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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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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大的狗胆,敢说我是庸人,我要告诉皇舅舅,让皇舅舅处罚你们!”蒋艳儿气得面红耳赤,厉声道。

宋箬溪露出被冤枉的表情,委屈地问道:“婉容郡主,我有说过谁是庸人吗?”

“毓娴郡主没有说谁是庸人。”周思仪一本正经地答道。

宋箬溪装模作样的拍拍胸口,“好怕怕哟,本郡主还以为说错话,无意中得罪人了呢!”

“姐姐你是御封的郡主,很快就要做登瀛城少城主夫人,你说的话又怎么会有错呢?”周思仪斜了蒋艳儿一眼,挽起宋箬溪的手臂,“是那些不懂事的人,说错话,吓着姐姐了,妹妹陪姐姐过去喝杯茶定定惊。”

这话明确向蒋艳儿表明,她们也是有封号的,不是普通妇人,可以任由蒋艳儿欺凌,若要到御前去告状,还指不定谁告谁。

蒋艳儿盯着一唱一喝的两个人,脸色铁青,表情有些狰狞,正要开口说点什么,被与她交好的两位姑娘给拉住。

一个道:“县主,尊贵的金枝玉叶,别跟她们一般见识,跌了身份。”

另一个道:“县主,园子里的花开得好,我们去看花,与她们说话,失了体面。”

看蒋艳儿她们离开了,宋箬溪和周思仪走到一旁坐下,其他姑娘也三五成群的闲聊,偏厅内的气氛变得和谐。

“姐姐八月份就要离京,我的及笄礼,姐姐不能来参加了。”周思仪遗憾地道。

“没想到日子定得这么早。”宋箬溪轻叹道。

周思仪掩嘴笑道:“我听说是登瀛城少城主跟皇上说,选最近的日子的。”

“你天天困在家里学规矩,你上哪里听说来的?”宋箬溪撇嘴,才不相信她的话。

“我表哥告诉我的,表哥现在是御前侍卫。”

宋箬溪讶然,“姜公子不参加秋闱吗?”

周思仪轻嗤一声道:“他不学无术,无能之辈,他去参加秋闱是丢人现眼。”

“姜公子只是玩性太重,他要真是无能之辈,又怎么能去当御前侍卫呢!”宋箬溪笑道。

这时,任晚秋和魏卿予袂而至,径直走了过来,彼此见过礼,问候了几句。

魏卿予笑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说秋闱的事。”周思仪笑道。

任晚秋看着宋箬溪,问道:“今天九月的秋闱,宋三哥会下场吗?”

“哥哥会下场。”宋箬溪笑道。

任晚秋咳了几声,道:“以宋三哥的才学,一定能顺利通过的。”

“谢县主吉言。”宋箬溪淡淡地道。

四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很快就到了酉时初,宫女来请她们入席。昨日立秋,今晨又下了一场秋雨,晚风透着丝丝的清凉,众女眷在宫人的引领,前往璃藻堂,远远的就听到悠扬动听的乐曲。

为了避嫌,除了皇上和他的妃嫔们坐在一起,其他人男女分坐,男在左,女在右,宋箬溪和周思仪的身份地位相当,被宫娥安排坐在了一起,这样正合两人心意。

“赫国东璧候到!”伴随着内侍阴柔的通传声,身穿宝蓝色绣祥云纹的锦袍的陈陌走了进来。

在座的姑娘有许多不曾见过他,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周思仪看清了他的容貌后,瞪大了双眼,“姐姐,他……”

“妹妹,他就是赫国东璧候。”宋箬溪打断周思仪的话,握住她的手。

周思仪扭头看着宋箬溪,张了张嘴,没有把疑问问出口。

陈陌做为今天晚宴的主宾之一,被宫娥引到左首第一张桌子边。他动作优雅的撩起锦袍坐下,唇边带着一抹浅笑,目光扫过对面的众女眷,很快就看到了宋箬溪和周思仪,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

宋箬溪没看陈陌,但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有如芒在背之感,犹豫片刻,抬眸迎了上去。

“他在看我!他在看我!”旁边有花痴女激动地喊道。

“你少胡扯了,他明明看的是我。”

