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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噶砬子轶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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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鹏远心里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他硬是拿着明白当糊涂,他嚷着说:“张书记,张书记,您这是为什么呀?我高鹏远在三区,兢兢业业,努力工作,各项工作都走在全县的前面,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最低,也不至于犯了什么罪吧。”

  在屋外的院子里,张天鹰也不好说什么,他对左一兵说:“先把他押进屋里再说吧。”

  高鹏远被公安局的人押进了高鹏远自己的办公室。

  高鹏远冷冷地看着张天鹰,他似乎心里有底,什么话也不说。

  张天鹰倒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一进屋就站在高鹏远的前面,说:“高鹏远,你应该清楚你犯了什么罪吧?”

  高鹏远:“我对咱们人民政府,扪心自问,可以这么说:只有功劳,没有罪过,你要硬说我有罪,那也是你给我安的。”

  张天鹰象是急忙辩解,说:“我给你安的罪?笑话,我问你,高怀清是谁杀死的?”

  高鹏远想都没想,随口就说:“是我。”

  高鹏远的回答,叫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张天鹰也没有想到,高鹏远会这么干脆,一问就承认了他杀害高怀清的罪过,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好,痛快,高老爷子真不愧是道儿上的人,一问你就承认了,敢作敢为,那我再问你,你杀的是我军辽南游击队辽东支队的队长高怀清,你说你有没有罪呀?”

  接下来,高鹏远又重复了一遍,在夹山凹杀害高怀清之后,说的那些话。

  高鹏远:“高怀清名为辽南游击队辽东支队支队长,实为虎须崖土匪大头目,我杀了他,是为共产党、解放军,清除内奸,所以说,我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张天鹰早有预料,高鹏远会说出这么一套嗑儿来,因此他早有准备,高鹏远一说完,他就接着说:“你有证据,高怀清是国民党打进共产党内部的人,你有国民党县党部的委任状为证,是吧。”

  高鹏远听张天鹰说完,也接过话儿说:“张书记知道我有证据,为什么还要抓我?”说完,高鹏远等着张天鹰,看张天鹰往下还要怎么说。

  左一兵听高鹏远这么问,他插话说:“高鹏远,你想知道为什么还要抓你吗,我告诉你,你那张‘国民党县党部的委任状’是假的,再也唬不了人啦,你还提那证据,没用了。”左一兵以为,他这么一说,高鹏远准堆。没想到,高鹏远似乎早有准备,他反问左一兵,说:“左局长,你想要新的证据吗?”

  左一兵:“对,你必须拿出新的有力的证据来。”

  高鹏远:“我有,只可惜呀,你左局长要的证据,我现在没法拿出来。”

  左一兵:“你不能拿出证据,你就得……”

  张天鹰听高鹏远说有证据,他的心里又没了底儿,他怕高鹏远真的拿着有力的证据,现在给高鹏远下达逮捕令,接下来的案子就不好收场了。他想马上就放了高鹏远。可又不好办,一是他自己不甘心就这么摆手,二是还有些丢面子,他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办法,说:“左局长,算了算了,高区长说他有证据,就说明这案子还不清,还需要咱们再调查,一兵,你就先放开高区长吧。”

  左一兵不情愿地挥挥手,叫他手下的警察,放开高鹏远。

  高鹏远见张天鹰下令放开了自己,知道他和张天鹰的第一个会和,他胜了。他抖抖被抓酸了的双手,看看张天鹰,说:“张书记,这事,就这么了了吗?”他得理不饶人,又紧逼了一句。

  张天鹰也没有看高鹏远,对左一兵说“一兵,你陪着高区长先回县里吧,明天我找高区长有事。”左一兵听了,对着他带来的警察,只一个眼神儿,他手下的警察,就拥着高鹏远又往外走。

  高鹏远明白了,张天鹰这是明放暗抓,他用身体靠着拥着他的警察,回头对张天鹰不服地说:“张书记,这算是咋回事啊,这算是咋回事啊。”

  张天鹰不说话,左一兵笑着说:“高区长,你架子也忒大了,县委书记请你去县里,还请不动你吗?”

第十八章 高鹏远被抓,轰动了山乡
###(四)第十八章 高鹏远被抓,轰动了山乡

  (四)一个人一溜风似的跑进了巴嘎砬子村公所,一进屋就喊着说:“高鹏远被抓起来了,高鹏远被抓起来了。”

  高连海一把抓住喊话的人,语无伦次地问:“什么什么,你喊什么,高区长咋啦?他被抓起来了?还是他抓了人了?”

