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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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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错。」
弗雷恩吞下喉间的口水:「那么如果是前者,也就是饲养动物的话,又应该怎么样才能将其变成自己的使魔?」
「唔,虽然这不是我的研究方向,但我大概也知道一点。」法伊说,「根据学派不同,以及他们的信仰不同,操作方法很多,如果回到基本式的话,有人总结出过一些共性,其中比较重要的一点共性是,他们的共性是,其中的共性是……」
越往后,她的语速越来越慢,脸色也越发苍白。
「想不起来吗?」
法伊小声回答:「当然想的起来。」
「那么,共性是什么?」
「共性是要把作为使魔的动物亲手杀死,太残忍了。」
而弗雷恩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要冲出胸腔,他猛烈地咳嗽了好几下,才能够让自己的呼吸勉强平静下来,好抛出下一个问题。
「然后呢?杀死之后呢?杀死之后要做什么才能完成最后的步骤?」声音倒是冷静至极,没有丝毫动摇——忽视掉过快的语速的话。
但弗雷恩隐隐感觉,无论答案是什么,自己都不会意外。
「唔,呃,根据学派。学派不同而定。」法伊的声音又细又尖,「具体的操作方法不一样,也根据先期的准备不同而有不同的处理方式。但共同之处是要建立连接,比如施展灵魂连接,饮下死去的动物的血液,又或者是将自己的血滴在寄宿在死者灵魂的宝石上……」
在法伊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前,弗雷恩就已经行动了起来,他从腰间掏出匕首,以匕首的末端划破自己的指尖,看着指尖流出鲜血,又盖在匕首中间嵌着的那块灰色宝石之上。
「那是什么?」
他听到法伊小声惊叫,但他没有放在心上。
那不重要。现在眼前的一切,才最重要。
手指按在那块灰色宝石上的一瞬间,一股贯穿全身的暖流,从他的身体中被一下子抽走。
被抽走的部分,在空中飘荡,离散,聚合,连接,逐渐成形,变成了一个人形,就在自己面前,微微越过头顶。背后无数青色的,蓝色的,绿色的细小光粒,爆发,粉碎,摊开了一大片,驱散了这一片区域的阴影。
是白天的那个女性。那个被他手刃的女性。
她的背后还淡淡地散着光晕,俯瞰着弗雷恩,露出苦笑,朝下伸出右手。
弗雷恩也伸出右手,朝她握过去。
第20章 后()
两个人却没有碰到彼此的手。
并非他们的位置错开,两个人的姿势对的正准,弗雷恩的手却径直划开了空气,同时划开少女的手所在的位置,却什么也没有握住。少女——以她的角度来说,也是一样。
哪怕是飘荡在空中的光点,都没有哪怕碰到的感觉。它们没有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也没有在碰到掌心时黯淡下去,而是穿透了手背,仿佛弗雷恩的手从来没有伸出去过。
什么都没留下。
弗雷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指间划的伤口比预想的还要深,血顺着食指流了下来,淌到了掌心,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用力握紧,不想看到自己的狼狈相,抬起头:「我还以为你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又咳嗽了几声,弗雷恩听到了她的声音,从表情来看,罗斯和法伊大概也一样——虽然后者是一副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我也以为我死了。」听到她的声音,弗雷恩重新确证自己的印象,她果敢,坚毅,「不过,我也的确死了,以这种方式活下来……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是吗?」
弗雷恩无法回答——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只是觉得在胸口的一块巨石卸下了,很多先前深深困扰自己的,不自然的地方都这样得到了解释,比如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的头顶——明明头顶理应什么东西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她在那里,有人看着。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这不重要。」弗雷恩一瞬间冒出了很多想法,很多问题,比如我是谁,你是谁,现在应该去哪里,现在应该干什么,想问的问题肯定一下子问不完。他先抛出目前最重要的那个问题,确切的说,对现在的状况影响最大的那个问题。
「你对现状了解多少?」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少女断然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修饰语,「从你回到纸盒子之后——我喜欢那么叫它。」
「也就是说那些小把戏都是你搞的鬼?」又一个问题就得到解答,那个房间里,不正常的景象,肯定是她的手笔。
「对,我本来想要提醒你我的存在,不过看来失败了。」
少女的表情有些懊恼和自责,不过弗雷恩觉得在当时的那些条件下,也不存在任何更好的做法,他正想开口,又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正在此时,他恰巧被罗斯犹疑的,支支吾吾的问题打断:「所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你以为呢?」弗雷恩反问之后,又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他觉得罗斯的这句话听上去有些不自然,但又一下子想不清楚其中的关节。便放在一边。
