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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一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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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定用大嘴巴子扇你,至于那姓马的畜生。。。咱们慢慢拾掇他。”
肖冰语重心长,经历的事多了,看得更开、更远、更透,老战友此时的心情,他拿捏个八九分,当年被押送进秦城监狱,他消沉过一段时间,因为不甘,因为张倩,他硬着头皮挺过最难熬的日子。
那个给予自己失败初恋的女人,也曾是自己精神上最大的支柱,生活是一出戏,自己这出戏蛮有戏剧性,现在想起来,肖冰哑然失笑,心中则五味杂陈,牵扯一抹沧桑笑意,摸出软中华,给上铺的罗守义扔了一支,拘留所的警察很够意思,只没收了手机,烟,打火机,都视而不见。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偶尔遇到牛逼哄哄的猛人来拘留所体验生活,这一亩三分地的警察们很通情达理,但别指望他们会一视同仁,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穷的掉渣还不安分守己的货色进了这里,不啻于入了地狱。
“想想你当年在秦城监狱整整两年,我这点挫折算个屁,生活这狗娘养的玩意,你越低三下四,它越拿你不当回事。”罗守义接住烟,至从给首长开小车后,他说话再没带过脏字,今天一反常态,倒有军人骨气。
肖冰一愣,仰脸瞧罗守义,玩笑道:“守义,你平时要这么有男人味。。。嫂子会更爱你。”
“呃。。。。。”罗守义语塞,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明显泛起一丝甜蜜,一想到老婆所承受的屈辱,狠狠骂了声娘,从上铺跳下,挨肖冰坐下,再看监舍里的人,他已很坦然,认真道:“冰子,你够意思,够爷们,哥服气。”
“咱们是战友,是兄弟,部队里你照顾我,我有能力了,当然要照顾你。”肖冰盘腿坐着,语调柔和,蕴含的真挚情谊深深感动了罗守义,就像两年前,刚满二十岁的肖冰被判刑七年,满腔愧疚的老罗不顾法警阻拦,在审判厅门口捏紧他双肩无言以对时,他淡然一笑,说自己年轻,判七年没什么,出狱后照样是顶天立地的爷们。
不善于说漂亮话的罗守义一个劲儿点头,最后憋出一句:“有你嫂子,有你这个兄弟。。。我这辈子没白活。”
肖冰笑了,默默抽烟,一个吊儿郎当的光头汉子大大咧咧走到肖冰床铺前,搂着罗守义脖颈坐下,嬉皮笑脸道:“呦。。。兄弟们抽啥烟呢?给哥几个孝敬几根吧,这么多兄弟看着。。。眼馋呐。”
这光头汉子带头,算是起了表率作用,立时有几人围过来,想从新来两人身上刮点油水,抱膀子,歪脖子,一个胜似一个吊儿郎当,什么姿势不雅观,就摆出什么姿势,唯恐别人看不出他们素质低下。
他们这伙人隔三差五来第三拘留所混几天牢饭,大罪过没有,小罪过不断,吃了秤砣铁了心,一门心思小打小闹,小舞厅里斗殴,公交车上摸包,火车站前装残疾人讹外地人,尽干些上不了台面的买卖。
即使如此不入流,却不自知,常装的牛逼哄哄标榜自己是道上人,进几次拘留所仿佛就有了立山头称大哥的资本,老百姓所谓的地痞渣滓,大抵就是他们这类人,罗守义斜了汉子一眼,没作声。
肖冰轻笑,将裤兜里的软中华扔给汉子,这些人什么水准,他揣摩个八九不离十,笑问:“哥几个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这帮兄弟混黑道的,时间长了不进来坐坐,混身不舒服。”光头汉子意气风发,当看清手里烟盒,顿时喜上眉梢,显然很少抽软中华,混黑道混到见了中华喜不自胜,也忒惨淡了吧。
第2卷 第132章 祸患(九)
这社会,弱肉强食的倾轧时时刻刻在上演,无休无止,明面处你争我夺,暗地里各显神通,牢头狱霸欺凌弱小,仅是犄角旮旯里最微不足道的一面,其实,光头汉子离牢头狱霸的境界还很远,在拘留所称霸的货色大多不入流,而看守所那些狱霸随便拎出一个,都曾有一段辉煌“历史”。
肖冰扔出一盒烟,懒得跟他们计较,也可怜他们,这些人大能耐没有,大罪过也没有,处于江湖的最底层,但每次扫黑打恶总把他们当出气筒,搞不好就莫名其妙背上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的帽子,说他们是黑社会,抬高了他们,也苦了他们。
光头汉子够义气,没独吞多半盒软中华,监舍里,凡是抽烟的人,一人发一根,最后剩下的才装进裤兜,盘腿坐下,笑眯眯对肖冰道:“兄弟。。。你人不错,看你不像捞偏门走歪路的人,怎么进来的?”
