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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分之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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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说给所有的人听:“小邱,我也告诉你,你可以随便拿个理由来搪塞我,惟独不该是秦深,我现在可以这么告诉你,我信任他胜过信任我自己。他是傻瓜,傻到冒着玉石俱焚的危险开枪阻止我犯错,这么一个傻瓜怎么可能去做那么聪明的事呢?”
秦深的眼睛明亮亮的,似强光穿破浓雾。
我继续说:“这倒让我又想起上次那件事,我第一次去秦深的家里,所有的行为都被你们拍摄下来,当时,秦深因为知道你们在偷窥,所以中途阻止我傻傻地往枪口上撞,可是我想sex,想得发疯,硬要这个那个的,那个事件的主谋是谁?是你吧,小邱?在这些小鱼小虾里面,除了秦深,就是你说了算吧?”
小邱脸色苍白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这事可怪了,打也打了,做也做了,忽然所有的人都说不懂,蓝芝如此,你也如此,真不懂假不懂?”
小邱不再说话,握紧双拳。
我长长叹了口气:“我们的前辈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思考了一天一夜,我想这话还是对的,所以,这次我再次原谅你们,并且也不再追求你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也提醒你,别把我当傻子!我们的前辈也说:过一过二不过三,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是比划比划刀子这么简单了。”
我逼到小邱面前,抵着他的鼻尖说:“知道吗?这不是一个靠一身蛮力就能横行天下的年代了,你很能打是不是?你能打过枪么?见过枪吧?‘啪’一声就能让一个人的脑袋瞬间开花,不用多少力气,勾勾手指而已。信么?我曾经就这么‘啪’一声对着齐戈——我的亲爹开了一枪,知道因为什么吗?因为他让我不爽!”
小邱的眉心慢慢渗出汗来,他嗓音嘶哑地说:“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有了你这句话,以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你们走吧。对了,明天见了蓝芝告诉她一声,我很同情她,居然和我一样摇摆在两个男孩之间,不过,她的选择是错的,她错过了真正爱她的人。”
“明白了。”小邱应了一声,和几个小痞子匆匆走了,步履逐渐加快,几乎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前方。
马瑞抱着臂膀,用很有趣味的眼神看着我:“韩玺,也许你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莽撞,你怎么判断出小邱才是主谋?”
“一个人被人耍了两次之后,如果还犯同样的错误,是不是就太愚不可及了?”我微笑,“有你这个朋友做榜样,我会学着用脑子观察着世界,而不仅仅靠眼睛和耳朵。”
马瑞诡异地笑:“玺,你越来越有做mafia的潜质了,恭喜恭喜。”
我也笑,痞痞地笑:“我更喜欢傻一点,如果整天算计别人还要提防别人的算计,多累呀!我没兴趣玩那种游戏。这次,既然你宽容大度地原谅了他们,我也无话好说,蓝芝那样的女孩,分手就分手,没什么好可惜的,不过,我真是奇怪,她看上这个傻瓜哪一点?”
秦深瞪我:“你说谁傻瓜?”
我更痞地笑:“我有说你吗?好象有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哦!”
秦深便掐我,马瑞依然在笑,笑得勉强而艰涩:“是啊,她说我太聪明,她说头脑聪明的人往往不是有点坏,而是非常非常坏,哈!你说好不好笑?我一心学好,做个模范生是为了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天涯何处无芳草,想开点,千万别一棵树上吊死,那可不是我兄弟的作风!”
马瑞点点头:“放心,我这么聪明,怎么会为一个小女生就把自己怎么样了,呵呵,我今天回家了,免得老妈牵挂,先走一步。”
马瑞进了秦白的车,车子绝尘而去,我回头拉起秦深的手:“走吧,我们也回家。”
秦深甜蜜的笑,只有陈敏还在身后傻傻地问:“喂!喂喂喂!这到底怎么回事呀?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呀?啊啊啊?哎——别把我一个人留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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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你的背部很光滑。”秦深的手在我的背上来回抚摩,细细碎碎的酥麻感让我舒服得昏昏欲眠,他的唇代替他的手沿着手的路线重复游弋,翻山跃岭,处处撒播火种。
我趴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的青蛙闹钟,秒针在“啪、啪、啪”永恒不变地走着,眨着两只傻呼呼的眼睛在灯光下跳呀跳,手中的烟烧到了手指,我丝丝抽口气,把烟捻灭在地板上的烟灰缸里。
秦深趴在我耳边说:“你还不到允许抽烟的法定年纪。”
我吃吃地笑:“你还不到允许sex的法定年纪咧!”
