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歃血-第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银子不就哗哗的过来了?”

狄青道:“这事朝廷可不让。”

种世衡狡猾道:“朝廷之令,朝夕更改,有禁令的时候,我们当然收敛些,可若是取消了禁令,这个机会不就是来了?凡事预则立,我们早准备,就能早些日子赚大钱了。”

狄青心想,“你说的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老头儿每次说话都非无的放矢的。”琢磨间,狄青随口问道:“赚了钱有什么用?”

种世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狄青,“你说呢?老汉这辈子,倒头一次听有人这么问,还真不知道怎么答了。”

狄青叹了口气,真诚道:“种老丈,钱对我,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了你!我还要去见知州大人……”

“等等。”种世衡急忙道,“你难道不知道,有钱就可以买装备了吗?你们新寨到现在还破烂不堪,为什么,还不是朝廷不给钱!你要想充实边防,必须有钱的。”

狄青怦然心动,多少明白了种世衡的用心,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可我能做什么呢?”

种世衡见狄青松口,狡黠道:“你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你这次不是要去见范知州吗?”见狄青点头,种世衡道:“这延州一带,是范知州的天下,你就可以对他说说此事……”

狄青不咸不淡道:“建议他私贩青盐吗?你有病,我没有。”

种世衡叹道:“你脑袋被马蹄子踢了?你我今日所言,当然不能如实对范知州说了,我们可以换个说法……”他摸着秃顶,又摸下了几根头发,豁然开朗道:“你可以这么说……你说党项人狼子野心,这次进攻保安军,下次说不定从哪里进攻。这延州若有闪失,范知州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金明寨虽是不差,但毕竟太孤,若能再建个地方,以犄角之势护卫延州的北方,那是最稳妥的事情。”

狄青饶有兴趣的听,“然后城池若真的建好,我们就可以明里抵抗党项人,暗地私卖青盐赚大钱?”见种世衡兴奋的双眸发光,狄青又问,“那地点选在哪里才好呢?”

种世衡道:“这地方当然要年久失修,还在金明寨的侧翼,最好靠前点,以免生意都被金明寨抢了去……”

狄青心中微动,说道:“最好还能沿着上次画的弓弦路线上建城,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托辞建城是为了取党项人的绥州?其实我们暗地控制那线,不让别人不经我们做生意了。”

种世衡叹口气道:“你若真心做生意,就没有别人的活路了。可惜……你心思不在此。若依老汉的想法,在宽州建城最好。宽州离河东也近,我们还可以运那里的粮食到延州卖。”

宽州本是古地,在金明寨和延州的东北二百余里处,如今早已荒芜。

狄青想了半晌,喃喃道:“听你这么说,那里建城的确不错。一来呢,建城可加固延州的防守,二来呢,建城可为进取绥州、攻过横山做准备。三来呢,运粮中转备战也方便。”

种世衡见狄青这么说,兴奋的搓手道:“说的太好了,我就没你小子想的多。听说范大人对你不错,你到时候把这些事情和他说说……”

“我为何要说?”狄青突然道,“我其实也是个生意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也不会做了。这件事对你来说不错,我可没有半点好处。”

种世衡瞠目结舌,半晌才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狄青眼珠转转,想起一事,说道:“我记得你说过,有个姓曹的在卖香巴拉的地图,你把地图买下来送给我,我就帮你说说这事情。”他不信真的有什么香巴拉的地图,经历这久的寻觅,只抱着看看的念头。

种世衡脸涨的通红,杀猪般叫道:“你不如杀了我好了。那姓曹的可是开二十两金子的价钱。”

狄青翻身上马,轻松道:“随便你好了,反正这件事,我可有可无了。”他才要离去,种世衡割肉一样的嚷道:“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去找姓曹的,你去找范大人吧。”

狄青笑笑,催马进了延州城。

沿古道长街到了知州府前,狄青不等通报姓名,耿傅走了出来,见到狄青,一把拉住了他,喜道:“你可回来了,知州大人正等你。”

狄青低声问道:“耿参军,范大人找我什么事?”

耿傅压低了声音道:“不是范大人找你,是圣上有旨,命你立即回京!范大人不敢怠慢,这才发了加急文书找你。”

狄青恍然中又有些诧异,奇怪道:“圣上找我做什么?”

