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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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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抉择() 
宁世乐对李默印象不错,毕竟是自己发掘出来的“千里马”嘛。但李默的尴尬处境他也是知道的。沉吟片刻,笑道:“你目下的处境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就看你怎么想了。”

    李默拜道:“请老师指点一条迷津,学生感激不尽。”

    宁世乐扶他起来,端详着李默,笑道:“你从长陵来,当知道宁德胜、宁仁功兄弟。宁德胜执掌水井局半壁江山,家资丰饶,宁仁功更是参赞处的实际当家人。你在长陵与他们必有交集,何不求在他的门下?”

    李默尴尬地笑道:“若在往日,或者可行,但今日我……”

    宁世乐摇头笑道:“不能这么说,你处境难是因为你不是宁家人。”

    李默还有些不明白,小七却已经听明白,叫道:“你是让我大哥娶那瘫子。”

    宁世乐骤然变色道:“什么瘫子,那是嫡系的宁家女儿。”

    李默忽然也明白了,宁世乐是要他娶宁樱为妻,做宁家的女婿,这样他就成了他嘴里说的“宁家人”,有了这个身份,目下的窘境自然迎刃而解。

    宁樱他是见过的,留下的印象很不错,搁在往日若提及此事,他会认真考虑的,而眼下……他更应该认真考虑,并立即做出抉择。

    李默喝退了小七,拜道:“只怕李默高攀不起。”

    宁世乐笑道:“你若愿意,我来做媒。”

    出了宁世乐的家,小七虎着脸不理睬李默,林哥儿也觉得李默攀炎附势,是个贱人,也不理睬他。李默被两个兄弟如此鄙视,脸上热浪一阵阵的,也觉得羞愧难堪。

    小七和林哥儿在街上闷头走了一阵,发现天色已晚,却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小七问林哥儿还有没有钱,林哥儿说都买了礼品,一文不剩,二人四目相对,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李默趁机说道:“宁樱小姐你们是见过的,挺好的一个姑娘,就是腿脚有些不灵便。”

    小七道:“什么不灵便,根本就是瘫子,老大,你脑子进水了吗,宁家的姑娘,但凡有一点过得去,至于没人要落在你的手里?”

    林哥儿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大哥怎么啦,堂堂正正,一表人才,这身材,这本事,给谁家当女婿不是呱呱叫。宁家那小娘子虽然腿脚有些不灵便,可人聪明,又能干。”

    小七道:“再能干,咱也犯不着为了往上爬委身于她,凭什么,这世道难道就没咱们的出头之日了吗。”

    小七说到伤心处,呜呜哭了起来。一队逻卒打旁边路过,警惕地盯着小七,林哥儿把公主府的牌子举起来,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吗?”

    逻卒见他有牌子,又见天色还早,就没有纠缠。

    李默道:“你们骂的对,我是为了往上爬才要娶她,即便她是个正常人,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也被我这邪念玷污了。也许你们要骂我没出息,没骨气,是个贱种,但我知道,除非我们离开宁州,否则想在宁州出人头地就只能变成‘宁家人’。”

    小七道:“李默,你个王八蛋,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我错看了你。”扭头就走,想想心里有气,回头扯着李默就打。

    这一打,刚才那队逻卒不干了,立即折还回来,将三兄弟包围起来,一个伙长厉声喝命小七跪下,小七犟着脑袋,说:“老子就不跪,你奈我何?”

    伙长冷笑:“我不敢打李典军,还不敢打你?”

    话中带着一丝阴冷,小七的软骨病又犯了,抱着头乖乖地蹲了下去。

    那伙长对李默说:“我敬你是自己人,不想为难你,但上峰有令,入夜之后除非持有公务令牌,否则任何人不得滞留街面。”

    林哥儿道:“是吧,你这么大杀气,不如把我们都抓起来吧。”

    那伙长听他在赌气,倒也不恼,只是盯着李默。

    李默扶起小七,冲那伙长拱拱手,沿着街往小巷子里走去。

    避开了逻卒,哥三仍是无处可去,东躲西藏,露宿了一夜。

    二日黎明时分,三人靠着墙根睡的正想,小七忽然嗅了嗅,叫道:“好臭,好臭。”

    睁眼一看却是一辆拉夜香的脏车打城外回来,车上伙计瞅了眼三人,喝住骡子,附身问道:“一天二十个钱,干不干?”

    小七跳起来喝道:“你大爷的,老子是官!”