秦深便在我的肩头狠劲地咬,像一只饥渴的野兽,一只手开始似有若无地抚摩我的腰部臀部,他喜欢这样的触摸,即使不sex,他也要摸过来摸过去,他对肌肤之亲的痴迷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你的线条多美呀,我都受不了了。”秦深色咪咪地说。
“受不了也要受,已经3次了。”我有气无力地哼哼,今天的秦深出奇的兴奋,从我们在浴室开始纠缠到床上的激战,再到现在在余韵中醺醺燃,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小时,平均每次一个小时耶!
“不行!”秦深的手继续曲径通幽,“喂喂!不要睡呀,我说还不行!”
他强硬地把我扳过来,开咬着作弄我的胸部,我的下体开始急速提起挺立暴涨,秦深的眼波流光溢彩,勾魂摄魄缠绵悱恻柔情万种风华绝代,我竟一阵眩晕,这种感觉——天!这种刻骨的媚我也曾在秦白的身上见过。
果然不愧是父子,我嘿嘿地笑,欲火顿时成立方次跳级,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让他弓起美丽无比性感万分的身子,我骑在背后,不顾他的挣扎反抗(这是他最厌恶的体位),粗鲁地挺进,晕眩地撞击,我把身下略显清涩的人儿想象成秦白那成熟到要让人喷鼻血身体,激|情便像森林大火般汹涌狂烈,一回不够再要一回,野兽般喘息,直到瘫软,身体阵阵地抽搐。
秦深仿佛无法从晕眩中醒来,口中一直嚷着:“不够!不够!这样还不够!”
可是我再也无能为力,躺在床上动也懒得动一下,感觉他趴上我的胸膛,看得到他的面容好迷乱好忧郁,听得到他小声压抑地啜泣,明明如胶似漆,身体一再地融合,他却还是哭泣,还是忧郁。
从不知他如此饥渴,可是——这种饥渴即使一天二十四小时的Zuo爱大概也驱散不去。
饥渴,饥渴的他,饥渴的我,饥渴的每个青春期的少男少女。
我终于在他不知是快乐还是痛楚的啜泣声中沉沉睡去。
凌晨两点时醒来,秦深依然像只猫一样趴在我的身上,像守侯Jerry鼠的Tom猫,可爱又傻气。
我伸手拧他的鼻子,他却一把抱住我的手,慢慢地在我的掌心写字,一撇一点一钩一划都小心翼翼却又力道十足,似怕伤了我又怕我记不住,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我曾写在掌心让他哭得像花脸猫又笑得像调皮鼠的字,我也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字所以他才如此反常的昂奋,我嘿嘿地笑,神气地发现简简单单一个字可以胜过强力春药。
秦深写完字又用脸在我脸上噌来噌去,他说:“小孩子终于长大了,不会穿错鞋子。”
我笑:“我这么聪明,从一开始就没穿错过。”
秦深咬住我的下巴,说:“吹牛!吹牛!哎——问你一个问题呀?”
“嗯。”我又开始迷糊,半睡半醒之间的感觉飘飘似神仙。
“如果你必须养一只宠物,在狗、猫和鱼之中,你会选哪个?”秦深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我。
“狼。”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啊?!”秦深张大了嘴巴,“狼心贼子,哼!不行!一定得从狗、猫和鱼中选择。”
“干吗这么麻烦?鱼好了。”
“你确定?”
“确定,那你会选择什么?”我反问,再揪住他的鼻子,他的鼻子形状近乎完美,高挑而精致。
“猫。”
“不会吧?鲁迅他老人家最讨厌的就是猫了,猫是一种带着魔性的动物。”
“你还不如直接说它很邪恶好了。”秦深哼了一声,“我一猜就知道你会选鱼。”
“你能掐会算啊?”我失笑,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如此孩子气。
“从这个测验可以看出你的性格和感情态度呀。”秦深表情玄秘地说,“你看,喜欢狗的人呢,大致上友善热情,十分好客,人际关系上也是长袖善舞很有人缘,但在感情上,有时候会太过博爱,喜欢狗的人只要看到狗摇摆尾巴,就情不自禁被粘过去了。”
“嗯嗯,有点意思,那喜欢猫的人呢?”
