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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噶砬子轶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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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鹏远送张天鹰上了吉普车,在车门前,他还得意地微笑着说:“张书记,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就在高连城媳妇害怕高记伊忘了杀父之仇而担心的时候,山雀却深深地为高记伊的爱心所感动,山雀觉得,这孩子纯真无私的爱,在到处都是你死我活的争斗的现世,这才是稀世珍宝,弥足珍贵。她努力地睁开眼,想好好地看看高记伊,看看这个可爱的孩子,她看见了,看见高记伊正瞪着圆圆的眼睛,深情地看着自己。山雀也报之以微笑,她努力地朝着孩子笑了笑。

  高记伊看山雀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还冲着自己笑了,他天真地问:“妈妈她扎你,都扎出了血,你不疼吗,你还笑?”

  高连城媳妇听儿子对山雀这样说话,马上又来了气,她把高记伊一拽,拽倒了自己身后,说:“你爸爸被她打死了,你咋不问你爸爸他疼不疼?我扎她两下,你就问她疼不疼,你是你爸爸的儿子,还是她的儿子?你都怕她疼了,我偏要扎她。”说着,高连城媳妇就又扎了山雀两下。

  就在高家婆媳折磨山雀的时候,有人在二门外高声叫喊:“县公安局左局长,来你们高家视察工作。”吓得高占山老伴儿,赶忙给山雀盖好被子,还叫高连城媳妇端一杯开水来,叫她坐在山雀躺着的炕沿边上,慢慢地给山雀喂水,装装样子。

  山雀明明知道这是高家婆媳假装的,她很想不理她们,让她们现丑。可她睁眼看看惶恐的高连城媳妇,看着她用颤抖着手送过来的一羹匙水,原来想闭着嘴不喝,给她一个难堪想法改变了,水到嘴边,她还是张开了嘴,配合着高连城媳妇,喝进了那一匙又一匙的水。

  左一兵带着人走进屋来,正看见这精心调护的场面。

  山雀见屋里来了人,知道这是县里来的人,是来看自己的人,他们一定看见了,自己正在喝高家人喂的水。她这样,高家人没有了心理负担,高家人放心了。县里人看她安然无恙,县里的亲人也会放心了。两面的人都叫她这样安抚了,之后,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躺着,再也一动不动了。

  左一兵看清楚了这一切,他为张天鹰感到安慰,他的姐姐,虽然以前受到了*,但现在看来,照顾得还算蛮好,他指着炕上的山雀问了一句:“她就是张山雀吗?”

  高占山老伴赶紧答应着:“是,是,她就是山雀,村里让我们好好照顾的山雀。”

  山雀听人这样问,她微微地睁了睁眼,又看了看来人,人们都叫她山雀,在山雀前面加上张姓的,只有今天来的这人这么叫,她看了看以后,又闭上了眼睛。

  左一兵看看疲惫不堪的山雀,又问高家婆媳:“她…现在咋样?”左一兵看见山雀虽然被人照顾得挺好,可山雀一直闭着眼睛躺着,不知道她身体到底怎么样,所以,他才问了这么一句。

第十八章 张山雀因祸得福
###(五)第十八章 张山雀因祸得福

  (五)高占山老伴儿听来人问“山雀现在怎么样”,她随口说:“挺好的,挺好的,她挺好的。”高占山老伴儿说的“挺好的”,谁也不知道她说的这“挺好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山雀现在还“好”什么,哪儿“好”呢?恐怕连高占山老伴儿自己也不知道,这“挺好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左一兵也听糊涂了,高占山老伴说的“挺好的”的仨字儿,也不知她说山雀现在还好什么,他又问:“挺好的?你说说什么挺好的呀。”

  一问到具体哪儿“挺好的”,高占山老伴儿也说不上来了,她支吾着说:“哎,哎,我也说不上来,她到底哪儿好,哪儿挺好的,嘿嘿,反正,你问她咋样,我就说她挺好呗。”

  左一兵听高占山老伴这样说,怀疑地问:“你,你总不能瞎说吧?”

  高占山老伴儿奇怪地反问:“是呀,我不能瞎说呀,咋啦?我说她好,还错啦?”

