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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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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兴宗皇帝的默许,天下司才得以从一个为皇帝个人服务的内廷机构,一跃变成左右朝局的超级情报机构。

    这个转变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完成了,但明眼人都知道天下司为了这次蝶变已经整整准备了几代人。还在兴宗皇帝登基之前,天下司的耳目就已经遍布天下,无孔不入了,既然他们有本事把五条腿的蛤蟆从深山大谷里给你找出来,那为啥就不能把皇帝关心的小秘密给挖出来呢。

    夜幕降临,天下司掌印寻访使邹正德拖着一身的疲惫走回自己的值房,这地方位于内侍省正堂的侧后方,大梁制度,设内侍省掌理内宫庶务,在过去,内侍省的权力很大,管着内外四五万宫女太监,时间是兴隆年,大梁建国一百六十余年,很多东西都变了,就说这内侍省,早已只剩下一张皮,实权被各种使院彻底架空,邹正德现在是内侍省的常侍,官阶正六品,在内侍省地位不算低,但他若不是兼着天下司的掌印寻访使,也就只是个吃干饭等死的主儿。

    带给他权力和荣耀的是天下司,而非内侍省,尽管他住在内侍省,当着内侍省的官。

    内书记已经将每日简报呈递过来,邹正德有些头疼,又是厚厚的一大摞,得看到什么时候,已经过了夏至,过两天皇帝就要来西京了,他要忙的事太多太多。

    “有什么要紧的吗?”

    邹正德问给他捏肩捶背的内书记苏晋。苏晋不是宦官,而是翰林院那边的才子,也是他的义子,官员给太监当义子的不少,以武将居多,近来文官也有,但翰林院就不多,读书人嘛,总是有点小清高、倔脾气,尤其是涉世未深又自视甚高的年轻才子们。

    苏晋肯屈尊给他做义子,也非一开始就愿意,乃是受过一场磨折后颖悟的结果。

    “丰州王家的王钦茂最近很活跃,昨天在飘香楼设宴,把马家的人也请了过去,两家还想结儿女亲家呢。”

    “嘿,这老不死的,他怎么还不死呢。”

    “人家才五十四岁,身体健壮着呢,上个月侍妾菱蓉才给他添个大胖小子。”

    “有点意思,五十岁的老家伙还有这本事,我说小苏,你是怎么回事,成亲这么多年,咋连个蛋都没下呢。”

    苏晋脸一红,他的妻子是长安城一个有名的妓女,两人一见钟情,苏晋是非她不娶,那女子也是非他不嫁,士大夫狎妓本来就是大忌,纳为妾侍已经是底线了,他竟然要娶回门,所以消息一出,那叫个石破天惊,简直炸翻了整个长安城。

    不仅家族不认,言官们也纷纷上表弹劾,狠了心的要弄死他,若非邹正德保他,苏晋只怕早就发配三千里,去南方的不毛之地等死了,如今他非但毫发无损,还娶了花魁娘子,过的逍遥自在。

    苏晋苦笑了两声,没说话。

    邹正德其实是知道原因的,这些名妓多数都是服过绝育药的,指望她们生儿育女,那真是难为了她们。

    他叹了口气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既然不能接续香火,你就想想其他办法嘛,能生养的女人多的是。镇北侯家的那两个女儿胸大腰细屁股也肥,是个宜男相,你若愿意,我叫他们给你弄来。”

    镇北侯张文斌因罪被抄家,女眷被籍没为奴,循例是要送入掖庭为奴的,当然在没送进去之前捞两个人出来对邹正德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小太监张凡给邹正德捧来参茶,张凡是邹正德从路边捡的,当日冰天雪地,八岁的小厮已经冻僵了,是邹正德给了他一条命,这小厮也是知恩图报,对邹正德是感恩戴德,忠心不二。

    但即便如此,苏晋仍然仔细检查了他送来的茶水,邹正德担负的责任太大,树敌太多,且他的敌人一个个又凶残狡猾,必须慎之又慎。

    对此,张凡没有任何意见,这是天下司的规矩,他懂。

    邹正德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天气渐渐热起来,这种大补的东西还是少喝为妙,身体会吃不消的。

    打发张凡去后,邹正德已经对刚才的事有了对策,他口述道:“叫洛阳那边盯紧点,王钦茂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轻举妄动的,倒是他的几个儿子,必须盯紧了,我听说老二王元佩去了扬州,真的是做生意吗?”

