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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院长-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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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回去吧！”齐德顺闭上了眼睛，身子靠在椅子背上，现在的他，脑袋里面乱哄哄的，就像一个被猫拨乱的线球，找不到线头儿！
陈明丽看了齐德顺一眼，没有说什么，满脑袋问号地走出了办公室。
齐德顺想了想，感觉还得从马奎荣的身上下工夫，所以拿起电话，再次拨了马奎荣家的座机，不过这次不管怎么拨，都是占线。重复地打了几次之后，齐德顺也就不再打了。他知道，马奎荣那边是不会接他电话的。
……
熬呀熬，终于熬到了下班的时间，王文换完衣服，就来到了特护科，去接苏涵。
经过下午痛打朱世昌的事情，王文的心里现在还真有一种护花使者的感觉，而且心中充满了一种骄傲。因为他证明了，作为苏涵的男人，他还是合格地！
另外，欺负人的感觉真是爽毙了。王文突然感觉自己有虐待倾向，也就是SM中的S！专门鞭打别人的那种。只不过他更喜欢拿书扇别人的嘴巴子，那“啪啪”的声音传到王文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王文不只是要惩罚朱世昌，就连不听他话的苏涵，也一定要惩罚。惩罚的方案早就已经想好了，绝对会让今夜变得无比的灿烂！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急于来到特护科的原因。快点儿下班，快点儿回家，快点儿……惩罚！
来到特护科，走到办公室外，透过窗户，看见几个特护正议论着什么，没有了以往的轻松，看起来是很严肃的话题。
王文并没有在办公室内看见苏涵，转身对站在外面值班台的刘媛问道：“苏涵呢？不会又被谁缠住了吧？”如果苏涵再这么不长进行，那王文只能将惩罚的力度加到最大了。让苏涵知道，不听他的话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有个病人刚出院，苏涵去收拾病房了，一会儿就回来！”刘媛听见后说道。
原来如此！王文还想再来一次见义勇为，当一次护花使者，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王文刚要找个地方坐下，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几个护士扑了过来，王文还没有来得及反映，已经被人拉进了办公室里。
几个特护把他围在中间，大有群殴他的意思。
“你们干什么？”王文问道，先前他还是护士眼中的英雄，怎么转眼之间，就好像成为护士公敌了呢？这些护士打起人来，那也不是手软的主儿，特别是那手指甲，简直就是破相的利器！
“王文，现在医院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特护科的王婷婷看着王文问道。
“对呀对呀！快跟我们说说！”其他护士急着说道。
王文看了一圈，还以为是要群殴呢，原来是来群打听消息的。王文整了整被扯乱的衣服，然后看着面前的女人们说道，“你们这些小灵通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都说是你们心外科引起的！”王婷婷说道。
“啊？”王文听见后一愣，自从和科室里的其他医生确定不再接收病人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下班，至于外面到底流传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听说。“这是你们最新听到的消息吗？”王文看着王婷婷问道。流言虽然不是十分准确，但也有五六分差不多了。这些护士，果然是消息灵通之人士，这都能被她们猜到。
“恩！”王婷婷点了点头，说道，“有人说是骨外科，有人说普外科，还有人说是你们心外科。最近从保安队那边传来的消息，在所有离开医院的主任当中，你们心外科的马主任是第一个离开的！”
“保安队？”王文的眉头挑了起来，什么时候连保安队也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了呢？难道全员都在玩福尔摩斯猜闷儿游戏？
