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宋帝国征服史-第1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为是蔡皇后啊!”参谋翻了翻白眼,“你以为韩、卢两位相公敢官家劝照旧例来吗?”

    李乾向那个场景中一想,连忙摇头。

    天下无人不知,蔡皇后与如今的官家是青梅竹马,糟糠夫妻。自幼相随,同起于微末,感情非比寻常。除了同样是自少相伴的陈贤妃外,其他赵瑜新纳的嫔妃从无专宠。如今宫中尚存的十四个皇子公主中,皇后有四个,贤妃有三个,加起来就占了一半。其中皇子有四人,加上夭折的三皇子和五皇子,排行第一到第六的皇子们,就都被蔡后、陈妃两人占了。四十年的相濡以沫,一朝失却,李乾想想也替赵瑜伤心,也难怪官家会下旨要出战的全军带上七天的孝。

    蔡皇后是个贤后,从不干政,同时也为一些臣子直言犯谏后,向赵瑜劝解。而且天下各地的慈幼局,都有蔡皇后舍得私房钱来支撑。天下受其恩惠着数不胜数。这样贤德的皇后竟然早早的过世,却是让人感叹。

    李乾有些伤感沉默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会不会撤军?!”

    “不可能!”参谋很肯定的摇着头,“都打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撤军!”

    “但墨缞用兵到底不祥,下面的士气怕是要有些……”

    “士气再打折扣也不会让高丽人占去便宜,若不是为了捕捉奴工,我们早就坐在开城内了!”

    “可蔡皇后的病逝,若是官家出了……”看到参谋突然投过来的眼神,李乾悚然一惊,立刻住口不敢再说下去。

    不过李乾冒出了这么一句,让两人都想起来了,如今的洪武天子也是年过四旬,比起病逝的蔡皇后还大上几岁。虽然身体一直康健,但已经到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冒出大大小小的病症来的年纪——夏天的时候,蔡皇后不也还是亲自去刚刚建起的天妃宫上香还愿?那时也没听说有病痛缠身。

    自古天子少有长寿之人,能活到六旬已是屈指可数。如上古三皇五帝那般,活到九十、一百的,几千年来都再没出过一个。就是像南梁武帝萧衍,能活到八十五才饿死台城,却也只是独一份。

    本朝的历代天子,都没有一个能活过六旬。太祖皇帝五十岁时驾崩;戾王光义也只活到五十九;昌王恒(真宗)五十五;宁王祯(仁宗)做了四十一年皇帝,却也只活到五十四。接下来的三个,都没一个活过四十,其中颐王煦(哲宗)驾崩时甚至只有二十五岁。而就在最近,两名废帝——赵佶和赵桓都在麻逸的封地相继病死,一个还是五十多岁,一个才三十出头。若是从他们身上推算的话,如今坐在北京城中的官家,怕也是最多只有十几年皇帝好做了。

    相信这一点,皇帝本人应该比谁都清楚。驾崩前,肯定要将留在朝中的老将都分封出去,而让新帝将压在下面的新生代提拔起来,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也是惯例。但新帝登基必有新政,到时候,以开疆辟土为核心的对外策略,就不知道会不会被改动甚至废除。

    只要洪武朝年号不改,大宋向外扩张的步伐就不会停止。但如今太子据说却是喜静不喜动,对如今战火不绝私下里颇有微词。曾经几次劝谏赵瑜,要休兵止战,以养民力。只不过被赵瑜训了回去,甚至将几个东宫官都换了一遍。

    ‘若是官家太过伤感,有什么不测,那大宋可就要麻烦了……’

    “在想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将李乾惊醒,抬起眼了,却见王贵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李乾暗恨自己的脑袋转的不是地方,竟然在主帅面前又胡思乱想起来了。

    岳飞曾有大败西夏王军的战绩,两年前甚至越过大漠,扫平西域,光复陇右。而丁涛这十几年也是横扫北方草原,将不服王化的游牧部落一个个拔出歼灭,且更是霍去病之后,第一个封狼居胥的汉家大将。在他们两人光辉灿烂的战绩之下,镇守辽东十几年的王贵,显得黯淡失色了许多。镇守北方,有苦劳而无功劳。功绩不足,让王贵始终跨不过上将军的门槛,十年来都是破虏将军这样的杂号中将,想再多添一枚金星都困难无比。他所受到的评价,也是远远比不上岳飞和丁涛。

    但王贵站在李乾面前,气定神闲、凝重如山的模样,确有十二分的大将气度。他仿佛一眼看透了李乾的胡思乱想,“想得太多也不是好事!做好眼前的事。”

    “是!”

