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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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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我大明江山社稷岂不落空,这支队伍是我大明的命根子,我决不能丢掉它。吴三桂犹豫不决,脑海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此时,城上的农民军观注着他吴三桂;吴三桂的部下观注着吴三桂;一旁的阿济格手执马鞭观注着他。此时吴三桂的一句话,一个手势,都将对整个历史起着重大的影响。
后面的朱三太子慈烺此时也坐卧不安,他见吴三桂仍低头不语,忙策马上前:
“爱卿……”
吴三桂抬头见脸色苍白的太子欲言又止,于是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大丈夫报国,忠孝不能双全,看来,我只有做出牺牲了,亲人们哪,我吴三桂对不住你们呀,你这李自成行此卑鄙手段,如此只知掠掳的乌合之众,定成不了什么气候,我岂能投降此等眼光短浅之辈。
吴三桂暗暗咬咬牙,命道:
“来呀,给我把那城头之贼射死。”
身后立刻涌上五百弓箭手,这五百弓箭手个个箭无虚发。
只听“嗖”“嗖”“嗖”弓弦响过,箭带风声飞向城头。飞箭将李自成身前的亲兵射死了许多,惨叫声不绝,几名亲兵尸体栽下了城来。李自成的身影从城头上消失了。
过不多时,只见城堞上露出一人,披头散发看不清楚,那人口呼:
“吾儿救我!”
喊声未了,刀光闪处,人头已落,血淋淋的人头被人抛了下来。
吴三桂大惊,“爹爹!”
这时,墙头上接二连三的人头被扔了下来,吴三桂只觉天旋地转,嗓子眼发甜,一口血“哇”地喷了出来,随后身子一歪从马上栽了下来,众人忙抢了吴三桂回到营中。
等吴三桂悠悠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众将见他醒来都松了口气。
吴三桂睁开眼睛,呆滞的目光扫了下四周,忽而坐起来,拥被大哭。
众将忙跪地劝阻。
“元帅节哀!”
“将军不要哭坏身体。”
良久,吴三桂才止住哭声,擦干泪痕,问道:
“可将尸首抢回?”
“回元帅,都已抢回,安于后帐。”
“那好,明日买些上好的棺木,将他们入殓了吧,我定要抓住李贼,砍下他的人头,祭奠老父的亡魂。”
说罢,吴三桂止不住又落下泪来。
众人忙又一番劝慰。
吴三桂摆摆手,说:
“我也乏了,你们先歇息去吧,杨将军你留一下。”
众人忙纷纷告辞。
杨坤捧一碗药喂吴三桂喝下,问道:
“元帅留我何事?”
“我想问你,后帐可有,可有圆圆的尸体,我想去看看。”
“回元帅,我仔细搜索过城下,没发现有夫人的尸体,想夫人吉星高照,定当平安无事。”
吴三桂手抚胸口,长长舒了口气:
“噢,但愿她没事。”
而吴三桂又哪里想得到陈圆圆死里逃生的一幕。
陈圆圆被押上城楼时被排在了最后,她拼命往前挤想看看心爱的三郎,却被兵士粗暴地推回了队尾。
家中人等知死期已至,全忍不住哭作一团,而此的陈圆圆的心却异常平静。
陈圆圆抬起头来,见一朵白云悠悠飘向远方,不觉心生感慨:自己一会儿也就会化作一缕轻烟随风而逝了,其实死又有什么可怕的,死对我这种罪孽之身该是一种解脱。
前面的一个个被砍下头,扔了下去,陈圆圆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
终于,陈圆圆被最后一个推到了城堞前,圆圆向下张望着,她多么想最后一眼看到自己的吴郎啊,她只看到吴军乱轰轰一片,不觉心中很是失望。
李自成一声令下:
“行刑!”
陈圆圆轻轻闭上眼睛,好久没有声响,圆圆睁开眼睛,却见身旁的刽子手只睁圆了两双眼睛呆呆地望着她,沾满血迹的鬼头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被圆圆的美貌惊呆了。
陈圆圆心思电转,想道:我陈圆圆入得红尘来,备受凌辱,别人见我都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他们都是贪图一宿之欢,而只这吴公子对我却一往情深,从没人像他这样真心待我,与他在一起,我才有了人生的快乐,我要争取活下来,哪怕我与吴郎见一面再死在他面前呢,求上天保佑我,保佑我能与吴郎破镜重圆。
想到此,陈圆圆忙喊道:
“慢着!我有话要与闯王说。”
李自成闻听,忙命人把她带过来。李自成问道:
“你有何话说?”