“我俩跟人干了一架,就进来了。”肖冰指了指罗守义,笑意盎然,乍一看,真不像个坏人,尤其罗守义,单论相貌气质,百分之一百二的本分人,丝毫没有三十八军特战大队那群生猛牲口的彪悍气息。
肖冰没说真话,一不想炫耀,二不想搞得自己鹤立鸡群被人当怪物看待,也不喜欢欣赏小人物一惊一乍的表情,因为他从前同样是不折不扣的市井小民,十足的小人物,很多人想看他一惊一乍,从中感受快感和愉悦。
包括初恋女友的母亲,用别人买来的房子在他面前炫耀,何尝不是抱着这种心思,一穷二白的他硬是让自己八风不动,若说没一点点屈辱感,不可能,他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正常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懂。
光头汉子摸着脑瓜顶寸长疤痕,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认识了,我就当你是朋友,出去后有人再惹你,就去火车站那一片找我,我绰号铁蛋儿,报这个名那一片黑白两道全给面子。”
“好,没问题。”肖冰点头一笑,颇为玩味。
铁蛋哥九年义务教育还差三年,胡侃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唾沫星子乱飞,为宁和地下世界的新贵冰哥讲述他和一帮兄弟混迹黑道的风光事迹,尤其说到在迪厅里打群架,更是绘声绘色,什么刀光剑影,什么血流成河,能想出的词,全用上了,生怕肖冰体会不到他的强悍和生猛,旁边还有几位添油加醋。
罗守义忍笑抽烟,肖冰在宁和混到啥境界,他没底,不过能令那么多大人物束手束脚,想来道行高深,这位铁蛋哥貌似在班门弄斧啊!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离晚饭时间半个钟头,监舍的铁门被两名警察打开,赖在肖冰床铺胡侃的铁蛋赶紧收声,才觉得口干舌燥,这时,七八人涌进来,为首一人风衣墨镜,后边人清一色黑衣黑裤,铮亮皮鞋踏地,声势吓人。
先前的热闹氛围荡然无存,铁蛋见为首那汉子一个劲儿瞅着他,心里发毛,不由自主起身,想点头笑一笑,却又笑不出来,他害怕呀,混了这么多年,自认有点眼力,这帮不速之客所展现的彪悍气势,绝非小混混装的出来,人家肯定是货真价实的道上人。
肖冰摇头笑了,两只手枕在脑后靠着被子,倍加无奈地瞧着来人,七八人匆忙围过来,铁蛋吓的冷汗直流,最终发现这群猛人并非冲着他,而是冲着肖冰,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之余又替肖冰担忧。
“冰哥!冰哥!”
一声接一声呼喊如惊雷劈空,吓懵了众人,为首之人正是最喜欢招摇过市的马飞,后边是他的心腹马仔。
肖冰为奔雷虎报仇,铲平东林黑道,早在宁和道上传的沸沸扬扬,冰哥的风头彻底盖过了昔日宁和六虎,是河西地下世界令人望而生畏的标杆,马飞这直性子热血沸腾,巴不得早日见到冰哥,结果冰哥刚回宁和就进了拘留所,这厮怒了,带人闯进拘留所所长办公室,每人给了所长两耳光。
拘留所王所长挨了十几个耳光后仍沏茶倒水,招呼马飞,说什么拘留谁也不能拘留飞哥,马飞一怒之下扬言要把事闹大,王所长万般无奈,被迫送他们进来,有人进来了,绞尽脑汁用尽手段也无法提前出去,有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就是混江湖道行高低的差距。
“来看我也不用搞这么大动静。”肖冰无奈道。
马飞无所谓道:“冰哥。。。兄弟们想你,也怕你一个人憋闷,来这里陪你住几天。”
“你以为这是你家,想住就住,想走就走。”肖冰气笑了。
“我们每人给拘留所所长两耳光,估计住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马飞得意洋洋道,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段,憨笑着从风衣里拿出条小熊猫扔在肖冰床上,铁蛋那伙人差点被这话刺激死,瞧瞧人家进局子的手段,多高明!多拉风!