  左一兵一想也是,说好总不能算错,随口说:“那倒不是,只是,只是你这样说,没说清楚她到底怎么样。”

  高占山老伴儿:“那,你让我咋说?说她什么?”

  左一兵见高占山老伴儿不知道该向他说什么,就指点着说:“我让你说什么,你比如,她身体咋样,她精神咋样,说这些呀。”

  高占山老伴儿听县里来人这样问,把她惊得张大了嘴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实话实说么?说山雀现在被打得身子不能动了么?这,村里让么?不说实话,可县里的人要是看出来呢?她张口结舌,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左一兵见高占山老伴儿这个样子,不解地问:“不是,不是你们在照顾她吗?”

  高连城媳妇毕竟年轻,她听左一兵一遍一遍地追问,知道不说不行了,吓得她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说:“这可不能怪我们呀,不能怪我们呀,她被送来的时候,腿就是不能动的,是,是村里把她打成这样的呀。”

  左一兵一听,大吃一惊,他上前掀开山雀盖的被子,拨动了一下她的腿,山雀的两腿,一点儿知觉也没有了,左一兵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为难地说:“她是这样,山雀被折磨的成了这样,我回县里,咋对张书记说呀。”

  高占山老伴儿听左一兵说,他回去还要向张书记说,吓得她也跪了下去,哀求着说:“这确实不怪我们呀,她被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是村里害的她,不是我们害的她,你对张书记可得说实话呀。”

  左一兵没有听高家婆媳说什么,也没再看高家婆媳一眼,他转身走出了高家大院。

  高家婆媳傻了一样,婆媳俩还跪在地上,老半天,才爬起来,回头看看躺在炕上的山雀,无限懊恼地说:“山雀呀山雀,你可给我们惹了大祸了,添了大麻烦了。”

  左一兵走了,高占山老伴儿还在哆嗦着,她指着山雀对高连城媳妇说:“连城媳妇,咱们,咱们以后啊,可不能再对她下狠手,最好是,是快点儿把她弄好了,她这腿要总是不好,咱们娘儿俩,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山雀听了,脸上闪过了一丝微笑,对高家婆媳的思想变化,使她看到了希望,她想:自己的苦,可能要熬到头了。

  高连城媳妇却不甘心地吼了一声:“不行,这样太便宜她了,我还要…”

  山雀听到高连城媳妇的吼叫,心里不禁又颤抖了一下,刚刚升起的希望,似乎又破灭了,她无奈地用微弱的声音,说:“别,你别生这么大的气,你觉着咋解气,你就咋来吧,谁叫我当初,当初的事,就不用再说了,来吧,你下狠劲儿来吧。”

  高连城媳妇拿着针锥子,狠狠地扎了下去。

  高家婆媳还以为会和原来一样,只是扎一针解解气,对山雀来说,她那麻木了的腿,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可谁知道,这次一针锥子扎下去,山雀却疼得发出了一声刺耳的一声尖叫:“啊!”。

  山雀这一声“啊!”,吓得高连城媳妇也随着尖叫了一声“哎呀”,还随手把手里的针锥子,扔了出去。

  高占山老伴儿想不到山雀会叫喊,更想不到高连城媳妇也叫喊,她诧异地问:“咋啦,咋啦?你们都咋啦?”

  高连城媳妇茫然地摇摇头。

  却听山雀用微弱的声音说:“谢了,谢了,谢谢你们了。”

  高家婆媳听山雀这样说话,她们都转过头去,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山雀。

  山雀掀开被子,抬了抬腿,说:“你们看,她这一针锥子扎下去,我的腿,知道疼了,腿,能动了,我的腿,好了。”

  高家婆媳看着山雀原来那一动都不能动的腿,现在竟能活动了,这叫婆媳俩目瞪口呆。她们不明白,高连城媳妇的这一针锥子,是报仇的一锥子,还是救人的一锥子,高连城媳妇弯腰拣起了扔在地上的针锥子,她把针锥子拿在手里,放到眼前,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她怎么也看不明白,这一针锥子,怎么就扎好了山雀那被打的瘫痪了的腿呢。

  山雀:“谢谢,真的谢谢,谢谢你们了。”山雀还在不住地道着谢。

  高连城媳妇瞪着山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了报仇解恨的一针锥子,却反过来救了山雀,她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结果,也不甘心有这样一个结果,她气得憋了老半天,才吼出了一句粗话:“谢,谢,谢你妈个X。”吼完了,她哭着跑出了这间屋子。

  高占山老伴儿心里也不愿意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但她的理智使她明白,这个结果对她们老高家有好处,山雀的腿好了,她们就可以向县里的大官有个交待了。她既高兴,又懊恼,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对待山雀,该和山雀该说些什么,她愣愣地看了山雀一会儿,说:“山雀,你说,你是有福之人呢,还是受苦之人呢?”

