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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老大的一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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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绅士跑了出去,抓住了蹒跚的妇女,把她迅速拖进了大厅。枪响停止大约十分钟后,绝大多数人感到足够安全了,都走出藏身之所。父母和孩子们跑进了大楼,弃派对不顾。不过擅居者们和非法商贩们,却都又去取他们的食物,并听着音乐。我的心继续快速跳了几分钟,但是现在即便是我,也毫不奇怪没有人烦劳叫一下警察。
  在1996年春天,我得知自己得到了哈佛学会的青年学者奖学金。我欣喜若狂,那是一个竞争激烈的位置,是一个有三年薪水的研究职位。我想要告诉这个好消息,还有我很快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尽管我仍然计划维持我在芝加哥的关系。
  我走进门的时候,闻到了梅女士烹饪的味道——羽衣甘蓝叶、玉米饼还有熏鸡。“你还在设法在饭刚做好的时候到,是吧?”笑着说。
  “他们仍认为你是公关主任,”他又说,不过这次是在看着电视,“要是你想跟我来的话,下周六还有一次会议。”

第八章 团结的帮派(13)
“当然了,”我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充满热情,“那太好了。”我解释了为什么我近来很忙。直到我得知自己拿到了哈佛的奖学金之前,我一直都在申请全国各地大学里的教职,包括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
  打断了我的解释。“你记得科提斯(Curtis)吗?那个你遇到的高高的黑家伙,”他突然站起来,激情洋溢地说,“科提斯是个新泽西人,或者至少他在那里有工作。嘿,你觉得跟我一起去那里怎么样?我一直都想去那里,看看他们怎么做事情。他和我打了个赌,他说他的计划区里的女人更火辣。他说我应该过来看看。”
  我确实记得科提斯,一个面貌凶恶的毒贩,在纽瓦克的住宅计划区工作。他在一年之前来拜访的时候,我们曾经聊了几句。
  “有一点,”我对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感激,“我不觉得那会是一个很好的……”
  “是啊,你可能是对的。现在可能不是我们离开的最好时机,尤其是现在这个局势。你需要观察我做事情,我知道,”他沉思起来,“我下周有几个大会议,你可能想来看看。”
  在我问他会议的情况之前,他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你知道吗?你记得我们聊过在全国各个帮派的不同?”
  我曾经告诉,在纽约和波士顿的帮派据说要比芝加哥的帮派小得多。它们都植根于当地街区,而非作为一个全市范围的组织的一部分。但是我告诉过他,没有人曾经设法做过一份针对街头帮派的深度和多城市的研究。
  “我能帮你在各处都找到人!”他继续说。他站了起来,去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我们在洛杉矶,在拉斯维加斯,在圣路易斯都有认识的人。黑暗之王是全国范围的!我是说,我们两个人可以搞清楚整体情况的运行。”
  “所以你要做我的研究助手!”我笑着说,不是很清楚他要说什么。
  “不,不!你还是要写我。这本书仍然是关于我的,但是这会加入一个新的维度。”
  “是的,这将会加入很多,不过我确实必须要跟我的教授们商量一下。我是说,我不确定一旦我搬走,将会发生什么……”
  的声音马上变得保守。“不,我明白,”他说,“我知道你要思考很多事情。我只是说我可以帮助你。不过好啊,你先跟你的教授们说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眼睛看着电视。我一直希望梅女士会打断我们,叫我们吃晚饭,但是没有。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想出一个问题,来问关于他的生意或者生活,就像以前每一次当他觉察到我的兴趣转变的时候,我一直做的那样。最终,一场大学篮球赛出现了,观众和拉拉队的欢呼掩盖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罗伯特?泰勒的拆迁正式被排上日程,在一年之内就要启动了。大楼里的毒品经济也开始左支右绌。他的一些最好的消费者是租户,这些人开始搬出,大量还住在妈妈家里的黑暗之王的马仔也是一样(在几个街区为梅女士都租过房子,她试了一些,但是最终还是回到了距离罗伯特?泰勒几百码的一个堂姐的房子)。这整片地方已经布满了警察。他们被叫来保护成群的建筑承包商、工程师、城市规划者和其他设计大规模拆迁的政府官僚。
