会被记下,拆解,被套用各种各样的分析。也许会,也许不会,然后针对自己,制定出厚厚的一沓文件和分析报告。
不,不要多想了,这是你的自我意识在过剩。弗雷恩眨眨眼,扫去这些纷杂的想法,把这种关切强行认定为对闯入这个陌生人的,淡漠的关注。也许是想要看人闹笑话的心情,也很常见,不如说,更常见。
「咳,先用早餐。」
克蕾奥诺亚解着围,拍拍手,虽然不怎么受待见,但她毕竟是主人,还能说上些话。
微妙的早餐开始了,他被叮嘱不怎么用注意礼仪,不过要完全不注意,也不可能,所以还是跟别人的动作,有样学样。即使如此,很好吃,味道很爽口,虽然比较淡,但水果很鲜,也很甜。即使是面包,也酥软的多。
只不过,没有吃饭的心情,所以味同嚼蜡。
匆匆用过餐,有几个人主动接近,上前攀谈,还是拿那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在骚扰他,如同昨天话题的延续。他也用一样的方法应和着,大多数时候用沉默躲过他们开过的加码,偶尔开口拒绝。
不,不用了,真的不必了,我对这个没有兴趣,非常有趣,但暂时没有心情去关心,等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吧,现阶段我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他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虽然未免有些冷漠而不近人情,他们却没怎么在意,还是继续说着有的没的的事情,他甚至都记不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
「那么弗雷恩先生有什么打算呢?毕竟时间还早,而且您迟早会知道自己应该迈上什么战场,在此之前,也可以尽可能的放松一下。」
直到这句话把漫长的拉锯战拦腰隔断为止。
格兰特将军的声音很响亮,也很有穿透力,其他人一时噤声。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弗雷恩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站起。
这里的清楚不是说远到看不到,而是说没有人挡着中间,遮挡视线,即使包围他的人也微微让开了一点。
「还有很多时间?」
「这也是诸神的慈悲。」他微微一鞠躬。而提及诸神的时候,他听到很多人同时吸了一口气。弗雷恩记得,这里大概是提及自己背后帝国的委婉用词。
所以他也不得不做出表态。
「诸神的馈赠虽好,但我的做法也要由我自己来决定。至少,在我收集了更多的信息之后来决定。」
法伊提起神,和弗雷恩未来战斗的时候,都讲得很模糊,语焉不详,只是说有这样的诗篇,这样的仪式,但具体要作何诠释,她也说不清楚,而且也推说这不是自己的研究领域。
所以现在再怎么说都很空洞。弗雷恩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用这个借口推脱,而且就算自己这样说也不会,同时也是暗暗的拒绝他的劝诱。
预想中的,可能会出现的恼有些失望的表情没有出现,格兰特将军反而是一脸平静地继续往下试探:「是吗,那真的是很遗憾。不过弗雷恩先生说要需要更多的信息,是需要请一位老师吗?」
来了。他一下子只能想到这个。昨天要人过来的时候,他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因为他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一个「老师」的角色难以避免。
这就是问题,无论是老师这个名义,还是实际上构成的师生关系,都会对他有所牵制。就像法伊再怎么自傲,喜欢炫耀,面对自己师傅的时候照旧百依百顺,师徒关系,可见一斑。
肯定会是掣肘之处。
「暂时没这个打算。」
最后关头,弗雷恩还是决定不把法伊拖出来,来挡住各方的明枪暗箭。尽管她不算笨,能力也不算弱,但年龄还是太小,想法不成熟。一意孤行的牵扯进来总还是有些强人所难,莫过于在她身上多加一道枷锁。
「但从昨夜,和今天的表现来看,恐怕还有诸多不适应之处吧?一定还是需要系统性的学习一下,想必也比较有利。」
格兰特将军在说昨夜的时候,刻意咬重了音。
「也许吧,但老师的话,人选好找吗?」
他还是有些抗拒的推脱。
「这没有问题,大不了多几个老师。」有个青年插话,站了起来,他身上浓浓书生气差点压的弗雷恩喘不过气来。
而这个老将军露骨地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安排起来很困难,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恐怕难以协调,不是一个好的选项。」
弗雷恩不会傻到问为什么不是安排在一起的问题。
毕竟是如果要多人参与,暗指的意思就是大家都要来分一杯羹,也就是说,会变成几个国家都要参与的情况,对吧。弗雷恩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而从他们的口气来看,抽调的人都是短时间内无法从在自己国家中脱身的。
那么,自己有这么重要吗?他仍然没多少真实感。
「所以如果单论知识,我们国家能提供最全面的,最多样化的知识……尽管在某些特定魔法的研究方面稍有欠缺。」
青年不害怕露短,不卑不亢地回答。
「又能全面到哪里去呢?」格兰特微微嗤笑着,让他碰上了点软钉子,「如果说什么都能够教的明白,不会显得太说过头了了吗?」
弗雷恩注意到格兰特微微下压着的手势——只有他的角度看得到,示意弗雷恩暂时不要说话。克蕾奥诺亚还毫无危机感的,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仿佛她不打算参与其中。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弗雷恩也暂且这样听他们继续说下去。
「肯德拉王国有这个能力。」青年眯着眼,大声反驳道,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圈,「如果有什么知识方面的问题我们做不到,那恐怕就没有几个其他国家可以做到。」
虽然很狂妄,但没人反驳,也没人露出忿忿的表情来看,也是事实,也和弗雷恩的印象对的上,法伊就是这么介绍这个国家的,技术强国。
「是吗,我说的倒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格兰特将军依旧是一种,稍稍有些挑衅的表情,「但你们对他又有多少了解呢?你们能做到凭借你们自己的认识,让他对一切有着客观,公正的认识吗?」
说法非常弯弯绕,和他先前表现出来的,直截了当有所不同。哪里有些违和感,但一时摸不清楚。
「如果你是在指责肯德拉王国会在灌输知识的时候有存在一些偏见的话,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发生。」青年遏制住自己的激动,或者说,让人看到自己遏制住激动情绪,站了起来,压着桌子,与格兰特灼灼对视。
「泛泛而谈。」
青年被这句话彻底激怒:「泛泛而谈?我在这边就能够定下充足的计划,如果要系统性学习的话自然要从历史开始,同时学习几个国家,然后是神系,再往后是关于贵族的生活和礼仪等等。战士的训练应该天生记得,不会忘记……我相信,在我们对他进行充分的了解和认识之后,有信心能够灌输一些知识,让他了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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