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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专家-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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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朗却很主动，笔直朝一个柜台，从柜台里拿出一块不是很大但能有名的老坑毛料，兴冲冲跑过来问道：“周游，你一定要帮我看看这块好料子啊。这可是来自乌鲁江沿岸场口的标准老坑蜡肉皮，皮壳都几乎透明了，十分难得。你看这松花，你看这几条蟒纹，简直就是写着大涨啊。我当初可是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抢到的。”
蜡肉皮，有名的老坑料子，皮红如蜡肉，光滑而透明，产于乌鲁江沿岸的场口。
周游略略看了一眼，问道：“你当初花了多少钱？在哪里买到的？”
郑明朗没听出周游语气里的犹豫，马上回道：“就在港岛07年的玉石专项拍卖会里。当时可热闹了，接近两百人参加，我举了近七次牌子才拿下来的，足足210万呢。”
周游苦笑道：“210万，等于现在的200万人民币，若是计算进通货膨胀和按照当时的汇率，恐怕会过要过250万，平均下来1公斤恐怕要过百万呢。这样的价格真是疯狂，估计也就缅甸公盘才可以。”
郑明朗听到这里，才想起当时的确疯狂。以这样的价格，除非开出高质量的冰种，否则想要挽回成本简直是痴心妄想。
周游深呼吸了一口气就问道：“好了，我问你，你觉得这么好的毛料，它的主人和拍卖公司为什么要拿来拍卖呢？直接解出来赚钱不是更好！”
郑明朗听得浑身一颤，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安。
周游苦笑着说道：“明朗，我觉得它是有可能走出好颜色的翡翠，但是想达到你水头就有点困难了。”
郑明朗问：“为什么？它的质地这么好！”
周游回道：“毛料的质地的确很高级，可是质地好并不一定出高水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表面原本有癣的，但被人为地擦掉。而这些癣恰恰好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它们导致了翡翠的地质偏灰。”
“不会！”
郑明朗认真看了一下，还是看不出一点迹象。
周游苦笑说：“先，我告诉你石头上的癣不一定是黑的，它们有可能与松花的颜色差不多。”
郑明朗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周游紧跟着说道：“还有的，即使是做这一行的，自然会请专业人士处理，做起伪装来肯定会毫无迹象。你看这里是不是比别的地方稍微光亮一点，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估计就能看出一点。”
“真的如此。”
郑明朗气得要把翡翠毛料砸掉，但被周游阻止了。
周游说：“别砸，即使是细豆种的也能为你挽回不少的损失，更不说它有可能走出糯种的质地。你得多亏了这几年的扭曲行情，把价格升到这个地步。”
事实上这块毛料内里含的是糯种艳绿翡翠，可以与蛋清种，甚至是低档冰种同个级别。最关键的是它内里的翡翠分量够足，可以挽回不少的损失，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至多就是亏上六、七十万而已，比以前至少要亏七成的成本不知好了多少。
“这倒也是。”
郑明朗沉思了一下就说道：“的确，颜色好的确能卖到不钱。我存了这么多年，的确为我挽回了不少的损失。”
周游则说道：“明朗，你有什么看好的就拿出来，我今天做你的顾问。”
郑明朗苦笑着说：“被你这样的打击，我还敢拿出来嘛。要知道刚才的蜡肉皮可是我最有感觉，最是看好的了。”