耿傅苦笑道:“那我们如何知道呢?不过朝廷的旨意,就算范大人都不敢怠慢的。”说话间,二人已入了厅堂,范雍正欣赏着歌舞,见狄青前来,命歌舞暂停,起身迎过来道:“狄青,一路辛苦了呀。”

范雍走过来,伸出白白胖胖的手握着狄青的手,温柔的有如情人见面一样。他对狄青上下打量着,见狄青没有缺胳膊少腿,心中舒口气,暗想到,“这个狄青,不简单啊,圣上竟然下旨让他回京,不知道要委派什么重任呢?我本来不应该派狄青到保安军的,若真的出了事情,惹恼了天子,老夫只怕就要在西北扎根了。这次他回京,倒指望他顺便帮老夫说两句好话。”

狄青借抱拳施礼的功夫,终于抽回了手,说道:“范大人,我和高……钤辖、武英等人才破了后桥寨,就闻大人调令,不知有何吩咐?”

耿傅惊喜道:“你们竟攻破了后桥寨?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范雍也有些吃惊,连连点头道:“好,好。本府定当为你记上功劳,立即禀告朝廷。”顿了下,范雍拉着狄青坐下。

范老夫子素来瞧不起武夫,就算对夏守贇,都没有这般客气的时候。

沉吟片刻,范雍道:“狄青,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圣上派人传旨,让你接旨后立即快马回返京城,因此本府才急令招你回来。”装作关切的样子,范雍道:“本府已为你准备了盘缠,你路上拿本府的文书,可征马用船,沿途无忧。”

狄青起身施礼道:“范大人的照顾,卑职铭刻在心。”他这句话倒有些真心,范雍虽平庸些,对他还是不错,最少当初在新寨,若没有范雍,狄青也顶不住夏守贇的压力。

范雍浮出笑容,暗想这狄青有些头脑。眼下宋军破了党项人的后桥寨,听夏守贇说,保安军的党项人也有撤军的打算了。范雍听说狄青和天子混的熟,这才送盘缠示恩给狄青,只要狄青肯在天子面前为他说句好话,那他凭借这些功劳,回京有望了。

想到这里,范雍扶起狄青道:“狄青,本府送你出行。”他拉着狄青的手出了知州府,本待再嘱托两句,狄青突然道:“范知州,卑职还有件事想禀告。”见范雍点点头,狄青遂将种世衡的建议说了遍,当然事情化繁为简,有删有添。等说完后,狄青道:“这件事本是种世衡建议,卑职倒觉得可行。卑职……还准备向圣上说及此事。”

范雍耐着性子听完,只觉得狄青狗拿耗子,本是不满。可听到狄青的最后一句,转念一想,修城一事没有风险,还能算个功劳,又卖狄青个人情,何不顺水推舟?遂微笑道:“狄青,这件事本府会立即起奏折向圣上说明,你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狄青把赵祯抬出来,就是想让范雍重视此事,目的已达,恭敬道:“范大人知人听谏,圣上若问起西北风情,卑职定当如实禀告。”

范雍听狄青啰嗦了这久,就这句话好听,不由笑容绽放。

狄青当下告辞,他还是骑着高继隆送的马儿,盘缠倒不客气的取了,一路向东南而行,过潼关,沿黄河东下,直奔汴京。

在途并非一日,沿途朔风连雪,已入冬寒。

狄青晓行夜宿,这一日到了孝义小镇。时值大雪飘飘,封路难行,狄青爱惜马匹,见已日暮,找不到驿馆,索性找家客栈歇息一晚。

入了客栈后,狄青找个房间放了行李,然后要了些酒菜,唤来伙计询问道:“伙计,这里离汴京还有多远?”

那伙计道:“客官,前行再过三十里就到了巩县。过巩县穿运河,离京城就不远了。若是以往没下雪,骑马快行两天能到,但这路难行,要去汴京,只怕还要四五天吧。”

狄青望着堂外的飘雪,喃喃道:“原来……就要到巩县了。”

原来……他已离羽裳不远了。

寒雪如梅,苍苍茫茫。朦朦雪地中,有雪舞飘忽,宛若有个姣好的女子在踏雪寻梅,巧笑顾盼。

狄青喝着酒,望着雪,正在出神的功夫,听到外边有脚步声响起,有两个身着蓑衣的人走进来,带来一阵寒风。

狄青忍不住的斜睨了眼,见那两人都用蓑笠遮住了半边脸,脚步轻健。狄青低下头来,暗中琢磨,这两人不像寻常百姓,这种天气赶路,不知为了什么?

