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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夺豪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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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昊天的视线随着她纤弱的身影向内移进,客厅灯光昏黄,但装饰用的壁炉上,一大束插放在汉宫瓷瓶里的满天星却透着温润的光泽;壁炉两旁,各有一盆低垂的长春藤,恰好和左侧窗台上的纱缦连成淡雅的画面。
  “往前直走,最底端就是我的房间。”深深埋进他怀里的楚佑宁,以恍若游丝的声音指示他。
  这屋子大约有五十坪大,四处贴着白色的浮雕壁纸,白色条纹窗帘,白色的沙发,连床单、枕头、被套都是清一色的白。
  若非楚佑宁着有着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她那原就白嫩得不近情理的肤色,躺卧在床上,几乎要被成片的白色系给吞噬掉。
  “我去帮你倒杯温水,你先把药吃了。”
  来到厨房,触目所及依然是自得可以辉映出人像的杯子、碗盘和一干器皿。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对色泽痴恋成癖?!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未免太浪费了。
  以这儿的租金,一个月恐怕得好几万。
  “我弟弟和阿姨偶尔会来。”
  “你父母呢?”陆吴天扶起她的头,喂她吃下药丸。
  她旋即又颓然地蜷缩在被子里。
  “死了,在我十二岁那年。”她的语气很淡,感觉讲得好像是别人家的事。
  陆昊天一下很难调适出一个恰当的心情,来听她所道出的往事,他们毕竟连朋友都还谈不上。
  今日近晌午时分,楚佑宁突然打电话向他求救,请他立即到医院将她接出来,当时他曾经踌躇着要不要管这档子闲事。
  种种迹像显示,陆啸天对她是志在必得,这些年来,他们兄弟之间已经闹得剑拔弩张,有必要再为一个女人火上浇油吗?
  先前他一直怀疑楚佑宁居心叵测,和陆啸天应该难脱关系,但如今看来,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不可否认的,她是个谜样的女人,但这种教人难以揣测,不可捉摸的女人也是最可怕的。
  将她从医院接出来,纯粹是居于人道立场考量,绝对无关乎个人感情因素。
  “你弟弟现在人呢,要不要请他过来照顾你?”医生交代她的外伤一天得换两次药,除此之外,洗涤、吃食也总得有个人来帮帮忙。
  “不用。你回去吧,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可能是刚才上下车拉扯的关系,她额头和手臂上伤口的纱布又渗出了殷红的血丝。
  自找麻烦。陆昊天到浴室拧来一条毛巾,放到她手上,要她为自己擦拭。
  楚佑宁苦笑地瞟他一眼,吃力的从床上坐起,开始熟练的将两处包扎的纱布取下,先消毒去污,涂上院方给的膏药,再一层一层包上新的纱布带。
  陆昊天匪夷所思的立在一旁,揣测着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包扎完,她从容地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对惶惑的他解释。
  “我以前是女童军的联队长,这点手工艺只是小意思。”放下水杯,她重新蜷进被窝里,闭上眼。“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他没有走,她知道,他就杵在原地怔忡地望着她。
  但她就是不要睁开眼,不要问他为什么不走,她用几声轻咳和间歇的低喘,来博得他的同情。
  终于,他捱着床沿坐下来,一只手搁在她侧躺的肩上拍了拍,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你好好休息,我会叫个人过来。”
  就这样?!
  房门在她背后轻轻阖上,他真的就这样走了。
  楚佑宁心里的气馁真是非笔墨所能形容。他怎能对她的美貌和悲惨的遭遇视若无睹?
  满腔的忿懑尚未消除,床头柜上的电话却非常不识时务地选在这时候倏地叮铃作响。
  “喂?”是少夫的母亲。一听到她的声音,楚佑宁的心情就加倍恶化。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打电话来提醒她,该到医院交少夫的医药费。
  少夫阿!他将是她心底永远的秘密和创痛。这一生一世,她都得背负着他,不离不弃。自从车祸发生以后。始终愁眉深锁的吉野太太,在听到她的承诺时,非常安慰地笑了。
  “宁子,”吉野太太唤着她的日本名子。“少夫的病情有些恶化,我希望你能来一趟。”
  “最近我恐怕抽不出空回去——”电话线断了,少夫的母亲一向只传达旨意,绝少考虑她的处境。
  楚佑宁快快的挂上话筒,情绪一下子荡到了谷底。
  起身踱至梳妆台前,见额头上那缠绕的纱布厌恶地想一把扯掉,但想想又算了。来到窗前,阳台上栽种的紫玫瑰正迎风招展,日本紫藤也绽放出美丽的色泽。
  这么好的天候,却配上一个糟透了的心情,真是杀风景。
  百无聊赖地躺回床上,从门板外传人的低低声响戏空透了进来。
  “谁?”