  那人:“是他被抓起来了,不是他抓了人了。”

  毛驴儿却幸灾乐祸地问:“他被抓起来了?谁能把他抓起来了呢?”

  那人:“张书记,县里的张书记,把高鹏远抓起来了。”

  高连海听了,一屁股就坐在了炕沿上。

  毛驴儿还接着问:“咋抓的?是五花大绑绑起来的呢,还是戴上了手铐上的刑车呢?”

  那人:“先是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又戴上了八斤重的手铐,铐得死死的,准是死罪,要不,他咋两样都用上了呢。”

  毛驴儿一听,知道这话有假,可他还是高兴地说:“好,好,我叫你天天撑着老爷子的架儿,摆着老爷子的谱儿,咋样,报应了吧。”

  高连海缓过劲儿来,他试着问毛驴儿,说:“驴儿兄弟,你说,这可能吗?他咋

  被绑起来,还能被铐起来呢?”

  毛驴儿:“这有啥,咋就不能呢,能,准能,谁都有可能被绑起来,被铐起来,不信,我绑绑你,再铐铐你。”

  高连海连连地摆着手,说:“不来,不来,绑啊铐的,我就不来了,要来,还是你来吧,你有这方面的经验。”高连海一面说着话,一面想着自己的心事,自己刚刚投靠了高鹏远,他高鹏远就被抓了起来,自己今后该怎么办呢?

  毛驴儿倒显得很轻松,他无所谓,反正高鹏远也没怎么用他,只是叫他在巴嘎砬子,好好地呆着,呆着就呆着,高鹏远在,他呆着,高鹏远被抓,他也呆着。

  高鹏远被抓的消息,传到了尹家大院,尹浮萍马上就摆上香案,点上香,跪在祖宗牌位前,给高家的祖宗叩头。

  尹浮萍:“祖宗在上,占海媳妇给你们叩头了,谢祖宗保佑,高鹏远被抓起来了,我儿怀清的大仇,终于得报了,我们高家报了大仇了。”

  尹浮萍祷告完毕,捣蒜一般地叩着头。

  山雀抱着山崽儿,领着月牙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尹浮萍站起来,拉着山雀要她跪在香案前面,她对山雀说:“报了仇了,咱们报了仇了,你快跪下,谢谢老祖宗吧。”

  山雀愣愣地看着尹浮萍,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尹浮萍见山雀还在发愣,知道是自己没有说明白,她拽了拽山雀,又罗罗嗦嗦地说:“高鹏远被你兄弟抓起来了,是张书记,你兄弟,老鹰,张天鹰,他亲自来抓的,他亲自到松树镇区里,在区里,一下子就把高鹏远抓起来了。”

  山雀一听,她把山崽儿往尹浮萍怀里一塞,扭头就往外跑去,跑到屋外,才传来一声:“妈,你看好孩子,我去松树镇去看看。”

  春生嫂自从和高连海发生了关系以后,因为有高占山做主,春生嫂顺利地过了门儿,到了高连海家,成了高连海名正言顺的妻子。高鹏远被抓的那天,她从小土屋的一块玻璃片中,看见了匆匆向松树镇跑去的山雀,这叫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高怀清,想到了高怀清对她的种种好处。但回过头看看自己,自己现在委身给了高连海,对高怀清再也不闻不问了,而山雀却在为了给高怀清报仇奔波着。她觉着对不起高怀清,对不起山雀,她两手一捂脸,瘫坐在炕上,眼泪从两手的缝中,慢慢地流了出来。

  高连海自从听了高鹏远被抓的消息后,显得有些六神无主。他高兴,又高兴不起来,他沮丧,又觉着没道理,我为他被抓高兴什么?他被抓了,我沮丧什么?他蔫蔫地回到家里,看见春生嫂,正捂着脸哭了,他诧异地问:“他被抓了,你哭啥?”

  春生嫂并不知道高鹏远被抓的事儿,她听高连海说“他被抓了,你哭啥”她停住哭泣,问:“你说谁被抓了?”

  高连海:“高鹏远啊,高鹏远被抓了啊。”

  春生嫂原来只是抽泣着哭,听高连海说,高鹏远被抓了,索性大哭起来,只哭得双肩都哆哆嗦嗦地颤抖着。

  高连海走近了春生嫂,责怪地说:“你至于吗,老六爷子被抓了,你哭个啥?”