堂中只有狄青一个客人,那两人也忍不住望了狄青一眼。

不过见狄青头戴毡帽,低头喝酒,很是寻常无奇的样子,那两人也就不再留意。伙计上前招呼,那两人只是要了温酒,闷头喝着,不时地抬头向店外望去,像是在等人。

狄青虽觉得那两人有些古怪,却不想多理闲事,见雪下的紧,有了出外一行的念头。他想到做到,振衣出了客栈。

这时暮色已垂,风更寒,鹅毛大雪劈头盖脸的打来,狄青不以为意,迎风而走,突然嗅到股幽香。

他顺着幽香寻去,见到路边不远,有梅树横斜。梅干老硬,挂一树玉条,若不是香,让人分不清是花开还是雪落。

寒冬腊梅,孤芳自赏,伴着天地间的凛然之意。

梅树旁,竟站着一人,听到脚步声传来,忍不住回头望了眼,见狄青走过来,那人眼中微露讶然,多半也是想不到,如斯冷夜,也有同样的人徘徊在路上。

狄青见那人中等身材,衣着敝旧,背着个同样敝旧的包袱。那人脸色微黑,相貌不怒自威,双眸望来,颇有洞察世情之厉。

二人互望了片刻,那人已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可是赏梅来的吗?”

狄青不想那人一句话,就看穿了他的心事,微有错愕,只是点点头。

那人见狄青沉默无语,知他不喜搭话,点点头,就要举步离去。不想天冷雪坚,那人脚下一滑,就要向地上摔去。

狄青伸手一抓,已拉住那人的手腕,将那人轻轻的带住。

那人这才看到狄青脸上的刺青,眼中又有些惊奇,但那人眼中没有旁人的畏惧或鄙夷,只是道:“兄台好身手。”

狄青笑笑,已察觉那人谈吐清雅,更像是个文人,微笑道:“天冷路滑,多多小心。”

那人也笑了,他不笑的时候,神色威严,但笑起来,已如春暖花开,“多谢兄台提醒,敢问这附近可有客栈?”

狄青指向自己住的那家客栈道:“这个镇子只有那家客栈。”

那人拱拱手示意感谢,大踏步的离去。

狄青站在梅前,眼前仿佛又现出那盈盈佳人,深雪浅笑,香冷情暖。

“羽裳,你还好吗?”狄青喃喃自语。

一年多来,他只有无人的时候,才会这般探问,但日里夜里,他没有一日不去想念。冷风吹过,狄青伸手去触如雪的梅花,如同触摸那空中虚渺的可人。

良久——这才转过身来,背着风雪回行。

飘雪无声,风声呜咽,脚步声咯吱吱的叹,如轻叹着世间的情深缘浅。

狄青未进客栈,突然听到堂前有人道:“不错,就是他了。”那声音虽轻,但狄青听的一清二楚。

另外有人道:“夜里下手好了。”蓦地止声,显然是听到了狄青的脚步声。

狄青脚步不停,若无其事的穿堂回到了房间,见对面房间亮起了灯火,暗想梅前那人多半就住在那里。方才说话的那两人,就是先前喝酒在等人的两个,他们要对谁下手?难道是要对他狄青出手?

狄青皱了下眉头,才要坐在床榻上,突然目光一厉,四下望过去。

房间内摆设依旧,但狄青知道,房中肯定有人来过,他放在床榻上包袱有了异样,那上面打的结,已略有不同。

有人动过他的包袱!

狄青看似随意,但极为细心,他给包袱打的结很是特殊,旁人很难如样照搬。动他包袱那人虽也小心,竭力不让狄青发现行踪,但在那结上,还是露出了破绽。

狄青并不呼喊店伙计捉贼,只是装作无事般,轻巧的解开了包袱。

包袱中衣物银两未失,范大人的文书也在。

狄青在包袱中只放寻常物品,要紧的事物一直贴身收藏,见状心想,“来人是谁?若是贼的话,绝不会不取银两,可若不是要取财物,这人就是为我而来!”

他心思缜密,片刻间想通这点,更是奇怪。他快马回转汴京一事,本是突然,除了范雍,应该少有人知道此事,又有谁刻意为他狄青而来?他狄青,又有什么地方招人眼目?

狄青沉吟片刻,推门而出,招呼道:“伙计,送点热水来。”他招呼的功夫,低头望向门前,门前有棚,挡住了积雪,棚外并没有留下谁的脚印。

来的那个贼,显然也是个小心的人,竟循正路而来,反不留痕迹。

等伙计送来了热水,狄青谢过,问道:“伙计,对面的住客是新来的吗?”

