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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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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
李默道:“这位首相大人经常贪酒误事吧。”
方世忠道:“这个倒没怎么听说,但此人好酒是出了名的,一喝多心里就藏不住话,就像今天,朝廷对宁州现在是百般优待,竭力安抚,唯恐北方有事影响大局,他身为宰相难道不知道吗,可是管不住嘴,还是骂出来了,他骂我的才是心里话啊。”
李默点头,微笑道:“改日请他多喝两盅,听听他的心里话。”
(本章完)
第183章 瓦罐炖肉()
隔了两天,唐百川,郑重、崔巍、孙大牙也到了长安。孙大牙还把姜鸢的婢女小红和小厨娘商小青也给带来了。
人是宁樱和姜鸢安排的,跟孙大牙无关,跟这俩小丫头也没关系,李默也就没有啰嗦。
人到齐了,情况也逐渐熟悉,李默开始烧自己的新官三把火,其一是抓紧处置进奏院这些年攒下来的大量资产。
六十年来,进奏院在长安积攒的财产十分丰富,其中以房产等不动产居多,时局混乱,这些不动产又不能带走,其实很麻烦。
现在明眼的人都预料到不久会有一场大乱,所以都在加速处置这些资产,最佳变现的时机其实已经错过了。
宁世检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管院的一年多时间里什么也没有做,这件事若是由他去做,至少可以挽回七万贯的损失
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加紧抛售,越快越好。
这件事交给唐百川、方世忠、孙大牙和冯翊去办。
第二件事就是把老弱妇孺和一些重要物件尽快撤回宁州。
既然判断大乱在即,这也是必须做的事,进奏院独成一体,六十年的积累,也是根深蒂固,需要搬迁的人还真是不少,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一辈子都没去过宁州,他们的根在长安,在宁州就是浮萍一朵,所以撤离的阻力很大。
张显给李默出了个主意,要求这些人限期搬回宁州,不愿搬离者,给一笔遣散费立即开革,今后与进奏院再无任何关系。
小七有些不解,便问:“就这么简单?”
张显道:“开革的时候,要进行离职审查,务必确保他们净身出户,没有了这些东西,即便他们出去也没什么用,我相信,他们会选择回宁州的。”
张显的办法简单但十分实用,那些抵死不肯回宁州的人听说要把他们开革,顿时慌了,一个个乖乖就范。
这件事安排萧震川和郑重、崔巍安排。
这之后,李默就授命萧震川着手筹划退路,设计若干生道,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安全撤离长安城。
这几样事情安排下去之后,李默就开始办理一些要紧的正事了。
他来长安可不是为了甩卖房产,撤离人口的,这些都太小儿科,用不着他这个总管级人马亲自出马,他来长安是要做宁是勤的耳目和内应,一旦长安有事,他要给宁是勤提供最权威的参谋,帮助他实现问鼎关中的夙愿。
进奏院历年来的积累,使得消息渠道十分畅通,一般的小事都能打听的到,在高层,进奏院也埋了一些暗桩,但一直没有启用。因为这些暗桩的代价太高,轻易使用会得不偿失的。
李默现在很想弄明白大梁朝廷对时局的判断,这个判断至关重要,会直接左右历史的进程。
李默决定冒险启用一些埋藏很深的暗桩。
……
未央宫,景福门下,布衣冯布抬头望着宫楼,内心感慨万千。
五年前初夏的一个黄昏,他被禁军将士押解着走出这道门,然后被打入囚车,发配三千里,去那不毛之地苦苦煎熬了五年,中间几次差点没命。
当年他可真是幼稚啊,他竟然相信佟雪奇是个忠厚好欺负的人,却没想到这个“老实人”最后摆了他一道,告老返乡前的一道奏折,直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削职为民,流放三千里,他这一辈子差点就这么完了。
这五年的风霜让他学了不少东西,做人做官最最重要的是“稳重”这两个字,教训太深刻了,感悟太真切了。
“先生这边请。”一名绿衣小吏提醒道。
冯布这才从感慨和回忆中回到现实中来,一时有些尴尬,自己现在只是一介平民,距离恢复旧日的荣光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跑到这来感慨什么,有这个资格吗?
