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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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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已发生了近二十年的案子,要去追查,自然十分困难,凶手也可能早已死了,如果单单是谋杀案,我可能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了解年振强这个人,对于发生在那十二岁的小孩,王振源身上的怪异莫名的事,有极大的关系。是以我非查清楚不可!
我继续向前走去,在那一天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从各方面打听曾是大明星殷殷的地址。
那倒并不必化大多的功夫,因为殷殷过去,究竟是大红特红的明星。
而且,在查到了结果之后,也颇出我的意料之外,殷殷并没有穷途潦倒,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一个在报界服务了近三十年的朋友告诉我,殷殷现在在一个高级住宅区居住,很少露面,过著和她以前当大明星时,完全相反的平淡生活。
她那种日子,已经过了十多年,所以难怪社会己早将她遗忘了。
那位朋友查出了殷殷的地址,我决定第二天,去按址造访,当晚,我和江建又通了一个电话,将我的调查所得,告诉了他。
江建的声音,有点发颤,他道:“那么,真是有鬼魂的了?”
我想了几秒钟,才道:“照目前的事实看来,的确有,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拜访那位殷殷女士?”
我想,江建一定是乐于和我一起去的,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江建竟一口拒绝,甚至连考虑也没有考虑,便道:“我不去。”
我一时之间,想不透他为甚么回绝得如此之快,而江建自己,似乎也感到回绝得太突兀了,以是他忙又解释道:“我要多加注意王振源,所以……我才不想去了,你一个人也足可胜任。”
我没有再说甚么,而在那一刹间,我忽然感到,江建似乎正在掩饰著甚么。
但是我又立即抛开了这个想法,因为那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江建是在找寻理由,特地不去见殷殷,那只有一个可能,他认识殷殷,那当然不可能,所以江建自然也不必掩饰甚么。
我放下了电话,当天晚上,我直到深夜才睡,我翻阅了许多有关鬼魂记录的书籍。
我对于鬼魂的研究,一向兴趣浓厚,所以有关这方面的书籍,我著实收藏得不少。
我读到了一则记载,是记载著一个英国乡村的农夫,有一次,忽然用希腊文写出了一首长达七十四行的诗,被懂得希腊文的神父看到了,神父大为惊奇。
但是那农人不会希腊文,后来,经过那神父的努力,发现那农人用希腊文写下的那首诗,几乎和一位己故希腊诗人,十分近似,于是神父便认定,是那位希腊诗人的鬼魂,附著在那农人的身上,所以才会有那样情形出现。
但是,何以灵魂会远渡重洋,去附在那农人的身上,写下了这样的一首诗,却也没有进一步的解释。
这件事,倒和我如今遇到的事,有很多相同之处,我也可能永远找不到解释。
但是我至少也可以将这件事记载下来,我相信人类总有一天,会有能力,解释“鬼魂”之谜的。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等我吃完早餐,已经是下午一时,而我驾著车,来到殷殷的那所巨宅门外时,又是三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那是一幢很华丽的花园洋房,大铁门旁,挂著一块铜牌,上面刻著“殷寓”两个字,我才一下车,便听到了一阵犬吠声。
我来到门前,按著门铃,犬吠声更剧烈,我从铁门中打量著修剪整齐的花园,看到两条大狼狗,直冲了出来,大狼狗后面,跟著一个中年女仆。
那中年女仆来到了铁门前,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绝没有半丝欢迎来客的意思。
她的声音,也是平板而冷淡的,她问道:“找谁?”
我不得不装出笑脸来:“我是报社来的,想拜访一下殷殷女士。”
那女仆立即摇头道:“我们小姐不见客!”
她只讲了一句话,便立时转过身去,显得绝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忙大声叫了起来,我一叫,那女仆未曾转过身来,倒是那两头狼狗,突然反扑了过来,直立著,前爪搭在铁门上,对我狺狺而吠。
我退了一步,大声道:“你们小姐不见别人,一定会见我的,我是特别的,绝不是来骚扰她,只不过来向她问几个问题!”