“是呀！”王婷婷继续说道，“保安队看了今天下午一楼大厅的录像，这是从录像上看到的结果。是死症！而且我还听一楼咨询台的护士说，当时你就在一楼，说什么腰酸背痛，身体不好，这似乎跟那些离开的主任和副主任请假的理由一样！而且那些护士还说，你在下午那一阵子上蹿下跳，四处乱跑，行迹十分的可疑！”王婷婷向前走了两步，逼近王文，眼睛直直地看着王文，“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一定知道！”
王文向后退了两步，没想到这些女人比福尔摩斯还魔！当护士真是可惜了，要是开一家侦探所，生意一定比公安局还好！
“上蹿下跳？你以为我是猴子啊？”王文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奈的姿势说道，“你们竟然相信一楼前台的那几个咨询员？你吹一口气，到她们嘴里，都能变成龙卷风……”
“呦！王医生，你是不是也在其他科室的护士面前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口含龙卷风的主角，变成了我们？”陈小蕊打断了王文的话怪声怪气地说道。
说起来，咨询台的也是护士，特护也是护士，现在听到王文这么说护士，自然有人心里不愿意。
“怎么会呢？”王文赶紧纠正，说道，“她们的嘴，一天都不会闲着。而你们是照顾病人的，工作的内容不一样！”
“你别废话，说正题！”王婷婷看着王文说道。
“正题就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文一脸无辜地说道，就冲着消息传播的速度，王文也不能把他想到的那些说出来，否则下一刻，全院不就都知道了吗？
“那你四处乱窜什么？”王婷婷问道。
“这不是因为打病人的事，还有记者在医院里面守着吗？我没有经过宣传科的允许，就私自跟记者说了些事情，结果宣传科的主任张明祥对我很不满，把我说了一顿。我不服气，顶了几句，结果被叫到院长室批斗了。这事来连累到我们科的马主任，我想向马主任道个歉的，结果听说马主任身体不好走了，我就追出去，结果没有追到，就是这么个情况！”王文睁着眼睛说着瞎话，这对他来说很容易，因为他经常对第一次动手术的病人说：没感觉没感觉，一点儿也没感觉，“你们也不想想，我只是一个小住院医而已，主任他们有什么事，能跟我说嘛？我要是有那能耐，还会被宣传科的张明祥骂？再说，咱们是什么关系，我能骗你们吗？骗你们，不就等于骗苏涵吗？那我回家还不等着跪洗衣板？”
凭借着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王文暂时摆脱了特护科这几个护士的纠缠，总算是轻松了下来。
不过几个女人并没有因为王文什么都“不知道”就停下先前的话题，而是继续说着主任和副主任离开的事。毕竟这样的状况，在中心医院还是头一次发生，而且如此的严重，不免会让人多想。
不时的有最新的消息以电话和短信的方式从其他科室传来，使特护科这些人即使没有离开这里，也可能掌握第一手情报。
中心医院内可是有着一套很完善很严密的情报网，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只要到时候知会一声，这条网络立即就会起到作用，消息传遍医院的每个角落。特别是主楼这边，更是如此。
王文很奇怪为什么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这些女人竟然还不离开。平时加个班都要怨声载道的，怎么下班了，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看来这些女人对八卦的兴趣，要严重的超过工作。甚至不惜加个班，也要继续研究八卦！
王文心里却知道，就算这些人研究，肯定也研究不出来什么，至少今天不会。毕竟今天请假离开的各科室主任，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下了这么大的力气搞示威，不可能就这么快妥协，至少也要拿捏一阵子，摆摆架，让有些人急一急才行。
何况这些人当中，基本都是上了岁数的人，也可以说是老顽固老古董，岂是那么容易就接受招安的？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僵持的时间越长，对离开的主任们才越有利，主任们手中谈判的砝码才会越来越多。
过了几分钟，苏涵终于回来了。看见办公室里的王文之后，苏涵冲着王文微微一笑，没有和办公室内的几个同事八卦，直接走到了里面的休息室换衣服。
苏涵对八卦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热衷，虽然心中也会对事情感到好奇，但绝对不会把那当成一种事业来追求。