  对这样的问话,山雀茫然地看着高占山老伴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高占山老伴儿也不需要山雀回答,似乎她已经有了答案,她继续说:“要说你是有

  福的人吧,可你又受了那么多的苦,要说你是受苦的人吧,可你又总是逢凶化吉。”

  山雀对自己似乎还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她只是好奇地看着高占山老伴儿。

  高占山老伴儿:“山雀,从今以后,你就放心地在我们家养伤吧,你和我们家的恩怨,从今以后,就一笔勾销了,你和我们家,什么也没了,也不能再有什么了,有什么也没用了。”

  山雀听着高占山老伴儿的话,心里既感动,又奇怪,这个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老人,今天怎么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呢?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高占山老伴儿点着头,表示对这位善良的老人的决定的认可。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九章 高鹏远安排对策
###(五)第十九章 高鹏远安排对策

  (五)张天鹰一走,高鹏远就黑起脸,对毛驴儿说:“快去,把小矬子给我找来。”

  毛驴儿答应一声:“哎,我这就去,把小矬子给您提溜过来。”

  高鹏远:“不用你去,叫个人去就行了。”

  毛驴儿:“哎,老胡头,快去叫小矬子,叫小矬子跑步到村公所,来见老六爷子。”

  老胡头走了,毛驴儿和高连海呆呆地站在屋里,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高鹏远,高鹏远在屋里走了两圈儿,他站在毛驴儿面前,指着毛驴儿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是怎么搞的,怎么竟给我捅娄子?”

  毛驴儿:“这是小矬子,是小矬子他……”

  高鹏远:“别说他,先说你,我问你,一会儿,我会找小矬子算帐的,现在,你先说吧,你是怎么回事?”

  毛驴儿莫名其妙了,他不知道高鹏远要他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茫然地说:“我?我也没咋的呀,是吧,连海哥。”毛驴儿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求助高连海,想让高连海为他解围。

  高连海也不知道高鹏远为什么这样训斥毛驴儿,他打着呼噜语儿,说:“是啊,六爷,毛驴儿不挺好的么。”

  高鹏远又转训起高连海来:“你先别替他求情,一会儿,我还得问你呢,毛驴儿,你说,你觉着真的没咋的吗?”

  毛驴儿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他指天发誓地说:“我,我……真不知道我咋啦,六爷,您就直说吧,我毛驴儿有啥错,我都认,是杀是剐,我也认,只是我自己实在不知道,我到底咋啦?”

  高鹏远:“好,那我就告诉你。”高鹏远刚要说毛驴儿的错儿,小矬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小矬子一进屋就问:“六爷儿,您叫我?”

  高鹏远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小矬子一记耳光,紧接着就恶狠狠地训斥着说:“你给你六爷惹了大祸了,你知道不?要不是你六爷儿给你顶着,你现在就有地方住了。”

  小矬子摸着被高鹏远打得火辣辣的脸,眨巴着眼睛,明知故问:“六爷儿,我,我咋给您惹了大祸了?”

  高鹏远气得指点着小矬子,说:“你咋把高明礼打死了呢?你知不知道,一死人,问题就大了,说多大,就有多大,知道不?”

  小矬子被高鹏远打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憋屈屈的,可他却笑了,他偏要笑笑,来气气高鹏远,他摇晃着脑袋说:“我哪儿知道这些道理呀,我要是什么都知道了,我不也是区长了吗。”

  高鹏远举起手,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照着小矬子拍了下去。

  小矬子一缩脖儿,躲过了高鹏远的第二个耳光。

  高鹏远见小矬子躲过了他的第二巴掌,气得他跳着脚儿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敢躲我的巴掌了,看我不把你”

  小矬子只想惹高鹏远生一下气,但不敢彻底把高鹏远惹翻了,他知趣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六爷儿,我小矬子知错了,哪儿能用您老亲手打呀,我自己打我自己不就得了。”说着,又“叭叭”地打了自己两下。

  高鹏远见小矬子自己狠狠地给了自己俩嘴巴,他才算解了气,语气有点儿平和地说:“我也不是想把你打个咋的,我只想狠狠地打你几下,叫你长长记性,明白不?”

