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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一生-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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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木狼打回电话说春节有几天假期,可以来宁和过年,秀儿特高兴,寻思过完年该不该回老家瞧瞧,给皇甫老爷子拜年的同时小小显摆一回,让村里人知道木狼有出息了,那些曾经嚼舌根的老娘们不是常说弟弟不懂离开山沟沟外出打工闯荡,隔三差五往深山老林里钻没出息,这次让她们好好看看木狼那身笔挺呢子军装。
外出打工好几年,没给爹娘半分钱,穿着廉价西装愣是冒充城里人系根领带,逢人便说蹩脚的普通话,那叫有出息?秀儿看着沙发,想着村里几个常年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再想想弟弟木狼,自豪感油然而生,扑哧笑了。
肖冰走进客厅,秀儿托着腮帮子面对未打开的液晶电视一个劲儿傻笑,他满头雾水。
第2卷 第344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一)
城里人过春节遗忘了很多传统习俗,人们常抱怨春节的氛围一年比一年淡,原因在于此,而漂洋过海的“洋节日”味道越来越浓郁,算不算崇洋媚外姑且不论,但部分国人绝对有本末倒置的嫌疑。
十几年前过春节,家家户户提前一两个月忙活,从腊月初八腊祭到正月十五,沉浸在阴历年的喜悦气氛中,年味儿自然浓,现在人生活压力大,都操心怎么赚钱,吃年夜饭改下馆子了,哪能找到感觉,不过秀儿多少年形成的习惯一时半会难改,照以往过年的老样子置办年货,做红枣年糕。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肖冰大清早爬起来,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里扫出点尘土,揣了个二踢脚,端着簸箕刚迈出单元防盗门,冷风拂面,簸箕里的尘土被吹的干干净净,肖冰苦笑着拍拍脑门又返回家里,有秀儿这么勤快的媳妇,想扫点土真难。
另一间卧房里,秀儿也起床穿衣,寻思着该给弟弟买什么样的新衣服,姐弟俩守着穷山沟度过十几年穷日子,一年换一身百十来块钱的新衣服已算奢侈,有时候旧衣服旧鞋子要陪伴姐弟俩好几年。
如今木狼有出息了,秀儿觉得自己这辈子有了好依靠,不须再像从前那么辛苦,那么“抠门”,思前想后决定给弟弟破费一千块钱,一千块钱买衣服城里人听了或许嗤之以鼻,衣服裤子鞋子平均下来三百多,能买品牌货?
可是对秀儿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大手笔,要知道一千块钱在她家乡的山沟沟里,是寻常人家整年的积蓄,打半辈子光棍的老爷们买个媳妇三四千,一千块钱绝非小数目,除了肖冰给她买的衣服,其它衣物是最廉价的地摊货。
哥给自己买衣服,常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确实该细心打扮一下对衣着从不挑三拣四的弟弟,也好吸引北京姑娘的注意力,城里女孩大多爱面子、看面子,穿的寒碜会被笑话,秀儿赤着小巧精致的玉足,踩着软绵绵的地毯,在卧室里徘徊,想着心事儿。
秀儿想心事的同时肖冰翻箱倒柜扫尘土,老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有点收获,第二次走出单元防盗门,小心翼翼把簸箕里的纸屑尘土堆在避风的角落里,再立个二踢脚,用烟头点燃引线,一声脆响,尘土纸屑无影无踪,老人们认为扫尘是扫去旧年的晦气、霉运、闹心事,在新的一年里可以顺风顺水。
肖冰儿时跟爷爷相依为命,老爷子讲究多,他习以为常,穿着单薄衣服,蹲在自家车库门前,一口接一口抽烟,看着大清早冷冷清清的小区,小时候五大胡同里每逢年节临近,小屁孩扎堆,红火热闹,街坊邻居关系融洽,再看这壁垒森严的小区,似乎少了那种暖心窝子的人情味。
“哥,我今天想给木狼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你陪我逛街行吗?”三楼阳台秀儿探头喊道,兴奋的喊了一嗓子赶忙捂嘴,这么早楼里好多人蒙头大睡,影响别人多不好,秀儿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喊。
紧急通知备用网址为切记,,感谢大家的支持。是有人小声咒骂看向自家窗外,瞧清楚蹲在车库前抽烟的男人,瞬间打消拉开窗子骂几句的念头,小区里的业主都说这男人是宁和很牛逼的大人物,人家开名车,有司机,有保镖,谁惹得起啊,该睡觉的人翻个身继续睡。