我叫得十分大声,那女仆一定是听到了的,可是她却仍然继续向前走著。
我又叫道:“你去告诉你的主人,我是某某先生,介绍来的。”
我说的“某某先生”,就是那位报界的朋友,据他说,殷殷在未曾大红特红之时,他曾为殷殷出了不少力,是以抬出他的名头来,希望能见到那位过去的大明星。
我也不知道那位女仆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叫声,因为她径自走进了屋中,我只好等在门口,那两头狼狗,仍然对我吠叫著。
还好,我等了大约五分钟,那女仆又走了回来,她叱退了那两头狼狗,打开了铁门:“小姐请你进去,但是她的精神不很好,不希望你逗留太久!”
我忙闪身而进:“我明白,至多不会超过十分钟,谢谢你!”
那女仆牵著两头狼狗,向前走去,我跟在后面,踏上了石级,走进了客厅,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她向我略点了点头:“请坐,某先生好么?好久不见他了!”
我在她的斜对面,坐了下来,那中年妇人,自然就是多年前的大明星了。
我回答了她的问题,她才又问道:“你来,是为了甚么事情?”
我信口雌黄,道:“我正在撰写一本有关电影发展的书,殷殷小姐是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是以我想来请教几个问题。”
这是一个任何拍过电影的人,都感到兴趣的事,是以殷殷笑了笑,道:“请问。”
我胡乱想了一些问题,殷殷听得很用心,也都回答了我,我假装用心地在一本笔记本上,记了下来。
十分钟之后,我又装著不经意地,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道:“殷小姐,有一个人,叫年振强,他曾和你很……接近,关于这个人,你”
我已经尽力不显露我是专为这个问题而来的了,可是,我的话还未曾讲完,殷殷的面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她站起身来:“对不起,我的身体不很好,医生要我多多休息,所以……”
她总算十分客气,未曾直接下逐客令。
在那样的情形下,我实在是非走不可的了!
但是,我来到这里,一点也未曾得到我所要知道的事,怎肯离去?
我迅速地转著念,一面仍然站了起来,然后,我才道:“殷小姐,我提起年振强这个人来,是因为我知道一件事,和他有关,而且牵涉了你在内。”
殷殷冷笑地道:“我不感兴趣。”
我忙道:“是!可是我听说,年振强的一个亲人,正准备聘请律师来告你!”
那全是我胡诌出来的。
我之所以要那样胡诌,是因为我想到,殷殷目前的生活,丰裕而平淡,过那样生活的人,一定十分怕麻烦,于是我就故意编造一些能令她感到麻烦的事,以便引起她将更多有关年振强的事告诉我。
我那样讲了之后,殷殷果然皱了皱眉:“有那样的事?”
我忙道:“是的,那个人说,年振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笔巨款,放在你这里。”
这一点,也是我的猜想。
但是这一个猜想,倒不是我在刹那间想出来,而是早在心中,有所怀疑的事。
因为殷殷过去,虽然曾是大明星,可是她却受著一家公司的合约控制,收入有限,支出浩大。而她现在的日子却过得十分好,那一定是她曾有过一笔十分可观的意外收入,这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我在那老翁的口中,知道年振强来到这个城市时,是带著土匪头子的一批财富而来的,而这笔钱,显然后来,不在年振强的身上。
原因之三,更加明显了,年振强决不是甚么英俊小生,虽然他的知识程度可能相当高,但是他的行动、出言却绝不会使女人喜欢他。
而年振强居然曾和殷殷那样的大明星同居过,那不问可知,殷殷喜欢的,是他的钱。
有以上那三点原因,所以我才大著胆于那样讲。而在我那句话一出口之后,我知道,我的估计,不会离事实太远!
第四部:揭破一件谋杀案
因为我看到,殷殷的面色,在刹那之间,变得极其难看,她甚至于立时转过头去,不敢望我,而且她的话,也变得十分生硬。
她道:“那有这样的事!”
我又进一步逼问道:“殷小姐,你也是湖南人吧,你知道不知道,年振强原来是湘西大土匪牛大角的车师,他是带了牛大角的钱逃走的,我看那个亲人,多半是假托的,实际上是年振强以前的土匪同党。”
殷殷听了我的话之后,身子又震了一下。
我又道:“如果那人循法律途径来解决,倒还没有甚么,因为他不会有证据,怕只怕他土匪的贼性不改,那多少有一点麻烦!”