罗斯右手扶着表情呆然的,一言不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法伊,抬起左肩肩,小声说着:「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算干什么,但时间不多了,要尽快行动起来。」
「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弗雷恩接下来对少女问的问题,在他心中排第二顺位。
「注意背后。」
「可一路上我没注意有人在……」弗雷恩眯着眼,先前飘散的光斑黯淡下去,没有人,完全没有人跟着自己,在高高挂起的月亮下,连一个影子都看不见,这并非一个正常的情况,「还是说,跟着我的不是人,也是使魔?」
「对,没错,就是这样,你们从图书馆出来之后,跟着你们的就不是人,而是使魔。他们两个警惕性不够,你又完全无法看见。」
「现在呢?」
「在暗处。」少女顿顿,「我现在很显眼,你们也很显眼。」
弗雷恩一下子摸不清楚少女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自己很显眼,还要就这么出现,到底是为什么。他的思维又跳到前一个问题上,对于要干什么的回答,不是要继续前进,也不是说折返,而是说注意背后,也就是说……
「有危险吗?又有多危险?」
「从我的立场上,千钧一发。」虽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咬字清晰,但感觉并不怎么困扰,只是单纯地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换句话说,弗雷恩并不觉得她真的感到困扰,而且她的用词是说从她的立场上。
也就是说,对于和她并不是抱着同一立场的别人来说,未必会有相同的感受。
弗雷恩猜测着说:「为什么?是罗斯吗?」
「咦。」突然被提到的罗斯惊叫出声,「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差不多,按你的风格来说,他没有撒谎。」少女对着弗雷恩断然回答。
弗雷恩默契的接过少女递过来的暗示,转过身,对着罗斯直接施压——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去尽力扮演好的角色:「你也听到了,我现在不要求你改正你说过的话,包括关于见到那十个人的那种天方夜谭。我只想知道,你究竟还有什么没有说?」
「唔?」罗斯困扰地,不明所以地侧着脑袋。
「既然你是看到我们两个互动之后,才信了法伊那番有传奇色彩的说辞——在此之前,我自己也不怎么信——那么你又为什么为了我们行动?你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吗?真的只是为了法伊一个人?」
他从罗斯的行动中嗅到了诡异的气息,因为弗雷恩觉得,自己不值得罗斯冒出这么大的风险。再加上,他对详细情况过问甚少。
罗斯不是法伊那种有了兴趣之后,就能一头扎进去的人,要说服这种人行动,一定,必须要有合适的,恰当的理由。
单纯的偏袒还不够,远远不够,因为法伊的兴趣虽然燃的很久,但也不是完全无法说服,或者引导。如果是他和法伊日常相处,绝对会常备一两个杀手锏,把她的兴趣从这么危险的事情上转移下来。
而不是现在,被牵着鼻子走,会有什么其他原因。
「我不觉得这是……」他的声音拉长了点,架着法伊的手都差点松开,「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没有讲明白。」
法伊还是一脸恍惚,死死看着弗雷恩的手。弗雷恩暗自忖度,自己流的血又不是蓝色,有什么值得看的吗?
似乎没有。
「你没有说的事情我能想出一打,不过我先前觉得没有那么重要,你又说不要问,我就没有问。」弗雷恩架着胳膊,脚重重地踩在地面上,「比如,你为什么对这边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这边没有别人?为什么对时间这么在意?你到底在焦虑些什么。」
罗斯的声音没怎么发虚,而是带了点怨气:「这不重要吧?」
弗雷恩冷静了一点,他觉得施压在罗斯面前用处不大,反而会激起逆反心理,应该尽量去正面交涉,他便努力滤去声音中那一抹怨气,以平和的,冷静的,微微带着一点恳求意味的语调开口:「不,这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够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好吧好吧。」他咕哝了一会,最后点点头左手扶额,「第二个问题我也的确不知道,但第一个和第三个问题的话,答案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去问了问副队长……」
弗雷恩呆然重复了:「你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
「对,所以我说,这有什么关系吗?他好心的给了建议并且建议我们早点……」
「有。」
嘶哑着声音回答的,不是弗雷恩,不是少女,也不是罗斯自己。
是法伊。
做出回答后。在三人的视线下,她的脸色一变再变,通红,苍白,现在是铁青。她从罗斯的搀扶中挣脱出来,发梢黏在额头上。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罗斯不满的抗议着:「但你应该想得到我会去找……」
「不,我没在说你,我说弗雷恩,你不知道这些事情有多重要。」她发着抖的手指指向弗雷恩。
「我的仪式没有做完还是什么?我需要早点告诉你什么?」他镇定的反问着,因为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错,也就是说,别人没有理由用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去怪罪他。