陈圆圆跪下叩头道:
“回闯王,我觉得今天您杀我很容易,也没什么可怜惜的,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怕对您有所不利?”
“为什么?”
“贱妾听说吴三桂将军已率部众来归降于您,想为您效犬马之劳,只是因为我被刘将军接入营中,才使吴将军一怒之下,与您有了隔膜,因此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妾心里十分不安。如果今日您杀了我,吴将军必然会与您决一死战,拼个你死我活,您不如留下我,让我去劝说吴将军,使他不与您为敌,您看如何?”
李自成见面前的陈圆圆,虽衣衫凌乱,倒更有种楚楚动人的神态,当下暗暗思量:吴三桂这小子倒是个性情中人,爱美人不爱江山,可说是天下第一情种,北京不宜固守,我怕的只是吴三桂会在我撤退时追击,放了这女子,虽不能劝得吴三桂投降,倒可阻止吴三桂跟我死缠烂打。
当下,李自成拿定主意,命令道:
“来人,把她带下去吧。”
“是!”
亲兵答应一声,给陈圆圆松了绑绳,把她带回了老营。
一代佳丽陈圆圆就这样大难不死,虎口逃了生。
悲怆万分的吴三桂一夜不眠,刚一合上眼就见父亲披头散发呼:“吾儿救我!”他又醒来止不住痛哭一场。
追杀李自成事大,让死去的人士为安更是大事。
第二天吴三桂立时找了一班哭灵的人,他们朝门跪着,仰天拍地的痛哭,俱动悲情。
吴三桂身穿重孝,他觉得很对不起死去的父母,是自己没能保全他们的性命,他跪在盛装着父母的棺木前,放声大哭。
正在吴三桂悲痛异常时,安顺子走到吴三桂身旁低声说道:
“大人,有一个道人求见。”
吴三桂怒道:
“今天谁也不见,你用乱棒给我把这不晓事的家伙赶走。”
安顺子又小心翼翼地道:
“这道人可不比一般……”
安顺子正说着的时候,只见一瘦骨嶙峋神采安详的道人走了进来,并大声道:
“父母大事,怎可随意而安!”
吴三佳一抬头,见此道人仙风道骨,眉字间流露着一种超然,怒气顿消,忙道:
“请问先生有何见教?”
道人朗声道:
“现总兵隆准而龙颜,美须髯,右股有三十六黑子,不是人臣便是人君,贫道愿助一臂之力。”
吴三桂见道人说自己有帝王之相,而且还知道自己身上的痞痣,心里自是一惊,心想自己真是遇见了高人,忙道:
“先生请进!请……”
吴三桂忙把道人让进里屋,请道人给他指点迷津。
吴三桂恭敬地请道人上坐,亲手斟上茶问道:
“请问先生大号?”
道人左看看,右看看道:
“无名无姓,无影无踪。”
说完自是一乐。
吴一桂不懂这隐语,不懂也不好多问。
天气炎热,四处杀人,嗜血的苍蝇四处乱飞乱撞,这屋间里也不例外。嗡嗡营营好像撒沙子。
吴三桂边饮茶时,还得不停地用手哄苍蝇,以免落入茶杯之中。
这道人从袖中掏出两支筷子,将苍蝇随飞随夹,一夹一个,没有夹不住的。他把夹住的苍蝇全部装进了左边的衣袖之中,倾刻问房间里便安静了,他用心地呷了一口清水,对吴三桂说道:
“请问总兵大人,你贵庚几何?”
吴三桂道:
“四十有六。”
道人掐了下指头,道:
“金溺水下,见出水上,木不得全所制也。”
道人说到这儿,望着吴三桂道:
“依贫道之见,尊驾的父母该葬于西方金气之地。”
吴三桂确实信服了这位道人,他忙道:
“全听凭先生吩咐。”
道人沉吟了下说道:
“天命如此,不可违抗,尊驾如方便请与我往西山一行。”
吴三桂道:
“先生还有何吩咐?”