看到苏涵换好衣服出来，还在议论的护士们，这才发觉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一边聊着一边收拾手上的东西，并嘱咐今天值班的王婷婷和陈小蕊，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手消息，一定要以电话或短信的方式，在第一时间通知她们。
苏涵和同事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和王文离开了医院，王文也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情况瞬息万变，说不定等一下还会发生什么事。在还没有彻底的混乱暴动之前，还是走为上计！
“这次的事情好像很严重，不会牵扯到我们吧？”出了医院大门，苏涵才跟王文谈起今天医院发生的事。
“你说的是什么事？是打流氓的事，还是主任集体罢工的事？”王文问道。
“当然是主任集体罢工的事情喽。打人的事情，不是都已经私了了吗？”苏涵看着王文说道。
王文听见后心想，私了是私了的，但是事情的影响还在，而且就是因为这件事，宣传科的张主任也不会得罪了心外科的马主任，可能也就不会发生下午集体请假的事。
认真的说起来，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还是很深的。如果没有打流氓的事，宣传科的张明祥也不会管心外科的事，马奎荣也不会被激怒，结果成为集体请假的导火索，一发而不可收拾。
王文也从今天这件事情当中，感觉到了马主任在中心医院的地位之强，虽然没有达到全部人都听他的，但也算是一呼百应！马主任在中心医院工作的这几十年也没白干，在院内的人脉也是很强的。想想也是，马奎荣可是在中心医院工作时间最长的医生之一，也难怪会有这样的威望。
都是靠技术吃饭的，也算是志同道合吧！
再说，平时也没少帮忙。不像非技术性科室里面的那些人，有钱拿，嘴还不闲着，竟说风凉话。就像有些检查，技术性和技术性科室一般都会全面，但是轮到非技术性科室的人，就算不安程序走，但也要榨出点儿汁！
“就算事情再严重，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王文对苏涵说道，“我们按时下班，又没有请假回家休息，院长凭什么处罚我们？”
“那主任他们呢？会不会我们没有请假，就怪我们？以后在工作上，就给我们穿小鞋？”苏涵关心的问道。
“那更不可能了，主任他们集体请假，肯定是为了抵制一些对我们不合理的规定……”说到这里，王文停了下来，看了看身边的苏涵，怎么感觉这女人是在给他下套呢？
“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苏涵歪着头，不解地看向王文问道。
“没有，就是想看你！”王文说道，继续向前走，先前说道一半的话，也不再说了。言多必失。这事就算对待苏涵，也不易多说。否则特护科那些人，对苏涵来个严刑逼供，苏涵还不说漏嘴？
苏涵靠上来，挽着王文的胳臂，走了没几步，就问道：“你刚才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知道，主任他们是为了抵制对我们不合理的规定，所以才集体请假的？”
现在中心医院的人，都在寻找着主任们离开的理由。毕竟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的离开，之前连一点儿征兆都没有！也只有找到离开的理由，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先前王文还觉得是自己说的多了，现在听见苏涵这么一问，更觉得对方是在下套。这个女人很聪明，只是聪明劲儿没有用在地方。！
“世界上所有工人罢工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王文说道，“他们是医生，我也是医生，他们争取自己利益的同时，也就是在为我争取利益！不管我请不请假，都是站在一个战壕里面的，他们没有理由给我穿小鞋。而且，如果他们真的希望我的支持，也会告诉我，而不是一声不响的就离开！”王文说着，看向身边的苏涵，问道：“你觉得，我们这些新人，有搞罢工的资本吗？”
“你是说……？”
“你请几天假，特护科会因为你混乱吗？”王文看着苏涵反问道：“别说你请假，就算辞职，也起不到任何效果。医学院里面顶替我们的人多着呢，但是医学院里面可没有顶替主任他们那样的人。明白？”