“你们别自作多情了,东璧候看的是婉容郡主。”有人打击她们。

宋箬溪轻轻摇头,红粉骷髅最可怕。换了男人也一样,陈陌这种黑心的男人,顶着这张俊脸,不知让多少女子心碎神伤。

“登瀛城少城主到!”随着内侍的通传声,另一个令人注目的人物出现了。

宫娥把邺疏华引到陈陌身边坐下,宋箬溪顿时紧张起了,这安排太乱来了!恨不得起身把邺疏华从陈陌身边带走。

邺疏华镇定自若的向陈陌微微颔首,坐了下去,目光看向对面,看到了宋箬溪,温和的笑了笑。

“溪儿很担心我会伤害你。”陈陌勾唇笑道。

“阁下这些天按兵不动,是否打算放弃了?”邺疏华问道。

陈陌凑近了一点,道:“此去登瀛城,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比较容易得手。”

“我随时恭候阁下派来的人。”邺疏华毫不在意地笑,仿佛陈陌派来的不是杀手,而是来送里的朋友。

两人交谈的声音很小,脸上都带着笑,在外人看来,他们相谈甚欢,没人想到他们谈的是刺杀一事。

“雒淇公子到!”

上官墨询一进门,女眷们响起了轻呼声,有些定力不足的姑娘口水流出来了。三个各具特色的男子,两个已经名草有主,唯有他是单身,姑娘们的目光更多的落在他的身上。

宋箬溪看着上官墨询被宫女引领着在她对面的坐下了,眸光微闪,低下了头。上官墨询落了座,才发现宋箬溪坐在对面,眼里浮出微妙的波澜。

“溪儿喜欢的是他,你难道就不介意?”陈陌挑眉问道。

“师弟与他的缘分已尽。”邺疏华道。

------题外话------

发生了一点事,弄得我时间不够改好后面的,先发上来,一会再改。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欣赏了一会歌舞,皇上举杯,笑容可掬的道:“东璧候、邺少城主,二位不日将要离开庆原,朕祝二位一路顺风。”

“多谢皇上,皇上请!”陈陌和邺疏华举杯一饮而尽。

皇上开了头,除了上官墨询依旧旁若无人的斜靠在案边自饮自酌,其他诸臣纷纷起身向两人敬酒。

这时,惠妃突然笑道:“皇上,这个送别宴是皇上为东璧候和邺少城主举办的,还特别恩准两位郡主一同出席,皇上这番好意,他们一定能体会到,妾身就大胆为两位郡主向皇上再讨要一个恩典。”

皇上笑问道:“爱妃要为她们讨个什么恩典?”

“请皇上准许她们给东璧候和邺疏华敬杯临别酒!”惠妃笑道。

“皇上,这不合规矩。”李贵妃一向跟惠妃不合,只要惠妃的提议,她一律反对。

“皇上,妾身记得自古就有妻送夫远行敬献临别酒的习俗,不知道妾身有没有记错?”惠妃根本不理会李贵妃。

“爱妃没有记错。”皇上知道李贵妃和惠妃在后宫一直在明争暗斗,只当她们又为了这点小事起争执,没太在意,也没有想到惠妃居心叵测,“朕准爱妃所请!”

“谢皇上。”惠妃笑着欠了欠身,不去看李贵妃变得阴沉的脸色,侧眼看着身边宫女,“去请两位郡主过来吧!”

那宫女走到宋箬溪和周思仪的席边,把这个口谕传达给两人,“两位郡主,请随婢子过去吧!”

皇上的话是金口玉言,宋箬溪就是再不愿意过去,也得过去。坐在对面的上官墨询看似沉迷在美酒当中,实则一直留意着她的动静,见一个宫女走了过去说了几句话,她就和周思仪起身往前面去了,眸色忽沉,右手提酒壶,左手执杯,起身走了过去。

“雒淇公子,我很喜欢你画的那幅……”一位姑娘拦住了他的路。

上官墨询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她,就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雒淇公子,我有话要跟你说。”那位姑娘一时情急伸手抓住了他的锦袍。

“放手。”上官墨询冷冷地道。

那姑娘抬眸对上了他带着寒意的双眼,吓得呆怔住了。

上官墨询把左手的酒杯交到右手,用力将锦袍从她手里扯了出来。只是这一耽搁,宋箬溪和周思仪已经快走到了皇上面前。

惠妃看了眼向皇上撒娇的李贵妃,唇边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道:“皇上,两位郡主过来谢恩了!”

