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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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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好处。”
孙大牙道:“若是不拿,他们便不心安,心不安就容易捅娄子,所以我这也是不得已。”
李默道:“受贿都被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也是服了你。不过这些山寨,主要是侵扰贵霜部落,对宁州伤害不大,钱你可以收,但不能给他们任何保证,更不能扯上关系。”
孙大牙道:“那是自然。还有一件事,就是他们提出购买一些兵器,我看弓弩火器自然不能买给他们,那些淘汰的刀枪倒不妨给他们一些,一来可以增加收入,二来武装了他们,对沙陀也是个牵制,你说呢。”
李默道:“这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找一个可靠的中间人去做。”
(本章完)
第131章 烧不得()
打发了孙大牙,李默正想休息一会儿,近来巡阅各军,督促训练,着实累的慌,这边还没躺下,那边忽报宁士吉来了,李默忙叫人把他带进来。
宁士吉道:“前日,绛县制造局的人到宁州来,请求归附,夫人认为兹事体大,须得你亲自同意,所以遣我来讨个示下。”
李默道:“这便怪了,制造局虽是我亲手创办,却是公办,怎么会有归附一说?”
宁士吉道:“上面已决定将绛县机器局归入总社管辖,正在剥离附属产业。制造局创立之初你是入了股的,所以上面特别关照,可以赎买,制造局也有意归附,出价是四万贯,分三年給齐。”
李默道:“这个制造局当年是利用机器局裁汰的冗员创办的,起步时没有资金,有夭折的危险,所以我是投了一点进去,后来赚了钱,他们要还给我,我说不必着急,他们便误会我的意思了,这哪是股份,这是他们欠我的钱!不想还,竟然谎称是股份,真是岂有此理!”
宁士吉道:“他们也是一片好意,跟着你有钱赚,有好日子过,跟着别人可就难说了。”
李默道:“对了,他们现在一年能赚多少钱?”
宁士吉道:“所有的都扣除,到您这,每年有三五千贯的纯利。”
李默点点头:“既然是一番好意,那我们就收下。回头你跟吴大用商议一下,接收过来,我看暂时还在绛县。到时候叫他们管事人过来一下,我交代一些事。”
宁士吉应诺,又道:“三老爷家的阿槿亲事定了,是丰州王家的王元璋,明年秋季成亲,夫人让我带句话,丰州王家以后就是亲家了。”
李默笑道:“我知道了。”
送走宁士吉,李默心想,这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出嫁给了婆家,就一切围着婆家转,什么军国大事在她们眼里都不及家事重要。
宁州和王家如今正是如胶似漆,但这种关系哪能长久,早晚还是要翻脸的,所以该争的还是要争,哪能因为女人几句没见识的闲话就改了主意?
隔了不到半个月,李默忽然得到命令,立即出兵向寻山以西挺进,李默明白王家在丰州要动手了,上面命他向西挺进的目的是替王家警戒灵州方向的朝廷驻军。
李默抱怨道:“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出的主意,向西跨越这么远,岂不是把自己的腹心暴露给了沙陀人和王士祯,万一这两个人有歹念,我怎么办。丰州王家只是暂时的盟友,又不是我的亲生爹娘,至于这么不要命的维护他么。”
裴如卿道:“样子还是要做做的,不如先向西挺进,走到寻山脚下就停住,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我料灵州方面不会出兵北上。”
裴如卿的这个判断跟李默是一致的,灵州方面虽然有三万梁军,但四周强敌环伺,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默嘿然笑道:“知我者,裴如卿也。”