伙计点头道:“是呀,那位客官虽然脸黑,却是斯斯文文的,不过看起来很穷,穿的又旧,赏钱都不给一文呢。”

狄青笑笑,闻弦琴知雅意,塞在伙计手上一串钱,又问,“方才在前堂喝酒的两人是本地人吗?你可认得?他们住在哪里?”

伙计得了赏钱,眉开眼笑,摇头道:“绝不是本地的人,这个镇子的人,小的都认得的。那两人就在客官的隔壁住,但眼下只是在喝酒,没有过来睡。”

狄青点点头,谢过伙计,回转房间洗漱后,熄灯盘膝坐在床榻上。他运气凝神,望着窗外,也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夜深沉,狄青等到半夜,也没有听到隔壁有人,暗自皱了下眉头,突然听到对面房间有人喝道:“你们做什么?”

狄青心中一凛,暗叫糟糕,那两人不是为他狄青而来,要动手的目标难道是赏梅黑脸的那人?

他一念及此,已悄然推门而出,窜了过去,等到了对面的窗下,侧身闪在墙边,一指轻戳,破了窗纸,已将屋内的情形看的明白。

黑脸那人在房中披衣而立,神色肃然。他对面站着两人,手持单刀,就是披蓑衣的酒客。

左手的酒客冷笑道:“你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识趣的话,把东西拿出来,你可以不死。你若是不识趣,嘿嘿。”他扬扬手中的单刀,刀光明亮,耀亮他长长的马脸。

黑脸那人倒还镇静,冷冷道:“你们是任弁派来的?”

马脸那人微震,嘿嘿道:“黑炭头,你如何知道的?”

狄青心中琢磨这三人到底有什么纠葛,不过他更信那黑脸的人并无过错,是因为那人的一双眼。

那双眼没有畏惧、没有惊慌,只有不屈和凛然。

黑脸那人眼眸寒亮,冷笑道:“你们偷偷摸摸的来,忘记了换件蓑衣。你们蓑衣上,还有福记的标记呢。福记本是山西汾州的老字号,我才从汾州回返,你们从汾州跟来,当然就是受汾州知州任弁的指使!”

狄青微震,不解汾州知州为何派人千里迢迢的来杀黑脸那人。

马脸那人脸色阴晴不定,旁边那人掀开了斗笠,露出消瘦阴鸷的脸庞,喝道:“不错,就是任大人让我们来的。黑炭头,你不说穿此事,我们兄弟还会放过你……”

狄青见到那人的脸,心中微震,只觉得依稀见过那人。可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一时间想不起来。

黑脸那人缓缓道:“我既然揭破了你们的底细,你们当然就要杀人灭口了?可你们只怕并没有想到,我离开汾州时,早就写了奏折,历数任弁的罪状,经驿站送给了朝廷。我就算死在这里,任弁也逃不过惩罚!”

马脸那人反倒笑了,“我们只管杀你,任弁是否能脱罪,并非我们考虑的范围。”

黑脸那人心中微惊,暗想听这两人的口气,并非任弁的手下,那这两人是从哪里来的?他虽惊疑,但还冷静,回道:“只怕……你们没有这个本事。”他蓦地伸手,已抬起桌子。

马脸和阴鸷那人都是一惊,虽知这人是文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还是退后了一步。黑脸那人用力一摔,桌子落地,砰的一声大响,摔得四分五裂。

这一招实在奇怪,马脸那人不知所措,阴鸷那人却已明了,冷笑道:“你故意制造声响,以为别人会来救?包黑头,你打错了念头!谁都不敢来救你的!我告诉你,你若真不怕死,就不应该让旁人来陪葬。”

黑脸那人心中抽紧,不待多说,房外有一人道:“你错了,还是有人敢出手的。”

戴斗笠的二人均是一惊,回头望去,见屋门陡开,灌入一阵寒风,不由都是贴墙而立,凝神以对。

狄青已抱着刀鞘倚在门框旁,嘴角还带着一分笑,可眼中却有着厉芒。

他盯着那个脸色阴鸷的人,一霎不霎,似在追忆往事。他终于记起那人是谁!

黑脸那人眼中露出欣喜之意,他就在等狄青,狄青果然来了。

阴鸷那人见狄青望过来,却早不记得狄青是谁,见狄青神色自若,不由心惊,喝道:“你少管闲事,这里没有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