  由于毒品的需求减少,马仔们的工作也更少了。将这些年轻人置于一个新的帮派中符合他的利益,因为他不知道将来何时才能需要他们的帮助。由于他在黑暗之王里的地位,当然有权力将他的马仔分派到全市其他黑暗之王的派系。但是他一次只能安置少数,而且总共也不会超过几十人。更糟的是,这一策略在长期看来易于失败,因为绝大多数情况下,本地的帮派不会完全接受新成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 团结的帮派(14)
的帮派里还有很多年纪大的成员,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多岁,不愿意接受迁转,因为那一般都意味着职位和由此而来的收入的降低。这些人里有一部分开始完全离开摆脱的控制,试图在这座城市其他的帮派那里获得一个位置——偶尔令很不开心的是,去一个敌对的帮派那里。
  一些的人跑去了爱荷华,试图在那里自立门户。我从未追踪过这些到另外一个州的发展的旅行,但是返回芝加哥的那些黑暗之王都在说团队的失败,这说明这一计划的进展并非顺利。
  试图稳住大局,但是他所面临的新经济情况都与他为敌。他变得孤单,觉得好像被自己的黑暗之王家庭所抛弃。他那偏执狂的感觉变得更为严重。每一次我见到他,他都会马上开始推测资格更老的黑暗之王背叛者正在向竞争对手透露帮派的秘密:黑暗之王在哪里藏匿枪支和毒品,哪一个条子接受贿赂,哪一家当地的商户愿意洗钱。
  另外还有拘捕,已经在摧毁其他帮派的联邦起诉现在也开始打击黑暗之王。两名的年轻成员,巴里和奥特斯近来被逮捕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够逍遥多久。一天夜里,在从一次郊区帮派会议回家的路上,他喃喃地说监狱可能实际上会是他最好的选择,因为任何逃脱逮捕太久的人都会被怀疑是内奸,并会在街头遇到真正的危险。
  在这次会谈之后不久,我听说“排骨佬”被捕了。他最后被查实贩毒并被判入狱十多年。他迅即被转往一座州外监狱服刑,这让人怀疑他供认了同伙以求减刑。我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人和渠道,但不幸都无法见到“排骨佬”。我最终听说他死在了监狱里,而且他死的时候很开心,因为他从未与警方合作,从未出卖过其他帮众。
  我一度曾以为和我可以保持亲密关系,即便是我们的世界不再有交集。“别担心,”我告诉他,“我始终都会回来的。”但是我在哈佛的研究会里待得越久,我回芝加哥的时间间隔就越长;而我回芝加哥的时间间隔越长,和我就发现要展开我们的谈话就越尴尬。他似乎变得怀念我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光,甚至有点粘人。我意识到他变得依赖于我的出现;他喜欢关注和认同。
  与此同时,我变得躲闪和逃避——主要是出于内疚。在哈佛的几个月之内,通过讲述街头帮派的内在运行,我开始为自己在学术界获得名声。尽管希望能够为全国范围内有关贫困的讨论作出贡献,但我也没有蠢到相信我的研究可以特别惠及,或者是那些我从中学到了太多东西的租户家庭。
  随着拆迁变为现实,以及帮派的继续四分五裂,我们的关系也变得支离破碎。当我告诉他我已经获得了一个工作机会,在结束我的哈佛奖学金之后,我就要去哥伦比亚大学教社会学的时候,他问我在芝加哥教书有什么问题。“高中怎么样?”他说,“那些人也需要教育,不是吗?”
  帮派的倒掉也影响到了贝利女士。在帮派无法赚钱的时候,贝利女士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收入。而随着拆迁临近,她需要钱来帮助那些她想帮助的租户。她支付日常看护,以便单身母亲可以去看新公寓。她租车带租户们去寻找房子。她帮助其他人解决他们大额的电费账单,以便他们可以在进入私人市场之后获得服务。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团结的帮派(15)
但是钱很快花光了,一些租户们开始指责她。尽管住宅局应该要提供迁居服务,但是贝利女士为了赚钱而当了临时代理人,所以她现在也是招致指责的人。人们普遍指责她将帮派的钱收归己有,而非将其用于租户。
  我从未见过贝利女士哭泣,直到她告诉我这些指责的那一刻。“我几乎一辈子都住在这里,素德。”她伤心地说。
  在春季一个炎热的日子里,我们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往日的热闹早已不见。以前,往往我们坐下谈话还不到十分钟,贝利女士就会被一个有需求的租户所打断;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个房间里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之前一直都被指责与帮派过往甚密,”我说,“为什么现在这会让你烦心呢?”