随着小吏进入政事堂,冯布努力不让自己四处多看,避免自己情绪失控惹人笑话。
未央宫跟五年前他离开时没有太多的变化,一定说有那就是似乎颓败了一些。
他低着头,含着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当他进入政事堂大门时,仍然禁不住热泪盈眶,甚至身不由己地朝“大通铺”走去。
绿衣小吏马上提醒道:“首相大人在这边。”
冯布有些尴尬,他忘了坐“大通铺”的只有三位柱国宰相,而首席秉笔宰相通常会跟他们拉开距离,保持一份神秘,和蓄养自己的威势。
这未央宫里虽然有殿堂万间,但属于政事堂的只有这一座小院,地方狭小的甚至不如给皇家养马的御马监。
即便是首席秉笔宰相也没有独立值房,他的栖身之所往往十分尴尬。
当年佟雪奇做首席秉笔宰相时,就窝在茶水房办公。
更早一些的陈明真则隐身储藏室。
现今的萧定密则显得霸气侧漏,他霸占了书吏室,而把几个书吏赶到廊下办公。
书吏房的格局丝毫没做改变,狭小,阴暗、拥挤,萧定密的四周全是存储文档的大木柜,这代表他只是临时借用这里,而非违背祖宗规制,脱离“大通铺”一个人单溜。
“凤华来啦,坐吧。”
他只是抬头看了冯布一眼,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然后就埋头干活了。
小吏给冯布搬了个小马扎,冯布瞅了眼,面露难色,他不是矫情,而是腿脚确实不方便,南方气候闷热潮湿,让他落下一身的毛病。
小吏有些为难,这个书吏房陈设十分简陋,甚至连把椅子都没有,萧定密是席地而坐的,若是给冯布搬把椅子,那他就要比萧定密高了,那怎么可以。
冯布看出了书吏的为难,苦笑一声,还是坐了下去,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平民,首相大人面前哪有自己的座位。
他咬着牙坐了下去,浑身像被弄散了架。
对面的萧定密依然埋头苦干,似乎什么都没注意到。
冯布心里不是滋味啊,五年前,他萧定密只是一个普通的郡王,挂着同州别驾的虚职,论资历论地位都远在他之下。有一年太后万寿节,他弄了个东洋戏班子,演了一出滑稽戏,博得了太后的欢心,由此平步青云做了京兆尹。那年佟雪奇告老还乡,他得太后襄助,以使相的身份进入政事堂,跟在他屁股后面办差。
那时节,他冯布才是最有资格接替佟雪奇做首席秉笔宰相的。
他萧定密可没这个资格。
可惜,自己时运不济,被人摆了一道,荒废了五年大好时光。
做官这种事恰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人家平步青云,自己一溃千里,身份地位已是云泥之别,还有什么资本去计较。
“将这个誊抄清楚,拿去请三位阁老好好议议,我晚些去跟他们碰碰。”
正当冯布抚古痛今时,萧定密办完了公事,交代了书办之后,这才抬起头看向冯布,脸上堆着真诚的笑容。
“凤华,多年不见,你清瘦多了。”
“经常吃不饱,心情又抑郁,怎能不瘦。”
萧定密点头嗯了一声,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遗恨多了,心就颓废了。这次请你回来是我的意思,局势不容乐观啊,似你这样的大才弃之荒野怎不让人痛心。”
冯布道:“谢首辅大人抬举,冯布已经老朽了,不堪任用。”
冯布肚子里还有怨气,萧定密虽然略有不快,但也能理解,而且人是他请回来的,他要表现的大度一些。
萧定密道:“你就不要谦虚了,似你这年龄,正当盛年,岂能说这丧气话。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请你回来是请你协助我,你不要有顾虑,这是陛下的恩典。”
冯布还是忍不住问:“我以什么名目回来?”