肖冰仰脸,看到不少人贴着玻璃窗看两眼,又唯唯诺诺缩头,不禁笑了,中国十几亿老百姓仇富的人未必多,习惯忍让富人权贵的人比比皆是,逆来顺受的日子太久,被现实生活这婊子**到索然无味,磨掉了所有棱角和志气,缺乏逆势而上的魄力,这是属于小人物的悲哀。
如果有人拉开窗子义正词严喝斥几句,兴许肖冰会对他青眼有加,可惜十之八九的老百姓总天真的认为卑微姿态能换取富豪权贵的平易近人,大错特错了,男人当自强啊,肖冰心里呐喊,弹掉烟头,开始雷打不动的晨练。
肖冰晨练结束,秀儿正好将早餐摆上餐桌,时间拿捏的极准,可以说秀儿是为肖冰而忙活,在家里干的每件事几乎都符合肖冰的生物钟,这年月热恋时喊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人,经历生活刁难后没几人苦哈哈陪“鸡狗”度日不心生怨气,而做到夫唱妇随的女人堪比凤毛麟角,秀儿当属凤毛麟角。
腊月二十四整天,肖冰开车陪秀儿置办年货,大商场高档男装专柜里的衣服标价之高令秀儿咋舌,一千块钱连一只皮鞋买不了,更别说那些动辄上万的衣服,秀儿想拉着肖冰去小商店或者小专卖凑乎买几件,最终拗不过肖冰,给木狼买身衣服破费三万多。
“赚钱为的就是过好日子,不舍得花可不行。”肖冰常这么开导秀儿,奈何秀儿实在没有城里女孩那种追求挥霍无度的消费欲望,肖冰调笑她天生为别人操心,是劳碌命,她从未反驳,为亲弟弟、为自己男人操心忙碌,没什么不对。
逢年过节,人都特忙,一直忙到年三十,肖冰以前不觉得,今年深有体会,零零碎碎的事情真多,但有秀儿在,感觉很充实很温馨,腊月二十八才算安顿的差不多,该买的都买了,这天木狼也到了宁和。
木狼没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并且买的是硬座车票,姐弟俩如出一辙的精打细算,曾为衣食在深山老林里拼命,姐弟俩尝尽生活辛酸,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东西,从北京到宁和坐普快整整十一个小时,前一天晚上坐车,第二天上午才到,肖冰开车去火车站接木狼,秀儿自然跟着。
春运期间,火车站人满为患,人流涌动的出站口一抹橄榄绿异常显眼,木狼穿着笔挺的呢子军官装现身人群中,肩章上闪闪发光的银色五角星象征昔日纵横大兴安岭的穷小子已脱胎换骨。
第2卷 第345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二)
出站口,缓慢挤出的人们大多包裹厚实的棉衣、羽绒服,身材修长健壮的木狼军装笔挺,英姿飒爽,有那么点鹤立鸡群的味道,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不知多少小女生对他指指点点,媚眼连连,建国五十多年了,硝烟四起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但军人这特殊群体在共和国仍然是神圣的象征。
对越自卫反击战,共和国军人用血肉之躯捍卫民族尊严,展现热血儿郎血染的风采,人在阵地在人亡阵地亡,不屈的精神使中国陆军赢得世界的尊重,九八年特大洪水,他们跳进汹涌激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无数人的生命。
“兄弟们,老哥给你们报仇!”南疆战役中一位双目失明身受重伤的老班长得知全班只剩他活着,高吼一声,毅然拒绝卫生员给他止血、包扎,握紧钢枪,颤巍巍站起,朝枪炮声密集的方向行去,他雄健而落寞背影令多少人潸然泪下。
“背后是百万人口的城市,大堤垮了,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九江大堤上,这一声高呼响彻云霄,无数穿着橄榄绿军装矫健身影跳入肆虐的波涛中,那一刻他们忘了亲人、恋人、朋友,忘了自己的生命,这是共和国军人的伟大。
共和国军人的铁血军魂不是用现代化武器打出来的,是拿热血和生命换来的,肖冰一直这么认为。任何群体都存在渣滓,铁打的营盘或许也有败坏军纪的孬种渣滓,但极少数的渣滓不能抹杀中国军人的伟大。
肖冰凝视木狼,他欣慰的笑了,一个劲儿点头,似乎看到自己昔日的影子,两年牢狱生活,踏入江湖一年半,离开部队将近四年,有时潜意识里仍然当自己是个以捍卫国家尊严为己任的职业军人,常常回味那段峥嵘岁月。
“木狼。。。姐在这儿呢!”秀儿兴奋挥手,笑面如花,瞧着弟弟走近,受苦受累十几年的淳朴姑娘心里激动,不知怎么夸弟弟,拽着弟弟笔挺军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虎背熊腰的木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脑门。
