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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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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弗雷恩的角度来看,她所坐的位置在利尔斯的右后。而且这些位置排布的也很有规律。总的来说,利尔斯与其装束相似的——大概是王室,坐在最中,后面的椅子铺开左右,有些疏离感。

    谈话的动作也大致继承了座位给人的感觉,各自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有些太明显,明显到不自然。

    那些人在华丽的椅子上先后坐着,对自己交头接耳的时候,也反过来再被他所观察。当面的反应比背后的议论不知道要真实多少,又有趣多少。

    他意自觉他自己对着眼前这一片理应声名显赫的人有些紧张,尤其是所谓国王,但实际上做不到。他无比冷静地评判着当下的情况,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虽然知道

    不过弗雷恩怎么都体会不到紧张的情绪,要说紧张,更多的也是将其视作交涉对象,思考着能否尽可能的抓住对方的弱点,同时尽可能避免暴露自己的弱点。

    无论是谁,在他看来都是交涉对象而已,能够让他绷着个脸,不计算利益得失的,只有一人有着比较特别的地位……那一幕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怎么也忘不掉。

    利尔斯眼神深处,些微的焦虑一闪而过,又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抓着黄色的椅子扶手,拇指在上面轻轻地揉搓着。

    他抬起右侧的胳膊,胳膊肘稍稍下沉,视线也平移过去:「唔,拉门出去了,奈德也是。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吗?」

    话语也疑虑重重,在单纯宣泄自己的情绪,从中冒出的外露情绪让弗雷恩忍不住想直摇头。贵妇也陷在自己的椅子里,轻轻哼了一句,稍微揭起面纱的一角,露出嘴唇:「妾身以为,最近一段时间,以他们的能力处理这些问题,自然会忙到脚不离地,毕竟处理城内发生的意外,现在都是他们的工作了。」

    「此言差矣,罗莎琳夫人。」闭着眼睛的老头突然开了口,声如洪钟,他坐着的位置与贵妇正好,「这是他们应尽的职责,毕竟关于禁军和王都的驻防已经重新划分过了,这不是陛下最近裁定的结果。如果依旧无法处理好,也只能是他们的失职。」

    语言也稍稍显有些打擂台的意思,感觉像是在打擂台。但考虑到这里还有别国的人——弗雷恩一下子记不住名字——却也这样在明面上毫不客气的相争,他嗅到了可疑的味道。

    而老人的的解围并没有让利尔斯的表情好看一些,相反,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先前表现出的那一点自制力都消失不见,他颓然放下自己的胳膊,又摸了摸,甚至没有转过身,而是对着弗雷恩说话:「一定会有一个结果。我一定要一个结果。」

    控制力已经弱到这个程度了吗?他看见利尔斯超级难看的脸色,才对他们两个人的画外音有所察觉。甚至于争执的双方都在有很多外人的情况下公然挖苦,一边挖苦其下属的能力不足,另一边直接暗指给那些卫兵分配了太多。

    不过这句话似乎有些失态,老者立刻用另一端华稍稍将话题引开:「会有办法处理的。他们的证词只能是旁证,你是否是我们需要找的人……才重要。」

    青年和将军——弗雷恩在心中先这么称呼他们两人——小幅点了点头。两人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所以,怎么样才能够确定我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弗雷恩只想尽快把流程做完,他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在乎,也不关心。他的全部兴趣在于,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说,他要怎么为自己解围。

    他的确能够自证身份吗?似乎很有难度。自证身份往往需要的是完整的完整的信息,又或者是详实的经历和他人的有力证明。而这三者,他都没有。

    「很简单,硬要解释的话,固有魔法。」

    「固有……魔法……?」弗雷恩重复着,魔法这两字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感觉有些陌生和不真实,嘴唇也极为干涩,几乎裂开,因为就算是魔法,他也没有实感,更不用说所谓固有魔法。

    「对,没错。」利尔斯国王接过话题,枉顾一旁的老者像是稍稍想要劝阻,但显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

