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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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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在中军帐里说的那番话不仅宁是勤注意到了,傅西山也注意到了。

    入夜之后,他就跑到铁旗营找李默喝酒。

    李默道:“傅将军和东海兄弟的伤势如何?”

    傅西山道:“都是行伍之人,没那么娇贵,你那件软甲救了他的命,老爷子心里记着你的好,但碍于面子不肯来谢你。”

    李默道:“岂敢,救东海的是你不是我,我造了那么多软甲,只有你真心相信它有用。”傅西山哈哈一笑,问:“您今天那话是什么意思,大总领有南下的意思?”

    李默笑道:“那话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胡说的。”

    傅西山道:“何必谦虚,你的意思我懂,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有数,只是不肯说出来罢了。大梁快完蛋了,咱们不乘机捞一把,更待何时?”

    李默道:“兄弟,你说这话,却是把我给害了,我只是见南方虚弱,提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怎么就被你整成了图谋造反的反逆了呢。”

    傅西山不以为然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兄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大梁快不行了,关中之地宁州不取也会被其他人所取,想那长安城里多少好东西,落入别人手里岂不可惜?”

    李默听了这话,便道:“若真有那一天,咱们占了长安,你说大总领会不会登基称帝。”

    傅西山道:“那敢情好,他若成了皇帝,咱们都是开国功勋,个个都得封侯拜相呢。省得在这螺蛳壳里做道场,白白让外人笑话。”

    “不过。”傅西山叹了口气,“咱们这位爷志向怕是没那么大,顶多在龙椅上坐一屁股过过瘾,不会真当皇帝的。”

    李默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果真有那么一天,宁是勤是肯定会登基称帝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现在的问题是,做了开国皇帝后,他会做个怎样的皇帝。

    做开国功勋是很风光,但很多开国元勋的下场都不大好啊。

    那天在战场上,他本来是有机会第一个攻入内城的,但他放弃了,他担忧新军的表现太过抢眼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对宁是勤是心存戒心的。

    自古伴君如伴虎,难啊。

    二日天明,各军开始攻打内城,李默的新军因为弹药补充不到位,只是象征性地冲了两次就歇下了。

    宁是勤派束英来问李默为何不组织攻城,李默直截了当地回答:“没弹药了,火枪成了烧火棍,怎么打?”

    束英笑道:“该,叫你得瑟。”

    李默道:“我这叫得瑟,我这叫积攒好人缘,大伙不定得多么感激我呢。”

    束英忽然就问:“你一个当兵为将的,要那么多好人缘做什么?”

    李默道:“你说这话,人在江湖漂,哪能没个三朋四友?这仗打到要紧时刻,就缺那一把火,没个朋友挺你,你还真的成不了事。”

    束英道:“那是,那是,人无朋不立嘛。”

    送走束英李默出了一身冷汗,刚才他失言了,当老大的最忌讳底下人关系太好,没事积攒什么好人缘呢,真是的!好在自己够聪明,及时悬崖勒马,又给圆了回来。

    转身刚要回营,忽然见到辕门下有道熟悉的身影,原来是赵破阵来了。

    赵破阵因为救驾之功,已经由云台营调任新组建的火凤营,担任都尉,正式跻身为正规军高级军官行列。

    距离长陵一别已有五年,这五年间二人虽时常有书信往来,年节也有礼品馈赠,却再未见过一面。李默能有今日,是赵破阵提携的结果,他发迹之后也为赵破阵说了很多好话,赵破阵能有一战成名,其中也有李默的一份功劳。

    否则宁是勤会选择赏他金钱、田宅、美人,而非提拔他执掌火凤营。

    正是李默美言在先,宁是勤才破格重用了赵破阵。

    这一点赵破阵心知肚明,所以当李默感谢他栽培之恩时,赵破阵说:“我在长陵也栽培了几个人,似你这样既有出息又知恩图报的还真是不多呢。”

    李默笑道:“哪里是什么本事,无非是老天眷顾,运气好点罢了。”

    赵破阵道:“论起运气,你的确是不差,但若说没什么本事,那也不实在,你的本事还是有的,而且很大,否则换一个人,早就回家抱孩子了。”