道人道:
“人愈少愈好,天机不可妄泄。”
道人说到这儿,打衣袖把苍蝇放出来,嘴里祷告说:
“你不扰乱我,我也不捉你,快飞走吧,快飞走吧!”
从衣袖里出来的苍蝇,纷纷飞出门外,一只也不剩。
吴三桂很是吃惊。
吴三桂按照道人的吩咐只带了几名忠实的随从随道人往西山,为下葬的父母寻找风水之地。吴三桂也曾读过《葬书》,书上说“占山之法,以势为难,而形次之。势如万马,从天而下,其葬王者,势如巨浪,重岭叠嶂,千乘之葬。势如降龙,水绕云从,爵禄三公。势如重屋,茂草乔木,开府建国。势如惊蛇,曲屈徐斜,灭国之家。势如戈矛,兵死形囚。势如流水,生人皆鬼。”
吴三桂对风水之事十分相信的,明朝的开国皇帝朱洪武当年贫不能葬父母,祷告上天,代为看管,用芦苇将父母尸体包好,浅浅下葬。后来,扫平群雄,据有天下,打发刘伯温到凤阳老家营造皇陵。刘伯温看了看朱洪武父母的葬地,对人说:
“原来皇上的双亲葬在龙口里,怪不得今日坐江山。”
吴三桂带着几个忠实随从陪着道人到了西山一看,果然是好地方:苍松翠柏,高下相间,群山绵绵不断地伸展开去,好像玄学哲理似的,奥妙莫测,起伏的峰峦,一个接一个好像一大群牲口,沉浸在一种神秘之中,东山迤逦北延,愈进愈高……
这西山与京城距几个时辰的路,吴三桂从没到过这里的,当他站在高处放眼看着这一切时,心里惊叹了。
真是个好地方!
吴三桂在心里对道人更加崇敬。
道人一路上不时拿出罗盘确定方向,当他们爬上个小座山的山顶,道人对吴三桂道:
“总兵请看。”
吴三桂顺着道人的手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听道人说:
“这两屏山乃是一只大鹏金翅鸟,对面是大鹏的左翼,我们脚下是其右翼。”道人又指着山下的一条路说,这是大鹏的长颈。远处那座小山是大鹏的头,后面那个山包是大鹏的尾。”
吴三桂经道人这一指点,他越看越像,仿佛真是庄子在《逍遥游》中描绘的那只“展垂天鸟云之翼,击三千里水,抟扶摇而上九万里”的大鹏神鸟。
道人对天看了半晌,又说道:
“贫道从地气所看,此处已有人所占,不妨下场去看看。”
吴三桂和道人顺着山路下到山脚,果然看到一座坟茔,没碑石也很低矮,看样子埋的是一个没钱人家。
道人看了看道:“天地二气都占,可惜人气不足,这坟的子孙还在困厄之中,不日将飞黄腾达,可惜,可惜……”
吴三桂不知道这道人可惜什么,这里正好有位打柴的樵夫正好挑着一担柴路过此处,吴三桂上前拦住道:
“请问小兄弟,你知道这座坟是谁家葬的吗?烦请造之。”
樵夫道:
“这是夏公子的娘,就在左边山凹里住。穷得没棺材,用苇席埋在这里的……”
吴三桂听完樵夫的指点,对道人道:
“旁边既然有人家,我们何不过去讨一杯水喝。”
吴三桂很想见见这道人扬说的这“飞黄腾达”之人是何模样。
道人点头同意。
吴三桂一行人向樵夫所指的方向走去。林木青翠,溪水晶亮,真可去污涤浊,陶情冶性。转过一个山坳,果然看到一处小屋子,门楣上方挂着一块小匾额,上写三个字:
“长风居。”
吴三桂看着这三个字想到李白的一首诗中的句子: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长风与地理上那金鹏又有什么联系呢?吴三桂想此人一定是个饱学之士,又是一个有向往和追求的人。
小茅屋很破烂,四面进风,从窗户里看进去右边床上整整齐齐叠着几排书,壁上挂着一把剑鞘,真个是三尺宝剑半床书,右边一张书案,一条凳子,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正中有一页写满字的宣纸,一个朱红玛瑙雄狮镇压在上面,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吴三桂见屋里没人,转过小茅屋,见一块四方土坪上,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在土坪上舞剑。那剑舞得真好,进如闪电,退若飙风,上下左右飞动起来,划出一个耀眼的银盘,如同中秋明月落到人间,又如祭祀的白练……
“好剑!”