    「您不必……」

    「这样更有诚意。」他轻轻推开老者的手,示意他坐下,弗雷恩的好感度的确稍稍上涨了点。

    但也说不清是敬佩他身先士卒,还是对这个边缘化的,不得不维持平衡的人的同情。

    总之,利尔斯还在继续:「先天的魔法是与生俱来的,而我们需要寻找的人,就是与生俱来的带着某个强大的魔法,这样的能力独一无二。」

    「比如说?」

    弗雷恩没有实感,不知道魔法能够做什么,也就不知道魔法不能够做些什么,也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做到那些本来不应该做到的事情。

    「比如,高密度的心灵沟通,被动度量眼前看到的一切,与动植物进行长期的,有效的沟通。」国王的声音低沉,挨个伸手指,同时窥伺着弗雷恩的反应。

    弗雷恩自己也在思考,在印象中,自己有没有什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是这样吗?」

    「如果您的确已经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的话,应该会对自己的能力有所察觉才对。」

    语气客气,也彬彬有礼。听上去也有所期望。

    而弗雷恩不得不背离这份期望:「抱歉,没什么感觉。」

    如果这些真的是与生俱来的话,自己应该能够做到这些事情,一个人失去记忆,失去的是生活经历,而非生活经验。

    就像一个人如果会射击,如果会游泳,那么失去记忆的时候仍然会射击,仍然会游泳,这些不会改变。而这种程度的特指,也理应铭刻在本能上才对。

    「有限度的死亡时回溯呢?唤回死者的意识?还是说对看见的所有魔法进行劣等的复制?这些都比较难察觉到,除非刻意去尝试,不然肯定会没有感觉。」

    同样没有感觉,对说出来的这些都没有印象。

    利尔斯微微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弗雷恩自己呆然的表情是写在外面了。

    「真的没有吗?」

    「没有,但是这些就是所有可能性吗?」

    「不,我无法形容我不知道的东西。」

    他依旧站在中间,仔细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相当于把举证的责任交给了自己,自己必须要知道自己所持有的魔法到底是什么。

    在自己压根不明白所谓魔法的情况下……

    重点不在于自己看到了什么,而在于自己没有看到什么。

    「真的有魔法吗?」

    「什么?」

    他看着刚刚垂下来,利尔斯右侧的肩膀,衣服的褶皱掠夺,稍显凌乱,和另一边看上去完全不同,不,上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站着。重点不是说他曾看到过什么魔法的存在,而在于他一次都没有见到过魔法的存在。

    唯二的例外,是她的出现和消失,以及自己突然掉落到这里,除此之外,一切关于魔法相关的,他都没有看到过。

    想到这点,更多的细节浮上脑海,如果只是使魔的从属步骤不够完全的话,自己为什么看不到她?而另外几个人都能够看到?而法伊又为什么在逃跑的途中施加魔法时忽视了他,只加给了他们两个人?

    是因为能力不够?不想?还是……不能?

    「我可能……对魔法有一定程度的抗性,对你们口中的,我没有见识到的魔法。」他谨慎地选择着措辞,因为在这个结论下,虽然有很多事情可以得到解释,但是也有很多事不能用这个方法解决。

    因为这只是一个推测,能够解释一部分问题,但要说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能够通过这个解决,说服力稍显不足。

    「也就是说,他者无法对汝主动施加魔法?」老者把他所得出的粗浅结论重复了一遍,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弗雷恩。

    弗雷恩被这股视线盯的不自在。自己不能够退缩,不然感觉气势上就又输了一筹,他们对自己摆出过尊敬的昂子

    瞪了回去,但老者的压力没有退缩,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双方的视线僵持了一会,直到老者突然点了点头:「看来汝所言甚是。」

    「嗯?」

    老者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朝两边抖擞了一下,弗雷恩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拔出剑,一脸凶险,而场上的和场下的其他人也有些掌握了状况的样子。

