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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狐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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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位冯大人已经去请高人了,这世上,惟有真金不怕火炼。”反之,怕火炼的不是真金。
  “那便找一块金给他们去炼。”
  “谁是真金?”
  “你。”
  “你不是不想用麦夕春的易容术?改主意了?”
  “改了一半的主意。”
  七日后,一位得道高僧莅临江城府首衙门。翌日,冯御史升堂,传当事两方到场,城主夫人亦位列其中。
  “戒嗔大师,城主夫人是人是妖,劳烦您法眼如矩,上前一辨。”
  “贫僧不必上前。”戒嗔大师,天陇皇朝第一高僧无云大师嫡传弟子,其德行声名,虽尚不及其师,但业已举国皆知。“此间公堂有无妖迹,贫道已然感察。”
  “请大师明示。”
  “由畜化人的妖,没有。”
  “没有?”严朝宗霍然向前,第一个发难。“这位城主夫人曾让随尘道长打出原形,这位小道长亲眼所见是妖狐幻化成人,大师堂堂高僧,也会指黑为白?”
  “这位施主,贫僧未打诓语。这位城主夫人绝不是妖孽所化。”
  “你——”严朝宗负气甩身,右指出袖,向随尘弟子打了一个手式。小道会意,蓦地从胸襟内扯了一张朱砂黄符,口中念念有语,甩手向目标掷去。
  黄符正正落到了娇小城主夫人的头顶。此举,秋寒月猝不及防,他人屏息以待。然而,城主夫人依然是城主夫人,娇小无助地偎在城主身侧,喃声道:“哥哥,灵儿不要见他们,灵儿怕……”
  小道大喊,“不可能,我两只眼睛看见过的,我师父把她打出了原形!”
  戒嗔大师摇首道:“贫僧说了,这位城主夫人绝非异类。倒是城主大人身上,隐有巫人之气。”
  秋寒月莞尔,“应是皇族气罢。难道戒嗔大师不曾在京城其他皇族中人身上见过类似之气么?”天陇皇朝与巫族渊源,是朝野间公开的秘密,不是么?
  戒嗔微哂,“贫僧据实直言而已。贫僧对城主尚有一语相告。”
  “大师请讲。”
  “治标不若治本,顽疾理当早除。”
  这是什么话?全无佛家偈语的高深玄惑,亦不像是拨云见日的深奥点化,听起来,似乎高僧不想做高僧,要改行从医去了。
  听者不明所以,戒嗔大师已辞行退场,恁一个来去匆为。
  小道犹在低呐,“不可能,我眼睁睁看见的,她是只狐狸,我师父……”
  “那么,令师有没有告诉你,他曾因行为不轨,被天岳山逐出师门?”秋寒月请教。
  “……不可能!”
  “这一点,小王爷便可以证实给你,毕竟小王爷与天岳山诸道长私交甚好。”
  情势直转,严朝宗为防自己情绪失控,忍耐不语。
  冯大人拍案宣判,小道人诬陷皇亲,下狱待谳。
  城主杀随尘一事,待由飞狐城取证到位,再行审理。
  严朝宗有挟私报复之嫌,公堂上,被冯大人严辞斥责教诲一个时辰,放他回客栈自省。
  回到客栈后的庆王府小王爷,果真闭门独思良久,忽然间跳起,顿足扼腕,“那个城主夫人从头到尾覆着面纱,谁知是真是假?我怎么忘了让冯御史把她面纱除下?”
  五十二、城主的失色(VIP)
  戒嗔大师匆匆来去,灵儿在懵然不知中度过一劫。事未了,案末结,当事人不得远离,秋寒月携妻留居府首府内,镇日足不出户,安分守己,扮足了知法循礼的涉案人。
  而灵儿,有鸡腿吃,有哥哥陪,倒也安生,且在这边的哥哥不必案牍劳形,让她得以时时腻着缠着赖着,欢欣不尽。只是,气候越来越热,小家伙越来越懒,有两个正午,她都变回小狐钻到床底纳凉,把秋寒月吓出了两身冷汗,更是一步不敢离开。
  这日,天降细雨,气候怄意舒适了不少,灵儿精神大振,听见了一墙之隔的书院内娃娃们的朗朗念书识字声,说风是雨,也嚷着要过去念书识字。秋寒月遂要来了笔墨纸砚,亲作小妻子的教习。
  “城主大人,外面有位明大爷来了,要见城主……”
  “本人要见的可不是城主。”一只手臂拨开小厮,推开虚掩双扃,径自步入。
  秋寒月目觑来者,也不起身相迎,淡问:“阁下有何贵干?”
