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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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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严峻的脸上透着不耐烦的神气,似乎急待他们奏完退朝了事。这时,兵部尚书杨缙彦出奏: 
  “禀皇上。今晨山西官府飞报,李自成已在山西誓师北犯,特命人向兵部投递一封战书,相约进行总决战!并扬言要于三月初十攻至京师!” 
  “噢?!”杨缙彦的这一奏报顿时使崇祯脸上的不耐烦一扫而光。他从龙椅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问道:“战书何在?” 
  杨缙彦取出一封书信,由一名太监拿过来,双手奉上。崇祯迫不急待地一把夺过,展开阅读,他的两眼急切地在书信上游动着,突然将书信一下扔在地上,“哈哈”笑了起来。 
  众朝臣见李自成一封书信竟使皇上哈哈大笑,不由面面相觑,莫名奇妙起来。崇祯笑了几声,鄙夷地说道: 
  “闯贼不知天高地厚,竟扬言三月初十从黄河打到北京!”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这李自成的狂妄引得皇上发笑,也不由议论纷纷起来: 
  “闯贼真是贼胆包天,竟敢以下犯上!”“真正的不知天高地厚,四十天的时间,从黄河打到北京!谁信他?” 
  “是啊,一个月后,吴将军率大军到京,他来了,又能奈我何?” 
  一片嗤笑声中,杨缙彦拱手说道:“闯贼从西安出发,前部先锋是刘宗敏、李过率领的二万精锐骑兵。李自成自统大军二十万,自禹门东渡黄河北上。” 
  “哦!”崇祯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了。 
  他知道,李自成虽然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四十天内攻到北京,但,他迟早会打到的,满朝文武们也相信,总有一天,那个李自成会来的。 
  如今,李自成已率大军进逼过来了。二十多万的部队,若比吴三桂早到哪怕一天,京师也吃不消啊!崇祯现在不感到可笑了,他的心头,只感到沉重,寒冷…… 
  退朝后,崇祯回到乾清宫,换了一身暗黄龙缎便袍,来到御案前,御案上除了原有的文书之外,又新来了两份塘报和一份奏折。他打开塘报看了一看,都是西安方面来的,说李自成已在西安称王,准备北犯。这些,他已在早朝上听说了。 
  他打开奏折看了看,不由一愣。奏折是左都御史李邦华的。又一份劝他南迁的奏折,不过他的主张与李明睿的不同,他写道: 
  “皇上自然守社稷,若皇子则可抚军矣,仁庙之故事可考也。今屹然旧京,我皇祖奋兴故地,东南兵马不下西北,皇太子若往,望风争趋,不呼自集,况草野义师,枕戈豪杰,又相与引颈者乎!财富又在,不费运输;元气犹存,不比调丧。有皇太子在其处,则皇上之守社稷,声势壮密,呼吸关通,‘贼’即纷张,人心坚固。愿我皇上行之也。” 
  崇祯看完奏疏,苦苦地思索着。目今吴三桂还未从宁远动身,而李自成却已称大顺王,向北京进犯了。李明睿、李邦华都上书南迁,也不失为一良策。但是北弃关宁,今又弃都城,那是要遭后辈唾骂的呀! 
  崇祯还是不想承担责任。他还想用老一套,想发动庭议,造成群臣哭谏而帝王不得已才南迁的局面,而如何发动朝臣议决南迁呢?崇祯此时此刻想的是这个问题。 
  正月十七日,又是崇祯一个不眠之夜。 
  已是二更过后了,乾清宫院中静悄悄的,只有崇祯皇帝和值夜班的太监、宫女们还没有睡。整个紫禁城也是静悄悄的,只是每隔一会儿从东西长街传过来打更的铜铃声,节奏均匀声音柔和,一到日精门和月华门附近就格外放轻,分明是特别小心,生怕惊了“圣驾”。崇祯在乾清宫正殿的西暖阁省阅文书,时常对灯光凝神愁思,很少注意到乾清宫院外的断续铃声。 
  一名宫女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跪下奏道:“启奏皇爷,夜深啦,请圣驾安歇吧。” 
  崇祯好像没有听见,继续省阅文书。过了一会儿,宫女又说了一遍,他仍未抬头。宫女不敢再打扰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悄悄退了出去。又过了一阵,膳食房的太监送来了一碗燕窝汤,由宫女捧到他面前。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把燕窝汤吃下去,随即离开御案,走出乾清宫大殿。 
  但他没有马上去睡,在丹墀上漫步片刻,然后抬头仰观天像。天上一片蔚蓝,下弦月移近正南,星光灿烂,并无纤云。他读过灵台藏的秘抄本《观像玩占》和《流星撮要》等书,还看过刻本《天宫星丙》,所以能认出不少星相。 
  他先找到紫薇垣十五星,随后找到代表帝王座的紫微星。大概是心理作用,他觉得紫微星有些发暗,而天一星的茫角很大,闪闪动摇。据那些关于占星术的书上说,这是天下兵乱的征像。如今闯贼已进逼北京,可不是正应了此兆? 