  “在外面他们什么人都没有,”她说,“在外面他们以为他们可以依靠自己,但是……”她努力又努力着,但还是无法说完她的话。
  我想要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什么也想不出来。“他们会……他们会没事的,”我语无伦次地说,“该死,他们都经历过计划区。”
  “但是你看,素德,我知道那个,你也知道,但是他们有时候会忘记。就像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的:让你害怕的不是让他们害怕的东西。当他们去一家新商店,或者他们在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站在巴士站里,那是让他们害怕的事情。我想要帮助他们觉得没问题,而就在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无法帮助他们。”
  “你仍然可以做事情……”我开始说。但是我停下了。她脸上的痛苦很明显,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安慰她。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直到我们喝完了各自的咖啡。
  我又见过贝利女士几次,但是她从未再出现过那种情形。由于健康的原因,她搬到了她侄子的家,位于西英格伍德中部的一个贫困黑人社区,距离这个计划区有两英里。我去那里拜访过她。她告诉我她有好几种病,但是很难一一分辨出来。“我不再去看医生了,”她说,“又一次检查,又一次买药,又一样付钱的东西。为了什么?住在这里?”
  她侄子的房子周围绵延数英里都是黑人区,她就站在那儿向我挥手道别。那里有太少来自她那栋旧高楼之家的人。那些人,曾一度给她的生活以意义。
  芝加哥的冬天来得迅速而猛烈。严寒来袭,让你的战栗出乎意料的久。来自湖面的第一阵冷风感觉就像是仇敌。
  那是1998年11月的一个周日,将近中午的时候,我最后一次在的大楼外等待。罗伯特?泰勒大约有六栋楼已经被拆毁,他这栋楼的拆迁也会在一年之内开始。附近的生意也已经开始停顿,整片地区开始感觉像一座鬼城。我也变了。扎染衬衫和马尾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衣着颇像一名明显的常春藤联盟的年轻教授的身份,当然还有一个皮包。
  我靠在我的车上,在等待的时候跺着脚取暖。我正要回到车里打开空调的时候,看到了他的美宜堡从联邦街上冲了过来。
  前一晚打电话给我要求一次会见。以他那种有特性的模棱两可的方式,他不会透露半点细节,但是他听起来很兴奋。他的确告诉我联邦的起诉大概已经结束了,而他不会被逮捕。我想要知道他逃脱过拘捕的方式和原因,但是我没有胆量问他。他总是在他与执法部门的关系上讳莫如深。他还问了我几个问题,都是关于我现在在纽约做何种研究的。我提到了一些可能的想法,但是它们还都很含糊。

第八章 团结的帮派(16)
我们微笑着握手,向彼此致意。我告诉他,他看起来有点发福。他同意了,他说他忙于工作和正在长大的孩子们的需求,而无暇锻炼。他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小片纸张,递给了我。在上面是那潦草的笔迹,写着几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在那些名字中有科特斯,我们以前曾谈论过的在纽瓦克的帮派老大。
  “你应该打电话给这些人,”说,“我告诉了科特斯,你想要了解那里是如何运作的,他会照顾你的。但是比利?乔(Billy Jo),他是真正了解纽约情况的人。这儿,把这个给他。”
  经常谈起他在纽约那些负责毒品交易的朋友们。但是随着联邦起诉,罗伯特?泰勒的拆迁和我自己的事业变动,我已经将他们忘记得差不多了。另外,考虑到我和的最终结局——现在很明显,我不会去写他的生平了——他会找法子让我跟他在东部的关系接触,这让我感到意外。
  他拿出了另外一张纸。这张纸被紧紧地折了四下,折痕有点磨损,似乎他在口袋里已经放了有一阵子了。在打开它的时候,他的手冻得发抖。他把那张纸给了我,然后双手靠在嘴边,吹着热气取暖。
  “来,黑鬼,读一下,”他说,“快一点,天太冷了!”