肖冰拆开整条小熊猫,让铁蛋自己拿一盒,受了惊吓的铁蛋唯唯诺诺,哪敢再刮肖冰的油水,马飞瞪他一眼,喝斥道:“冰哥让你拿就拿。”
铁蛋慌手慌脚拿起包烟,溜回自己床铺,忐忑不安老半天。
拘留所的生活对肖冰来说挺新鲜,十天半个月他不会腻味,可惜,这种新鲜的生活他体验了不到四十八小时。
肖冰被放,而宁和黑白两道的角力才刚刚来开序幕。
。。。。。。。。。。。。。。。。。。
钢城,河西省第二大城市,重工业中心,清末晋商走西口建立的小镇子历经一百五六十年成为塞外名城,自有它的辉煌历史,钢城旧城区同宁和南城区一样,是脏乱旧的代名词,外来民工扎堆的工人村里,一栋六层筒子楼破败不堪,至少有二十年的历史。
六楼楼道里,一个魁梧汉子戴着鸭舌帽,手里拎着黑色塑料袋,他走几步就回头瞅瞅,小心谨慎,鸭舌帽的帽檐下是张狰狞的刀疤脸。
汉子在612室门前停下,看着用红油漆歪歪扭扭写在门上的房号,轻轻敲门,门开了一道缝,里边人看清来人,将门拉开,埋怨道:“买饭买了这么长时间,三哥早饿了,我还以为你小子丢下三哥不管了。”
“三哥救过我的命,只要我不死,绝不会扔下三哥。”汉子进屋,摘掉鸭舌帽,打开塑料袋,拿出盒饭放在折叠桌上,屋子左右两边摆了两张上下铺,右边的下铺,躺着一人,他双腿打着石膏,粗壮胳膊上插着输液器的针头,正是死里逃生的黑三。
“三哥,我朋友已经跟老毛子那边的人联系了,能搞到定时炸弹,只价钱贵了些。”疤面汉子对黑三道。
黑三拔掉输液器针头,双目凶光毕露,咬牙道:“钱没什么,货好就行,等我腿脚利索了,咱们就回东林炸了赵坤的煤矿。”
“恩。。。。”床边两人不约而同点头,杀机盎然!
第2卷 第133章 逗弄(上)
肖冰自认粗人,前几年怀着七分崇敬,三分渴望,去参观清华这座莘莘学子心目中顶尖的学府,每每遇上戴眼镜的瘦弱小男生,枪林弹雨中从容厮杀的大猛人总欠缺勇气与厚厚镜片后的眼眸对视,莫名自卑,导致憋在牢笼那两年,拼命啃书,古代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是为了功名利禄,他这标准的八零后则是为了抹去内心深处的自卑。
名著散文看了无数,唐诗宋词记了个七七八八,苏东坡的《赤壁怀古》,李太白的《将进酒》那两年他无聊时常挂嘴边,反复揣摩其中意境,乐此不疲,再比如《题鹤林寺僧舍》最末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令他感触颇多,自嘲困于牢笼日日闲。
进入坤爷的圈子,再经历东林一系列事故,回到宁和后又是连续几天饭局,还要陪那帮混迹黑道的大粗人泡澡堂子,去KTV狂吼,有时抹不开面子,在几头虎盛情相邀下,大半夜也得逛夜店,跟些庸脂俗粉虚与委蛇,所谓的庸脂俗粉是相对欧阳思青这大尤物而言,普通男人眼里,和冰哥虚与委蛇的娘们那都是水灵灵的“扬州瘦马”,馋人的很,推倒在床上滚几滚,能爽翻天。
宁和几家高档夜店为了斥候好这群大爷,哪家不是抬出镇场子的妙人儿,几头虎很够意思,每次总把最好的留给肖冰,水灵灵的女孩们岁数比肖冰小,思想比肖冰奔放,装的比处子还纯,矜持的像不食人间烟火,却撩拨不起冰哥的欲火。
肖冰坐怀不乱,黑虎王强他们再没把他当雏儿看待,滚倒河西头一号大尤物的猛人,能是雏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肖冰揣着十几张人民币只身回河西,半年不到,混到如今这风光境地,够得意了吧,三五天的醉生梦死,他忽然觉得很累,很腻味,这么享受下去,人就得废了,想想道上那帮爷们,酒桌边猛灌,床上猛干,不精尽人亡,也得被酒色掏空身子,被嫖赌消磨掉心志。
怪不得历朝历代打天下的都是英明雄武的主,坐天下的多半昏庸无道,都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害的,作出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李太白要是知道千余年后找乐子的方式如此之多,会累死人,怕也不会说出这等豪迈言语,腊八这天,肖冰干脆推掉所有应酬,下午陪欧阳思青逛街,欧阳大美女对吃穿的讲究颇为苛刻,每到换季,总要坐飞机去香港的名店扫货,很少光顾宁和市的卖场,这次,她粘着肖冰逛遍了几条步行街里的小店铺。