    正说着,林哥儿来报王雄诞求见,李默眉头一拧,说自己不见。

    赵破阵面色凝重起来,待林哥儿走后他对李默说:“上次的事我也听说了,他的确有做的不当的地方,卖友求荣,这很让人不齿。但你也应该为他考虑,初到宁州,人地两生,又猝然爬的那么高,他也害怕啊。人生在世,哪能步步都走的稳,走的对,所以,你还是见见他,看看他怎么说。”

    王雄诞初入宁州时,利用白小三算计小七,算计李默,人品卑劣,用心险恶,李默就此看清了他的嘴脸,心里十分不屑,再不肯认他这个故人。

    如今听了赵破阵的话,李默决定给他一次机会,看看他怎么说。

    (本章完)

第178章 进奏院管院() 
王雄诞是背着荆条进来的,唱的是负荆请罪。

    他背上的荆条是真的,刺把背扎的血糊糊的。

    经典人人都爱,能搞出新花样来更是难能可贵。

    李默赶紧亲手取下荆条,为他拔去毒刺,又给他上了药。

    王雄诞一脸羞愧,道:“愧对兄弟,我好糊涂啊。”

    李默道:“人孰无过,当年也怪我,忘了你的处境,是我关心不够,不够兄弟。”

    王雄诞道:“是我,那时候我就鬼迷了心窍,竟相信了宁是安的鬼话,怎么就能对兄弟下手呢。这些年,我几次想来见你,每次走到半道上就觉得没脸。明天我要去打头阵,九死一生,若今天再化解不开这段心结,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默笑道:“过去的就过去了,实话实说,我的确恨过你,恨你天良丧尽,怎么就能对兄弟下手,那还是人吗。今天是阿叔当头棒喝,才叫醒了我,我只顾埋怨你,却忘了替你着想,疏忽了你的不易,没有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王雄诞听闻是赵破阵背后帮的忙,一时唏嘘不已,他跟赵破阵一直都不怎么和睦,当年在长陵时他为主,赵破阵为次,二人明争暗斗,他处处逞强压制人家,现在想来,只觉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便道:“我今晚在营中设宴,请赵大哥谢罪,兄弟你务必赏光,就算为哥哥饯行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雄诞的这杯酒,李默得喝。

    晚上,李默、赵破阵、胡志庸、吕初,那边王雄诞、白小三、鬼柳棍,一干长陵老相识欢聚一堂,饮酒叙旧,其乐融融。

    进门时林哥儿见王雄诞大营里戒备森严,就问鬼柳棍怎么回事。鬼柳棍道:“混进来两个刺客,在将军饭食里下毒,被小三吃了,上吐下泻,差点没命。今晚将军宴请贵客,我们哪能不小心点。”

    林哥儿笑道:“这刺客好大的胆儿,连兵营都敢闯。”

    鬼柳棍嘿道:“狗急跳墙,翻不起浪花。你只管吃,只管喝,只管乐呵。哈哈。”

    军中饮酒十分豪迈,看看的到了下半夜,众人皆由几分醉意。李默担心王雄诞次日要出阵应该养养精神,正要提议散了,忽然发现服侍他的小卒换了人,新来的这小卒脸虽黑,却长得眉清目秀,低眉添酒时,别有一种娇媚。

    再看他的手,掌心虽宽厚,五指却修长柔细。

    这分明是个女子!

    李默疑心顿起,拿眼去瞅王雄诞,暗想不至于啊,王雄诞也是老军头了,焉能不懂军中的规矩,怎会把女人藏在营中。

    想到这,李默凛然一惊:林哥儿说王雄诞的大营里混进了刺客,让他小心留神,这个人难道也是刺客?

    他又看了那小卒一眼,心中更是震惊:怎么会是她!

    这时,那个小卒换了壶酒回来,要给李默添酒,李默捂住杯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扶我去茅厕。”

    那小卒手臂被擒,下意识地挣了一下。

    李默心中冷笑,手扣的更紧,低声喝问:“你紧张什么?”