  我开始阅读。这是给比利?乔的:比利,素德要到你这里来。照顾一下这黑鬼……我的眼睛向下浏览,并在页面中部看到了一个句子:他是跟着我的。
  我咧嘴大笑起来。到他的车里拿出两瓶啤酒。
  “我不确定是否准备好进行另外一个大型的研究计划了。”我说。
  “哦,是吗?”他说着,递给我一瓶啤酒,“那你还能做什么?你什么也修不了,你这辈子连一天的活儿也没干。你惟一知晓的事情就是跟着像我们这样的黑鬼混。”
  听到他如此简洁地——而且在绝大部分上,精准地——总结我的能力,我差点被啤酒呛到。
  又靠回他的车,抬头看着我们前面的高楼。“你觉得黑鬼们会在外面生存?”他问,“你觉得他们离开这里以后会没事?”
  “不确定。或许吧。我是说,什么都在变。你只是要做好准备,我猜。”
  “你饿不饿?”他问。
  “快饿死了。”
  “去79街吧。那里有一家新的黑人食品店。”
  “听上去不错,”我说,快速喝光了我的啤酒,“你来开车怎样?”
  “哦,好吧,”他说,跳进了他的车,“我还有个问题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有一堆家伙们,他们觉得自己什么都懂……”
  他开始告诉他近来所遇到的管理上的麻烦。他在负责一个位于玫瑰地(Roseland)的帮派。玫瑰地街区有很多迁居过去的罗伯特?泰勒家庭。他说话的时候,我开始迷失在他的声音里。他那沉稳坚定的独白让我安心,尽管有几次我能感觉出一点变化,尽管事事都已经改变。他播放着说唱音乐,打开了另一瓶啤酒,继续高谈阔论。汽车尖叫着冲出停车场,向几个在寒风里推着婴儿车的妇女挥手,然后我们快速驶上了联邦街。
  在几年之内,厌倦了帮派的生活。他管理过他堂兄的干洗店,又开了一家烧烤店,后来倒闭了。他一家攒下了足够的存款,包括地产和现金,这足以弥补他的低收入。有时候,他会为黑暗之王的高层做顾问工作。他们试图要重振在全市范围内对毒品经济的控制,但是这一努力从未获得成效,而且随着毒品市场的严重削弱,芝加哥的帮派世界也继续四分五裂,只在部分街区还留有一点帮派活动。
  我在芝加哥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地见一下。尽管我们从未明确讨论过,但我并不觉得他在嫉妒我作为一名学者的成功,他也似乎并不抱怨自己的生活。“哥们,只要我有酒吧可去,还能呼吸,”他告诉我说,“那每一天都还不错。”很难称我们为朋友,而我有时会疑惑我们曾经是否做过朋友。
  但他明显是我生活里很大的一部分。一路走来,我已经变成一名流氓社会学家,打破传统,无视规则。这其中,我所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就是秉持着这样一个理念,即我可以从一个与我的学术世界距离万里之遥的人那里,学到如此之多,获得如此之多的教训,以及得到如此之多的经验。当我走在距离芝加哥已十分遥远的街道上,在巴黎混乱的郊区或者是纽约黑人区的某处,与人们厮混或者聆听人们的故事时,我仍然能够听到的声音。
  

作者声明
本书中的若干人物名字和身份都已被改换。我还隐藏了一些地址,更改了某些组织的名称。但是所有的人物、地址,以及机构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拼凑而成,更非虚构。
  只要有可能,我都会从写就的田野笔记中来寻找素材。不过,有些故事已经在记忆中重新组织过了。尽管记忆并非笔记最完美的替代品,但我已尽全力去忠实地重现那些谈话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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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在南亚移民的经验里有一条基本的真理:听父母的话。在我初入大学,告诉父母我想要学社会学的时候,这一信条受到了考验。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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