  来人掸了掸锦衣玉袖,面上浅笑暖若春风,“灵儿,你好么?”
  跪坐在宽大圈椅内、提着一管小毫伏案临摹书帖的灵儿,听了唤声,水汪汪大眼扬起,额上、频上、颌上皆挂着一点墨迹,越发衬得笑颜娇憨,脆生生道:“明昊哥哥!”
  “这些天不见,灵儿可想明昊哥哥?”
  灵儿点头,满头的缎带跟着青丝轻扬,酒涡欢快旋转,“没有!”
  “……”秋明昊一呆:既然没有,还笑得这么甜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而且点头做什么?
  秋寒月掩嘴咳了一记,“灵儿,该午睡了,到内室去睡罢。”
  “哥哥不陪灵儿么?”
  “你先去。”
  “喔。”乖乖巧巧放下笔。蹦蹦跳跳掀开帘,便要开开心心睡觉去。
  秋明昊从怀内拿出一样物什,成功留住了那双纤足,“那天灵儿走得太紧,把这个给忘了。”
  “小小小灵儿?!”
  秋寒月眉梢一动。
  “可不就是小小小灵儿么?灵儿还要它么?”
  “要,要,灵儿要,明昊哥哥答应灵儿的,不能不给!”灵儿急急跳来,急急皱紧小脸,急急声道。
  “怎么会不给呢?”宠溺笑孤抹柔了略偏刚冷的唇线。再坚强的心脏,在这个小人儿面前,也会忍不住放软的罢?“明昊哥哥来,就是为了把它带给灵儿。”
  “谢明昊哥哥!”
  秋寒月一指抚上小家伙馥颊是,柔声问:“这么喜欢么?”
  “喜欢!”嫩白手儿把“小小小灵儿”双手捧起。“这是小小小灵儿哦,哥哥喜不喜欢?”
  ……喜欢。“能说不喜欢么?
  ”哥哥喜欢,灵儿送给哥哥!“世上最好的东西,都要和哥哥分享才行。
  ”……好。“秋寒月即刻把那物什抓到手中,笑容迷人,声线宜人。
  ”我的灵儿这么乖,哥哥更喜欢了。“
  ”嘻~~“
  ”去睡罢。“
  ”喔,哥哥快来哦。“这一回,是当真快快乐乐去了。
  秋寒月回眸见得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家小妻子明目张胆的”欣赏“,风度极佳地一笑,依然不看茶,不起身,问:”说罢,阁下有何贵干?“
  后者视线收敛,不请自坐,勾来茶壶茶盏,自斟自饮,”寒月王叔的脾气,和父皇说得倒是一模一样。“
  ”阁下请慎言,身处江湖,隔墙有耳。你若在我眼前发生了什么闪失,我该如何担当?“
  秋明昊挑眉,”隔墙若有耳,会瞒过你我二人么?“
  ”太子殿下抬举我了。“倒给忘了,冯大人是京官,怎可能不识太子面目?
  ”戒嗔大师走了,还会有别人来。“
  秋寒月定睛直眙。
  ”灵儿很可爱,如此可爱的人儿。不会只有寒月王叔有眼光。''
  “你想说什么?”
  “如果小侄和王叔争夺灵儿,王叔会如何反击?”
  “戒嗔大师是你请来的罢?”秋寒月不答反问。
  “居然瞒不过王叔。”
  “说出你的目的。”
  “怎么?小侄还没有说清楚么?”秋明昊讶然。“小侄以为小侄已经说了呢。”
  秋寒月唇畔的笑,温和得如一把尚未开刃的刀,“七年前,准太子妃巍弄芳离开官延,上书皇后,请求解除与太子的婚约,并在四个月后下嫁了本府一名小小侍卫,远走他乡。不知那个时候太子殿下可有今日的潇洒自如?”
  既然对方想短兵相接,他何妨快刀直入?攻击人心,不只有太子殿下擅长,飞狐城城主不遑多让。
  秋明昊俊颜不变,嘴角上扬,“寒月王叔何以提起这桩成年往事?”
  “太子殿下亦须体会被人拿自己最在意的说事,是何等滋味。”
  “滋味的确不好,但也不坏,王叔若想刺伤小侄,该拿近在眼前的,而不是这些事过境迁的。”
  “近在眼前的是什么?巍弄芳婚后诞有一子,与丈夫恩爱逾恒,琴瑟和谐?”