    小卒目光闪烁:“没,没有啊。将军要去,我扶你便是。”

    说着话丢了酒壶,扶着李默就往外走。

    这番动静早已引起王雄诞的注意,但他显然会错了意。行军大营是女人的禁区,即便是浣衣院,也只是在驻营时有。没有女人,却有炽热的欲望需要发泄,这种情况下,一些俊俏的少年就被当成女人使用。

    王雄诞是今天的东道主,除了美酒美食,又岂能没有美色娱人?

    佐酒的这些小卒都是他特意挑选出来的,青春年少,眉清目秀,用途不言自明。

    一时便向身边小校交代了两句,那小校会意引着李默往外走。李默哈哈一笑,假戏真做,猛地将那小卒向自家怀里一拉,搂着她的细腰,就在脸上亲了一口。

    众皆哈哈大笑。

    眼下战事如此酷烈,将士压力如此之大,弄个俊俏小生出出火,这很正常。

    李默朝众人挥了挥手,将那小卒夹在腋下当拐杖,就走出了大帐。

    王雄诞的亲兵已经就近给他准备了一个空帐,没有床榻,只在地上铺了张席子垫了两床褥子。李默倒也不介意,将那小卒向地上一推,宽衣解带就扑了过去。

    那小卒没有闪躲,被李默压了结结实实,但李默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有一只黢黑的短匕正顶在他的咽喉上。

    “动一动我要了你的命。”

    私下场合,那小卒也不再伪装,连声音都变了。

    李默面带微笑,果然一动不动。

    这女子年纪虽小,手段可是很老辣,李默一个大意竟然着了她的道儿,眼下只能徐徐图之,万万急切不得。

    “你究竟是什么人?”

    “死到临头还问这些。”

    李默笑道:“我敬你是个英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魄,但现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这里人这么多,你纵然杀了我也不出去,也别想着挟持我为人质,我得罪的人很多,到时候他们会借你的手杀了我,然后你就要为我陪葬了。”

    “你笑我会怕死?”

    “不,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你这样一身好功夫,这样的胆魄,应该多为天下苍生做点事。”

    “是吗?我发现你们这些当官的,不管文臣还是武将,都蛮能说的。”

    “哪里,我说的是真话。其实我认识你,你师父是慕容秋清,她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订婚了,很快我就会成为你的长辈。”

    “你,你胡说。”

    少女闻听这话却是神思大乱,李默趁势扣住了她的手腕。

    单论武功技巧,在这狭小的帐篷里,李默不是少女的对手,但比拼气力,这少女还欠着火候。李默夺了她的刀,脸上却挨了她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俏把式,丑功夫,你还欠着火候。”

    “卑鄙,呸。”

    帐外传来一阵骚乱,夜太深了,赵破阵起身告辞,王雄诞执手相送,依依惜别。

    帐篷的门忽然被人掀开,吕初打着灯笼往里照,笑道:“老大,一炷香了。”

    李默道:“滚。”

    吕初和鬼柳棍挤眉弄眼,互相搀扶着,笑哈哈地走了。二人喝的太多,否则一定能发现,帐篷里的这两个人姿势有些古怪,而且细节方面也实在粗糙,连衣衫都没脱。

    一群人还在帐外互道珍重,不定还有谁会来挑灯参访,所以戏还得演下去。

    李默迫令她翻个身,又撕破了她的裙裤,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的。

    “你再这样扭来扭去的,信不信我给你好看。”

    那女子骂了声卑鄙,扭动的更起劲了,她虽然小却也非什么都不懂,这样的姿势,实在很危险。

    “看在慕容秋清的份上,我今晚放你一马,你自己也识趣点,乖乖的趴着,你们差点毒死他兄弟,这会儿出去,他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女子听到这,安静了下来。这男人虽然卑鄙无赖,但看起来并不危险,否则他应该占了便宜后再把自己交给王雄诞,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你真认识我师父?那你知道我是谁?”

    李默没有回答,却在她的****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喝道:“老实点,别动!”