    苏晋笑笑:“当然不全是,不过他的身边有我们的人,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

    邹正德哼了一声,忽然就问:“宁州那边查的怎样了?”

    苏晋道:“已经有眉目了,我们还拿到了几支样本。”

    邹正德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听说那个叫李默的对枪械很狂热,重金招募能工巧匠进行改进,结果怎样?”

    苏晋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字斟句酌后,小心翼翼地回道:“性能稍有提高,但本质没变,而且从目前看也没有规模生产的可能,宁州内部阻力很大,而且李默本人估计马上也会有麻烦。”

    邹正德对宁州重启枪械研制的事很重视,每三日就要听一次简报。

    所以苏晋马上就解释道:“宁州的三个机器局原本是隶属左寺坊,因为倒卖火器给草原,宁瞻基一怒之下就把机器局拿了出来,起初总社以为这是块肥肉就一口吞了下去,后来发现这肉是快烂肉,就又吐了出来。宁瞻基这一死,机器局的处境就尴尬起来,因为它不属于任何一个机构。左寺坊一看机会来了,就处心积虑想夺回来。宁是勤现在对左寺坊既拉拢又防范,就拿李默做挡箭牌,拖一天算一天,左寺坊如何肯容忍李默这块绊脚石?内线报告,李默的一个结拜兄弟私下揽私活,已经被左寺坊盯上了。”

    邹正德点点头:“他是宁家女婿,纵然被逮到把柄也不会有事,了不起挪个地方,你们要设法帮帮我们的老朋友,这个人很危险,你们不妨多上点心。”

    苏晋道:“义父教训的是,我倒是有个连环计,不过需要借助石佛。”

    邹正德抬起一只手,阻止苏晋说下去,说道:“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打石佛的主意。李默,哼,他还不够格哩。”

    一时打了个哈欠,望了那厚厚的一摞文件,苏晋道:“要紧的我都挑出来放在上面了。”邹正德点点头,微笑着对苏晋说:“你回吧,听我的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儿女。人,才是最大的财富,这个道理你以后就懂了。”

    打发苏晋走后,邹正德坐正身体,将那一摞文件整个儿翻转过来,从最上面看起。

    (本章完)

第123章 我阴你呀() 
这几日因为秋季阅兵的事,李默一直住在营盘,直到阅兵结束,才接到家里出事的消息,他赶紧回城,赶到家时,却见内外气氛凝重,宁士吉以下仆奴都身着孝衣。

    以孝衣的种类判断,乃是家中一个主人离世,而眼下宁樱和姜鸢都健在,难道是文芫母子出了事……

    这个时代虽然比李默想象中的要先进一些,但婴幼儿的死亡率仍然高的可怕,为了这个孩子能健康成长,李默一早就聘请了宁州最有名的郎中坐镇家中医馆。

    但即便如此,他的内心仍然充满了焦虑。

    “少公子他,没了。”宁士吉迎着李默说道。

    李默嗯了一声,心里反而略感欣慰,因为这意味着文芫平安无事。

    “他是怎么没的?”

    “昨日黄昏,少公子在两个丫头的陪伴下在后园玩耍,不慎跌入水中,那两个丫鬟都不会水,等她们把人叫来时,少公子他,就没了。”

    李默想哭,自己好端端的在院子里凿什么池塘,荷花没种出来,却把儿子给弄没了。

    “那两个丫鬟呢。”

    “夫人下令给打死了。”

    “打死了。”李默苦笑,“带我去看看文芫。”

    因为孩子夭折,文芫现在十分疲惫,本来吃的圆润白胖的她,已经瘦脱了形,与李默走时相比判若两人。

    她进屋时,神情呆滞,见了李默倒像是个陌生人。

    李默挥挥手,让扶持她的两个丫鬟到外面去,就扯了把椅子让文芫坐。

    文芫那呆滞的双眼这才有点人色,一时握着李默的手,只是流泪。

    李默握住她枯萎的手,安慰道:“这孩子没福气,也是我没福气,不过我们都还年轻,以后会有机会的,你要振作起来,万万不能弄垮了身体。”

