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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噶砬子轶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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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押解员、书记员等人分散着,坐了一屋子。

  高鹏远看了看满屋子的人,说:“还问讯呢,比审判我的人都多,你看你看,这么一大屋子的人,你们咋还说是问讯呢。”

  左一兵也觉着来的人多了些,反问高鹏远:“高区长觉着人多,咱们换个地方,咋样?”

  高鹏远:“算了算了,就这儿吧,你就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左一兵:“辽南游击队辽东支队支队长高怀清,是谁杀的?”

  高鹏远:“是我。”

  左一兵:“杀人的凶器是什么?”

  高鹏远:“手枪,那把枪不是在你们手里吗,你还问个什么劲儿。”

  左一兵:“那也得有你的口供吧。”

  高鹏远:“看看看,还问讯呢,说实话了吧。”

  山雀回到家里,又想起了在松树镇,高鹏远对她说的话:你六爷今后,还会笑给你看的。再想想兄弟老鹰那含糊其词的话语:这是一个政策性很强的案件,不是那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很多情况合起来一想,山雀大概有了一个答案:高鹏远早有预谋,他是要把高怀清的烈士身份推翻,再给他安一个土匪身份,想叫高怀清永世不得翻身,这样,他高鹏远才能永保平安。山雀估摸着,高鹏远想定高怀清为土匪,准会利用高连海。啊,怪不得,高连海原来是高鹏远的死对头,而且还是犯了错误回乡的人,他高鹏远还这么重用他,不是想利用他,又是为了什么?山雀左一层右一层地想着,想得入了神,竟呆呆的一动不动了。

  尹浮萍见山雀那傻呆呆的样子,急忙走过去问:“山雀,你咋啦?”

  山雀这才从思索中,摆脱出来,她不想把自己的推测,过早地告诉尹浮萍,只是苦笑了一声,说:“没啥,没咋的。”

  高占海看山雀皱着眉,在那儿苦苦思索的样子,说:“孩子,你有啥就告诉我们老两口子,有我们老两口子,你就什么也不用怕。”

  山雀听了,心里非常感动,但她不能把她的想法,过早地告诉任何人,她苦笑着说:“真的没啥,真没啥,要有事,我能不告诉你们二老吗。”

  尹浮萍也不相信山雀说没啥,她看了看山雀的脸,说:“山雀,你别骗人了,从你那紧皱着的眉头上,是人都能看出事来,你咋还说没啥呢?我问你,是不是怀清的事,出了差头儿了?”

  山雀真想扑到老人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明白,现在,高怀清的事还没有定论,也只是从高占山家,传来一点儿不利的消息,还不能真算出事,她强忍着心里的不安,笑着说:“真的没啥,我这儿,我这儿不是笑了吗。”

  尹浮萍看着山雀,叹了口气,说:“你这笑,是装出来的,是唬不了人的,咳,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

  在常宁县公安局,左一兵继续问讯着。

  左一兵:“高区长,你承认高怀清是你杀的,那说你是杀害烈士凶手,这没错吧。”

  高鹏远:“错,错错,大错特错。”

  左一兵奇怪地看了看高鹏远,问:“你都承认了你杀了高怀清,说你是杀害烈士的凶手,咋还错了呢?”

  高鹏远:“我杀了高怀清不假,可他不是烈士,也不是什么辽南游击队辽东支队的支队长,他压根儿就是一土匪,压根就是十恶不赦的土匪头子,不是解放军,我杀了他,是为解放军清除了坏人,我不是罪犯,我是功臣。”

  左一兵嘿嘿地笑了起来。

  高鹏远也嘿嘿地笑了笑。

  左一兵:“你笑什么?”

  高鹏远:“你笑什么?”

  左一兵:“我笑你呀,你说你不是罪犯,是功臣,你不觉得可笑吗?”

  高鹏远:“我怎么可笑了?”

  左一兵:“你在夹山凹拿出的证据,是假的,不顶用,你还咬着高怀清是坏人,你说,你不可笑吗?”

  高鹏远又嘿嘿地笑了几声。

  左一兵:“你怎么还笑?”

  高鹏远:“左大局长,你说,我杀的人,要是有新的证据,证明他是个坏蛋,我还是罪犯么?”