  “是我。”雪姨端着盛满香味四溢的托盘,毫无预警的推门而入。“抱歉,没按门铃,因为怕吵了你,可又怕你饿所以带了些吃的。”
  这屋子大门设有自动反锁装置,她是怎么进来的?
  瞧出禁佑宁脸上的惊疑,雪姨递了一串万能钥匙到她面前。
  “还没被昊天收服以前,我是专干闯空门的。”
  “是吗?”看不出来耶,小偷也可以长得这么的慈眉善目?“你的武艺一定非常高强。”
  哇,这一大盘食物,有粥有茶还有甜点和饮料,丰盛极了。
  “我这不算什么,在‘丽园’只能算是小脚的,那地方可是卧虎藏龙,什么厉害的角色都有。”雪姨边笑着说,边端起热粥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递到她手上。
  “丽园?”那是什么地方?
  “就你去过的那幢日式宅子呀。”雪姨心疼地望着她额头的伤,“哪个杀千刀的把你伤成这样,改天让我碰见了,不将他大卸八块我就不姓欧阳。”
  “已经不碍事了。”嗯,这粥好好吃,虽不是燕窝,但比燕窝还可口。“多谢你们大伙帮忙,否则我只怕早就横尸街头了。”
  “呸呸呸!不许说那么不吉利的话。”雪姨替她夹了些小菜,放进碗里。“不过,你还真是有够狼狈,这个仇我们是非报不可的。”
  “算了,我已经不想追究了。”
  “你可以不想,我们可不行。”她瞠着大眼说:“那些人敢伤你,就是公然向‘北联帮’挑衅,假使我们姑息不予理会,道上的朋友会以为是我们没有能力讨回公道,以后想在这地方立足就很难了。”
  “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呀。”要是他们穷追不舍,她的西洋镜岂不很快的就被拆穿了。“我只希望,从此以后过着平平静静的日子。”
  “会的。”雪姨信心十足的安慰她,“在昊天的羽翼下,保证你一辈子都将无风无雨,无病无灾。”
  噢?
  她曾几何时有那个“荣幸”躲到陆昊天的羽翼下,让他为她遮风避雨?
  楚佑宁感慨地幽幽一叹。“陆先生对我的误会似乎很深。”
  “那是一定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昊天要考虑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一大挂跟着他吃穿、打拼的弟兄。”见她吃了几口就搁下碗筷,雪姨忙问:“不合你的胃口吗?”
  “不,东西很可口,只是我一向吃得不多。你来看我已经够好了,还让你这么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小意思。”雪姨趋前收拾碗盘,一个不小心竟失了手,整个托盘滑向楚佑宁的斜侧——“啊!”
  “小心。”她本能的伸手过去帮忙,然这一帮却让雪姨起了疑窦。
  她的手臂不是受伤了吗?这么用力的碰撞竟没听到她喊疼?
  “瞧我,真是人老了不中用,连个盘子也拿不稳,看来真的要退出武林了。”她不动声色地以食指抚过她的胳膊——
  “嗳哟!”楚佑宁低吟一声,两道弯长的秀眉霎时一成一团。“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笨手笨脚唷我这是……”
  奇怪,她手臂渗出的是鲜血还是红药水,怎地红成这样?悄悄沾了一滴在手心上。
  “没关系,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痛。”楚佑宁抽了一张面纸,把渗出的血丝拭去。
  讨厌的电话铃声又响了,她歉然地望了雪姨一眼。
  “你接电话吧,我先出去。”
  “不用了雪姨,还有什么事怕你知道的呢?”为了取信于人,她大大方方的拿起话筒。
  “宁子。”又是少夫的母亲。“我已经帮你订好了下星期一的机票。”
  “不行的,伯母我——”又挂掉她的电话,没礼貌的老太婆!楚佑宁忍无可忍的暗啐了声。
  “谁啊?”雪姨问:“话都不让你讲就把电话挂了,这么嚣张!”