  他的心头更加沉重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几个太监和宫女垂手恭立近处,互相交换眼色,却没人敢去劝他就寝。 
  他呆呆地站在丹墀上,不禁又忆起李邦华的奏折。李邦华虽然劝他南迁,但他主张的是太子先行,让他留守北京。对于这一点,崇祯是坚决反对的,心想:“朕经营天下十几年尚不能济事,他一个哥儿们孩子家,能做得了什么事?” 
  而对于李明睿的建议,崇祯是颇感兴趣的,“可缓目前之急,徐图征剿之功”。但是,崇祯害怕承担历史的责任,耻于自发南迁之议。他决定,发动廷议,让大臣们来提出南迁! 
  想到这里,崇祯突然转回身,向大殿走去,喊到:“王承恩!” 
  王承恩一直侍立一旁,听见召唤,忙趋步向前,应道:“奴才在!” 
  “速召李明睿到此见朕!”崇祯命令道,忽然又沉声说道:“不可张扬!” 
  王承恩愣了一下,忙躬身答应,匆匆退出。他看见崇祯皇帝那满眼的忧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希望之光,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片红晕。他知道皇上一定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但他没有资格问——虽然他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 
  李明睿被从梦中叫醒,一听皇上急召,大吃一惊,不知何事,慌忙穿戴齐整,乘轿车直奔乾清宫。 
  李明睿进靓崇祯,崇祯屏退左右,两人密谈了好半天,最后,崇祯才郑重地叮嘱:“此事不可轻泄。” 
  第二天,即接到李自成战书后十天。早朝时,众朝臣又汇报了一番闯贼滋扰地方的事,崇祯半睁半闭着龙目,他的心里,早已做好另一项决定,所以今日对“闯贼”的反应不像原来那么激烈。 
  最后,崇祯才叹了口气,绕着圈子说: 
  “朕自登基至今,十七年了,没有一天不是谨慎戒惧,早起晚睡,总想把事情办好。可是局势愈来愈坏,灾异也愈来愈多,上天无回心之像,国运有陵夷之忧。据接臣韩文铨奏称:上月二十一日大名府与浚县一带,起初见东北有黑黄云气一道,忽分往西、南二方,顷刻间弥漫四塞,狂风拔木,白昼如晦,黄色尘埃中有青白气与赤光隐隐,时开时合。天变如此,朕怎能不忧?” 
  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出列奏道:“虽然灾异迭见,然赖皇上威灵,剿贼定然得手。天心厌乱,国运定会否极泰来。望陛下宽慰圣心,以待捷音。” 
  崇祯苦笑一下。这时,李明睿出列,躬身奏道: 
  “启奏皇上。天有异像,乃上苍示兆,虽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臣等望皇上早定大计,以防不测。” 
  “哦?爱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以皇上亲征为名,先撤入山东,再退入南京;皇上行营驻扎凤阳以待勤王之师,而后徐图西征李自成。” 
  崇祯还未答话,光时亨却在一旁怒道:“这算什么策略?已经放弃关宁一带,今又要皇上放弃京师!辱没社稷,乃大罪也。岂能教朝廷做这等事?!” 
  李明睿也大怒,针锋相对地说道:“如今已是月中,李自成贼兵势大,已向北京进军,关宁大军,不知何日可到,我们又无足够的兵力财力在山西沿路抵抗李自成。若不南迁,坐以待毙不成?” 
  光时亨怒道:“倘若朝廷南迁,消息泄出,将帅定思退守,兵士定无战心,这样一来,我军定会一触即溃,甚至望风而降!” 
  他转身向崇祯拱手道:“臣请皇上坐守京师,不要南迁。对待这种意见的人,应杀之以安军心民心啊!” 