殷殷突然望定了我:“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你认识那个人?”
我倒料不到殷殷忽然会那样问我,但是我还是立即回答道:“我是新闻记者啊,殷小姐。”
殷殷没有再说甚么,她只是现出十分疲倦的神态来,挥了挥手。
而我就算再想知道多一点,也是无法再多逗留下去的了,是以我只好道:“我告辞了,殷小姐,如果我知道事情有进一步的发展,我是不是可以效劳?”
殷殷又望了我片刻,才道:“卫先生,你想不想赚一些外快?”
我呆了一呆,忙道:“你的意思是”
殷殷道:“那人你所说的那人,你有没有法子,将他打发掉?”
我吃了一惊,“打发掉”这三个字,可以包括很多意思在内,甚至包括谋杀!'。电子书:。电子书'
所以我一时之间,出不了声,过了片刻,我才道:“殷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殷殷勉强笑了一笑,道:“我怕麻烦,而年振强……已经死了,我根本不想见到那人,你该明白了?”
我在那刹那问,心头怦怦乱跳了起来。
自殷殷的口中,终于讲出和年振强有关的事来了,那就是年振强已经死了,殷殷知道他已经死了,这一点,实在相当重要。
因为直到如今为止,别人似乎只知道年振强不知所终,大约只有我和江建两人,才是肯定知道年振强已经死了的人。
因为,年振强的“灵魂”,附在王振源的身上。
我当时便“哦”地一声:“原来年振强已经死了,我还想去寻访他哩!”
殷殷有些焦躁地道:“他早已死了!我委托你之打发那个人,不论你用甚么办法,只要他不来麻烦我,我就给你报酬!”
那个人,根本是我胡诌出来的。可是殷殷却立即相信,不但相信,而且,还立即要托我这个陌生人,去打发那个人!
由此可知,她的心中十分焦急,而这种焦急,是由于她的心虚!
她为甚么会那样心虚呢?自然,最大的可能是,年振强真是有一笔钱在她的手上,而她也知道年振强这笔钱的来源。
可是,我立即又想到,如果真是那样,她也不必那么心虚的。因为她既然曾和年振强同居,关系密切,那么,年振强的钱,也就是她的钱了,何必心虚?
我一步一步想下去,想到了这里,我的心头,不禁怦怦乱跳了起来!
而殷殷显然不知道我在想些甚么,她还在等著我的答覆,我好一会不出声,她才又道:“我的报酬很丰厚,至少等于你一年的薪水!”
可是,我接下来的一句,却是和她所讲的一切,全然不相干的,我突然问道:“殷小姐,年振强是怎么死的?”
我早已料到,我这个问题,会令得殷殷大受震动的,可是我却料不到,她受的震动,会如此之甚!
她陡地退了两步,身子一软,倒在沙发上,她的神色,变得极其苍白,她的身子也在微微发抖,过了好一会,她才挣扎出了一句话:“那……我怎知道?”
我叹了声:“殷小组,你虽然说不知道,可是你的神态却告诉我,你知道的!”
殷殷的身子抖得更剧烈,她尖声叫道:“胡说,我甚么也不知道!”
我冷冷地道:“殷小姐,谋杀是没有法律追究期限的,虽然事情过了很多年,但是追究起来”
殷殷不等我讲完,就尖叫了起来:“你替我滚!”
我道:“好的,我走,可是我却会到警局去。”
殷殷一听到“警局”两字,立时又软了下来,她忙道:“那对你并没有甚么好处,是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杀了年振强?”
我毫不掩饰地道:“是的。”
殷殷已回复了镇定,她道:“你当然不会有证据,根本无稽之极!”
我想不到殷殷的态度,忽然之间,会变得那样镇定,但是,那却证明了我的猜想是对的。她,的确是谋杀了年振强!