  春生嫂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我看见山雀了,我是为山雀哭呢。”

  高连海听了,更加不以为然,说:“咳,见了山雀就见了山雀么,你为山雀哭个啥,你为山雀有啥哭的?”

  春生嫂听高连海这样说话,她翻过身,抓扯着高连海的衣服,连哭带喊地说:“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山雀,你好没良心。”

  高连海莫名其妙了,说:“我?害了山雀?我没良心?你发了昏吧。”

  春生嫂不再和高连海说什么,她索性趴在炕上,放开声地哭了起来。

  高连海看着大哭的春生嫂,莫名其妙地摊着手,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山雀一口气跑到松树镇区公所门外,看见警察正拥着高鹏远上车,山雀挤到高鹏远面前,举起手,“啪啪”两下,左右开弓,就给了高鹏远两个耳光,打完了,她才流着泪,如诉如泣地说:“高鹏远,你,你也有今天,你作恶多端,终究恶有恶报,惩罚轮到了你自己的头上了。”

  人们见山雀打了高鹏远,高鹏远一定会发火,可高鹏远被山雀狠狠地打了两个耳光以后,不但没发火,反而笑着对山雀说:“打吧打吧,你打够了没有?要是没打够,再来两下,你也好解解恨,是吧。”

  山雀又举起了手,可是这次还没有等她再打高鹏远,就被警察拦住了,她只能恨恨地说:“我打死你,杀了你,为被你害死的老少爷儿们,兄弟姐妹们,报仇,我今天打不到你了,人民政府会给我做主,会依法处置你的。”

  高鹏远听了山雀的一番话,他仰起头,哈哈地大笑起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九章 透着一股寒意的信儿
###(四)第十九章 透着一股寒意的信儿

  (四)山雀又拼命地挤了过去,她挤到高鹏远跟前,指着高鹏远说:“高鹏远,你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我叫你笑。”说着,她又是啪的一下,打了一巴掌,山雀用眼睛直视着高鹏远,说:“你笑啊,你倒是再笑啊。”

  高鹏远真就“嘿嘿”地笑了,说:“山雀,你等着,你六爷今后,还会再笑给你看的。”说完,他被警察簇拥着,上了公安局的车。

  山雀听高鹏远这样说,心里还真犯了核计,难道他高鹏远还有什么招数,能逃过这一劫么?她傻傻地看着高鹏远上的警车,仿佛这警车成了高鹏远的专用轿车。

  张天鹰来到了山雀跟前,轻轻地叫了一声:“姐姐。”

  山雀这才从刚才的思绪中,解脱出来,她一把抓住自己的兄弟,象是在茫茫大海里,登上了救命的大船,她急着说:“老鹰,这一回,你可千万不要放过高鹏远这恶贼,你得狠狠地惩治这恶贼呀。”山雀以为,自己的兄弟张天鹰,一定会很痛快地答应她,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张天鹰却是这样说的。

  张天鹰听了姐姐的话,不要放过高鹏远这恶贼,他没有马上说是,也没有说不行,只是有些为难地说:“姐姐,这是一个政策性很强的案件,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的事,也不是你兄弟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放不放,就要看证据了。”

  山雀听弟弟这样一说,她有些急了,说:“这事,这事还要什么证据,不是…”

  张天鹰见姐姐急了,又转过话题,说:“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说完,他匆匆上了自己的吉普车。

  山雀听了张天鹰的话,心里反倒更没了底儿,她看着消失在山路上的吉普车,无精打采地走回了巴嘎砬子。

  高占山不知道为了什么,却高兴的在家里喝起了小酒,还高声喊着,叫儿媳妇炒菜烫酒。在他等着上菜、喝酒的时候,自己还哼起了小曲儿。

  一呀一更里,月牙东山上爬呀,

  小佳人心里呀,惦着那个小冤家,

  也不知那个他呀他,心里想着啥,

  心里有没有我呀,我的那个他。

  

  高连城媳妇一边往桌上端菜,一边斜着眼看着老公公,心里想:这老头今天是咋啦?他怎么这么乐呢,她想问,又不好开口,只能死盯盯地看高占山,想从高占山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一点儿眉目来。

  酒菜上来了,高占山先抿了一口酒,再夹了一筷头子菜,可他并没有送到嘴里吃,只是拿在手里端详着,象是欣赏珍宝一样。

  高连城媳妇见老公公没吃自己炒的菜,就借机问道:“爹,你老咋不吃呀,是你儿媳妇炒的菜,不好吃吗?”