当即下令天宁军方伯言部向西挺进,方伯言部出发之际,铁旗营也接到了命令,李默要他们做好充分准备,随时攻打四方城。
四方城,王士祯大宅。
入夜之后这里的卫兵又增加了一倍,戒备异常森严,自李默上任银县镇守使以来,王士祯就加强了安全保卫工作。他的兄长王士承被李默麾下李道成所擒,乃至满门被灭,这个仇如海之深,永远不可能解得开。
所以不管李默怎么想,他都是要为兄弟报仇雪恨的。
更何况这李默上任银县之后,丝毫不见消停。先是诱杀漫天雪,继而攻破寻山北麓三大寨,这次虽然派遣方伯言部西进,但走到寻山就停了下来。
这个人很不安分啊,他王士祯虽然兵强马壮,却也不得不防。
这日午后时分,王钦茂的次子王元佩秘密来了趟四方城,他向王士祯许诺,一旦王家杀回丰州,就会奏明朝廷委任他王士祯为四方城的镇守使,将来还要为他请官请爵。
官爵什么的王士祯并不稀罕,都是虚名。
但王家开出的另一份条件就很优厚了,王元佩承诺,今后四方城就是他王士祯的封地,世世代代归他王士祯享有,丰州王家与他名为君臣,实为兄弟,联手共保这到手的富贵。为了帮助他王士祯对抗宁州,丰州王家今后每年都向他提供十八万贯的军费,按照每人(马)每年三十贯计算,足可装备六千人马。
有了这笔钱,王士祯的日子可就太舒服了。
而且人家也不图他什么,只要他坚守住四方城,替丰州看好东南门户便可。
这个条件是相当优厚了,他王士祯什么损失都没有,却白得六千人马的军费供应。
丰州王家的话可信吗,王士祯认为是可信的,无他,这么做对彼此双方都十分有利。驱逐了朝廷的势力后,今后西北一带,就是王家和宁州共主的局面,他王士祯左右逢源,王家费心费力拉拢他,这很合逻辑嘛。
王士祯爽快地答应了王元佩提出的条件:保护宁州对王氏的补给线,关键时刻阻止灵州驻军的北上。
这两个条件都不算什么,保护补给线是义不容辞的,算来算去,王氏回归丰州对他王士祯是最有利的,不守好这条补给线,王氏就成不了事。至于灵州驻军北上驰援丰州,现今看只是一种可能,实际上却是不可能的。灵州的西面是贵霜人,东面是沙陀人,南面是虎视眈眈的吐蕃人,加上境内白衣喇嘛泛滥成灾,都已经自身难保了,那还有余力管丰州的死活。届时顶多派个三五百人北上应付一下,容易对付呢。
所以王士祯觉得王元佩这趟来就是给他送福利的,这种好事不是天天有,得珍惜啊。
处理了一些公务,王士祯叫来亲兵,吩咐道:“请张先生喝茶。”
王士祯有个谋士叫张显,原是翰林院赫赫有名的大才子,因上书弹劾天下司寻访使郑图获罪下狱,郑图本要办他个万劫不复,却被老对手邹正德拦了一把,将张显重罪轻判,流放丰州了事。张显在丰州垦荒、牧羊,郁郁不得志。
王士祯闻其有盛名,派人礼聘为幕府参谋。
为示敬重名士,王士祯常邀张显喝茶下棋,顺便讨教一些要事。
王士祯的棋艺一般般,张显却是关中有名的大国手,但张显极少赢王士祯,因为王士祯不喜欢别人赢他。
“今日得到消息,银县的李默派遣方伯言向西,先生可知他的用意?”
张显道:“丰州有变,宁州身为盟友理应出兵相助,这是为了警戒灵武方向。”
王士祯道:“警戒灵武有我,他来凑什么热闹。我看他是另有企图,这个李默仗着宁是勤给他撑腰,野心大的很,我看他是想闪击四方城。”
张显惊得目瞪口呆,李默闪击四方城未必是空穴来风,但绝不该是这个时候,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敢?
便道:“那将军有何应对?”
王士祯拈了一枚棋子在手,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先下手为强,拿下土木堡。”
见张显不回应,翻翻白眼道:“先生以为不妥?”
张显道:“妥,兵贵神速,若战事不可避免,不如立即出兵。”
王士祯这才笑道:“不瞒先生说,大军已经在路上了。”
张显拱手而拜,连道几个高明。
得到翰林院大才子的赞赏,王士祯心情大爽,也就没心思再跟张显在棋盘上较劲了。
张显会意,立即告辞离去。
(本章完)
第132章 绝色美人()
王士祯假模假式地道了声:“恕不远送。”并不起身,而是吩咐:“来呀,摆宴,叫绿珠。”
张显出了王府,惶惶若漏网之鱼,一路回了家,叫苍头关了门,吩咐守着。进到内宅,背着手来回不停地踱步,夫人秦氏问道:“今日王士祯唤你去,何事如何劳神?”