 第十三章 西路(五)

    大宋洪武十九年三月廿一。 /壬申。【西元1144年4月18日】

    河西路肃州【酒泉】。

    从地图上看。窄长的河西走廊就像一根横挑着西域和中土的竹制扁担,河西四郡,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就如这条扁担上的竹节。不过在地理教科书中,却被称为连接关中和陇右行省的桥梁。在桥梁两侧,不是水流,而是山岭和沙漠。每年的春天,从北方沙漠刮起的沙尘暴,就会像山洪一般爆发南下,但到了河西走廊,却撞上了高耸的祁连山。前路被阻,沙尘暴便冲向山脚下的绿色通道。

    今天春季的风沙依然如往年一般狂暴,烈风卷起的沙砾,铺天盖地,就像子弹一般密集。从护脸的头巾缝隙中望出去,视野中都是一片被沙尘染出的浑黄。一支驼队在漫天的沙尘中步履维艰的跋涉。他们的坐骑都是惯在沙漠中行走的牲畜,但驼峰上的骑手却多是初出茅庐的少年,是第一次见识到西北荒漠的天地之威。

    “史先生,还有多久能到肃州?”头巾后的声音很年轻,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声音的主人唤着领头的骑手,委婉的表示自己的疲累。

    就算是风声,史正志还是听到了自己学生的声音。他从马上回头,却见紧跟在他身后方才与他说话的学生,胯下所骑的骆驼正转过脖子张嘴想咬背上的骑手。

    “小心点,别让骆驼咬着!”史正志连忙提醒道,“这东西可不刷牙,被咬伤了,伤口会感染的!”

    “俺知道了!”少年用力扯了一下缰绳,让胯下的骆驼重新将头对上前方。这一路上,他的这匹骆驼一直都跟他作对,一开始还喷了他一脸口水,现在又想着咬他,几次下来,驭使骆驼的技术反而见涨。

    史正志这时抬起头来,望着沙尘弥漫的天空。他没想到今天刚从驿站出来没一个时辰,沙尘暴就刮了起来。照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按照计划赶到八十里外的肃州了。

    “到了前面的一个驿站就停下来罢,今天走不了了。”

    史正志的话从队列前段一下传到了末尾,引起了一阵小声的欢呼。史正志所说的驿站就在十余里外的不远处,在驿站周围是一座小镇,kao着一条从南方祁连山融下的雪水所汇成的河流,而维持镇内的生计。

    一个多时辰后,史正志领着自己学生,走进了名为宁河的小镇。在镇民好奇的目光中,找到了镇中高高耸立的烽火台,直接走了过去。他并没有弄错,而是因为在河西走廊沿线,都是用烽火台代替了驿站。或者说驿站就建在烽火台下。由于此处同时兼有驿站和烽火的作用,便相当于一人兼做驿站的驿卒和烽火台烽子两份工作。

    宁河镇的驿馆与烽火台连在一起。四五丈高的烽火台旁是两层高的驿馆,根本就是一栋建筑。当史正志一行牵着骆驼过来的时候,几名驿卒正忙着在院中饲喂另外的一队骆驼。看到又是一支驼队过来,一名驿卒便抱怨着拦在门口,可当他一眼看到领队的史正志胸口的军衔时,脸色大变。银月的标志,在这座小镇中几乎没有出现过。

    见比他们高上几十级的长官前来,驻扎在烽火台中的士兵们一下收拾起懒散的表情,立正敬礼。而听到消息的驿站驿丞——他还兼着烽火台的烽帅和当地邮局的局长两职——连忙从屋中跑了出来。并不是老成持重的样子,但口齿伶俐,对着第一次相见的史正志都能满口谀词。不少人心中腹诽,他当个小二比当驿丞有前途。

    “听口音,老兄应是关西人罢?”史正志也是被烦得够呛,反问着驿丞。

    驿丞一边将史正志等一行近二十人带进驿馆的正厅,一边回答道,“俺是秦州人氏。”

    “秦州啊!……怎么搬到宁河来的。”