吴三桂脱口称赞道:
“谁?”那人急忙收起剑,回过头问。
吴三桂等舞剑人回过身才看清,此人二十多岁年纪,身材四四方方,胸脯宽大,甚是儒雅,眼睛深邃有神,显得很有智慧与定力。
吴三桂一看这青年便得出此人是一个喜欢舞剑读书之人,又别于江湖上那种拳师侠客。心里有了几分好感。观此人相貌,果是一个有作为之人,困顿不久。
“我们是过路的客人,想讨碗水喝。”
“啊,里面请!”
这青年把吴三桂和道人请进房内,一边倒茶一边问,“听口音,客官不像是本地人。”
吴三桂道:
“祖籍江苏高邮,出生辽东,乡音不改。”
这青年也特豪爽,自报了姓名,并介绍了一翻自己的身世。
这青年姓夏名国相,江苏人,因大考失利便带着母亲隐居于此。
吴三桂在此遇上老乡自是很高兴,谈得十分投机,吴三桂想起道人说自己有帝王之相,此人便是最好的辅臣,何不请他出山助自己在乱世之中谋取一份基业呢?
吴三桂向夏国相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
吴三桂与道人在夏国相的居室里喝了一会儿茶,歇够了便继续随道人踩山,夏国相也在一旁陪着。
道人在前面走,吴三桂与夏国相还有几个随从紧跟在后面
天将黑时,道人才打开罗盘,细细地测了一番,削了一根树枝插在凹上说:
“葬在龙口出天子,葬在凤口出皇后,葬在大鹏口里出将相,这里便是龙口的正中处,让葬者头枕山峰,脚踏流水。”
吴三桂听道人说要把自己的父母葬在龙口里,自是一惊,想说点什么,只见道人一挥手道:
“如果此地被贫道相中,必有显现。”
说罢在他看中的正中处插上一根木棍。然后让众人退在一旁。
吴三桂和众随从都不明白所以,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时辰过去了没见有什么显现。众人正在疑惑,只见草丛一阵摇晃,一条碗钵粗的大蛇慢慢爬了出来,一直爬到道人所插的那根棍子前盘起来。
道人大声喝道:
“畜牲,此处已不需要你看护了,还不快走,另寻它方。”
道人的话间刚落,那巨蛇竖起脑袋,看着吴三桂半晌,又慢慢爬走很快隐于草丛之中去了。
道人向吴三桂行了个大礼道:“此龙地非您莫属了,您贵为天子,才有此大福,不然我等都得死于蛇口。”
吴三桂傻傻地站在那里,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当他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所听到的一切也是真的时,他忽地抽出腰刀,向呆呆的看着他的几名随从挥去。几名随从还没明白过来,就死于吴三桂的刀下。夏国相一见,忙跪在地上,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匍伏在地上,三叩九拜。吴三桂微笑着收起刀,对夏国相说:“事已如此,我不得不杀了他们。”
吴三桂指了指地上随从的尸体。
夏国相明白吴三桂此举的意图,他现在面临着李自成、多尔衮这两大敌人,这两人都势力雄厚,一旦他的父母葬于龙口,贵为天子之事传出去,还有他的活命吗?
夏国相忙道:
“臣知道,臣一定厚葬几位,重赏家眷。”
道人似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舞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对吴三桂道:
“总军不乏英雄之气,帝王之举,佩服,佩服!”
吴三桂知道道人指的是什么,叹了口气道:
“吴某兵微将少,北有外夷,西有内患,还请先生多多赐教!”
道人道:
“龙者,能升能隐也,隐者升也,升者隐也,隐隐升升,升升隐隐便罢!”
吴三桂听了道人这几句难懂的话,愣了愣便明白了,慌道:
“先生高见,不知数寿如何?”
吴三桂在问他自己登基的年数。
道人道:
“或三或六,或六或三”说到这儿,又沉思了一下道:此地极易遭毁,龙脉弱嫩,还当小心看护。”
吴三桂没懂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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