  “哈哈哈……”秋明昊纵声长笑,这位寒月王叔,不愧是受先皇亲自调教的,三言两语便可把人逼到死角,的确不是能轻易逗惹的呢。
  “老庆王当年随先皇平定天下,屡立奇功,先皇误入蛊人毒烟阵,老庆王不惜以全身血液破蛊,以命保
  先皇坚持到援军赶来。先皇明谕,庆王府后人可享有’三不杀‘,所犯非谋逆大罪不杀,非奸淫重恶不杀,非随意草菅人命不杀。侯朝宗是个最能钻空子的滑溜主儿,他要在这’三不杀‘里找王叔的麻烦,不算难事。”
  “所以呢?”
  “那日堂上,戒嗔大师没有诓语,那位城主夫人的确是人非妖。而堂外的城主夫人,大师亦见过了,大师只所以不作理会,看得不是小侄的面子,而是灵儿的至纯至真。但,与庆王府来往甚密的天岳山,秉持得是除妖务尽的行旨,不会管灵儿有无造孽人间,届时,寒月王叔能够保证灵儿毫发无伤么?”
  秋寒月颜淡如水,“说罢,你的目的。”
  “小侄替王叔保护灵儿如何?”
  案子开审,比秋寒月预想的快了几日。
  铁面御史为尽早结案,遣得力副手骑五百里快骑至飞狐城府首衙门,收集相关证据,返回的翌日即陈证堂上,各方对质。
  然而,这堂案,注定不能顺结。
  严朝宗其言有二
  “飞狐城乃秋寒月蕃地,所谓的证人证言,谁也不知中间加了多少人为的操控捏造,实难取信于人,纵算冯大人您铁面无私,又能挡得住他人弄虚作假么?”
  “戒嗔大师乃有大成的高僧,不可置疑,但那日城主夫人蒙颜上堂,谁也不知是否是真的城主夫人,戒嗔大师能判人与妖,却定不出真与假罢?何足为信?
  如果有人利用了冯大人曾见过城主夫人一面难免先入为主的心态,企图浑水摸鱼,置律法何在?置冯大人何在?”
  秋寒月冷哂,“小王爷执意咬定我妻为妖,意欲何为?”
  “为了公理,为了随尘道长枉死为冤魂!”字字掷地有声。
  “不是为了你们庆王府多少年来一直赖栽在本城主身上的人命么?”
  “秋寒月你敢这么说?”严朝宗眼角眦裂,脸色青白交错。“我姐姐本就是你始乱终弃害死的,你到今日还不敢认账,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令姐是本城主的朋友,本城主无意在她身后诋毁,但本城主不管在何时都敢指天发誓,本城主与令姐从来没有超越朋友界限的感情牵扯,是令姐误会……”
  “秋寒月,我杀了你!”严朝宗倏地抽出最近处的衙役腰间佩刀,拦腰斫去。
  变生肘腋,公堂大哗。
  “……拦住小王爷!”冯大人高喝。
  皇上亲派的护剑侍卫由左右跃出,予以阻截。
  秋寒月撤身退步,冷眼旁观。激怒严朝宗,他存心为之。纵算此人出现是为了公报私仇,但其口中所举每项皆正中肯綮,他不会以己之短触人之长,索性将两家恩怨的根源揭开,脸面撕个彻底。
  “……我姐姐死了恁多年,你到今天都不承认她,我为我姐姐,定要杀你!”严朝宗被几个武功高明高强的大内侍卫架着,二目淬火紧盯秋寒月,恨不能食人之肉饮人之血。
  “小王爷,稍安勿躁。”一道洒拓成稳之声,响自堂口之处。堂口百姓下意识左右两分,走出一位青色道衫、三绺长髯的道人。
  严朝宗戾气顿消,目中透出泪意,“绝心道长……”
  “贫道来了。”道人向各方单手施礼。“贫道绝心,见过各位施主。冯大人,贫道不请自来,乃为除妖诛邪,望请海涵。”
  “戒嗔大师道此间无妖,道长所指的妖又在何处?”
  “贫道不敢与戒嗔大师相提并论,贫道惟做贫道须做该做之事。”话至此,绝心道人倏然间面向左方,瞳内厉芒陡现。“秋施主,你还不能悔悟么?你要护那孽畜到几时?”
  “你是在与本城主说话么?”秋寒月不怒反笑,齿色生寒。
  绝心道人微顿,眉峰立起,“沉迷表象,耽溺美色,只看得见如花美眷,殊不知杀机重重,秋施主救己亦救人,当幡然悔悟,悬崖勒马。”
  “道长苦心,本城主心领。”
  “施主执迷不悟,害人害己,到头来,悔之晚矣。”
  “道长厚爱,本城主感激不尽。”
  “既如此,施主当交出妖孽,以解苍生之祸。”
  “妖孽与本城主何干?难不成道长怀疑本城主是妖……”秋寒月神态悠闲,言间本是满满嘲谑,但,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了一道行近来的身影及束在其十指间的雪色小躯,面色丕变。“麦夕春,你做了什么?”