  左一兵:“当然,你要是有新的证据,证明他是坏人,你当然还是功臣了。”

  高鹏远看着左一兵,又嘿嘿地笑了笑。

  左一兵:“按你这么说,你真有新的证据,证明他高怀清,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土匪头子了?”

  高鹏远:“有。”

  左一兵一伸手,说:“证据在哪儿?拿来。”

  高鹏远:“我不能给你。”

  左一兵:“你想给谁?”

  高鹏远:“张书记,我只能给他,我已经给了他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 证人难当(1)
###(四)第二十一章 证人难当(1)

  (四)张天鹰在自己的办公室,正仔细地翻看着高鹏远交给他的一份材料,他一页一页地看着,看一会儿材料,就摔一下材料,然后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一圈儿,再回到座位上,继续看。

  左一兵站在一边看着书记摔材料,就知道这材料,对高怀清不利。他不敢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看。

  张天鹰又摔了一下那材料,站起来走到左一兵跟前,说:“一兵,你也来看看,高鹏远提供的这份证据,真实吗?”

  左一兵走过去,他拿起材料,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思索着说:“我看……我看不是那么回事。”

  张天鹰:“你看是怎么回事?说说看。”

  左一兵:“高怀清是土匪大当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还用什么材料证明吗,后来,人家带领高家班全部人员,投奔了辽南游击队,当了辽东支队的支队长,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我看这份材料,没有一样是有用的。”

  张天鹰听了左一兵的话,他精神为之一振,说:“高怀清出身土匪,这谁都知道,关键是,高鹏远这证据,说高怀清在当辽南游击队辽东支队支队长的时侯,还在干着高家班的勾当,还是虎须崖的大当家,是游击队里暗藏的土匪,你说,这该怎么对待呢?”

  左一兵摇着头说:“这………就不太好说了,我总觉着高鹏远在和我们绕圈子,咱们别叫高鹏远给绕进去呀。”

  张天鹰:“是啊,说一个土匪是土匪,这样的材料特别好找,关键是,他不当土匪的时候,还说他是土匪,这就不好界定了。”

  左一兵:“团长,我看,咱们传证人吧,看证人怎么说,听听证人的证词吧。”

  张天鹰:“也好,你就去把证人叫到县里来吧。”

  左一兵:“是。”

  张天鹰:“记住,行动要机密,除了你们几个人,不要再叫任何人知道了。”

  左一兵:“是。”

  高连海正发愁怎么和春生嫂说这件事。

  春生嫂嫁过来以后,事事都顺着自己,但他心里也知道,对于高怀清,春生嫂还是心存感激,就是不能说高怀清的一点儿坏话。他把高怀清原来存在春生嫂处的那本土匪分赃帐,也要了过来,并且按着高鹏远的意思,做了改动,还附上了巴嘎砬子村政府的意见。意见上还写上了春生嫂的交代,说那本帐,是高怀清在当辽东支队支队长的时候,存在她那儿的。其实,春生嫂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的交代,全是高连海按着高鹏远的意思,写上去的。现在,高鹏远被县里带走了,县里要是审问高鹏远,高鹏远准把这本帐说出来,保他高鹏远没问题。县里对高鹏远,也不能完全相信,准会来问证人,这证人就是自己和春生嫂。自己可以按着高鹏远事先的吩咐说,春生嫂呢,她也能按着高鹏远的意思说吗?高连海皱着眉头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和春生嫂说。

  春生嫂见高连海皱着眉,愁眉苦脸的样子,她主动挨过来,把头枕在高连海的肩膀上,问:“咋啦,象家里揭不开锅似的,苦着个脸,多难看呀。”

  高连海听春生嫂这样说,趁势接过话说:“难看点儿倒没啥,反正你也嫁过来了,你也让我给‘咕唧’了,我不怕人难看,倒是怕事儿难办。”

  春生嫂用手指头一戳高连海的脑门儿,说:“男人就这么点儿出息,啥事难办呀,说出来听听。”

  高连海:“就是你保存的高怀清的那本帐,那本帐不好办。”高连海把高鹏远叫他如何如何做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春生嫂一听事关高怀清,马上就对高连海说:“老六爷子说的不好使,咱们不能撒谎,该一是一,该二是二。”

  高连海一听愣住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春生嫂。

  春生嫂继续说:“咱们应该说实话,一是不能坏了高怀清的名声,二是不能坏了山雀,说实话,对得起咱们自己,也对得起地下的人,你说是吧。”

  春生嫂的话,有情有义,掷地有声,高连海还真不好说服她,他只能应付着说:“是,哎哎,不是。”

  春生嫂:“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呀,看你哎哎的,又是又不是的。”

  高连海:“你愿意说实话?”