  小矬子表示彻底服软了,他鸡叨米似的地点着头说:“明白,明白,要是这样,还不明白您老的良苦用心,那我还是人吗,您说吧,下一步,我该咋办。”

  高鹏远:“你,还有你们那些人,都要注意呢,以后打人时,要绝对注意,不能再打死人了。”

  小矬子不情愿地说:“要是那样,我们,我们还有威慑力吗?”

  高鹏远又气呼呼地说:“这我不管,我只管你们以后,不能再打死人,可我也没有叫你们不打人,没有叫你们不把他们打疼,打伤,打残废了吧。”

  小矬子心领神会,他又高兴地说:“明白,明白了,六爷您就是六爷,果然真高明,您就是高。”

  高鹏远又嘱咐说:“还有,你们一定要咬死,高明礼他是自杀,他是抗拒土改运动,用自杀威胁土改工作队,他绝对不是工作队打死的。”

  小矬子:“是,高明礼是自杀,绝不是工作队打死的,六爷儿,这个我记住了,我绝不承认高明礼是我们打死的,谁愿意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啊。”

  高鹏远又扎实着说:“你他妈的先别给我吹牛,就你们那群小子,吹牛时,还不把实情吹出来呀。”

  小矬子嘿嘿地笑了笑,说:“这个么,这倒有可能,很可能。”

  高鹏远对小矬子的话都说完了,就不再说什么了,他长长地出了口气,象是对小矬子,又象是自言自语,他喃喃地说:“以后那些事啊,就得都由你们的高老爷子顶着啊,我不顶也得顶啊。”

  毛驴儿和小矬子愣愣地看着高鹏远,谁也没敢接话。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章 要分土地、分东西了
###(五)第二十章 要分土地、分东西了

  (五)高鹏远在巴嘎砬子村公所安排完了小矬子的事,又在屋里转了两圈儿,忽然,他转过身来,对高连海、毛驴儿、小矬子一板脸,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现在,我宣布,巴嘎砬子村的土改工作,进入扫尾阶段,你们从现在开始,就做善后处理工作,不准再扩大斗争范围。”

  屋里的人听了,都不明白他说的扫尾工作,是怎么个做法,一个个谁也不说话,都静静听着,听高鹏远继续往下说。

  高鹏远:“土地要马上分完,分给谁就给谁定下界桩,定下来,定死了,发了土地证,就不准再更改了;东西,包括浮财,按人口分下去,让所有人都有所得,让他们都没啥可说;房子,按人口和原来居住的情况分下去,最好谁原来住哪儿,谁还住哪儿。”

  毛驴儿忍不住插了一句话:“按您说的,谁原来住哪儿还住哪儿,那地主老财住的好房子,还给他们自己住吗?”

  高鹏远:“地主老财的房子那么多,他们住得了吗?对地主老财,也叫他们住自己原来的老宅,住扛活伙计的屋,叫他们知道扛大活的人,住的是啥地方。”

  毛驴儿听高鹏远这么说,马上就表示:“明白了,明白了,叫他们住下屋,住草棚。”

  高鹏远扫了一眼高连海和小矬子:“你们都明白了吗?”

  高连海、小矬子也都在先在后地答应着说:“明白了,明白了。”

  高鹏远:“那你们就这么办,让村里以后,安定下来,好全力对付………”高鹏远说到这儿,他停下了话茬儿,他想说好全力对付县里的检查,但想想虽然屋里的人都是他的亲信,可话还是不能这样说,最后,他一改话茬,说:“都去干事去吧。”

  按着高鹏远的安排,巴嘎砬子村的土改工作,由斗地主、逼浮财,转入了分土地,分东西。

  村杂役老胡头敲着一面破锣,用他那破锣一样的嗓子喊着:“村民们注意了,现在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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