张显道:“完了,完了,四方城完了。”
夫人大惊道:“李默真要打过来了?”
张显道:“不是他打过来,而是我们这位主先下手为强打过去了。”
秦夫人抿嘴笑道:“这不正好,早晚要打,不如先下手。”
张显跺脚道:“妇人之见!王士祯若是能打得过李默,我何必如此焦虑?本来两家为了光复丰州都绷着,他倒好,授人以柄,自己把脖子往人刀口上蹭。”
秦夫人大户人家出身,自幼开蒙读书,与男儿无异,又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轻时便是有名的才女,听了这话,略加思忖,笑道:“你怎知王士祯就打不过李默,那李默听说没带过兵,只是凭着出身才当了镇守使,前日侥幸杀了几个马匪,难道不是运气?”
“运气?!你真是小觑了他!那宁是勤是何等人,宁家六十年来第一号人物,才智武勇不下宁威。他如此看重的人会是庸才?想那漫天雪称霸银州十几年,也是一代枭雄,多少人想将他斩落马下未能成功,偏偏被李默略施小计就给灭了,这样的人你说他是庸才?!你呀,你呀,哼,妇人之见。”
夫妇伉俪情深,私下常拌嘴,但从不脸红。这次张显也是急了,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秦夫人的额头,秦夫人撅起小嘴,立即撒起娇来。
张显苦着脸道:“我实在没心情,你收拾一下,随时准备跑路吧。”
秦夫人听了这话方才紧张起来,忙问:“就到了这步?那我们又该去哪?”
张显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见机行事吧。”
……
夜幕降临,土木堡外黑黢黢的沙地上,一盏盏灯笼亮了起来。
这是守军点燃的灯笼,凭着灯光,四周的空地上便是有一只猫靠近也会暴露无遗。
但今晚的风很大,很多灯笼被风吹的飘起来,灯笼里的蜡烛经不住摇晃跌倒了,点燃了灯笼纸,整个灯笼便化作一团火,然后变成了灰烬。
一名背着火枪的士兵看到这情形,打了个哈欠,咂咂嘴,不屑地哼道:“也不知是那个浑球出的这馊主意,点灯笼,哼,这大风。倒是便宜了卖灯笼的。”
正嘀咕着,便见本队的小队长挎着刀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这兵立即打起精神,昂首挺胸,装模作样。
“你刚刚嘀咕啥呢?”
“嘀咕,没有,哦,我说可惜了,灯笼都让风吹灭了。”
“灯笼吹灭了?你在嘀咕是那个浑球想出的这馊主意吧。”
“没有,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别想瞒老子,特么的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特么的就是哪个浑球想的馊主意,除了浪费灯笼,我没看出有啥用。”
这士兵一听,眼睛一瞪:“队长,你也这么想?英雄所见略同啊。”
“浑球,还不承认说过,老子略施小计就把你实话诈出来了吧,哇哈,哈……”
小队长只笑了两声,笑容便僵死在脸上,一支弩箭准确无误地洞穿他的太阳穴,要了他的命。几乎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两名护兵也被弩箭射倒,一死一伤,倒是那个耍贫嘴的士兵因站位巧妙及时趴了下去,就听得几支弩箭呼啸着从头顶飞过。
他赶紧把挂在脖子间的骨哨塞进嘴里,用力吹了起来。
刺耳的哨声在夜空中响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很快示警的号角便震动了夜空。
王士祯夜袭土木堡的计划就此宣告失败。
偷袭变成了强攻,箭矢呼啸如风,枪弹声震耳欲聋。攻守双方打了一晚上,彼此的伤亡数字都保持在个位数。
天太黑,地势太险,纯粹是瞎打一气。
看看的东方泛白,指挥偷袭的王士祯麾下大将马汉有些沉不住气了。
“娘x的,一夜白耗了,撤吧。”
副手王卓早就想撤了,偷袭不成,凭他们几百号人是不可能攻下土木堡的。
埋伏在土木堡外的五百精兵纷纷撤了下来,马汉是个经验丰富的指挥者,撤退的时候丝毫不乱,为了防止敌人追击,还故意设了几个迷魂阵。
他亲自压阵,直到所有弟兄都撤出阵地后,这才离开。
但只走了十几里,就被前方的一支人马拦住了去路。
这股人马足足有一千五百人,兵强马壮,几乎是四方城的全部家底,率队的是王士祯的拜把弟兄王鹤。
马汉疾步上前拜道:“二当家,你怎么来了?”