而她现在之所以如此镇定,自然是因为她明知我决不可能有甚么证据的缘故。
我冷笑著:“殷小姐,你说得对,我不会有证据,警方可能对于我的投诉,根本不理,但是有一件事,你却非知道不可!”
我说得十分严重,所以令得殷殷立即向我问道:“是甚么事?”
我先道:“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所以我才知道世上有年振强这个人的!”
然后,我便将王振源如何跌进那个小湖之中,在他救了起来之后,忽然说起湘西的土语来,以及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举动的整件事,告诉殷殷。
我说得很详细,也说得很缓慢。
在我开始说的时候,殷殷在不安地走来走去,而当我讲到后来时,殷殷坐倒在沙发上,不断地抹著汗,她看来像是在十分钟之内,老了十年。
我讲完了之后,她的口唇发著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是怔怔地望著我,我真怕她突然昏了过去!
她呆了好一会,忽然用一种异样的声音,笑了起来,她一面笑著,一面道:“现在科学如此昌明,卫先生,你还要用鬼故事来吓我!”
我笑著:“殷小姐,第一、现在的科学还未曾昌明到确实证明鬼的不存在。第二、鬼故事是吓不倒人的,除非那人做过亏心事!”
殷殷仍然在冒著汗,她不断抹著汗,但忽然转了话题:“我明白了,你刚才所说,甚么土匪中有人要找年振强的那笔钱,全是谎言!”
我略感到一些狼狈,但是当我想到,多年前的谋杀案突然被揭发,殷殷一定比我更狼狈时,我也就泰然自若了,我道:“是的,但是现在这件事,却一点不假。”
殷殷一点也不肯放松我:“你已说了一次谎,我怎知道你不会说第二次谎!”
这个外表端庄的中年妇人,竟然如此狡猾,那不禁使我的心中,十分愤怒。
我立时冷笑著:“殷小姐,我想你当年行事,一定十分机密,只怕没有甚么人知道年振强是在那小湖中淹死的,我知道你的心中,现在一定极其吃惊,你害怕年振强的灵魂”
我才讲到这里,殷殷便立时尖声叫了起来:“滚,滚,你替我滚出去!”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那女佣,和一个男仆。
殷殷喘著气,指著我:“将他赶出去,以后再也不准他进屋子来!”
那男仆立时撩拳捋臂,向我走近来。
我冷冷地打量了那男仆一眼,我根本不想和任何人动手,我来这里的目的已达。虽然殷殷还没有承认她谋杀年振强,可是事情再清楚也没有,她承认不承认,又有甚么关系?
而且,就算她在我的面前认了,在法庭上一样可以反悔,而我则提不出任何证据来。再说,杀人自然犯罪,但是年振强那样的歹人,死了又算甚么?
所以我不打算再逗留下去,我向那男仆笑了笑:“不必动手,我走了!”
天下就有那种人,我自己说要走了,那家伙竟然以为我好欺侮,伸手向我的肩头上推来,这一推,推得我无名火起,一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摔,将他摔得向后,跌出了好几呎去!
他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爬不起身来,我已大踏步地向外走了出去。
找出了门口,上了车,这件事,在查访年振强这个人上,可以说已告一段落,因为我无法再继续向下查究下去,我已知道年振强死了,是被以前的大明星殷殷在那湖中谋杀的。
如果有足够的证据,那么这自然是一件轰动的大新闻。
可是,我却甚么证据也没有。
当我驾著车离去之际,我也知道,殷殷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试想,她杀了一个人,在十年之后,那人的“灵魂”,突然附在一个小童的身上,她绝不可能对这件事无动于衷。
而我和江建两人要做的事,自然不再是调查年振强这个人,而是要研究年振强的“灵魂”,如果会在湖水之中“存在”如此之久,又如何会“附”在王振源的身上,那是一件怪事,我们的研究,可能一点结果也没有,但还是非研究不可。
我驾车照著江建给我的地址去找他,他还没有回来,他的房东,请我等一等。我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江建就回来。
江建像是想不到我会来找他,所以看到了我,略怔了一怔。
他将我带进了他的房间之中,急急忙忙地道:“你去看了殷殷,结果怎样?”
我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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