五块钱的手链,十块钱的发卡,百十块钱的银首饰,欧阳大美女饶有兴趣挑了一大堆,每当肖冰摸出皮夹子付钱,她乐得眉开眼笑,妖媚无比,像个拜金女,似乎很享受男人掏钱的动作,其实则不然,她享受的是自己男人摸钱夹子时对她的温柔笑意。
如果,男人为女人掏钱时绷着脸掩饰自己的小家子气,那在他内心深处钱比女人重要,如果男人大大咧咧近乎炫耀地甩出一叠钞票,那他多半把女人跟钱划了等号,当一件可以在亲朋好友面前炫耀的衣服,这衣服旧了破了,会像当初甩钞票那样轻描淡写甩出去。
这是欧阳思青混迹名利场多年得出的结论,虽不能一概而论,也有些偏激,但这些年追求过她的男人,十有八九归于这两类,唯有肖冰是个例外,回味那温柔一笑,她深信,这男人为她付出一块钱这么笑,付出全部身家,也会这么笑。
几家小铺子的老板倒是为欧阳思青可惜,比狐狸精妖媚艳丽的大尤物居然为几个小钱眉飞色舞,真叫人不甘心呀,这种级数的美女随便傍个款爷,一年拾落几十万易如翻掌,被名导演潜规则一下,就可能成为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
金钱,名利,男女老幼为之疯狂的东西,欧阳思青拥有太多,早看淡了。
鸟市,鱼市,狗市,古玩一条街,都是仿明清时代的建筑,连成一片,人头攒动,人们哈着白气,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虽是大冷的天,但春节临近,只要是个市场,里边就人满为患,欧阳思青拉着肖冰穿过古玩一条街,来到鱼市。
都市里高楼大厦壁垒森严,左邻右舍的防盗门更是拉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为了排遣寂寞,养猫养狗之风盛行,而欧阳思青家里养着一缸漂亮的热带鱼,说养狗养荷兰猪陶冶情操,那是纯粹扯淡,养鱼就不同了。
这种差别,好似酒桌边推杯换盏与茶桌边细细品味的差别。
鱼市最大那家店铺的老板跟在肖冰和欧阳思青后边,点头哈腰满脸赔笑,他从南方搞回来的名贵货色,十之七八被欧阳思青买了去,每年一两条鱼便能赚十几万,放眼宁和,再没第二个如此爽利的女人。
“这条纯红的七彩神仙鱼是稀罕品种,秘鲁那边空运回来的,这几年被炒成天价的埃及神仙鱼比它差远了。”老板喜滋滋介绍镇店之宝,这条鱼他花了进十万从南方空运回来,一直留着就等欧阳思青上门,指望卖个好价钱。
“鱼是不错,算极品,说是从秘鲁空运回来的。。。。夸张了吧。”欧阳思青瞥了眼老板,不温不火,老板讪讪赔笑,默不作声,前几次这漂亮女人来买鱼,有好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护驾,显然是厉害人物,言多必失,哪敢再胡言乱语,去得罪这樽花钱如流水的菩萨。
“多少钱?”欧阳思青淡淡问。
老板皱眉,故作忍痛割爱状,艰难道:“小姐。。。。您是常客。。。。。十五万。。。。最低价”
“十五万?”肖冰乐了,生态鱼缸里,那巴掌大的小东西真够值钱,藏獒被炒到几十万上百万,若能驱狼逐虎,也值了,这鱼。。。肖冰实在看不出价值所在,而他这稍稍有些诧异的神色偏偏被刚进门的一对情侣瞧见。
英俊的男人很鄙夷的笑了笑,情难自已的把肖冰那一丁点诧异无限放大,理所当然想成是升斗小民没见过世面的一惊一乍。
第2卷 第134章 逗弄(下)
人最珍爱的是什么?
是自己的命!真能把生死看淡,能无视死亡的人,很少在乎钱财这身外之物,十五万,是个不小的数目,河西省多数工薪阶层的蓝领们一辈子苦干,未必攒这个数,而肖冰略微的诧异,非是被这数字骇住。
不含任何龌龊心思给秀儿动辄上万的买衣服,说明暴发户挥金如土时的豪爽,他不欠缺,但有些自以为是的人总喜欢以自己的小心思去衡量别人,人家忍让,他说是懦弱,人家谦虚,他说是虚伪,人家稍微高调点,他就说是装逼过头了。
宁和市副市长高致远的儿子高志便是这样的“聪明”人,他也喜欢养鱼,家里那缸鱼的品级不低,偶来闲暇带着张倩逛鱼市,巧遇肖冰,正好看到肖冰“出丑”的一幕,根本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肖冰与张倩那点纠葛,高志全了解,毕竟一心攀高枝儿的张倩怕他胡思乱想,索性将陈年旧事全盘托出,高志最初有点烦躁,在帝豪酒店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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