    文芫不能说话,把头直摇,只是流泪。

    这时间薛燕奉命来请李默,见两个丫鬟在院中,只留文芫一个在李默书房,不觉大怒,厉声呵斥道:“混账东西,要你们有什么用?交代你们的事,都当耳旁风吗,今晚都不许吃饭。”

    两个丫鬟惊恐万端,赶紧进屋,一左一右把文芫架住,欲待拖走她又怕李默怪罪,正是左右为难。

    李默看了眼薛燕,没说什么,挥挥手,让她们把文芫带走。

    文芫的孩子夭折之后整个人就神经了,哭哭闹闹,痴痴傻傻,宁樱和姜鸢怕她出事,命人一刻不离地看着她。

    两个丫鬟因为李默的原因放弃职守,被薛燕呵斥,李默还真不好说什么。

    待三人走后,李默问薛燕:“找我什么事?”

    薛燕黑着脸道:“夫人担忧您伤心劳神,叫我来看看。既然没事,我走了。”

    薛燕说完转身就走,没走出两步就被李默喝住了,她头也不回:“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要问问大管家,问二奶奶,总之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这女子就扭着杨柳细腰走了,只是今天这杨柳有些僵硬,带着几分怨气。

    薛燕是宁州本地人,出身不高,被宁樱选中替代文芫做通房丫头后,野心很大,一心想着往上爬。李默不喜欢她的性子,姜鸢不喜欢她的跋扈,所以宁樱就决定把她许给长宁县的一个吏员,这女子春秋梦碎,心里恼恨,一腔邪火憋在心里,逮谁掐谁。

    当然李默不是软柿子,不是她能掐的,她之所以这么大胆,乃是号准了李默不能把她怎么样,能把她怎样呢,她是宁樱身边的人,打狗得看主人,他不能打她。

    叉叉哦哦她,她也不怕,正求之不得呢。

    李默刚刚失去一个儿子,宠妾又成了半个废人,心伤又恼火。

    偏偏还真不能把她怎样,一时气的脸色铁青。

    恰好姜鸢来给他送茶。

    李默一巴掌打掉茶碗,揪住姜鸢的胳膊,强拉她过来,偏偏姜鸢今天也不讨眼色,瞪着一双杏眼问他想干嘛。

    李默冷笑,想干嘛,还能干嘛。

    ……姜鸢被他折腾的浑身无力,膝盖又跪的生疼,便哀求道:“饶了我吧,我知你心里难受,但这真是一场意外,怪只怪那孩子无福。”

    李默听了这话,顿了手,跌躺在软榻上呼呼喘气。

    姜鸢挣扎着起身来,理好衣裙,扶正发髻,蹲在地上捡碎瓷片,一边对李默说:“你不要怨她,她尽了心。或者这就是天意。”

    李默道:“天意?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惩罚我。”

    他嚷了一阵子,闭目深思片刻,睁开眼对姜鸢说:“你过去告诉她,我马上过去。”

    文芫的孩子出了事,文芫固然五内如焚,宁樱也惶恐不安,她是主母,又照料孩子的责任,而今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李默,听闻李默一回来就在书房单独见了文芫,更是心惊胆战,这才有薛燕冒死侦查的一幕。

    薛燕回来跟她说李默跟文芫什么都没说,因为文芫疯了,只知道发呆和哭,其他什么都不会。宁樱将信将疑,又打发姜鸢去。

    姜鸢回来报喜道:“他发了会牢骚,把你和我都骂了,又怪老天爷心狠,又怪自己没福,总之气已经消了,说马上过来。”

    宁樱又惊又喜,问道:“我,我怎么办,我这身衣裳,快,帮我换衣裳。”

    一屋子人好一阵忙活。

    李默决定把这件事揭过,绝口不提,也不怪罪任何人,否则人心惶惶,家都散了。

    一见面宁樱和姜鸢就抢着认错,李默道:“行了,我知道你们尽心了。那孩子呢。”

    宁樱道:“你没回来,不敢擅自处置,正停在普济寺。”

    李默知道宁州的规矩,夭折的孩子是不能下葬的,免得不能转世投胎,回来纠缠家人,必须将其尸骨用毡布缠裹后与生前的衣物、玩物等抛之荒郊野外,任由野兽吞食。

    想到自己的骨肉抛之荒郊任野狗撕裂吞食,李默的心便疼了起来,一时便问道:“大和尚怎么说?”