    “多亏了官家赐土。要不然,俺还是秦州的一名破落户。”

    今朝以洪武为名,武功之胜,数千年来无一朝能及。虽说江南这两年因为纺织而闹出些事来,但对于关西的百姓们来说。在洪武天子的治下,却是几百年来难得的快活日子。不需要再缴苛捐杂税,也不需要在西虏来攻时扛枪上阵,更不需要为征西大军粮食供给而千里转运。而且他们与党项、吐蕃数百年来的恩恩怨怨,就在这十几年中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结局。

    旧时宋夏边境各州,家家户户都有人战死沙场。没有一人不与党项有着血仇,没有一家不供奉着死于党项刀下的先人神主。前朝花了一百年没能做到的事,洪武天子只用了三年多,就将西夏灭国,甚至一点后患都没有留下。而且赵瑜不仅将党项人从宁夏全数清楚,还将原本被党项人窃据的汉家故土拿出一半重新分给饱受战乱之苦的边境汉人。就像这个驿站的驿丞和驿卒,也是被赵瑜的赐土政策所吸引,将家室搬到了这做名为宁河的小镇。

    “院子里的那些骆驼是什么来路?”史正志再问着,为了以防万一,多问一千遍也不为过。

    “是一支地理学会派出来的探险队。”

    走进正厅,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浓浓的羊膻味。史正志皱了皱鼻子,只见阴暗却高耸的正厅中有着一条长长的餐桌,餐桌两边坐着十来人正灌着酒水。在他们的胸口处,还有几人别着地理学会的徽章,其中有一个明显是胡人的家伙,胸口上却也有一名学会徽章。

    史正志命驿丞带着他的学生去楼上的铺位放行礼,自己却一屁股坐在了那名胡人的对面。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互相通了姓名——沙里夫。伊德利斯,出身大食,是这支探险队的特邀成员。只费了一点口水,没说几句,两人就熟悉了起来

    “不知伊兄,你们今次要去哪里?”

    “先是敦煌。然后去于阗!”

    “走天山南麓?”史正志有些吃惊,“那是大漠啊!”

    “也不一定要走大漠。只是要探探路啊!如今陇右在天山以北的一部分已经属于大宋,而天山以南还没有归附,我们是为大军先行一步。”

    “大理之后就是于阗了吗?”史正志有些感慨。比起前朝,如今的大宋领土,整整扩张了三四倍还多。十几年来连续不断的开疆辟土,其丰功伟绩,放到历朝历代都是值得大书特书。

    如今中原本土之外,在西北有宁夏路、河西路、青海行省、陇右行省。在北方,有九原行省和绥远路,在东北则是辽宁路、吉林行省、辽北行省,以及乐浪路,即占领不过数载的前高丽国,南方则是融交趾、真腊、等为一体的安南行省。而在海外的藩国封疆,还有东瀛、南洋和金洲三个藩属大区。

    但就算有了这么多土地,但如今的官家却好像仍不满足。在攻下了高丽三年后,大宋国中再次响起了战鼓声。全军上下厉兵秣马,下一个目标就是大宋周围最后一个独立的国家——大理。当年太祖皇帝曾以玉斧划大渡河为界,用烛影斧声中的重要角色将大宋的西南边疆定了下来。

    其实史正志很清楚,大宋需要得最迫切的不是土地,而是人口。当年从高丽得到的三百万奴工,对于整个大宋对劳力的渴求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虽然天下太平之后,人口数量飞速的增长。但不过举国上下到现在仍不过一亿五六千万——这还是赵瑜免除丁税后,隐户出现的缘故——要想补足劳动力上的缺口还是有些困难。所以赵瑜不断选择开战,只为掳掠人口。

    正厅突然喧闹了起来,一群少年从驿馆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他们拖掉了身上的斗篷,lou出下面的军袍,每一个都很年轻,没有一人超过二十岁。

    “是出来进行行军演习的?”伊德利斯问道。

    “算是罢!差不多。”史正志用着模棱两可的语气回答。

    伊德利斯笑了笑:“带着一群小鸭子出来,可真是不方便啊!”

    ‘小鸭子?!’