“在老A这么时间。。。。感觉怎么样?队里那些老油子都还好吧?”肖冰笑呵呵问,脱离老A三年多,心里牵挂当年坐在露天营地大声唱歌大口喝酒的兄弟们,牵挂陪他闯过枪林弹雨的老战友。
木狼轻轻点头,笑道:“老A是我该去的地方,得谢谢你这未来的姐夫。。。。要不然我没准窝在山沟沟一辈子,只懂和老林子里的畜生打交道,外边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队里的人都好,他们经常给我讲你的故事,好几年了。。。。他们全记着你。”
“记着就好。。。。记着就好。。。。”肖冰欣慰笑道,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谁能忘了谁,生死患难的战友情,今生难磨灭,岁月更无法冲淡,他一手搂着木狼,一手拉着秀儿,挤出接站的人群,钻进停车场那辆银灰色陆虎。
逛遍了北京城,宁木狼再非初出茅庐没见过高楼大厦的毛头小子,不会因河西省城宁和的繁华一惊一乍,只顾回答姐姐接二连三的问题,当秀儿问他什么时候谈个女朋友,被军委大佬誉为军中王者的老A尖子无言以对。
陆虎一路飞驰,车里两个男人只听秀儿说话,最亲近的人都在身边,秀儿当然高兴,甚至有点忘乎所以,接近中午,肖冰径直去了新华大街的华天风月楼,春节照旧营业的风月楼红火热闹,小车塞满停车场。
在河西,肖冰牛逼拉风到何种境界,木狼不大清楚,只知道未来姐夫混的有模有样,有钱、有车、有房子、有身份、有样貌,是城里女人眼中标准的五好男人,有这样的姐夫,天大的福气。
肖冰现身风月楼大厅,认识河西冰哥的客人纷纷起身,毕恭毕敬打招呼,大厅内呼喊冰哥的声音响成一片,三教九流、黑白两道形形色色的人或卑微或虔诚的面对肖冰,场面蔚为壮观,一楼大厅的客人少说站起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的人被这场面震撼,瞠目结舌,冰哥名不虚传啊!木狼一愣,终于明白未来姐夫的惊人能量。
尚华亲自迎接大老板,沏茶倒水,充当零时服务员,尚华已今非昔比,整个宁和市,能让他这般低三下四的人唯有肖冰,曾经面对街道派出所所长谨言慎行的小人物现在可以从容坦然面对市委头头脑脑。
尚华是聪明人,绝不会像某些得志小人,当自己很牛逼,忘乎所以的翘尾巴,市委领导对他和颜悦色,同他把酒言欢,省府省委领导偶尔与他握握手、寒暄几句,说白了是看华天这招牌,看冰哥的面子,自己那点斤两,自己清楚,所以肖冰每次来风月楼吃饭,他不遗余力伺候,近似于间接表忠心。
肖冰随便点了几杨菜,两瓶啤酒,一罐果汁,三人说着辛酸往事,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一家人无话不谈,聊的畅快,这种久违的温馨感深深触动肖冰、秀儿、木狼,谈论起隐居深山的皇甫老爷子,肖冰忽然想到藏区香格里拉那位预言他半年之内有血光之灾的老喇嘛,貌似人家说的很准,春节后该不该再去趟香格里拉。
肖冰捏着茶杯,陷入沉思。
木狼来宁和过年,没住酒店,好歹是肖冰的亲小舅子,都市华庭的家,也就是木狼的家,三室一厅的房子,不缺木狼住的地方,今年这个春节肖冰心情愉悦,不像去年孤零零呆在家里,年三十晚上,煮速冻饺子,形单影只看春节联欢晚会。
05年春节爆竹响了整晚,又是一个辞旧迎新不眠夜,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
正月初一,肖冰带着秀儿、木狼,驱车赶往省委领导大院,年三十晚上河西省长江远山亲自打来电话,告诉肖冰推掉年初一所有应酬,带着干闺女回家吃顿饭,做为手握实权的正部级高干放下架子跟肖冰热乎,不论人家图谋什么,肖冰再如何飞扬跋扈,也不能驳了人家一番心意。
陆虎驶入松柏环绕门禁森严的大院,停在了三号别墅前,九十年代的老式别墅,低调中庸与为官之道暗合,别墅小院外,还停了一辆黑色大众帕沙特,肖冰拉着秀儿的手,木狼紧随其后,三人走进无数河西干部讳莫如深的朴实别墅。
客厅里还有别人,看样子像一家三口,女的打扮入时很漂亮,卷发披肩气质不俗,但一双丹凤眼给人不舒服的感觉,隐约流露咄咄逼人的高傲,怀里抱着两三岁的小女孩,挺可爱,喜眉笑眼宛如瓷娃娃那般精致,紧挨女人而坐的男人面皮白净,正逗弄小女孩,肖冰进屋,他漫不经心翻了翻眼皮,傲气十足。
肖冰、秀儿、木狼坐在另一组沙发上,保姆沏茶倒水,顺便告诉肖冰稍等片刻,江远山夫妇有点事儿,很快会回来,隔三差五同省委大佬把酒言欢的肖冰从容自若,像在自己家一样,悠哉悠哉品茶水,木狼被皇甫老爷子磨练十几年,泰山崩于前,这小子绝对面不改色,即使知道姐姐的干爹干妈是河西政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心里唏嘘感概,表面不动声色,唯独秀儿显得紧张。
对面沙发上的漂亮女人瞥了眼秀儿,勾起一抹刻薄笑意,问:“你们是来给我江叔叔拜年的?”