周游笑了笑。
郑明朗话是这么说，但他放下蜡肉皮就继续去找他的好毛料了。不多时，他就拿来了两块看起来一样高级的老坑料子。
“黑蜡壳和石灰皮！”
周游看了一下，不住点头。
黑蜡壳就不多说了，而石灰皮这种表皮似有一层石灰的老坑料子可是有名的高级毛料，主要产自老场区。它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表面的石灰用铁刷可刷掉，然后根据情况分析，很容易把握。
“有苗头！”
看到周游赞许的眼神，郑明朗暗松了一口气，乖巧地送到周游面前。
周游先仔细观察黑蜡壳，说道：“十足的老坑料子，虽然感觉有些黑斑会渗透进去，破坏美观。但机会还是有的，只要你的收购价格又不是冤大头价格就行了。”
郑明朗脸色骤然一垮。
不用说，他的收购又会高得离谱。
第六百七十二章 隐世宗师
郑明朗比出了一只手指。！。周游点头道：“两块一百万，那还没亏到哪里去。”
郑明朗苦笑着回道：“是一块百万。”
周游继续点头：“果然有你的风格。”
郑明朗知道周游是在讽刺自己，但也无可奈何。他之前的一段日子的确是冤大头，很多东西都买贵了。
周游说道：“不过你也可以放心，这块黑蜡壳的表现也算可以，估计能开出不错的翡翠。至于价格嘛，估计不会亏到哪里去，只要你能卖得及时。”
郑明朗听得眼睛亮，问道：“这黑蜡壳大约能开出什么翡翠？你之前说黑斑，那还能拿回成本的话，那它的水头就够透的咯。”
周游回道：“水头大约是冰种，以其体积估计能开出1。5公斤左右的翡翠。所以即使出了黑斑，那也能通过设计和雕刻技术来弥补。”
“那实在是太好了。”
郑明朗把黑蜡壳放下，指着石灰皮问：“那这一块呢？同样是高级货，表现同样优秀，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周游的脸色瞬间严肃了下来，让郑明朗倍坎坷。但随即就笑了开来，说：“石灰皮是高级货，这毛料上边还有乔面松花点缀，还有一两条蟒炫耀着，是很好的组合。唯一客气的是，松花有点淡，估计内里的翡翠颜色不会很艳。”
乔面松花，整个石头好像撒了一层绿粉，乍看之下是黄绿色，一旦着水就呈现出淡绿色，有的还会有一点点比较硬的绿意。一般的乔面松花面积大，覆盖半个石头或整个石头，如果在蟒上就更好，是不可错过的料子。而且乔面松花还有一个诀窍，表面的浓淡直接影响到内部的颜色浓淡，是很容易判断的松花之一。
有了如此海量的信息，其结果自然明了。
周游总结道：“这块毛料是三块里表现最出色的，水头大约是冰种，但颜色均匀，没有其他的杂色，最关键的绿面大翡翠重，估计能带给你大约两百万的利润，把之前的亏损都给挽回了。”
“运气！”
郑明朗暗松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翡翠行情扭曲，否则我也不可能回本。这样说来，我当初囤了这批东西很赚了。”
周游点了点头。
他也没放松。他刚才偷偷用集体透视看向边侧那个柜台里堆放得有点密集的诸多小型毛料，挖掘到几块相当出色的，恰好可以拿来做例子。
只见周游走到一边，从柜台里拿出两块都至多是拳头大小的毛料，说道：“你这批毛料都很高级，如果放到市场上的话，单单成本就过了千万元，可不是随意糊弄的数字了。最关键的是你的毛料还有诸多表现，比如这两块，都是有蟒有松花的高级货色，稍微擦一擦就能见绿，到时候拿去卖肯定身价倍涨。”
“看来我当初也没冤到底嘛。”
郑明朗得意起来，说道：“当初这批毛料本不想进的，因为当时的手头有点紧张。不过我看这些毛料都很均匀，表现也是差不多，而且是来自同个老场口的老坑料子，最后加上那缅甸人总是说这些都是同一批矿出来的，绝对不是糊弄人的货色，所以就勉为其难买了下来，一直堆放在这里，如果不是你拿起我差点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周游开玩笑道：“早知道就不跟你说，偷偷将它们都收购下来呢。”
郑明朗惊讶道：“它们居然都能进得了你的法眼，看来真的是好货色。不行，我得马上安排人过来将它们解开，好东西先利用掉再说。”
周游苦笑不已。
郑明朗再度邀请道：“我们去解几块玩玩。”