皇上的目光从李贵妃身上移开,看向走过来的两人,眼中一亮,身子略微向前倾,目不转睛的盯着缓缓走过来的宋箬溪,云鬓微倾,眉如新月,肌肤欺霜赛雪,好个宛若仙子的佳人。

虽然宋箬溪不能直视圣颜,可是皇上的目光实在太露骨,没办法无视,顿时头皮发麻,今天进宫,她必须要按品大妆,穿宫装,戴九翟冠,就算想打扮的灰头土脸都不可能。

坐在左侧的太后和庹缣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停止了交谈。太后看皇上色迷迷的样子,皱起了双眉,周思仪,她认识,另一个不认识的应该就是赐婚给邺疏华的宋箬溪,好个绝色美人,知子莫若母,皇上怕是见色起意了,只是这念头动不得,会出大乱子的。

庹缣唇边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果然不出所料皇上被迷住了,只可惜,如今宋箬溪与邺疏华名分已定,还是他亲自降旨赐的婚,想反悔都不行。

纪承宣等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无法可施,只能暗自着急。

“毓娴(婉容)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宋箬溪和周思仪盈盈下拜,磕头道。

毓娴?

皇上清醒过来了,她就是赐婚给邺疏华的宋箬溪!眼中浮现怒意,宋家好大的胆子,年初选秀,居然敢不把此女送来参选!

“两位郡主,皇上特别恩准,让你们来给东璧候和少城主敬献临别酒的,还不快谢恩。”李贵妃想明白了惠妃的意图,轻蔑地斜了她一眼,讥讽她白费心机。宋箬溪没定亲前,皇上会贪婪美色,想方设法把人纳进后宫,可是现在宋箬溪已被赐婚,皇上就再好色,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不会在得罪登瀛城的情况下,强纳宋箬溪入后宫的。

“谢皇上!”宋箬溪和周思仪齐声道。

惠妃笑道:“好个标致的美人啊,看来这‘京中第一美人’的称号要易主了,贵妃妹妹,你说呢?”

“娘娘谬赞,毓娴蒲柳之姿,德薄才浅,难登大雅之堂,娘娘抬爱,毓娴惶恐万分。”宋箬溪又跪了下去。

李贵妃冷哼一声,正要说话。

上官墨询站在了宋箬溪面前,拦住了皇上看向她的目光,“皇上,雒淇找你喝酒来了。”

“雒淇,你已喝不少酒,喝醉了,容易伤身。”皇上看到同样绝色的上官墨询,分了神,敛去怒意,笑容满面地道。

宋箬溪轻舒了口气,抬眸,感激地看了眼上官墨询,看到李贵妃使来的眼色,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去找邺疏华,遵从圣意去给他敬酒,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看宋箬溪退开,纪承宣等人松了口气,皇上并非昏愦之辈,家国天下何者为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应该不会做出有害江山社稷的事出来。

周思仪迟疑了一下,也去找陈陌敬酒。

惠妃目的达到,没有阻止宋箬溪离开,斜了一眼李贵妃,笑盈盈地举杯饮酒,庆祝成功打击到对手。

“这酒,雒淇喝几缸都不会醉。”上官墨询往杯中倒满酒,一饮而尽,勾唇一笑,“皇上当真不和雒淇喝一杯?”

皇上被他的笑弄的心旌摇荡,“雒淇之邀,朕岂能相拒?雒淇到朕身边来坐,与朕畅饮这美酒。”

上官墨询站着没动,抬起酒壶,用内力将酒倒进皇上放在案上酒杯里,“雒淇还要去敬东璧候和少城主的酒,只能与皇上饮一杯。”

“一杯太少,三杯。”皇上对上官墨询主动来与他饮酒,异常欢喜,得寸进尺。

“雒淇遵从圣意,就与皇上饮三杯,先饮为敬。”上官墨询连饮三杯,提着壶,转身就去找陈陌和邺疏华。

宋箬溪已敬了邺疏华的酒,两人正在小声地交谈。

“你少喝点酒,会喝醉的。”宋箬溪闻到邺疏华身上一股酒味,蹙眉道。

“我服过解酒丸,不会喝醉的。”

宋箬溪讶然,“你耍巧!”

“我饮酒必醉,师父特别请师叔帮我制了解酒丸。”邺疏华笑道。

宋箬溪掩嘴一笑,道:“我回座了。”

“我送你过去。”邺疏华道。

“嗯。”宋箬溪点点头。

两人刚走了几步,一个宫女过来道:“郡主,丹昭仪娘娘请您过去。”

宋箬溪皱了一下眉,她才脱身,庹缣又把她叫去,想要做什么?