  “我男朋友的妈妈。”纸包不住火,这秘密也并非不可告人。
  “你有男朋友?”多么重大的发现。雪姨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
  “唔,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们相恋了五年直到订婚当天,他出了车祸……”
  她的口气平淡无波,眼中一滴泪也没有。
  “我懂了。”雪姨浸透世情,只听一二,便知八九。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男朋友的妈妈就把所有过错归咎到你身上,要你负起道义责任?你之所以必须接受她三不五时的骚扰,是因为男朋友还拖着一口气?”
  “料事如神啊!雪姨。”虽然和真相尚有几分差距。但楚佑宁仍是由衷的佩服。
  “哪有什么!”三流的肥皂剧都嘛是这样演的,只没想到,真实的人生里也有这等荒谬的情节。“那种臭老婆子,专门欺负我们这种重情重义的人。”
  极讲义气的雪姨,当场就帮她想了十七八个法子,让她可回掉吉野太太无礼的要求,但一一被禁佑宁给婉拒了。
  “陆昊天真是很幸运,能够有你们这一群好人帮着他。”
  “这是你的结论?”雪姨两手叉在腰上,笑得震天价响。“在丽园里没有一个是好人,好人不长命的,怎么可以当好人?你也不要当好人,但坏,要坏得有格调。”她慈蔼的眼睛一眨,忽地精光四射。
  丽园今晚的风特别强劲,大热天的,竟有股阴森森的感觉,教人很不舒服。
  今早台中方面又来了电话,说陆常风已经陷入弥留状态,问陆吴天要不要回去一趟?
  打电话来的依旧不是陆啸天或陆霸天,而是一个叫陈志的老头子。
  陈志这家伙,陆昊天认得,早在他母亲刚嫁进陆家时,陈志就已经是陆常风手底下的人,三十年过去了,陆常风从当年的叱喀风云逐渐日薄西山,他当然也是老骨头一把喽。
  陆昊天从他欲言又止的口气中听出事态的严重,以及他处境的为难。
  究意为什么陈志非要他回去一趟?是陆常风有什么话想要在一息尚存时亲自跟他讲?还是另有原因?
  沈忌和庞杰都不赞成他回去。
  既然断了,就断得一干二净吧。这些年他们好不容易奠定下的基业,可不希望毁在陆昊天的一念之仁上。是陆常风不义在先,岂能怪他不孝在后。
  况且这其中还有可能是陆家那两个阿斗兄长在搞鬼,那两个人在道上的风评极差,行事作风又极残暴,他们怎能不小心为上。
  客厅内的一伙人各怀心事,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才由沈忌打破沉默——
  “不如由我代替你下台中一趟。”
  “不,我去,我带楚佑宁一道回去。”陆昊天从椅子上起身,踱至长廊下,仰望莽阔苍深的天际,嘴角竟弯起一道长长的笑纹。
  第四章
  楚佑宁在沉睡中,被粗暴的唤醒。
  “起来,把衣服换上。”陆昊天赫然站在她床前。
  脸面因窗外即将落尽的斜阳,笼照着半边的阴影。让人一下瞧不出他的表情。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自错愕中苏醒,纤细的身子从被褥里被整个拉了出来,那白色丝质睡衣的细肩带严重倾向一边,粉嫩高耸的乳房便呼之欲出。
  “去见一个人。”陆昊天把衣服丢给她,立即转开的眼下意识地掠过她那十分诱人的乳沟。
  楚佑宁没有多追问,也没有异议,缄默地当着他的面就褪去丝质睡衣,睡衣底下连胸罩也没有。即从容而徐缓地换上他指定的套装。
  陆昊天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行径如此大胆,来不及走出房门,她已换装完毕。
  “我们要去见什么人?”对着镜子梳拢好长发,简单的点上唇膏,镜中的人儿已美丽如画。她满意地转眸,发现他正怔怔的望着自己。
  “陆常风。”他总是借言如金。
  她吃惊地,“干爹他……”
  “还没死。”陆昊天冷漠的语调,犹如来自地府。
  “我只是带你回去证实一些事情。走!”