王鹤笑呵呵道:“来增援你啊,怎么,吃败仗了?”
“嗨,别提了,精的跟鬼似的,玩偷袭根本玩不转。”
“我早就知道,可惜没人听我的呀。既然要干,那就明刀明枪的干,这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干不成,又耽误了时间。”
马汉道:“二当家说的是,我跟你回去再打过。”
二人当即合兵一处,向土木堡进发,路过一道土山口。马汉道:“山势险恶,二当家还是下马步行吧。”王鹤笑道:“鬼怪了,你刚刚也打这过,可有伏兵?”马汉还想再劝,忽听砰地一声巨响,脸上顿时被热血溅湿。
他的对面,王鹤的座下马应声倒地。
王鹤哎唷一声,毫无征兆地跌了下去,一条腿卡在马镫上被死马压住。
“啊,疼,腿断了,断了。”
王鹤双手扶着大腿根,疼的他冷汗直流。
马汉见那马的脑袋上有个血洞,正汩汩冒着血,顿觉头皮发麻,正要唤人把死马抬开,就听得一声凄厉的怪叫声由远及近,呼啸而来,未等他搞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便飞了起来。
“老大!”
王卓急忙朝马汉奔去,眼前的一幕让他胆战心寒,马汉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撕成四五段,最大的一块有头、半截躯干和稀稀拉拉的肚肠……
“大……”
王卓跪了下去,呕吐起来。
“快——走——”
马汉说完最后一个字,咽了气。
轰地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王卓身边五六个士兵突然就飞了出去,他本人也被气浪推着飞了一阵,然后落地,脸先着地,好在地上沙土厚,他的脸皮也不薄,故此一张俊脸得以保全。
那刺耳的呼啸声接二连三的呼啸而至,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绽开耀眼的血花。
人呼马嘶,呼爹喊娘。
到处是抱头乱窜的人,人和马都疯了。
“这是炮么,妈的,这是什么炮,怎么还会开花呢?”
王卓识得几个字,看过两本闲书,依稀知道有种叫炮的东西,只是记不真切了。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得赶紧找个僻静的地儿,一来是躲避凌空而至的炮弹,二来是躲避狂乱的人群。
那些凌空飞来的炮弹炸死的人其实不多,倒是混乱的人马互相践踏更为致命。
一片混乱中,王卓注意到主将王鹤已经魂归西方了。
他是被混乱的人和马踩死的,脑袋都踩扁了,白花花的脑浆子还在冒着热气。
王卓忍不住又呕吐起来……
李默的炮只有三门,尽管射速已经大大提高,但在实战中要保持不间断的轰击对方还是做不到的。是孙大利巧妙地调整了射速,才让人误认为李默的炮很强悍,可以不间断地把恐怖的开花弹扔进人群里。
飞入人群的开花炮弹意不在杀敌,而是在制造恐怖和混乱。
目的达到了,王士祯的两千精锐已经溃不成军,主将王鹤意外战死,副将马汉也挂了,群龙无首,加之士卒对火炮的巨大响声发自内心的恐惧,军心溃散,无心恋战。
“出击!”
银县营主将马驯駲拔出雪亮的马刀率部出击,边镇乡勇以骑兵为主,经历的战阵多,战斗力其实很强悍。
一百二十名精锐骑兵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已经溃不成军的对手身上切割、切割、切割。
面对四散溃走的贼兵,铁旗营有了用武之地,密集的火枪队阵型,就像一堵堵滚烫的铜墙铁壁,肆意收割着对手的性命。
王卓领着一干兄弟,在混乱中试图突围,却发现无论向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被密集的枪弹挡回来。
“不能再这样四处乱窜了,必须攥成拳头,必须突破出去,否则大家都没命。”
王卓是有真知灼见的,但眼下的混乱局面却注定他的真知灼见只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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