“我陪你一起过去。”邺疏华笑道。

两人跟着那位宫女走到了太后和庹缣面前,看到邺疏华陪着同来,太后脸色稍缓。

宋箬溪下拜行礼道:“毓娴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毓娴见过昭仪娘娘,娘娘金安万福”

邺疏华不必向庹缣,依旧登瀛城的礼仪,单膝下跪,“疏华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太后的声音略显沙哑。

“谢太后。”两人站起身来。

太后身边的女官,打了个手势,厅中的舞姬退了出去,乐声也停了下来,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听缣儿说,你是净莲寺神尼慧谨的关门弟子,桃花庵静余师父的小师弟,此是可是真的?”太后问道。

“回太后的话,此事是真的,师父为弟子取法号为静尘。”宋箬溪双手合十道。

“你这小小的女孩子,有何德何能,让神尼收为关门弟子?”太后问道。

“回太后的话,师父曾说,‘众生会与佛相遇,一定有其因缘。’师父会收静尘为徒,是因为静尘六年前犯了失魂症,入寺求医,师父菩萨心肠,不但为静尘治病,还收静尘为徒。”宋箬溪感觉到右侧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不用看,就知道是皇上,有意将身染“重病”的事说出来。

皇上抢先问道:“你的病可曾治愈?”

“回皇上的话,静尘的病是无法治愈的,只有常伴有佛缘的人身边,才会得到缓解,才会与常人无异。”宋箬溪这谎话说的象真的似的。

皇上眸光一闪,再次抢先问道:“你怎么知道谁有佛缘?”

宋箬溪抬眸看了眼站在身边的邺疏华,笑道:“回皇上的话,师兄是圣僧的徒弟,他就是有佛缘之人。静尘与师兄的婚事,还是皇上降旨赐婚,静尘谢皇上玉成。”

邺疏华也紧随其后,道:“疏华谢皇上玉成。”

皇上差点被宋箬溪的话给气吐血来,要是早知道她是美人,他才不会降旨赐婚,他才不要玉成他们俩,道:“修佛之人,要六根,绝情爱,你俩人怎么可以成亲?”

“回皇上的话,菩萨娶妇有四因缘:一者‘宿命同福’,谓前世已结就夫妇之缘;二者‘毕罪’,谓以结婚形式偿还宿债;三者‘应当共生男女’,谓有共同生儿育女的业缘;四者‘黠人娶妇疾得道’,意谓有智者结婚,反而能成助道之缘,如释尊之娶妇,及符合修秘密双运道因缘的婚配,就有助于道。我与师兄是有四因缘,理当结为夫妻,以便双修。”宋箬溪应对如流。

陈陌微眯起双眸,这个巧言善辩的女人,看了看倒在案边往嘴里灌酒的上官墨询,勾起了唇角,笑得意味不明。

邺疏华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佛祖的本意不是要断绝男女之事,而是禁止那些不合乎纲常伦理的欢爱。情不蔽心,欲不泯性。”

说佛经,皇上又怎么可能说得过邺疏华和宋箬溪,哑然无语,眸光闪烁不定。

太后松了口气,看着这个宋箬溪是个知理的人,不用担心她借美色攀高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静尘,你的法号因何而来?”

“回太后娘娘的话,师父为弟子取法号时说,菩萨端坐莲台之上,静观红尘俗世,怜众生皆苦,愿以无边佛法,度一切苦厄。师父希望我如菩萨一般,参禅悟道,得成正果。只是弟子愚钝,不能参悟佛法精妙,师父命弟子归家,在家中修行,并告诫我,要在尘世中守住菩提心,才能不堕三恶道。”宋箬溪朗声答道。

“神尼既然肯收你为徒,可见是你与佛有缘,是有慧根之人,哀家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可会回答?”太后问道。

“请太后娘娘提问,静尘尽力作答。”宋箬溪恭敬地道。

“有人见蛇食蛙,即杀蛇而救之,他救蛙是否有功?杀蛇是否无罪?”太后问道。

宋箬溪想了一下,措词道:“太后娘娘,天生万物以养人,万物既用之于养人,则人亦当以养万物,虎狼之食人畜,人之食牛羊,彼此互养,天意如斯,何故以救蛙为功,杀蛇称过?是以凡损他利己者,虽救生未必有功,若利他而损己者,纵杀生亦当无过。”

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深,问道:“诸位师父常说,佛度有缘人。那无缘的众生谁来度?”

邺疏华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应可度者,若天上人间,皆悉已度;其未度者,皆亦已作得度因缘。”

宋箬溪笑道:“太后娘娘,诸佛是大慈大悲的,众生固然无量无边,但佛之悲愿亦无穷无尽,不论众生与佛的缘份深浅如何,认识不认识、眷属非眷属、朋友非朋友,乃至怨憎仇敌,佛陀皆会一一净化,以大慈悲心平等对待。有缘者而度之,无缘者等因缘成熟之际,佛陀亦然悲心而度之,只是时机迟早罢了。”

“母后,缣儿说的对吧,静尘对佛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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