  春生嫂:“愿意说实话。”

  高连海一拍大腿,哭丧着脸说:“咱们要是说了实话,我就得完蛋了。”

  春生嫂:“你咋能完蛋呢?”

  高连海:“这件事,这件事……你不知道。”

  春生嫂瞪起眼睛,说:“你有事瞒着我?”

  高连海:“不是,不是,不是瞒着你,是没空儿和你说。”

  春生嫂:“啥事,你这就说吧。”

  高连海:“我,我”

  春生嫂:“快说,你快说呀。”

  高连海一跺脚,说:“那我就告诉你,我有把柄,纂在老六爷子手里,咱们不按着老六爷子的吩咐说,老六爷子就会把我整死,你说我……。”

  春生嫂呆住了,一个是过去的情人高怀清,一个是现在的丈夫高连海,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高连海见春生嫂神色黯然,他歉然地说:“春生家的,我……”

  春生嫂听高连海还叫她春生家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知道高连海心里对她有隔阂,隔着高怀清。她嗔怪地说:“你还在怪我心里想着他吗?他对我好,我就不应该对他保存一点情义吗?你要让我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吗?我做不到,再说了,你心里难道就搁不下他吗?他是你的朋友,你的战友,更何况,他已经是一个过去了的人呀。”

  高连海知道春生嫂误会了,连忙说:“不是不是,我心里不是容不下高怀清,也不是想让你做个无情无义的人,你对他好,也会对我好,我喜欢你这样,我是说我,我,嗨,我不应该呀。”

  春生嫂:“连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你该叫我莲花,再不要叫我春生家的了,你和高鹏远的事,咱们共同担着,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高连海:“去他妈的老六爷子吧,我高连海就是拼着死,也答应你春生,哦不,答应你莲花,按你的意思去办。”

  春生嫂听了高连海的话,激动的上前就抱住了高连海,疯狂地吻着高连海。

第二十一章 证人难当(2)
###(四)第二十一章 证人难当(2)

  (四)尹家大院里,尹浮萍关心山雀,怕山雀有什么事不说出来会憋出病来,就一个劲儿的追问。山雀怕说出来,两位老人担惊受怕,就硬憋着不说。

  高占海在一边看出了门道,他看着山雀,说:“山雀,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利的情况,是不是怀清的事,又出了差头了?”

  山雀一听,急忙掩饰说:“不是,不是,不是怀清的事出什么差头,怀清那事,县里不是已经把高鹏远抓起来了,正在处理吗。”

  尹浮萍:“是啊,县里把高鹏远那个损犊子抓起来了,再说了,县里还有你兄弟,县委书记给咱们撑腰,高鹏远就是再有本事,他还能咋的。”

  高占海眯缝着眼,说:“话可不能那么说,高鹏远被抓的时候,他多猖狂,我看,高鹏远被抓以前,就使下了什么坏招儿,说不准啊,还真可能…”

  尹浮萍也担起心来,她随着高占海的话说:“是呀,高鹏远那个损犊子,坏主意可多了,也真行…”

  山雀知道两位老人说的有道理,她自己担心的也是这个,说不定高鹏远,真的早就下了套儿,等着她和老鹰去钻,她心里更加不安了。

  高占海看自己的话,惹得山雀心里不安,他后悔说了刚才的那些话,他反过来又安慰山雀说:“孩子,脚正不怕鞋歪,身正不怕影歪,怀清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做的事,上对得起老天爷,下对得起老百姓,咱们怕他高鹏远干啥,高鹏远就是有一千坏招儿,一万坏招儿,咱们也不怕他。”