  “你……”李明睿惊怒交加。这时,左都御使李邦华出奏: 
  “臣请皇上守住社稷,令皇太子南下托军……” 
  “不行,臣以为太子尚幼,对这等大事还不能尽力,须皇上亲自南下抚军。”说话的是少詹事项煜。 
  这下,满朝上下众议汹汹起来,朝臣形成三派:一是以光时亨为代表的主战派,二是以李明睿为代表的主张崇祯南迁派,三是以李邦华为代表的主张崇祯留守,太子南迁派。 
  崇祯密召李明睿,本是授意他发动廷议,造成众朝臣一致要求南迁的局面,然后自己再扮演迫不得已的角色,哪知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出来一个光时亨力阻南迁,造成这种群情鼎沸的朝议局面,弄得崇祯也没了办法。 
  他沉默着,阴沉着脸望着众朝臣争得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露。最后,崇祯又生气又失望地大声说道: 
  “够了!够了!你们平日一个一个聪明得过了头,一到国运危难之时,又都变得没了主意你推我让!吃着皇粮,受着皇恩,你们就是这么为朝廷尽忠的吗?!” 
  说完,崇祯“霍”地站起,满面怒容地转身走了。王承恩高喊一声:“退朝——” 
  事已至此,崇祯便不好再提南迁之事了。就这样,抵抗又没有兵力没有财力,南迁却又形不成决议,宝贵的时间就这样被白白地浪费掉了。 
  又过了六、七天。崇祯得报,李自成大军进军神速!势如破竹,不可阻挡,所到之处,守军尽皆投降,开城延纳。望皇上早日定夺。 
  崇祯每次得到一次消息,都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自叫苦:“老天呀!这可怎么办!叫朕拿什么去御寇啊!” 
  这夜,已经二更过后了,崇祯没有睡意,在乾清宫的院子里走来走去。两个宫女打着两只丝料宫灯,默默地站在丹墀两边,其他值班伺候的太监和宫女远远站立在黑影里,大气儿也不敢出。偶尔一阵尖冷的北风吹过,宫殿檐角的铁马发出叮咚声,但崇祯似乎不曾听见,他的心思在想着使他不能不十分担忧的糟糕局势,不时叹口长气。 
  这可怎么办呢?京师不仅缺兵,而且严重缺饷。他曾问过户部左侍郎吴履中现今国库尚有多少银子,回答是“八万。”国库仅有这么一点银子,要应付起义军攻城,显然是不可能的。 
  昨天上朝时,崇祯曾向群臣询问筹饷之方。一提到筹措军饷,大家不是相顾无言,便是说一些空洞的话。有一位新从南京来的御使,名叫徐标,不但不能贡献一个主意替皇上分忧,反而跪下去“冒死陈奏”,言道: 
  “臣从江南来,一路看见村落尽成废墟,哀鸿遍野,野兽成群,百姓鬻儿卖女,无以度日。臣请皇上下旨罢掉筹饷,万不要把残余百姓逼上绝路啊!” 
  紧接着,又有几位科道官跪奏河南、山东、陕西、湖广、江北名地的严重灾情,说明想再从老百姓身上筹饷万不可能。 
  崇祯听了,彷徨无计,十分苦闷,也十分害怕。他想,如今别无他法可想,只有下狠心向皇亲、勋旧、太监们借钱了! 
  但是他又担心皇亲国戚们会用一切硬的和软的办法和他对抗,结果无救于国家困难,反而使皇亲国戚们对他寒心,两头不得一头。 
  崇祯心知,当今天下最富的,一是周皇后的娘家,二是田妃的娘家,三是武清侯李国瑞。同时他也深知,向这些人借钱并非易事。 
  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只有下诏借钱,就算他们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就算他们敢于抗旨,他也要下诏! 
  他立即命太监王承恩执笔,自己口谕,下了一道借钱诏。 
  果不出所料,圣旨下去之后,皇亲国戚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肯首先捐钱。令崇祯生气的是,连同皇后的父亲嘉定伯周奎也不捐一两银子。 
  崇祯便命太监徐高谕周奎“直为戚臣首倡”,哪知周奎“谢无有”。徐高泣道:“若周国师不领一个头,其他皇亲恐怕也不捐。国运危难,国库如洗,皇上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有此意。望周国师看在皇后面上,做个榜样!”说着泪水顺腮而下。周奎默然不语,任徐高再三劝谕,也不做声。 
  最后,徐高勃然大怒,怫然而起,说道:“皇亲都还是这样,国家大事也就无可救药了!你空有万两黄金,闯贼一来,又有何用?!”说罢起身要走,周奎见状,忙拦住说道:“确实一时凑不齐许多金银,容我再想办法!” 