「不,也是我自己不好,我有很多次都差点向你打听,但都忘记了,如果我能够早点想起来使魔的事。我开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第零位?不,第九位。」
「对,你说的没错。」少女在空中点点头,她的视线却没有对准地上的几人,而是环视着。在光斑消失之后,四周重新陷入深邃的黑暗,仿佛要将人吞没,「第九位,到现在,出了太多的意外情况了。」
「我希望你解释一下。」弗雷恩疑惑地蹙着眉头,虽然他现在有些想法,但还不够充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现在的时间非常紧迫,「还是说,没时间解释了?」
「没时间,我也最好藏起来,不然会很麻烦。」少女说完,在空中逐渐变得透明,幻化,又化作无数光粒,消散,重新汇聚到弗雷恩右手的匕首上,和出现时一样突然。
阵风刮过,阴云之上的月亮露了出来,他打了个喷嚏。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但黑暗中有影子摇晃着,蠢蠢欲动。
「是奈德吗?」弗雷恩问。
法伊回答:「肯定是他……他从哪里过来了?」
「你们到底是在……」
「别废话……到时候解释。」法伊看着高悬的明月,「现在不能够让他们追上来,不然像她说的那样。现在会很麻烦。」
第21章 追击()
自己早就应该想到。
弗雷恩斥责着自己,他把匕首放回自己的口袋,放在,同时看向罗斯。
罗斯是怎样的人?认真,负责,一板一眼,他的重心就是工作,也愿意为了自己的工作全身心的投入。而他对这份工作的印象,就是堂堂正正,刚正不阿,完成自己的使命和职责。
而他会去征询别人的意见,还是自己尊敬的长辈的意见,一点也不会让人意外。
弗雷恩抛开这个,后面的骚动虽然在迫近,但没有直接追上来,仍有回旋余地。
罗斯现在还在原地发怔:「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要藏起来,要藏好。」法伊含混地咕哝着,身体发着抖,「没时间了,要快点走……你认识这里的路吗?」
「不太熟。」罗斯绞着手,依旧语带推诿,他的头转向先前窸窸窣窣的那个角落,「这条路是奈德副队长告诉我的。」
法伊摘下眼镜,揉揉自己的眼角,语带疲惫:「你应该多藏些秘密才对,算了,你的不足就应该有我来补上。」
气势汹汹的宣言并没有被罗斯所理解:「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又重新戴上眼镜,咬破自己的手指,对着墙面,开始画圈,动作流畅:「如果弗雷恩被发现,或者被逮捕的话,会造成相当大的丑闻,就好像,就好像王室的密探在出入城门时被拦下来了一样。又或者是学徒攻击用了变形术的,自己的老师,就是这么愚蠢」
「你为什么这么说……」
「而且现在的时机太糟糕了,如果我国真的丢了脸,好几个国家都会看笑话。你之后想告诉谁都行,但是今晚,唯独今晚,不能让人发现他,必须要让他藏起来,撑过这个晚上。她无疑也是这个意思。」
法伊没有停下说话,而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一个规整的圆在她手下出现,又以令人惊异的速度填充着繁复的曲线和图案。但她说话的内容其说是在说服罗斯,不如说是在讨价还价,即使抛出了对罗斯最重要的,国家的概念,也不能让弗雷恩完全放弃先前的想法。
月色渐明,她在墙上画出来的痕迹泛着光。罗斯沉默着,弗雷恩也一样,不过两人现在想的问题恐怕完全不一样。
「我和你这么熟,又不会害你。」她转过头,有些生气。
「往往是说出这种话的人才危险吧?」罗斯突然绽出苦笑,又一下子收紧,「但我听你的……我们先回去吧。」
「等一下……好了,幸亏这些小技巧没有全忘。现在我们两个大概能够走的快一点,声音也小点。」她站起来,转头看着弗雷恩,「那么,你能够跟上来吗?」
「没问题,说起来,她呢?」弗雷恩觉得这个问题,只有她能够回答。
她说:「我想大概是没魔力了,现在就跑吗?」
「尽快吧,但先等等。」弗雷恩瞥向阴影深处,「这么久不前进,可能已经快起疑了,往回走很危险。」
罗斯搭腔:「我会尽可能换一条路。」
他们在沉默中走了一会,继续向前。就算是法伊也没有问,为什么不现在就往回跑——答案是,这样只能一头撞上尾随的人。
罗斯最前,法伊居中,弗雷恩殿后。
「一定要回去吗?我是说,一定要原路返回吗?只要跑出去不就行了?」法伊问。
「我可不想现在迷路,更危险,还是说,你们对这里很熟?」
「我没有,住不起。」
「我也差不多。」
小声争辩后,他们达成一致,重要的是往外跑,然后,尽可能的跑到他们熟悉的地方。
虽然说是谁认识的都可以,但弗雷恩觉得大概率是罗斯,毕竟,他是卫兵,就算走遍整个城市的犄角旮旯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至于自己,得了吧,连法伊都比不上。
弗雷恩猜测着,不时用镜子般的吊坠观察后方。
「你看见什么了吗?」法伊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硬要说的话,弗雷恩什么也没有看见,没有莫名其妙投下的诡异的阴影,也黑暗之中的其他色块,也没有白色的光点一闪一闪。
「没有,但……罗斯,你最好快点换条路。」
「为什么?」
「如果他们真的打算等我们过去再包围的话……包围网不会太小,可能人会很多。」
罗斯沉默了一会:「好的,他的确会很谨慎,那最好下个岔道左转。」
弗雷恩想象着下一个遇到的路口会是怎么样,或者说,回想着自己之前遇到的路是怎么样的,他记得一路上的确遇到了几条岔路,不过都很窄小,感觉有三四个人并排站着就可以彻底封死的那种。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够宽吗?」
「没想过,不知道……要等个足够宽的吗?」罗斯说,「但现在也跑得起来吧?」
「这样有多远,我是说,本来还有多久才会到?」
罗斯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弗雷恩觉得,他们走过的路夹在豪宅之间,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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