“喜欢猫的人通常艺术家气质很重,神经质、敏感,独占欲很强,因为猫是除了主人之外六亲不认的动物,所以喜欢猫的人对另一半也常会神经兮兮地要求百分百忠诚。”
“嗯嗯。”我开始觉得背脊发凉,我是不是正怀抱着一只属猫的男孩?
“至于把鱼当宠物的人嘛——”秦深笑眯眯地看着我,“养鱼的人和鱼之间隔着一层玻璃,隔得远远的,每天只要喂点饲料就够了,想到的时候看两眼,忙起来两三天不管它也无所谓,也不带它出去,也不用处理它的排泄物,反正隔着玻璃隔着水呢,一切都不脏手。”
“哦?所以呢?”
“所以——喜欢鱼的人,基本上是自我为中心的人,唯美主义,理想主义,个人主义,在感情方面也一样,只重视自己的感觉,不喜欢负责任,不顾别人的感受。”他淡淡一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啊——是个超级自恋狂!”
“Kao!”我一咕噜把他压在身下,“真的?那好,我就只顾自己的感受好了,嘿!”我在他身上横行肆虐,秦深连连呼喊求饶,两个人再次鬼混在一起不分暮鼓晨钟白昼黑夜。
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忽然就安静下来,我拥着他,不知是否被他感染,我也渐渐喜欢上这样拥着一个人的感觉,这样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原本游离的思绪一点一点地沉淀,这段时间所有的离奇遭遇如白驹过隙般从心头一一闪过。
秦深轻轻地说:“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未必如我想象中那么美好,但是我还是愿意去尝试,迎接那些悲哀与欢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静默不语,秦深拍拍我的脸:“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呀!”我抱着他狠狠地亲了一下,再一下,又一下,亲得他龇牙咧嘴,他想挣脱,挣不开,忽然就不挣了,两片唇又热热得贴了上来,那温暖湿润的舌肆无忌惮地向我发动着进攻,让我刚刚熄灭的火又熊熊燃烧起来,我疯狂地吻着他的身体,一声一声的申吟就像这个夜里的歌声紧密地纠缠着我的意识,他颤抖地抱住我,眼神满满地网住我:“我要……”
他的手像章鱼一样缠上来,一点一点一次一次地向黑夜的最深处探询挑逗着,就像平静的草原忽然吹过一阵狂风,我的意识时而被淹没,时而又浮出水面,身体如一条鱼,欢快地在激荡的海水中冲浪,来来回回,侵入他的温暖的疆域。
他神智不清地呓语:“爱你爱你爱你,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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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初夏,天空纯净无瑕的蓝,云朵白得让人的心也跟着柔软。
还有两周就要进行期末考了,大部分学生进入紧张的复习状态,我和秦深也不例外。
难得周末时,我们就忙着偷欢,或者听着音乐,依偎在沙发上看书。有时鼻端嗅到他发丝上清爽的洗发露的香味,就会忍不住瞧瞧他,这个有棱有角的男孩子,没有一点女孩的阴柔气,却又明明确确给我柔情似水的包围,让我的心在他的包围中沉醉。
于是明白,温柔不仅属于女子,男孩子的温柔更让人痴迷依恋。
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常常正偷偷地看我,四目相对,眼神交融,心底就涌起层层叠叠的感受来。
秦深用眼神幽幽地、无声地说:“爱你爱你爱你,永远爱你。”
以他的心理测验来分类,他虽然乍看起来狂傲不羁,或许还有些冷漠疏离,相处久了就会慢慢发现他骨子里是不折不扣的猫型男子,情到深处成独占,全心付出,耐心等待,以为爱就是两心相许长相厮守,不管天不管地不管刮风下雨,就只要爱你爱你爱你,对其他不相关的人则冷冷地敌视,随时准备着尖锐的爪子出击。
多少年后,我将一次又一次地念起,在十六岁的花季,曾经,有个大男孩趴在我的胸膛上织梦,我抚弄着他柔软的头发微笑着聆听。
他说:“等我们长大了,我们要在海边建一所房子,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有一个小小的院子,种满一院的黄金葛、常春藤、鲜红鸢罗,还有,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蔷薇,蔷薇多美呀,那小小的柔美的带刺的花儿,哗啦哗啦盛开一地……”
我说:“好,种一院子的黄金葛、常春藤、鲜红鸢罗,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蔷薇,我来养你,你来养花,我们共同养这个家。”
大男孩幸福的笑,眼睛亮晶晶地充满向往:“假日我们带狗去海边游玩,去海里裸泳,在沙滩上玩飞盘,飞盘掉到海中,就叫狗儿去捡……”
我说:“好,一条鱼、一只猫养一条狗,让狗儿捡飞盘。”
大男孩笑得更欢快了:“对了对了,猫儿最爱吃鱼了,快快快,快让我吃掉你。”