周游摇头道：“不了，这里让我大开眼界，就看看，别沾染上什么灰尘。”
郑明朗无奈摇头。
而在此时，管家也下来提醒道：“少爷，平老先生过来了。”
平老先生就是玉雕宗师郑老。
玉雕宗师郑老叫郑平，拥有一个普通的名字却拥有不平凡的人生。若不是郑家的管家是郑在民老先生那个时期就跟随的，辈分极高，否则也不可能再加个名字下去。
“好的，我们这就上去。”
郑明朗庆幸道：“幸亏我们还没解石，否则弄到浑身石灰上去肯定会被爷爷和父亲说不是。”
两人就这样说着聊着上去了。
“两位郑老好！”
周游看到两位郑老在喝早茶，连忙打招呼。
“小游！”
郑平老先生看到周游，给了一个笑容。
郑平老先生虽然是很慈善的人，但他很少对一位晚辈如此看重，即使自己的得意徒弟李一刀，好友的孙子郑明朗也都没如此看重。理由也很简单，周游靠着自己的努力，已达到与他平起平坐的地步了。
郑平老先生说：“小游，我们两个老头子所邀请的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过来，不如你坐下来喝杯茶。整天老是去吸那些灰尘，对身体不好。”
郑明朗嘀咕道：“他身体不好？那谁的身体好？我可是见识过他的怪力，几十公斤重的翡翠毛料说拿就拿，两百斤重的汉子随手就能拨开，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过他生病，身体强悍得如同怪物。”
郑明朗的嘀咕没用，周游回道：“回平老先生的话，我知道经常吸入石灰对身体不好，早就有所预防了。”
两位老先生都点头，请周游坐下。
郑在民老先生开门见山地问道：“小游啊，这一次老头子要和你搭档，不知道你有腹稿了没？”
他们之前稍微聊过，却没说得太仔细深入，就周游稍微说自己一点准备也没有，想慢慢寻思路。
周游回道：“得了明朗的提醒，我现在有一点头绪了。”
郑在民老先生倒是好奇了，问道：“喔，说说看，有什么需要老头子的尽管说。”
周游回道：“嗯，我家里藏着一块极品翡翠，只要设计和雕刻方面过关就能弄成绚目的极品饰，到时候拿过去与那些国际知名珠宝家相比应该不会逊色到哪里去的。”
两位郑老同时点头。
郑平老先生倒是好奇了，问：“小游，之前你的极品血美人就足够惊世的了，难道你还有同级别的？”
郑平老先生可不认为还有比之前的极品血美人更好的翡翠。
周游回道：“回平老先生的话，我家里的确还有一块极品翡翠，而且还是很适合西方人审美观点的极品紫罗兰。我目前正在苦恼交给谁设计和雕刻才好！”
郑平老先生笑回道：“你面前不是摆着一位吗？难道你看不起老头子？”
“呃！”
周游连忙道歉道：“平老先生，不是小子看不起您，而是您老已经封刀，小子实在不敢打扰啊。”
郑平老先生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不再追究了。
而郑在民老先生就没郑平那么镇定了。这么优秀的翡翠接二连三的出现，可是很刺激的事情，至少郑家现在手里就没这样的极品。
不过现在有机会了。
郑在民老先生连忙说道：“小游啊，既然你找不到合适的合作对象，不如我们三家合作。你的翡翠，我们郑家的设计师和广告渠道，配合上老平的雕刻技艺，我相信当世想要找出再犀利的组合是不可能的了。”
“好！”
周游也想不出有什么比这样更加优秀的了。
郑平老先生说：“三个月的时间虽然紧了一点，但不是很大，三家倾诚交流就没什么问题的。”
周游不住点头。
他这一次的买卖绝对是赚的。
周游的缅甸一行得到了两块的极品紫罗兰，其中一块的规模很小，想要雕刻成艺术品的话很难，只能朝翡翠路线走。而西方的珠宝界对紫宝石情有独衷，所以走西式珠宝是最合适的路线。
所以周游和两个郑家合作，这样的路线最是完美的了。周游估计，到时候出来的珠宝即使不能成为亮点，也能吸引到一定的眼球，不会落自己的面子，这样就足够了。
郑在民老先生本想讨论极品紫罗兰变成珠宝后的归属权，但觉得这样说太过直接，不是很好，于是把话题憋了下来，等以后有机会再跟周游聊聊。
管家又出现了。
管家以恭敬的态度说道：“老爷，外边有一位自称是平老爷子旧友的项先生想要进来。”
“快快请他进来！”
郑在民老先生连忙邀请，随后对郑平老先生问道：“老平啊，你可真是厉害，居然连项石头这种老顽固也请得动啊。”