    帐外有人笑道:“默之,我先撤一步,你继续。”

    赵破阵和王雄诞道完兄弟之情,正式准备撤了,走前过来打个招呼。

    “叔,你好走,我就不送了。”

    “不送,不送,你忙。”

    但还是有人掀开了帐篷的门:“啊,默之兄,……你继续。”

    做戏做全套的好处,此刻就凸显了出来,若非如此,一定会被王雄诞看出破绽。

    王雄诞一走,李默赶紧穿起自己的裤子,隔了一层纱,他不能把这女子怎样,但这气氛暧昧的正好,他舍不得让它结束。

    少女觉察到了危险,有条东西正迅速膨胀,蛮横地顶着她。她紧张起来,把腰臀绷的紧紧的,发声警告道:“我爹是萧佩,你敢轻薄我,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默心里咯噔一下,神机将军萧佩的大名他如何没听过,此人以擅长暗杀出名,这妮子竟会是他的女儿?!

    他立即收敛起来,讪讪笑道:“果然是名家之后,这个时候还能这么镇定。你放心,我这是逢场作戏,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这句话让萧凤安稍稍心安,这些年她跟着父兄行走江湖见过不少世面,知道有些男人好男风胜过女色,尤其军中那些大将,几乎个个都好这一口。

    李默如果是这样的人,那他就没有什么威胁。

    然而,那条硬邦邦的东西又是什么?

    (本章完)

第179章 长安的上流() 
“其实我们是见过面的,在汜水县,你装扮成苗万山的人进厅事堂行刺,失手后受伤,出不了城,你师父来找我,我帮过你们的。”

    “这个时候拍马屁你不觉得晚了吗。”

    “你承认是你杀了苗万山?”

    “那又怎样,你要为他报仇。”

    “你在说谎,以你的武功,纵然偷袭成功,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是你师父慕容秋清杀了苗万山,而你是受了她的牵累,我没说错吧。”

    “那又怎样?”

    “……没什么,你是一个好姑娘。”

    李默说完,开始用腰带捆缚她的双手。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我听人说,做你们这行的,有个规矩,夺童贞者有三次免死的机会。我想试试。”

    “你,卑鄙。”

    她奋力挣扎,但一点用都没有,李默压在她的身上,重的像座山,他一只粗壮的手蛮横地捂住了她的嘴,另只手粗暴地扯开她的亵裤……

    她嘶声惨叫,却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她奋力挣扎,却一动不能动,他一边用强一边说:“别怨我,这是为了帮你,若是你干干净净的出去,他一定会生疑的。”

    一盏茶的功夫后,李默放开她。

    她的泪已经干涸,疲累的像团烂泥,痛苦的彻心彻肺。

    李默撕碎了她贴身穿的绸布小衫,窝成一团,揣进怀里。又缴了她的玄铁匕首,这才解开捆缚她的腰带,将自家的外罩丢在她身上。

    “裹上它走东门,在那等我。”

    这便心满意足地出了帐篷,

    抬头就看到了王雄诞,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王雄诞亲热地搂着李默的肩头,挑起了大拇指。

    李默叹了口气,解释说:“其实我……”

    王雄诞截断他的话头:“人之常情,这不丢人。”

    抬头却见那小卒裹着李默的衣袍,捂着脸,低着头往东门跑。

    东面是李默的营盘,王雄诞明白了,这是两个人对上眼了,要长相厮守的意思。

    便大方地说:“就当哥哥的一点心意,尽管拿去。”

    王雄诞大营的辕门内,萧凤安裹着李默的衣袍蹲在走马道上,深深地低着头。此处距离延州内城不过一里地,夜晚的大营戒备何其森严,哪容得她随意出入,若非她裹着李默的袍服,守卫早已将她射成刺猬,剁成肉酱了。

    李默招呼她同乘一匹马,萧凤安贴着他的背,搂着他的腰,跟着他进了卫府新军大营。

    小七早一步回的大营,他是被人抬回来的,催吐之后,喝了醒酒汤,人是清醒了不少,但胃里仍然难受的要命,就坐在营门口吹风。

    “哟,你还把人带回来了。让我瞧瞧。”

    李默没理他,打马直入自己的营帐,一时把随从都赶了出去。

    萧凤安裹着李默的袍服开始参观他的寝帐,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惨笑道:“你以为我就这么算了?”

    李默道:“这里很安全,你杀了我,拿着我腰牌走,他们是不会拦你的。”

    萧凤安狞笑了一声,抖开李默的袍服,将一口军刀架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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