萧定密道:“今秋是太后五十岁寿诞,陛下会大赦天下,到时候我会为你争取。”
冯布笑了笑,什么都明白了,萧定密这是要利用廉价劳力,替他白干活啊。
想到这冯布起身告辞,说时间不早了,他要回去吃药。这让萧定密十分不悦,冯布走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屁股黏在地上一动没动。
冯布路过“大通铺”时,恰好见到三位柱国宰相在为一件事争吵,初夏的政事堂有些热,几位宰相吵的面红耳赤,一个人就开始不停地搽汗。
冯布不由自主地笑了。
“大通铺”的夏天又闷又热,真是很难熬啊,
他的老家在幽州,生性怕热,每到夏季他就胆颤心惊,但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忽然怀念起当初的闷热来,那真是一种让人怀念的感觉啊。
离开了政事堂小院,冯布直接走出未央宫大门,目不斜视,更不曾回头。萧定密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人,他不屑与之为伍,哪怕为此终老一生。
他一口气回到旅馆,赌气让老奴肥叔收拾行李说要回南方去。
脾气刚刚发完却就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原来屋里还有人。
肥叔憨厚的脸涨得通红,说:“张先生一早就来等您了。”
“张显,哈哈,张显,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翰林学士张显、侍御史冯布可是正德年间朝堂上的一对金童玉女,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都一样的俊朗,一样的犀利,他们是同年进士,意气相投,相知相爱。
后来,张显被奸臣陷害,踢出了长安,冯布虽然熬了下来,但宦海浮沉,终究也逃不过一劫,熬过了正德年,熬过了从化年,却倒在了兴隆年。
(本章完)
第184章 布衣卿相()
“回来了,在边关熬了这么多年,想想还是长安最合我意,所以就回来了。”
冯布把张显打量了一下,便知道他在说谎。
“宁家待人还算宽厚吧,瞧瞧你这红光满面的,啧啧,混的不错嘛。”
“哈哈,果然是冯布,一双眼睛真是锥子似的,怎么也瞒不过你。”
“唉,老了老了,我的眼睛真要是像锥子一样,也就不会有五年前的那场浩劫了,谁知道,嗨,……”
想起五年前的遭遇,冯布至今还怀着一腔恨意。
“都过去了,想他又有何用。听说是首相大人把你请回来的,这是要官复原职了吗。”
“官复原职?想得美,想用我,又不肯恢复我的清白,想得美,我就那么贱吗。”
张显察言观色,见时机已经成熟了,便道:“长安变了,变的我都认不出来了,在宁州的时候,我怀念长安,回到长安又开始怀念宁州,这可如何是好。”
冯布笑道:“老哥,你就别绕圈子里,我知道你是为宁州做说客来了。可是你也知道,当年,我可是宁州的头号大敌啊,宁瞻基出花红一百万贯要我的乌纱,你应该听说过。”
张显道:“那有什么,宁州已经换了新主。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变了,人也要跟着变。你过去也有大功于萧梁,结果还不是被弃之如敝屣。”
冯布叹了口气,问:“宁是勤真有这么大度。”
张显郑重地说道:“有王者之风。”
冯布不说话了,他开始认真思索起自己的出路来。
李默得知冯布还是有些犹豫,便问张显:“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张显道:“这要看萧定密的态度了,两个人都是倔脾气,这就很难办,但有一方肯退一步,事情就会有转机。萧定密是太后的人,使相出身,本事稀疏平常,时局如此繁复,他亟需得到冯布这样的干吏辅佐,而冯布要想翻身走萧定密的路子无疑是最便捷的。他没有答应宁州之请,证明他还不死心,这个时候得劝萧定密让一步,只要他态度稍有软化,这局就活了。”
李默笑道:“先生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高,实在是高。”
萧定密派人打听,听说冯布回到旅馆就嚷着要走,结果又没走,继续住着,这两天天天躺在屋里睡大觉。
于是冷笑道:“贱,混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脸面。”
枢密内史张广树笑道:“毕竟人家也阔过嘛。”
萧定密不耐烦地摆摆手:“那就依你的计策,派人去请一下,唉哟,真是……”
前柱国宰相冯布被贬南方五年后重新回到长安,做了内阁首席秉笔宰相萧定密的助手,消息传出轰动了整个长安。
李默在邸报上看到这则消息后,便对张显说:“这位宰相大人果然是能屈能伸,是个定国安邦的人才。他的才干比先生如何?”