秦深异乎寻常地喜欢抱着我的胳膊,埋首在我的肩窝中沉睡,就像他离不开他的honest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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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热,我就不想两人腻在一起,我推荐他该买一个大大的枕头,每天抱着睡觉,冬暖夏凉不费能源有利健康,岂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吓人般地狠狠瞪我一眼,然后又满足地抚摩我赤裸的皮肤,闭上眼睛,在honest上狠狠掐了一把,听到我惨叫着抽冷气,他便漾着深深的酒窝甜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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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紧张而忙碌地过着,老爹的同学终于进了监狱,马瑞再也不提蓝芝的事,蓝芝又找过秦深两次,被秦深毫不客气地拒绝,我叮嘱他对女孩子好歹也要怜惜一点,他便生气,说这时怜惜便是以后的残忍,该快刀斩乱麻时就绝不能期期艾艾优柔寡断。
马瑞每天很乖很静地默书,那张花儿般的脸蛋迅速地萎谢下去,他应该很爱很爱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就像刘天王形容的梦中情人:大大的眼睛双眼皮,长长的头发瓜子脸,古典优雅柔美,是现代几近绝种的准淑女,是让男人很心疼很想呵护的类型。
看来她也确实让马瑞心疼了,就像在心头上划一道刀口,很深很深,不知何时才能愈合,鲜血汩汩地淌,他却静默着,也不伤感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地等待伤口结痂变成疮疤。
齐戈还在担任我的老师,他很认真很敬业,照样俊美无俦得让一班小女生眼睛闪闪心儿跳跳。
我一直搞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来路,马瑞说他是mafia的亚洲theGodfather,可是,他就像一名出色而普通的教师,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
据说他毕业于常春藤名校???,执教于上海那所著名的F大学,他有自己的公司,属于电子产业。
在这许多许多的名头中,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地是他居然是我的亲生父亲。
其实,我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恨意,或许从来就没有,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种冲击,我不去想他当年为何抛弃我而我的亲生母亲又是何许人,我不愿想也不想问,因为我知道真相绝不会是好的。
我满足于目前的生活,满足于自己的平凡,我并不需要一个无与伦比腰缠万贯的父亲来为我撑腰为我增光添彩,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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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纯净得让人想飞。
我的心情很好,手臂也日渐好转,不会影响到期末考,生活好象阳光灿烂一片光明,我以为,只要我坚持自己的平凡,安于自己的所有,我就会幸福。
出事前几天我还梦在鼓里,依然笑容可掬意气风发地在校园里走来走去,我甚至没有发现老曹越来越难看的脸和学生会里紧张到一触即发的空气,直到临考前一天老曹叫我到他办公室去。
我曾说我是老曹的狗腿子,去他的办公室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所以,我对这一次的召唤没有感到一点点的吃惊,只是有些意外,老曹一反往常的声音严肃而低沉,胖乎乎的面庞上没有一丝丝的笑意。
我突然有了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预感在我走进办公室时得到了证实,校长、副校长、教务主任、党委书记以及我所有的任课老师包括齐戈全部到场,形成一个包围圈坐着,给我留了一个空位,教务主任老头带着黑框眼镜,眼里闪烁着琢磨不定的光。
我对每一位领导每一位老师点点头,当我扫到桌子中央时,突然傻了,那是一卷录象带,放在一个大大的档案袋子上,醒目而刺眼,不安像涨潮的水,一点一点将我淹没。
教务主任说:“这是有人检举上来的,也许他和你有私仇,但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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