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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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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样四处乱窜了,必须攥成拳头,必须突破出去,否则大家都没命。”
王卓是有真知灼见的,但眼下的混乱局面却注定他的真知灼见只是一厢情愿。
“完了,彻底完了。”
一连几次冲锋失败后,追随王卓的只剩他自己的影子了。
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失败,不是他们不够勇敢,而是他们军心已乱,人无斗志。
李默站在附近的一个土坡上,在望远镜里关注着战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捕猎行动,但眼下有演变成屠杀的可能。
斩下敌人的头颅和生俘敌人在功勋簿上的分量是一致的,眼下看屠杀更符合实际需要,因为李默的目标不在这。
但他还是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差不多了,传话过去,愿意放下武器归降者,免死。”
消息传了过去,大批大批的贼兵丢下兵器,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战斗很快结束,归降的贼兵列队离开战场。
没有战败后的屈辱,有的只是脱离苦海的解脱。
李默用枪炮给他们制造了一个人间地狱,在他们满心绝望的时候又放过了他们,人人都为自己还能活着而感到庆幸,人人都为李默的宽宏而感恩戴德。
“传我的命令,愿意参加官军者,到那边去登记。不愿意的去战俘营,等战事结束,领钱回家去。”
约有八百贼兵参加了官军,被编入铁旗营先遣队。
(本章完)
第133章 下一步计划()
“这是怎么回事?”
打扫战场时,李默看到一个年轻人跪在一匹死马的面前哭泣,死马的肚子下压着一个人,这个人被无数双脚所践踏,已经烂成肉泥了。
从衣甲上看,应该是个将领。
“死的叫王鹤,王士祯的把兄弟,是这伙人的主将。这个年轻人叫王卓,说愿意陪着他一起死。”
李默瞅了眼那年轻人,道:“沽名钓誉之徒,既然那么想死,为何不自尽。来呀,赏他个痛快。”
小七道了声慢,上前去揪住王卓,瞧瞧他的脸,回来对李默说:“长的挺俊,留着吧。”
李默眉头一皱,宁州许多达官贵人有断袖之好,可没听说过小七有这嗜好。
小七微微一笑,附耳嘀咕了两句,李默瞪眼道:“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啊。”
李默哼了一声,厌恶地瞪了王卓一眼,没吭声就走了。
小七对左右道:“把他带回去,记住,要好生招待。可别饿瘦了。”
王鹤兵败土木堡的消息刚刚传回四方城,方伯言的平远营就兵临城下了,李默在土木堡伏击王鹤时,方伯言来了个千里大迂回,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包围了四方城。
四方城里还有两千兵马,城高墙厚,粮草充足,王士祯虽然吃惊,却并不慌乱,只要王鹤攻下土木堡,便能切断方伯言部的粮路。
这四方城如此险固,凭他千把号人能攻得下来?
耗他个十天半个月,他只能灰溜溜地滚蛋。
城中大多数人都持相同的看法,和王士祯一样的乐观。
张显却什么都看明白了,他对秦夫人说:“你带俩孩子先走,城保不住了。”
秦夫人道:“走,往哪走?城被围了。”
张显道:“方伯言是老将,懂得围城三面的道理,我看西城就是生门,那里的守将,旧日受过我的恩惠,你拿些金银给他,买条生路吧。”
秦夫人堕泪不肯走,张显狠心道:“你若不走,我这便自刎。”
秦夫人流泪道:“我走,我走,你也要保重,不到山穷水尽,莫言生死。”
张显道:“我晓得,你保重。”
打发妻女走后,张显立即启程去了趟王府,面见王士祯,为其鼓劲打气,免得他生疑。
王士祯在外人面前佯装强硬,内心其实虚的很,万一王鹤攻打土木堡不顺,那四方城可就危险了。
但是有什么理由打不下土木堡呢,王鹤、马汉两部合计不下两千人,可是自己的全部家底啊。兵精将勇,真的没理由输啊。
正自热锅上的蚂蚁,彷徨无计时,忽闻张显求见。
王士祯心虚地问张显:“李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张显道:“不过是个有几两蛮劲的莽夫,早年在长陵做乡勇,皇城司鼓动一个叫魏老刀的马匪造反,被他义父赵破阵给平定了。宁德胜见他人还过得去,就把自己的瘸腿丫头许了他。做了宁家女婿,一夜富贵,才有了今日。漫天雪大意失荆州,中了他的套,这种人明枪不行,暗箭却射的极准。将军只要坚守城池,不理会他,十天之后,他只能灰溜溜的滚蛋!”