张显道:“起初,他和我一样都是昂昂叫的驴,穆宗皇帝尚实干,瞧我不顺眼,就把我踢出了朝堂。他见他倒霉,就闭嘴成了埋头苦干的牛。这个人既能做牛,又能做驴,比我却是强多了。”
李默道:“当今时局纷繁复杂,需要的是像先生这样的纵横家,但冯布这样的人,也是个宝。我们还是要设法笼络,至少不能让他为萧梁所用。所以先生这根线还是不能断。”
这一日唐安贞从宁州来,通报宁州革新的一些情况。
宁是勤做了宁州督军使、宁州刺史后不久又被册封为定安公,一时志得意满,这种情况下他终于推出了筹谋已经的革新计划。
“四王之乱”后相当长的时间内,宁州的军政体系都十分混乱,这有历史的原因,也有现实的原因,但这些原因在新魏桥盟约后,都变得不再是原因,宁是勤现在坐稳了宁州之主的宝座,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一些事情了。
这次革新肇始于积弊甚深的军事系统,逐步涉及政务系统、财税系统和地方治理系统。
革新第一步,宁是勤砍掉了宁州团练处。宁州团练处虽然已经被卫府架空,但依然存在,存在就给人以不好的印象,为了永绝后患,所以彻底废掉。
自此,宁州的军权统归督军府,宁是勤是督军使,督军府的最高首长,他不再设长史一职,废黜过去督军使挂名,长史掌理实务的格局。
废长史,权归左右判官,其下设参谋院、军料院、护军院、团练处、屯田处、制造所、游击所和军马局等机构。
宁州境内的武装力量整编为三大系统
天宁军,天宁军属南衙军,按规定设上将军(空缺)、大将军(空缺)、左右将军,左右护军,下设参谋院、军料院、护军院,下辖散将若干。
其下辖飞龙营、铁党营、经远营、镇远营、抚远营、定远营、平远营、威远营、虎卫营、狮卫营、飞熊营、飞豹营,以及铁旗营、忠勇营、天狼营、麒麟营、火凤营,共十七个营。
每营以都尉为主官,副尉为副官,其下有参谋校尉、军需校尉、护军校尉等三校尉,和散将若干。
其下辖若干都,都下为队,队下为伙。
每伙十二人,伙长一,老火一,士卒十人。
天宁军另辖若干游击所,游击所挂名天宁军下,实际由督军府游击所总管。
天宁军是宁州军力的主干,除此之外就是十八个团练营。
过去宁州十八县,每个县都设有乡勇(土团)一营,卫府户籍改革后,乡勇土团名存实亡,此次革新,宁是勤将之彻底废除。
废除乡勇土团后,为了维持地方治安,一方面县尉扩权,组建侦缉队,另一方面,原卫府驻各县火枪队进行扩编。每县一营,谓之团练营。
团练营每营编制两百至三百,设指挥使一人,副指挥使一人,军需官一人,护军一人,下辖若干队,每队六十人,队下设小队,每小队二十人,其下设组。
团练营由督军府团练处负责建军,指挥权归卫府。
这是宁州军力的第二大系统,实力虽比不上天宁军,但发展迅猛,大有赶超之势。
除了天宁军和团练营,宁州的军事力量还有锦衣营(原侯府卫队)、轻捷军(参赞处宁州城局直属队,同时挂长宁县团练营牌子)、巡城营(原团练处直属队,团练处撤消后划归刺史府,同时挂宁西县团练营牌子)、火器营、团结军(由原来乡勇、土团精锐编练而成,驻守宁州郊外。)等一些特殊军种。
在指挥体系上,由督军府参谋院替代宁州团练处为最高司令机关。
设宁州大营,以拱卫宁州腹心;
设塞北镇守使,统一主管塞北防务;
设河南地镇守使,主管河南地;
设镇东镇守使,主管镇东、云台、丰水、云泽四县防务;
设山南镇守使,主管山南防务;
设宁西镇守使,主管银、复及以西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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