  尹浮萍听高占海这么说,心里却发了毛,可她嘴上还是跟着高占海说:“咱们不怕,咱们不怕他高鹏远,咱们不怕。”尹浮萍把“不与怕”两个字,不字拖得太长了,等说到最后,倒成了一个字,怕。

  山雀听两位老人安慰自己的话,心里反倒更加担心了,她也反过来安慰着老人,她缓了一下口气,换了一个话题,说:“爸,妈,还是爹说的对,身正不怕影子歪,咱们,什么也不怕。”

  回马岭,巴嘎砬子通往县城的盘山道上,一辆吉普车慢慢地行进着,车里坐着公安局长左一兵,和两个公安干警,左一兵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一样。

  忽然,左一兵睁开眼,问:“你们说,到了巴嘎砬子,咱们该怎么说,才能不引起人们的怀疑呢?”

  一个干警说:“咱们就说,就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左一兵自言自语地叨咕着:“春生嫂,高连海,他们和高怀清有关系,和高鹏远也有关系,是打着高怀清的旗号说呢,还是打着高鹏远的旗号说呢?”

  那个干警忽然插嘴,说:“当然是打着高鹏远的旗号说了。”

  左一兵:“为什么?”

  那警察:“高怀清已经死了,你怎么还能打他的旗号,高鹏远现在还活着,当然就可以打他的旗号了。”

  左一兵似信非信的想着,什么话也没说。

  春生嫂亲吻了一阵,她松开了高连海,然后深情地看着他,品味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没有春生清秀,但比春生结实,他没有高怀清英俊,但比高怀清敦厚。挚爱的激情依然燃烧着她,她看不够地看着高连海。

  高连海见春生嫂这样看着自己,诧异地问:“咋啦?你,你这么看我干啥?”

  春生嫂看着看着,一滴泪水,滚落在腮边。

  这又让高连海忐忑不安了,他嗫嚅着说:“我,我又咋啦?”

  春生嫂又一次扑到了高连海的怀里,她抱紧了高连海,抽泣着说:“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把你再搭进去,为了你,我,我什么也不说了,什么也不说了。”

  高连海迷惘了,他也抱紧了春生嫂,嘴对着她的肩头,喃昵着说:“莲花,莲花,你不是要给怀清一个清白吗,你怎么能不去说呢。”

  春生嫂哭得更厉害了,她也喃尼着说:“为了你,我不能去,为了怀清,又不能不去,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呀。”

  尹家大院里的三口人,怎么也放不下这个话题,高占海忍不住又说起了高鹏远。

  高占海默想了一阵,问山雀:“山雀,你琢磨过没有,高鹏远会怎样使怀,再来坏咱们怀清呢?”

  山雀听高占海问,她然后恍然大悟,说:“高鹏远最有可能的就是,收买高连海,利用高连海。”

  高占海:“你,你是说高鹏远利用高连海,来坏咱们怀清?”

  山雀点了点头。

  高占海:“不能不能,怀清和连海,两个人就差多一个脑袋了,他们俩象一个人似的,连海哪儿能,哪儿能坏怀清呢。”

  山雀:“高鹏远知道怀清和连海之间的感情,然而,他更知道,只有利用高连海,才能找到怀清的把柄,才能坏怀清啊。”

  高占海:“那,那我去找连海,去问问连海,他到底坏没坏咱们怀清。”

  山雀摇了摇头。

  高占海:“你是说我不能去找连海?”

  山雀:“按理,高连海是不会坏怀清的,要是高连海参与了高鹏远的坏事,那也是高连海被高鹏远逼着干的,高鹏远抓住了高连海的什么把柄,叫高连海不得不干,他现在要是已经干了,你现在去说,没用的。”

  高占海:“那…”

第二十一章 证人难当(3)
###(四)第二十一章 证人难当(3)

  (四)吉普车停在了高连海家的土门前,局长左一兵下了车,在门外看了看,喊了一声:“高村长在家吗?”

  高连海和春生嫂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怕就怕县里来人,找他们去做证人。听门口“嘎吱”一声,停下来一辆汽车,紧接着就听到这么一声喊,都吃了一惊,慌慌张张地走出来,没出门,嘴里就一连说着:“在家,在家,谁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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