    「发生什么了?」

    老者笑而不语,只是坐下。

    他听到回答的声音,精神一凛,和自己白天听到的那个声音,很像,但也就是很像而已,无法确定是否一样。

    「哈登采尔大人先用自己的使魔朝着您的脸冲了过去,在你面前停下。然后又构造出了一个……有些恶心的幻象。」

    「然后我都没有反应。」他看向克蕾奥诺亚,除了自己之外,在场的所有人中,她的年纪大概最小,所以由她来进行这种程度的解释最合适,即使可能是在笼络他。

    「没错,然后您都没有反应,要么是你的意志和精神力足够吓人,要么是您的确对相当多种的魔法免疫。」

    弗雷恩眨眨眼:「也可能两者都是。」

    这个小小的玩笑让利尔斯的表情松弛了一点,但仍然像是背负着千金重压:「的确。」

    「如果白天那一场成功的话,以及在座的各位,都有很多话想要与您解释,但是现在时值夜晚,我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蓝发的少女提起裙摆,微微欠身,致意。

    她承担的是相比之下更加柔和的那部分角色,不过之前大家对他的身份都疑虑重重,所以说好话的部分自然也都没有用上。

    利尔斯国王挥了挥手:「那么,就送他下去休息吧。各位今天也可以各自休息了,我们会安排明天的见面。」

    「等一下,我有一个小问题。」

    虽然所有人都有了别的动作——可能现在是晚上,时间已经有些太晚,但是他还是觉得很清醒,想要趁着他们着急离开的时候,问些可能重要,也可能不那么重要的问题。

    「请讲。」

    「上午的时候,你们进行了一模一样的步骤?」

    「对,一模一样。」回答的还是她,「只不过,我们没有等到您的到来。那么,最后,希望你能够有一段印象深刻的精力。」

    「嗯。」弗雷恩踏下台阶,他的语调愉快,没有一点嘲讽的意思,「我想,在这边,我的确有一段印象深刻的经历。」

第27章 闲招() 
克蕾奥诺亚退在门口前,等候弗雷恩从簇拥在周围的人中挣脱开。

    她的父王虽然宣布他需要休息,其他人却完全不以为意,而是一拥而上。似乎他的父王转过身,对所有人宣告的,不是今天的仪式到此结束,而是所有人可以「便宜行动」一样。

    不过,或许这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差别,可能他的一切行动都是「便宜行动」。在父王游戏狼狈离开房间的时候,其他人一下子猛扑上来。

    她毫不怀疑父王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自己,她却感觉有些漠然。

    一下子,各式各样的劝诱、威胁和奉承在祷告室里满天乱飞,而弗雷恩面对这个,也只是顽固的死守沉默。警惕地就如同斑虎猫,虽然外表还很年轻,但保护色让人不敢小瞧。

    他的固有魔法,以及刚才露出的那股锐气,就是他的保护色,或者说,他的武器。这种武器很快起了效,那些最先上去攀谈的政客,表情就有些开始不自在了起来。

    她虽然没有直接卷进斗争,但这种程度还看得出来。

    克蕾奥诺亚却并不加以阻拦,她觉得这个情况挺畅快。光是看着那些政客在弗雷恩那里猛栽跟头。可以驱散她三天分的坏心情。

    不过,尽管那些人只是先锋队,但他们开出的价码却都很诱人。

    即使在一段距离外,她也听到了多种多样的馈赠,领地,金钱,各种各样的专属职人,奇珍异品,甚至还有异性攻势。

    而克蕾奥诺亚看到弗雷恩面对——即使是异性攻势——依旧不为所动,情绪复杂,不知道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被冒犯。

    而与丰厚的礼物相对,请求至少看上去都小到离谱,无非就是日后找个时间详细商谈,去自己的领地上走一遭,大部分请求都可以顺手而为。而他只是沉默地与提出要求的贵族们对视着,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不过这股沉默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拒绝。