苏涵听完之后，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别说是一个人，恐怕院长巴不得所有的年轻医生都辞职。这样一来，就会有新的一批医生进入医院，就算是每个人按照十万的最低标准，想进中心医院当医生的人恐怕也都多的是。十万，看起来是挺多，毕竟医生一个月才两千左右，而且有时候还会被扣，可这有编制，是铁饭碗。而且这都是短期的，要是在医院待的久了，职称也考上了，那么十万块说不定半年就会捞回来。
这种工作不能着眼于短期，要把眼光放长远。既然能够把门槛费定这么高，而且还供不应求，这就说明里面油水多，以后肯定能捞回来。这年头儿当医生的，哪有光指着工资活的？那当医生的，还不饿死？
“王文，那你知不知道，主任他们，到底是为了哪一条，所以才罢工的呢？他们针对的是什么？”苏涵问道。
王文瞥了身旁的苏涵一眼，讲了这些，就已经够多了，竟然还想问？问多了也不怕脑袋装不下！
“这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他们是针对谁的！”王文说道。
“不会吧？你分析的这么清楚，不会不知道吧？”苏涵看着王文问道。
“这事只有主任自己的心里清楚。如果非要找个针对的人的话，那你就当是院长好了！”
“院长？”
“是呀！不管是针对谁的，最后不也得是院长做出妥协吗？”
“恩，说的也对！不过听起来，院长好像挺冤的！出了什么事情，都要他来负责！”
“冤什么？是他没有管理好，所以才会出现问题。如果管理的好，谁会无缘无故罢工？”
由于知道这次针对的是非技术性科室的人，所以王文对齐德顺的管理很不满。也不想想中心医院每年那么多的收入，是谁的功劳。谁整宿整宿的在在医院加班，谁三更半夜睡的正香还要被叫起来去干活。工资福利低也就算了，还让人非技术性科室的人管技术性科室的闲事，这不是逼的人造反吗？
又让人累死累活的干活，又不给人相应的工资和福利，还要隔三差五的被那些一天闲的蛋疼还照样拿工资的人嘲笑，真把人当成傻子了？
正在王文准备和苏涵进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揣在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王文拿出手机一看来电闲事，立即就露出一副郁闷的表情。
“怎么了？”苏涵看着王文问道。
“科里面来的电话，这个时候打，准没好事！”王文对苏涵说道，然后接通了电话，“喂，我是王文！”
“王哥，我是丁晓玲啊！刚送来一个病人，正在做手术。刘医生说手术难度很大，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
“哦！我马上回去！”王文听见后说道，然后放下了电话，对一旁的苏涵说道，“我说什么来着？准没好事！”王文在心里暗骂。当然，他不是骂病人，而是骂这倒霉的治疗制度。这就是技术性医生的工作，下个班都下不清闲！
马主任，你可要多为我们这些苦命的医生争取福利啊！
在下班之后被叫回医院做手术，这对王文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在下班的路上，被叫回去过。在家吃晚饭的时候，被叫回去过。在家里洗澡的时候，被叫回去过。甚至在和女人亲热的时候刚脱掉衣服，也被叫回去过。对于这样的生活，王文恨，但却已经被折腾习惯了。
如果一个月就为那么两千块钱而被这样折腾，没几个人能够干的长远。所以对于主任以请假的方式进行罢工，王文是举双手双脚支持的。如果不改善一下待遇，没人愿意待下去。要不然，为什么许多医生放着大好的工作不要，下海去当药贩子呢？实在是折腾不起！
在放下手机之后，王文的心里也在奇怪。不是都说好，不接收病人了吗？怎么还收啊？这样下去，小手术还行，如果是大手术，没有了几个主任，那是要有大麻烦的。
“还回家吃饭吗？”苏涵看着王文关心的问道，她知道叫王文回去，肯定是有手术，所以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毕竟那是工作，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电话里面说是手术难度很高，现在几个主任都在家，就只能指望我们这些当小弟的了。估计是不能回家吃晚饭了，你自己回去吃吧！也不用等我了！”王文对苏涵说道，同时心里想到，麻痹的，这就是给人打工的悲哀，不需要时像破抹布一样丢在一边，用的时候就呼来唤去，这不是人干的活儿。还是自己开诊所，自己当院长好！关键是，王文今晚本来是准备对苏涵进行惩罚的，现在看来，精彩的花样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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