“是,我们是。”秀儿忙欠身笑着点头,有点局促。
漂亮女人听秀儿带有浓郁乡土气息的口音,微微蹙眉,而秀儿局促不安的样子完全符合升斗小民遇上大领导唯唯诺诺的卑微形象,顿时激起了女人轻视之心,她撇撇嘴,道:“你是乡下人?我江叔叔好像没乡下亲戚,你们要是求我江叔叔走后门办事儿,还是算了,省里大小干部都知道,我江叔叔是油盐不进的老顽固。”
秀儿愕然,不知如何回答。
肖冰皱眉,轻轻放下茶杯,侧头盯着女人,一直看到女人不敢与他对视,不温不火道:“江老好像只有一个女儿,在法国留学,没侄女。”
漂亮女人仿佛被踩住尾巴的狐狸精,一时哑口无言,她身边的男人轻蔑一笑,“我家老头子是省组织部部长,和我江叔叔是老同学,可以说两人穿开裆裤长大,我们两口子称呼一声叔叔不为过吧?”
“哦。。。。原来是省里的高干子弟。。。。呵呵呵。。。。”
北京城几个背景吓死人的大纨绔和肖冰称兄道弟,河西省高干子弟赤裸裸装逼,逗乐了肖冰。
第2卷 第346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三)
省委常委属于省一级实权派领导,有话语权,国内官场拥有话语权的官,才算握着权力的官,省组织部部长位置特殊,相当有分量的副省级高干,选拔、提拔、任用干部要经过组织部长这关,握着人事变动大权。
对肖冰摆架子的男人正是河西省组织部长包小山的儿子包楠,七八年前二十岁出头的包楠是宁和排的上号的公子哥,声名赫赫,年少轻狂过,也曾飞扬跋扈玩世不恭,以踩人为最大享受,后来娶了河西电力集团公司副总裁的女儿,成家立业,有了孩子,男人自然步入成熟的阶段,怎么说整三十岁的人,再不学着成熟,那就无可救药。
由孩子蜕变为男人都要经过年少轻狂的稚嫩岁月,但轻狂一辈子注定没好结果,而且这类飞扬跋扈一辈子的人比老实巴交一辈子的人少的多。包老头在北京疗养,无暇他顾,做小辈儿的包楠不用家里老头子暗示,也懂正月初一该先给谁拜年,江包二人既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又是官场上互相倚靠的盟友,维持好这份感情,属实重要。
学着成熟不等于能将骨子里的锋芒敛尽,肖冰不乐意有人小觑秀儿,他同样不乐意有人针对自己老婆,两人因为女人争锋相对几句,包楠拐弯抹角亮明身份,发现对面二十四五岁的家伙一脸无所谓的笑容,挺闹心。
年纪轻轻装什么大半蒜,河西省多少干部闻听自己老子的名头得小心翼翼奉承,甚至直接阿谀奉承,大拍马屁,包楠斜瞥了眼肖冰,阴阳怪气问:“兄弟。。。你这从头到脚全是名牌,想必是做大事儿的人,到底干嘛的?”
“以前当兵的,退伍后混日子,尽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和人家做大事儿的人一比,差了十万八千里。”肖冰不温不火道,双手捧起茶杯,笑眯眯看着包楠,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自有远超寻常人的沉稳气度,气焰嚣张地吼出自己名号吓唬人,终归太俗气。
包楠与肖冰对视,许久无语,总觉得年纪轻轻的家伙有点不同寻常的气质,到底哪里不同寻常,一时难想透彻,他点头笑了笑,又看向秀儿和木狼,穿一身阿玛尼西装的木狼兀自欣赏紫磨砂茶具,似笑非笑透着些许玩味,更令人无法琢磨。
包楠皱眉,几人似乎不简单,有资格跨进省长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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