    宁樱打了个冷颤,嗫嚅不敢开口。

    姜鸢只好代为回答道:“大师请求将他火化,骨灰存放于佛寺之中或觅风水宝地葬之。”她说完这些,不给李默思考的机会,便马上说道;“大师是化外之人不看重礼数,但——”

    李默截断她的话:“行了,就按大师说的办。觅一处风水宝地,葬了他吧。”

    宁樱叫道:“不,不能,这不合礼数。”

    李默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厉声道:“怎么不能,他又不是屈死的,怎会回来害自己的家人?”

    这一喝,宁樱目瞪口呆,姜鸢也傻了眼,二人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敢接了。

    歇了一晚,二日由宁士吉主持了尸骨,择日葬于西郊鲜花岭。按照宁州的规矩,夭折的孩子尸骨离家时,做母亲的是不能哭的,免得亡魂眷恋不肯去,日后回来祸害家人。

    所以,宁樱一早就做了防范,命薛燕将文芫看在后院,不让她出来疯。

    李默骑马出门后不见文芫,便问宁士吉,宁士吉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宁樱。

    李默吩咐林哥儿:“去把文芫带过来,送他最后一程。”

    林哥儿尴尬地咧起了嘴,站着不动。姜鸢忙上前挽住缰绳,含着泪望着李默。

    李默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眸中蓄着泪水,他叹了口气,夺过缰绳,打马出了城。

    (本章完)

第124章 新的机遇() 
鲜花岭上很快就多了一座小坟。

    坟是李默和宁士吉铲土堆的,堆完坟后,李默摘了两束无名野花摆在坟前。这孩子太小,尚无姓名,也没有立碑。

    回来的路上,李默仔细询问了那晚的情形,宁士吉回答的很小心,他心里清楚,李默对此还是有所怀疑的。这也难免,走时好端端的孩子,又有那么多人看着,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所以他一早就料到李默会有这一问,他的答案早已想好,回答的滴水不漏。

    李默听出了问题,但也没有追究下去,清官难断家务事,或者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呢。

    得知李默的儿子夭折,一些朋友陆续派人前来慰问,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喜事,一般是派个管家过来露个面也就尽到人情了,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王雄诞。

    王雄诞领着鬼柳棍和白小三一起来的,安慰了李默夫妇后,还留在李家吃了午饭。李默当日也没有多想,王雄诞是走了李德睦的路子才进入天宁军,成为一营都尉的,这次若非因为他的点拨,指定是跟着李德睦一起陷进去了。

    所以他过来表达一下感激之情,也没什么嘛,何况二人早在长陵时就熟悉。

    王雄诞走后第二天,宁樱从傅夫人那回来,问李默道:“婶子问你昨天王雄诞来此何干,你要如实回答。”

    李默听了心里反感,宁是勤掌权后,宁仁功已经实际取代了宁是安成为参赞处的掌门人,权势极大,而傅夫人也升了一级,成为总社医药局驻忠静候府的总领,不仅执掌医药,还兼管膳食,实际上成了侯府说一不二的女总管。随着两口子地位的上升,对李默的干涉也越来越多,他们为了避嫌不出面,就让宁樱去领旨,然后回来宣读圣旨,遥控李默。

    李默道:“能有什么,我没了儿子,他来看望,又是老友相聚,所以就坐下来喝一杯,这也不行吗?”

    宁樱见他提到了夭折的孩子,加了分小心,道:“婶子是担心这个节骨眼上,你们两位高级将领私下往来,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一说,李默倒是暗吃了一惊。

    高级将领私下往来密切,最是为统帅忌惮,何况他和王雄诞早在长陵就熟悉。

    李默道:“只是叙旧,并无其他,婶子怎么说?”

    宁樱道:“婶子说卫府筹备已有时日,会择机公布,你大有希望。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是谨言慎行,不要给人以空子可钻。”

    李默听了这话,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只怕是已经让人暗算了。

    重建卫府的消息已经传了很久,在总管的人选名单上也出现了李默的名字,虽然李默自认资历尚浅,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的头上,但仍然有人相信他有机会,宁樱就坚信不疑。

    李默回宁州这一步已经顺利实现了,但虽近在咫尺,却因为身在军旅,并不能时时回家,宁樱想的是李默最好能天天住在家里,****夜夜相伴。

    而目下正在筹建的卫府就是一个机会,卫府的地位很高,也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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