    弗雷恩没有暴露自己的欲望,也就没有什么可趁之机。而漫长乏味的攻势还在继续,所有围着他的人都想要知道,自己能不能影响到他。就连作壁上观的克蕾奥诺亚也不能否认,自己确实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些什么。

    如果是只有自己能够给他的就好了……

    她在头疼着自己没有什么独有魅力的条件时,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只剩一个又尖又细的男声。她对这个声音有印象,应该是马蒂斯男爵,声音穿透人群,她在门口也听得到。

    「我向您保证,无论您是喜欢健美派的,还是喜欢像女性一样的娇嗔,都能在我这边得到满足……」

    马蒂斯男爵既紧张,又兴奋。紧张到看着天花板,而兴奋到滔滔不绝,而没有注意到别人的反应。

    无论是他人的脸色都很尴尬,还是弗雷恩困惑的表情。

    「我最推荐的还是米涅,他一个人是头牌,能够满足绝大多数人的需求……」

    「咳。」

    不知是谁的短促咳嗽。

    「如果您有这方面兴趣的话,他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好一会,马蒂斯男爵才猛然醒悟过来,意识到周围都是诡异的视线,脸色刷的变白,打着哆嗦。

    「抱歉,我告辞了。」

    马蒂斯男爵慢慢的转过身,要离开房间,尽量保持着从容而自然的步伐。当然,没有人会拦着他,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失礼地说些什么。

    但弗雷恩却故意停了下来,他之前还对他人各式各样的视线应和着,现在只是呆然地看着他,仿佛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

    整个祷告室的压力都压在马蒂斯男爵身上。椅子,人,手肘,脚,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挡他的路,让他越走越快。这就像什么人在祷告的时间想不引人注意地走出去,却一路绊着一排人的脚。

    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跑了起来,克蕾奥诺亚看了他一眼,让在一边,门口的卫兵也一样,所有人听到了沉重的大门被他亲自推开的声音——而非他跟在后面的侍从。

    祷告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各位,时间不早了,我也有些困。」弗雷恩突然开口,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还有什么的话,不如明天再讨论吧,我也需要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克蕾奥诺亚注意到,他现在看着那些还不愿放弃,想要开口推销的人,使用的是看着马蒂斯男爵那时候一样的,淳朴,而有些困惑的表情。

    于是就没有人再上前冒险,他们又说了些废话——大概是要告诉自己的主子他们已经尽力了,便相继告辞。他们恐怕担心再推销下去,自己就会在他心中与马蒂斯男爵被毫不客气地划成一类。

    克蕾奥诺亚公主知道,自己的工作快要来了。

    他还在斯坦普斯王国驻足的时候,克蕾奥诺亚公主负责接待工作。很难说这个「接待工作」的职责有没有其他的意味,而非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负责接待与杂事的交涉处理。

    她不难听出父王沉默地说出这句话时,背后流露出来的意味,却也只能接受。

    不像自己的两位兄长各自有后盾,也各自有掣肘之处,她孤立无援,只能把大把时间投向图书馆、孤儿院以及潜藏在王都各个角落的花店,以让自己的生活不要过的那么乏味。这些兴趣爱好在所有人的默许下,极大地挤占了她的日常时间。

    现在,无论是接待他国的来客,还是接待着异乡人,都意味着她不得不把自己身为王族的义务重新捡回来,虽然有些生涩,但不算太困难。

    「您是克蕾奥诺亚公主吗?似乎负责我的接待工作?那就麻烦您了。」

    即使到了最后送走恋恋不舍的德拉克公爵时,弗雷恩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最后,他环视了一圈祈祷室,便从深处朝着门口走来,对着克蕾奥诺亚公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对,没错,一直到您决定好下一步要怎么开始行动之前,我都会担当接待您的工作。」

    克蕾奥诺亚公主再次致意。她隔了一段距离,因为现在搜查太失礼了,但也完全不能保证没有危险存在——无论是对哪一方而言都有危险。

    「那么……我需要很注意礼仪吗?」弗雷恩有些拘束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贵族大人们,也就只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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