  他疾步向前,掌攫其腕。
  麦夕春移身闪过,眉目间有浓浓愧疚,也有一抹不容改变的坚定,“对不起,三师兄。”
  “……把她给我!”仅仅顷刻工夫,优雅贵公子化身玉面阎罗,秋寒月力持着最后一丝冷静,绷紧着声线。“麦夕春,把她给我,我们还是兄弟。”
  “三师兄。”麦夕春堂堂男儿,哽咽欲泣。“我在八岁之前,父母恩爱,一家和乐,有天底下最幸福的家……可就是这种东西,就是狐妖,诱惑了我的父亲,让他成了一个抛妻弃子的薄情汉,让我的母亲抑郁而终,让我的家支离崩析,然后,狐妖吸干了父亲的精血,让他曝尸荒野!如果不是绝心道长,我连找那只狐妖寻仇都不可能!三师兄,你是如此了得的一个人,怎能步我父亲的后尘?”
  “是么?”秋寒
  月两目热切,两手前张,轻声道。“你先把她交给我,其他事,我们慢慢理清,来,把她给我……”
  “不行,三师兄,不行!就算你兹此恨上了我这个师弟,我也绝不能让这只狐妖继续蛊惑人间,她是……”
  秋寒月缓缓泛笑,“夕春,你看清楚,她不是害你父亲的那只狐,她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如何害人,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何时欺负起弱小来?你把……”
  “唉!”绝心道长仰天长叹,“到今时今刻,秋施主仍这般泥足难返,足见妖孽惑人之深,非灭之不足以正人心。夕春,把妖孽给我,贫道要当着诸人之面,将这只妖孽化成人形,再以火焚之,让诸人明白,任如何美艳皮相,终究白骨骷髅!”
  五十三、兄弟的反目(VIP)
  但凡人心,总是最易受外部氛围感染或煽动,当所处环境内十人有八九人为善时,则趋善;十人有八九人行恶时,则趋恶。
  公堂口旁听人群,起初立在那处,是为了替随尘道长不平而来,待清楚了杀人取命者乃皇族中人,当今圣上的近亲兄弟又是一城之主时,遂不约而合的消声偃气,立在那处,只为了瞧个热闹。然而,变故突发,有人举着一只雪色狐狸,指其便是城主夫人,诸人的情绪再度亢奋起来。
  妖啊,妖是什么?妖是畜生,是异类,是会害人命吸人血的,是万不能容于世的,尤其听见道长说要在大厅广众下将妖精活活烧死,更让群心激奋
  火烧狐妖,活一百年未必能见得一次,今日见上了,这一辈子没有白活啊。
  “烧死她,烧死她!”
  “烧死妖精,让她下辈子不敢做妖精,不敢祸害人!”
  “烧死她,烧死她…”
  这般喧噪之声,秋寒月仿佛听若罔闻,两眸瞬也不瞬只放在那团雪色上,俊脸不见任何表情,一片空白。
  麦夕春见此,向后退着脚步,心中越发愧疚,却越发坚定,道:“三师兄,对不住……”
  “夕春把这妖孽交来!”绝心道人沉颜大喝。
  秋寒月身形倏起,左掌拍麦夕春肩头,右手夺狐。
  后者虽时时做了防备,亦躲得勉强,施过身去,两手忙不迭前送,欲将他所认的那只天理不容的妖孽送进绝心道人掌握中。
  “你若还认为我们的兄弟之情,便停下来。”秋寒月道。
  麦夕春一怔。
  便在这片刻的迟疑间,一道身影由公堂后方掠出,猝不及防地将小狐抄进怀内,十条劲影紧紧随后而至。
  “都给本王停下。”这一声,不高不低。
  “太子在此,有扰驾者,格杀无论!”这一声,喝声如雷,炸响在诸人头顶,除了秋寒月,其他人俱着实惊了一记,杵在堂外鼓噪不止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拢眉旁观了多时的冯大人急忙忙离座走出公案,撩袍跪礼,“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严朝宗更是分错愕,屈身施礼之际,脑中急速翻转,想不透此人何以在此处出现。
  其他人得见如此,无论是堂上衙役,还是堂口人群,皆齐刷刷跪到了地上,参见这等平日只能在戏文里听说的天大人物。
  “冯大人。”秋明昊挥退严伺左右的侍卫,道。“都说你铁面如山,纪律严明,公堂之上若无问讯,可闻针落尘埃之声,直逼得心怀鬼胎者无所遁形,适才这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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