周游听得纳闷不已，怎么外号这么怪的。
一直都恭敬坐在一边的郑明朗提醒道：“爷爷嘴里的项石头应该是港岛有名的泥雕艺术家。他的脾气很直很臭，但技艺却高得不可思议，爷爷和平老先生都曾说过项老的泥雕工艺堪称大家，国内几乎找不到与他匹敌的对象。我清晰的记得项老曾经开过一个私人的展览会，当时就有一位富豪打算出388万元收购它最得意的作品，可是被他拒绝了。”
“又是一位隐世的宗师级人物啊！”
周游听得翻江倒海。
每个人都有固有的圈子，两位郑老能结交到宗师级的人物，周游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他没想到两位郑老如此的卖力，居然介绍这么猛的未知人物出来。
郑平老先生提醒道：“小游啊，老项的脾气臭，你等下可是要多多包涵啊。”
周游连忙回道：“一定！如果能将他请回去，那是我的荣耀。”
第六百七十三章 任务完成
郑明朗似乎觉得自己的提醒还不够，马上补充道：“周游，等下你可别提及官方的字眼，只说是民间的交流会。因为项老曾被人批斗过，丢了两位重要的亲人，导致他性情大变，后来带着一家人狼狈逃到港岛，从此对国内官方的事情极端抗拒。”
“历史的错误。”
周游又遇到这个问题，很是无奈。
随后一位头发苍白的老者进来了，不用说他就是项老，那个泥雕界的宗师。只不过这个项老似乎不是周游想象的样子，一身精神，凛然正气，眼神犀利得几乎要把人看透。
如此人物，一看就是那种难以相处，但只要能做成朋友肯定是最知心的那种。
“老项，你终于来了。”
郑平老先生主动迎了过去。
老项则说道：“郑家的门真难进啊，进来像跟拜会大领导一样麻烦。”
郑在民老先生显得很尴尬。
项老的话有一点怪责郑平老先生的味道，毕竟他是被邀请过来的，事先没提点管家门卫放行，让人家在外边等候的确不够地道。这一次的事情，不仅是郑平老先生的不对，郑家也有责任。
两位郑老连连道歉。
项老刚才只是随性抱怨一句而已，倒不是故意针对，自然不会死揪着不放，在郑平老先生的引导下相互做了基本的介绍。
而当郑平老先生介绍到周游时，项老突然亮了起来，感叹道：“原来阁下就是金手指周先生。当初阁下在东亚艺术品交流会上对小日本的打击，可是深得老头子的心水啊。”
周游回道：“多谢项老夸奖，小子只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项老拍腿大喊道：“好一个应该做的！单单这句话就比不少人强了。”
周游稍微有点尴尬，但更多的是得意。他想不到之前的一段作为，居然能硬得脾气以臭出名的项老的看重，实在是缘分。
项老又说道：“周先生，原本按照你的成就，我们应该平辈论交的。但既然你是老许的衣钵弟子，那我托大一点，叫你小游了。”
“这是应该的。”
周游连忙回了一句，随后又问道：“难道项老跟许老师是旧识吗？”
项老点头道：“嗯，当年若不是他仗义出手，否则以当时的我也不可能带着全家人来到港岛。我跟老许的关系，可以说是老朋友的了，只不过最近几年没怎么联系，稍微陌生罢了。”
“原来如此。”
周游没想到当中有如此的缘果。
之前郑明朗说到项老当年的遭遇，可他后来还能悄悄来到港岛，其背后若是没有高人襄助是不可能的。只是周游没想到这个幕后高人居然是自家老师，实在让他惊讶又佩服。
许老当年的举动，无形中为他奠定了雄厚的底蕴。
项老紧接着又说道：“小游，我知道这一次邀请的目的，不过我是不会回去。”
周游失望不已。
项老随后的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家里那个小子早就想回国一看了，这一次老头子就成全他，让他代我回去参加你们的民间艺术品交流会，也算是老头子给老许的一个交代吧。”
“多谢项老成全。”
周游暗松了一口气。
项老说道：“小游，你放心，我不会拿那些普通的东西来敷衍你的。老头子会把上一次展览的所有精品，以及最近几年的杰作都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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