    史正志被逗得一笑。回头看了看他的学员们。十几人刚刚进了大厅,现在却又散了,好些人在烽火台中上上下下的好奇打量着,根本还没明白及时休息的重要性。的确。虽然他带的这一队小子,未来必然是大宋军队的中坚,但现在他们确是嫩得连身上的黄毛都没褪去。

    一队学员终于结束了对烽火台的参观,再一次回到了大厅中,找着长桌上的空位,与地理学会的探险队面对面的坐了下来,等着待会儿开饭。几个少年刚刚坐定,就看见探险队中的一人鼻梁高挺,眼窝下陷,看上去不似汉儿。

    “怎么还有个夷人?!”

    “大概是高昌、回鹘的遗民罢?做向导的。”

    十几个少年交头接耳着,不时偷眼去望着伊德利斯。对这一支去探索天山南麓的队伍中有着一个夷人,都大感兴趣。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在皱着眉死盯着伊德利斯,毫不掩饰自己的视线。坐在他旁边的同学推了少年一下,“宁钟,你怎么了?没看过夷人,被吓到了?”

    宁钟皱着眉头盯着伊德利斯:“俺好像认识他!”

    “哪里认识的?!”

    “在俺李世伯的家里。”

    “地理学会的那个推荐你上军学的世伯?”

    宁钟的同学都听他说起过他的推荐人,一个走遍东北河山,绘制了混同江流域详细地图的第一流的地理学家和探险家,同时也是拥有皇宋地理学会银质徽章的成员。不过对于李乾的另一个身份,宁钟却是只字未提。不过他很清楚,他的同学肯定有不少人知道地理学会与职方司的关系。

    宁钟点了点头,“应该不会错。这夷人身上带着地理学会的徽章,肯定是我在李世伯家中见到的那一个。”

    “皇宋地理学会也开始招夷人了……”说这话的年轻人声音中有着浓浓的不以为然,“要是让他们泄lou了我大宋的军情地理,职方司可就要骂娘了。”

    “照我说,将夷人都贬做奴工好了,反正他们的头脑跟牲口也差不多。”另一人也在旁边说道。

    少年们七嘴八舌,这时却听着砰的一声响。循声望去,却见史正志正虎着脸瞪着他们。三十多岁的军学教授,在这群还未成年的军学学生眼中,颇有几分威严。他一发火,小子们都不敢说话了。

    在洪武五年剿灭西夏之后,史正志曾经跟随靖安一营远行万里,直抵高昌,将唐时的陇右道的北段【新疆北疆】收复回来。后又在西域征战了八年,直到四年前,方积功升至校尉。被调回了中枢,在军学中担任教授。今次他带出来的是军学第二十期学员,他们在完成了第一年的学业后,按照惯例分班抓阄各自去了天南海北,进行为其半年的远征实习。这对史正志来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这支队伍中还有几个身份特殊的学员。若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他下半辈子就没好日子可过了。

    “陈伯铭!”史正志突然出声。

    “在!”一名十六岁上下的矮个少年立刻站了起来。在众学员中,他是最稳重的一个,进了烽火台后,并没多说话。

    “你带着……”

    就在这时,屋外的风声猛然转利,一阵刺耳的尖啸声盖住了史正志接下来的话。与此同时,从紧闭的门窗处,却又透过缝隙飞进来无数沙尘。每年开春后,河西走廊中的风沙方向几乎都是固定的。在这里修得建筑都没有在迎着风沙的位置上开门开窗。但就是在背风处的门窗中,都卷进了如此多的沙砾来,屋中的人们皆是心惊这屋外的风沙该有多大!

    “是黑风!”史正志也忘了方才要说的事,“看今天这模样,怕是要刮上一两天。下午肯定是走不了了,今天就先住下罢。等两天后,风停了再上路!”

    伊德利斯眨了眨眼睛,“听校尉的口气,莫非来过多次河西?”

    “俺只是在陇右待了几年,多是在西州高昌【今吐鲁番】和伊州【今哈密】,不过也有到安西龟兹去的,见识过多次黑风暴,所以心里有数。至于河西,只是当年一来一回时走过。”

    “校尉是当年是在靖安一军喽?”

    “俺是在岳帅手下奔走过。”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年纪就做了校尉。”伊德利斯点头赞着,“靖安本是靖平国中、安定百姓之意,本不如野战、虎翼诸军,但在岳帅手下,却能远征西域,收复陇右……”

    一个学生扬起头,自负的说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就算靖安军走到天边,却还是靖平国中!这个道理,也不是夷人能懂的。”

    “但还有一句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