  楚佑宁被他语焉不详的话,弄得心扉忐忑。
  屋外的日头已经斜至长形矗立的高楼后侧,旖旎的云彩染红了四分之一的长空,不到半个钟头,原本绚丽的天际竟已黑尽。
  车子飞快地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两旁的景色一一拂向后方,逐一点亮的路灯,仿佛将他们推向未可知的前程。
  只是一趟熟悉的旅途,楚佑宁的心情却是异常的紧张。
  “你的伤已全部复原?”他冷不防地问。
  “唔。”她木讷地点点头,客气地道了声谢谢。
  “比我预期的快很多。”陆昊天两眼直视着前方,但感觉却好像有第三只眼瞪着她一眨也不眨地。
  “是啊,伤得那么重,我以为至少得在床上躺一两个星期。”她拒绝雪姨天天来为她换药,是否又新添了陆昊天心中的疑云?
  除了她好得太快之外,还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一趟意料之外的日本行,把她原先的计划都弄乱了。
  “你男朋友呢?病情控制住了?”
  雪姨果然是个忠贞的部属,巨细靡遣地都向他报告了。
  “没有。”楚佑宁既不表讶然也不特意隐瞒。“医生说,他将熬不过今年秋天。”
  “恭喜。”
  这是什么话?!
  “你,不觉得太残忍了?”亏他说得出口。
  “强行留住一个了无希望的生命,才是残忍。”他说:“我恭喜的不只是你,还有他。”
  这倒是至理名言。但懦弱的人类,谁能如此潇洒而充满智慧的眼看着至亲的人就那样离去?
  “原谅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好意。”如果有一天少夫真的走了,她一定会非常难过的。只要上苍允许,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他再活下去,哪怕只有一天。
  “真那么爱他?我以为——”
  “你以为婊子无情?”楚佑宁很快地接口,“没有人是天生的婊子,就像没有人是心甘情愿的让人瞧不起。”
  “我没瞧不起你。”分明是违心之论。
  “不必急于解释,我根本不在乎你的看法。”楚佑宁骄矜地扬起粉泽光滑,稍嫌尖削的下巴。
  “但你却对我动了情。”他侧过脸,淡笑地睨向她。
  “我喜欢你,是单向的情感付出,至于你要不要喜欢我,则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在两性关系上,她向来采取主动,主动的要或不要,主动的给或不给。
  一如她对吉野少夫,当年要不是她浓情转薄执意取消婚礼,那么一切也许就……
  多么怪异的女人。 “两情相悦不是你所追求的?”
  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满足于单相思?
  “两情相悦当然很好,但可遇而不可求。不要渴求对方等量付出,是一种免于受伤的好方法。”
  这是什么另类的爱情观!陆昊天不自禁的转眸盯着她美艳依旧的脸,数秒钟之后,才重新将目光摆回正前方。
  “为了避免受伤,你宁可自绝于情爱之外?”很新鲜但不切实际的想法。
  “会那么倒霉吗?我爱的人不爱我,我不爱的偏痴缠着我不放?”然果真如此,她倒乐于做个逍遥自又快乐的单身富婆。
  啊!富婆,她离这个目标是越来越近,还是渐渐远?
  “世事难料。”他的话总是不怀好意。
  楚佑宁不理会他,兀自望着车窗外疾逝的山岚致,揣想着待会儿陆常风看到她和陆吴天同时前去他,将作何感想。
  由于陆啸天兄弟拒绝旁人前去探视,她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陆常风了,不知他现在病情严重到什地步,还能说话吗?
  万一……
  “在担心什么,怕见到陆常风?”他情人心思的事的确一级棒。
  “正好相反。”她反讽地说:“以我们两个黑五类身份,想见到他老人家将难如登天。”除非他有通天本事,否则人还没到台中,陆啸天兄弟俩已经设好仗等着他们了。
  陆昊天愣了下,“那么你都是怎么见他的呢?那亿元的支票难道不是他亲手交给你的?”
  这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三两句就抓出她话中的漏洞,问得一针见血。
  “当然是他亲手交给我的,不过那已是三个月前的事。”楚佑宁早防到他会有此一问。“干爹第一次到医院诊断出罹患胰脏癌时,就瞒着众人开出那巨额支票,他交代我,如果有一天我不能自由进出陆家大宅时,即必须尽快将支票交到你手中。”
  “噢?”陆吴天将信将疑地觑了她一眼。那天实在不该冲冠一怒就把支票给撕了,该留着它,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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