王士祯听了这话心中大喜,当下命设宴,叫来府中几个文士,诗酒歌赋,十分热闹,一直闹到掌灯时分才散。
张显酒量颇豪,也就喝了五六分醉,却和府中一个参谋相互搀扶着出门,以示尽兴。
闻听前厅宴散,王士祯的宠妾绿珠便换了身衣裳走了过来,正好遇到张显和那参谋。绿珠是个懂规矩的人,张显是外臣,她是内宅女眷,道路相遇时理应主动回避,故此她侧身避让在廊下,低着头。
张显一面应付身边的醉汉,一面思忖着回去之后要找人去打听妻女的下落,他虽算定西城是生门,但关心则乱,未能确认妻女平安出城前,他怎能安心?
忽然,他嗅到一股醉人的香风,闪目看时,却见廊下立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十六七岁年纪,灿若夏花一般,正是王士祯最宠爱的绿珠。
绿珠的盛名如雷贯耳,人如其名,绝代尤物,张显在饮宴时见识过她的姿容和歌舞,惊为天人。
这女子非但容颜绝艳,更兼博闻强记、才思敏捷,是个地道的妙人儿。
张显心里有恨,老天为何如此不公,这等绝妙的人儿为何都被猪糟蹋了
若能得她红袖添香,此生何憾?
他借着酒劲多看了绿珠一眼,心里感慨道:三五日后,这美人儿又不知归了谁。
待张显去后,绿珠方才直起身,如一朵彩云飘进了厅堂。
王士祯喝的酒有些多,正闭目打盹儿,忽然嗅到一股醉人的体香,知是绿珠来了,顿时心情大好,一把搂在怀里,又亲又摸,看了又看,绿珠道:“将军天天看妾身,就看不够吗?”王士祯摇头叹息道:“看不够,看不够,只可惜,哼,绿珠,若是有一天你落在别人手里,也会像今天对我这样去奉承他么?”
绿珠道:“将军为何说这不吉利的话,自四方城建成以来多少人围过这城,还不都是灰溜溜的退走了。”
王士祯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绿珠略微想了一下,回答道:“真有那么一天,我随将军。将军活,我便活,将军死,我随葬。”
王士祯闻言大喜,接了绿珠的一个皮杯儿。
带着三分醉意,抱起绿珠进了他们的欢乐窝。
张显回到家中,关上门,从一个隐秘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是一捆用麻纸包裹的东西,麻纸包用麻绳捆扎,上面有一股特殊的药香。
药是防备虫蚁的。
麻纸包上用墨笔写着“七术”两个字,这是他的一本著述手稿,大半生的心血。
他的心疼的厉害,这些东西耗费了他多少心血啊,而今却必须亲手烧毁。
他用剪刀剪开麻绳,打开麻纸,不敢多看熏了药的手稿,狠了心的抓了一把,就往灯烛上送。这些手稿放的时间有些长,可能有些返潮,总之火舌舔了一下后竟然安然无恙。
张显赶紧把宝贝收回来,内心狂喜:这是天意啊,老天夜不让他烧毁这些东西。
他赶紧把手稿重新打包,系好,放进铁盒子里。
他抱着铁盒子伫立屋中四顾,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他在墙角的一棵桂花树下掘了一个坑,然后把铁盒子埋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土地平整好,看起来毫无破绽。
他拍拍手准备回屋,但走了两步后,却又折返回去,在原地站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后,这便向墙角的茅厕走去。
不久之后,一只臊臭的尿桶便放在了那块刚刚翻动过的土地上。
张显冲着尿桶嘿嘿了两声,终于放心地回屋去了。
屋里还有一些书信诗稿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书画作品,统统不要了。
他找了一只瓦盆,点了一只蜡烛把这些东西统统烧了。不知不觉天已擦黑。他在瓦盆里浇了一些水,拍拍手,打开窗户透透气,正要出门叫苍头弄点吃的。
猛然间,脚下的大地像抽风般颤抖了一下,几乎与此同时,就听得东城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张显引颈望时,忽然之间就听得有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传来。
院外的小巷子里,一群人疯跑起来,扯着嗓子高喊:“官军进城啦!”