  高占山听儿媳妇这样问,他笑着说:“今儿个,是酒好喝,菜好吃。”说完,他一连干了几盅,当他抬头看见儿媳妇还在死盯盯地看着自己时,他笑了,说:“你是想知道,爹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对不?”

  高连城媳妇点了点头。

  高占山把酒盅往桌上一放,把筷子往桌上一横,说:“行,爹就告诉你,你知道了,一定会比我还高兴。”说完了这话,高占山又倒了一盅酒,把那盅酒慢慢地洒在地上,然后,凄然地说:“儿子,老爸这盅酒,是给你喝的,今天,你也喝盅酒,高兴高兴吧。”

  高连城媳妇见公爹为丈夫往地上洒了一盅酒,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还不自觉地抽泣了一下。

  高占山也不管儿媳妇哭不哭,他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往下说:“儿子,你知道老爸为什么给你喝酒吗?老爸为你报了仇了,你的大仇得报了。”

  高连城媳妇一听,抹了一把眼泪,说:“你把,把对门那个小妖精,弄死了?”

  高占山端起酒,喝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

  高连城媳妇:“那个小妖精没死,咋叫,咋叫报了仇呢?”

  高占山不满地看了看儿媳妇,没有再和儿媳妇说什么,只顾自己喝起酒来。

  高连城媳妇想弄明白,公公说报了仇了,可没有把那个小妖精弄死,怎么就算报了仇呢?她站在酒桌边,不说话,也不走,她静静地等着,等着公公告诉她,怎么就报了仇了。

  在尹家大院门口,山雀抱着山崽儿,刚一出门,对门高占山的孙子高记伊就冲着她喊起来:“土匪婆,你是该死的土匪婆。”

  山雀开始以为是小孩自己喊着玩儿,没怎么在意,可是,高占山的孙子却跑到她的眼前,冲着她喊:“土匪婆,土匪婆,该死的土匪婆。”

  山雀看着这小孩,问:“你咋啦?你,你怎么说我是土匪婆呢?”

  高记伊:“你就是,你就是土匪婆。”说完,他回头跑了。

  山雀看着跑进高家二门楼儿的孩子,心里闪出了一道阴影:怎么从高家传出了这样一种叫法呢?叫她土匪婆,就意味着高怀清是土匪。高怀清是烈士,人民政府早有定论,现在从高家传出了这种说法,根子在哪儿呢?小孩高记伊说的话,肯定是从他爷爷高占山那儿学来的,难道是高占山胡说八道?不可能,高占山是一个很老成的人,从不乱说话,高占山是从哪儿来的这种说法呢?啊,山雀恍然大悟,是高鹏远。高占山是从高鹏远那儿得到的信儿。高鹏远他,又能使什么怀,才能把游击队长高怀清,再弄回到土匪的身份呢?想到这儿,山雀出了一身冷汗,高鹏远是什么坏道都使得出来的,人们想不到的坏水,他都能流出来。

  山雀抱起山崽儿,匆匆地回了家。

第二十章 问讯高鹏远
###(四)第二十章 问讯高鹏远

  (四)左一兵亲自问讯高鹏远。

  这是在回县里的路上,张天鹰想出了一个审讯高鹏远的说法,把高鹏远押回县城,不叫押解,叫陪同,审问不叫审问,叫问讯。

  左一兵把高鹏远带进了一间办公室,而且高鹏远一进屋,左一兵就客气地叫高鹏远坐下,说:“高区长,有件事,我要问问你,你可得记好了,我这是问讯,不是审问呀。”

  高鹏远冷笑了一下,说:“审问就是审问,硬说叫什么问讯,你们就唬傻子吧,不过,你是受人家指使,算是公事公办,你问吧,我跟你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打马虎眼。”

  一上来,高鹏远就揭穿了这一骗局,左一兵开始显得有点儿尴尬,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客气地说:“那就先谢谢高区长的配合了。”

  押解员、书记员等人分散着,坐了一屋子。

  高鹏远看了看满屋子的人,说:“还问讯呢,比审判我的人都多,你看你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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