  第二天,他上疏答应“捐银万两”。崇祯嫌少令他再交两万。周奎忙求救于女儿周皇后。周皇后没有办法,拿出自己私蓄的五干两银子给父亲,令他把余数补足。哪知周奎却将女儿的私银藏了两千,只交出去三千! 
  其余勋戚所捐皆没有达到一万两的,太监中只有曹化淳、王永祚、王承恩等少数人捐银三五万两,但大多数太监不肯捐,他们或卖屋或卖古玩,以示“清贫”。周皇后、田妃、成子等虽然各自捐了不少,但也无异于杯水车薪。 
  崇祯苦恼得几乎绝了食。这日上朝,他看着朝臣肃然而立,一个个倒是道貌岸然,却没有一个能替他解忧的。不由悲从中来,叹气说道: 
  “国家如此支离破碎,朕忧虑至极,想这十七年来,朕早起晚睡,事必亲躬,上敬祖宗,下恤黎民,未敢有稍微懈怠!朕一心想平定流寇,挫败满人,中兴大明,谁成想事与愿违,事情越来越糟,竟至如此!朕甚感愧对列祖列宗!” 
  他说着这些话,满脸怆然,热泪涌上眼眶,鼻子微微发酸,他停了一下,又道: 
  “朕也决定,朕要亲自出征,与闯贼决一死战!”悲痛之情再也忍耐不住,竟而痛哭失声! 
  众朝臣见状,忙跪地求他“珍重圣体”。大学士范景文也热泪盈眶,说道: 
  “皇上请珍重圣体!臣范景文不才,愿代皇上出征;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他这一说,引得其他大学士也纷纷请求代其出征。这时候,他们倒并非虚情假意,因为皇上的一番话和悲痛之情确实感动了他们,觉得应该替皇上忧愁,何况,皇上亲自出征,不是明摆着朝臣无用吗? 
  崇祯擦干泪水,望着跪在地上的群臣,心中倒也热了一下。可是,国库空虚,兵力不足,让谁去,也没有把握啊! 
  他正犹豫着,忽然看见大学士李建泰也跪地请求代君出征,不由心中一亮,心想:“李建泰正可担此重任!” 
  于是,崇祯不允其他人的请求,独对李建泰说道: 
  “李卿乃山西人,以西人平西地,正是朕所愿也!” 
  崇祯之所以看中李建泰,是考虑到了他有家财“饷军”,不须另出“官帑”的缘故。 
  这李建泰是山西曲沃人,崇祯十六年十一月拜东阁大学士。当李自成攻到山西时,李建泰便忧虑家乡遭到劫难,族人被祸。因为他身为东阁大学士,家资万贯,钱财无数,义军到曲沃,哪有不分而享之之理?李建泰也有意亲自与李自成义军较量一番。因此,今日崇祯一哭,众臣被感动了,他也跪地请求代君出征。 
  崇祯立即当堂拟诏,封李建泰为兵部尚书,并赐尚方宝剑,给予生杀大权,使可便宜从事。 
  过了一天,正月二十六日,崇祯专门为李建泰行“遣将礼”,派附马都尉万炜大备祭礼,以告太庙,并亲自到正阳门楼,为李建泰赐酒饯行。 
  宴上,崇祯亲手在黄绢上题了四字“代朕亲征”,赐与李建泰,并含泪握住李建泰的手,泣道: 
  “李卿代朕出征,倘若平定贼寇,功不可没。此去定多险阻,望卿善自珍重,朕在这里盼卿捷报!” 
  一句体贴入微的话,说得周围的大臣、太监个个热泪盈眶,李建泰更是热泪滚滚,跪在地上,哭道: 
  “请皇上放心,建泰此去,若不平贼,亦不生还来见皇上!” 
  崇祯含泪挽起李建泰,道:“大明复兴的重任,李卿担了一半啊!” 
  李建泰此时受此恩宠,心中激奋汹涌,暗暗下定决心,定要为皇上排解闯贼之忧,不平闯贼,誓不罢休! 
  于是,君臣洒泪而别。崇祯一直目送李建泰带兵出发。 
  送走李建泰,崇祯略为安心一点,当夜,他正在御案前批阅文书,忽听门外“喀嚓”一声巨响,接着一重物“通”地落在地上,崇祯吓了一大跳,“霍”地抬头,喝问道: 
  “门外什么声音?!” 
  一名太监慌里慌张从门外跑进,跪在地上,奏道: 
  “启奏皇上,是院内的那棵老槐树断了一枝。” 
  “哦?”崇祯惊魂不定,站起来走到门外,只见一根粗壮的槐树枝正压在丹墀上。 
  院中的那棵老槐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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