(本章完)
第134章 保护费()
打四方城并不轻松,因为时间选的不对,黄昏时候才发动总攻,破城虽快,但进城时天色已经黑透。
黑夜里突然遇袭,胆怯者只能举手投降,胆壮者却是要拼命的。
四方城的居民以贼居多,个个胆子肥壮,所以破城容易,巷战却很艰苦。
从天刚黑的时候进城,一直到次日黎明,李默才最终驯服这座城市。
小七浑身被血浸透,又滚了一身灰,灰头土脸的来见李默,体力耗竭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端起李默的残茶便喝,喝完之后把嘴一抹:“这是哪个出的馊主意,非要夜里进城,坑死老子了。”
李默笑骂道:“怪谁呢,路上叫你们快点,你们一个个赛蜗牛,磨磨唧唧。其实天黑也没什么不好,天黑才方便你们干事嘛,你老实交代,昨晚干了几场。”
小七道:“滚!谁还有心思干那事呢,你看看我这身血,这就是个贼窝子,七十岁的老妇,颤巍巍的跟你说不要打了,我归顺,你信了她,那你就完了,转身她就一菜刀砍过来。亏得老子身手敏捷,一个就地十八滚窜了出去。”
李默道:“没出息,七十岁的老妪都搞不过。”
小七道:“真搞不过,累,刀口都崩了,累的走不动路。”
李默哈哈大笑,一时问道:“张显抓到了没有?”
小七道:“也不知你看中他哪点好,做王士祯的谋士,不为主子效力,咱们一进城就跑来归附,说的冠冕堂皇,手舞足蹈。这样的人你也敢用,不怕他将来坑你?”
李默道:“王士祯是贼嘛,他迫不得已跟了贼,难道要帮贼伤天害理?休要啰嗦,把他带来,算你首功一件。”
小七道:“那又有什么好处。”
李默咳嗽了两声,翻眼看着天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小七眼珠子一骨碌,顿时明白过来,跳起来说:“我这就去给你弄来。”
小七走的急,出门时差点和李道成撞上,二胖道:“这疯子,捡了元宝了不成。”
李默见二胖来,忙招手道:“王士祯找到了没有?”
李道成端起李默的茶碗就喝,却发现一点水都没了。
“你猜藏在哪,带着绿珠藏在了一口枯井里,哪谁能想到?大伙翻遍了所有的房屋院子,连假山、池塘都找了,没有。后来,我尿急,冲枯井里撒了泡尿,结果绿珠嚷了起来,这才把他揪了出来。”
李道成茶没捞着喝,看李默的随身水囊里还有水,就拿过来喝。
李默笑道:“人说绿珠姑娘堪比石崇的宠姬,果真美的很吗?”
二胖问:“石崇是谁?”
李默道;“你就直接说她长的怎么样吧。”
李道成欲言又止,朝外面看了一眼,压低了嗓音对李默说:“我自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俊的女人,真是太俊了。”
李默道:“有多俊,比你的白姑娘还俊?”
二胖嘿嘿道:“这个不好比,单论容貌,那好比火镰虫比月亮。”
又道:“人就在我手上,要不要给你留着?”
李默摆摆手,说道:“红颜祸水,何况又被你吱了一脸尿。你若想要你就留着,你若不要,也别给小七。”
二胖道:“杀了也不能给他,给他就是害他。太俊了。”
李默心里暗想:没见过世面的货,不就是个女人嘛,能俊过我的颖宝、BB?稍顿,便道:“走,去看看王士祯。”
王士祯被五花大绑,跪在自家府邸正堂门前的砖地上,陪跪的有正妻刘氏,宠妾绿珠等女眷十七人,子女六人,亲属二十二人,仆奴两百三十七人。
满满的一大院子。
昨天他们还是这儿的主人,人上人,但现在他们活的蝼蚁不如,只要李默喜欢,可以随意虐杀他们。
什么是祸福旦夕间,这就是。
刘氏跪的膝盖疼,嘴唇干裂,双目无神,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王士祯这个姿势跪肯定不舒服,但他在咬牙硬扛,嘴唇咬出血,脸白煞煞的。
昨晚城破之日,他搂着绿珠正睡的香甜,把兄弟王庆、王大海没办法硬闯进他的寝室,用凉水把他浇醒,他不相信李默进城,却怀疑王庆、王大海要造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又说要把绿珠献给二人。
闹了好大一场笑话。
等到他搞明白状况后,李道成已经带兵闯进了他的府邸。
王士祯带着绿珠走密道,王庆、王大海率兵打阻击。
李道成击毙了王庆,活捉了王大海,下令搜捕王士祯,王士祯的密道是通到外面的,但外面更乱,不得已他又带着绿珠退了回来,最后藏身于枯井之中。
因为那口枯井此前被搜过,所以才让二胖费了一番周折。
李默跟他没有深仇大恨,打四方城也是为公不为私,但他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王士祯必须得死,他不死会有大麻烦。
李默见李道成在朝他挤眼,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不觉心里一紧:这世上竟有这等倾国倾城的尤物!这王士祯真是走了****运,竟然捞了这么一个绝色大美人儿。正应了那句话,世上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走过绿珠身边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醉人香气。
不是脂粉香,而是体香,这女子竟生来带着异香。
李默在廊下椅子上坐定,道:“给王将军松绑,再搬把椅子。”又瞅了眼绿珠:“大太阳的,女眷们就不要陪晒了,公子小姐们也都回去吧。王刘氏你留下。”
王士祯正妻刘氏生的十分丑陋,且心狠手辣,内宅不知有多少人被她折磨致死。
刘氏见其他女眷都走了,唯独留下自己,顿觉不妙,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李默道:“瞧你这模样,也知道自家恶贯满盈,你那些害人的手段我听过,但你不要怕,我会赏你一个痛快。给她把刀,留她个全尸。”
李道成将一口匕首丢在刘氏面前,刘氏战栗不敢拿。
李默道:“拿出你平日里害人的狠劲来,朝自家心口捅一刀。你若下不去刀子,我便请人来帮你,你信不信这宅子里有很多人愿意帮你的,这都是你平素积攒下的好人缘啊。”
刘氏听了这话,面如灰土,她杀孽深重,真要把她交给仆奴们处置,估计要被零零碎碎活剐了。她颤巍巍拿起匕首,看了眼丈夫,朝李默磕了个头,把牙一咬,一刀刺入心口。
一则害怕,二来力气小,一刀下去竟然没死。
一时在地上打滚哀嚎,涂的满地是血。
李道成看了不忍,上前去一刀刺死了她。
李默自始至终没有多看这女人一眼,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王士祯的身上,此刻说道:“你的发妻死了,你便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吗?”
王士祯咬牙切齿道:“这毒妇害死我四个子女,早已恩断义绝,她该死,死的好。”
李默道:“我杀她是因为她罪孽深重,不杀无足以正天道。至于你,哼,死一万回也赎不清你的罪过吧。当然,你可以选个死法。”
王士祯嘿道:“李默,你不能杀我,宁、王两家正联手再造西北,你杀了我,王家便是宁家的死敌。”
李默道:“你有四方城,在王家人眼里是条好狗,如今你一无所有,王家还会为你跟宁州翻脸吗,你还真是很天真呢。”
王士祯愕然,马上又生出一计:“你不要杀我,我知道沙陀人的宝藏在哪。真的,我不骗你,当年沙陀王被匈奴人所杀,临死之前将一千箱珠宝埋在了一个秘密所在,这世上只有我知道宝藏的所在。”
李默道:“所以人都说钱多了不是好事,你正是因为知道了这样的大秘密才招致杀身之祸啊。”左右都笑了起来。
王士祯听了这话,锐气全无,从椅子上秃噜下来,趴跪在地,哀求道:“非要赶尽杀绝吗,我的一切,你想要尽管拿去。”
李默道:“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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