    赶车的伙计嘿然:“官?蹲墙根,别说你们是门神爷座下的差使官。”说罢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小七跳着脚骂了几句,一时委屈,抹着眼泪哭起来。

    李默笑笑,从口袋里摸出三枚铜钱叫林哥儿去买三张饼。林哥儿把钱掂掂,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宁州的饼要三文一张。”李默道:“一张就一张,咱仨分着吃。”又在小七屁股上踹了一脚,喝道:“哭啥哭,你个长着歪把子的娘们。”

    小七被他逗乐了,上来就搜他的身,然而一文钱也没找到,便失望地说:“真的就三文?”李默抹头给了他一巴掌:“这个时候了,我还能吃独食?”

    小七嘿嘿一笑,问:“今天咱干啥,要不我们去夕山渡扛大包去,一天一百文呢,就是活累点,你这六品官恐怕吃不消啊。”

    说到六品官,二人忽然眼睛一亮,同时喊道:“俸禄!”

    李默是朝廷命官,正儿八经的正六品职官,那是有俸禄的。大梁朝虽然把官员的俸禄定的极其微薄,但喝完稀饭总是够了。

    二人摩拳擦掌,分吃了林哥儿买回来的一张发面饼,找了个沟渠,蘸水洗洗脸,梳理头发,捯饬的像模像样,这便向转运使院走去。

    按大梁朝的官制,地方财政由转运使掌管,品官的薪俸也由转运使院支给。

    “等等,等等。”走到转运使院大门口,小七叫住李默,蹲下来给他整整衣衫,说道:“挺胸抬头收屁股,你现在是堂堂正正的当朝六品,不比转运使差,进去不要客气,嗓门尽量大。”

    李默道:“明白。”照一脸懵逼的林哥儿屁股上就是一脚:“前头敲门去,还要本官亲自动手不成?”

    林哥儿也打起精神,走上前去,想守门的文吏道了来意,文吏忙将李默请进去,在厅堂落座献茶,一时有判官一名捧着账簿走进来,给李默打千问安,便道:“回典军大人,您的俸禄一向按时支给,由刺史府代为签收,然后转呈给您,您一直没收到吗?”

    “啊!”

    李默吃了一惊,看小七,小七道:“别看我,你一向不让我沾钱的,都是二胖过的手。”

    林哥儿对那判官说:“你去吧,我们大……长官只是过来问问。没事了,都散了吧。”

    判官很客气,一直把李默送出转运使大门方才回转,哥仨面面相觑,都觉得无奈。

    林哥儿不死心,道:“我们便去刺史府问问又如何?他们不会放狗咬我们吧。”

    “我呸!他敢。”

    小七昂首挺胸,簇拥着李默去了刺史府。

    刺史府门吏可不想转运使院那么好说话,一个个鼻孔朝天长,听小七报了自家来路,却是不信,非要看令牌符文,小七也是个气迷心,怀里明明就有,非不拿给他看。

    两下正吵闹,就门里一声断喝:“参赞出门,闪开路!”

    这声音中气十足,气势雄浑。

    小七吓了一跳,转身欲躲,忽然瞥见马上之人,忙上前拜道:“二爷,您一向可好。”

    马上之人三十多岁,白面一绺须,面色肃穆,气象威严,闻言眉头一皱,问道:“你是……”

    这人正是宁仁功,早在长陵时就见过小七,因他人长的机灵,嘴巴又甜,所以留有印象,只是时间久了有些模糊。

    一时笑道:“你是李道远,李默之的兄弟。”

    (本章完)

第53章 我不是白莲花() 
小七本无名姓,李道远三个字是李默叫徐文胜给他取的,人生天地间,无名无姓怎么立足。当初徐文胜问小七姓氏,小七道:“我只记得我姓李,但那是我继父的姓,我生父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那继父待我极刻薄,我才不跟他姓。”徐文胜便道:“好吧,你不跟你继父姓李,那就跟你大哥姓李吧。”

    小七就这么姓了李。

    提到李默,宁仁功扭头一看,忙下马相见。

    宁仁功道:“前日听说你遭人陷害,被迫离开公主府去了宁安书院,我想去看看你,奈何庶务缠身,又想也不妨让你冷静冷静,宁安书院是个好地方,在里面读读书,结识一些朋友,对将来也没有坏处。”

    李默痛心道:“是李默举止无状,给长陵人丢脸了。”

    宁仁功笑道:“宁州不比长陵,处处是陷坑啊。”说着便道:“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务必请寒舍一叙。”

    宁仁功有急事匆匆骑马走了,那几个文吏见李默与宁仁功相识,态度顿时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点头哈腰,就差没跪下来打个滚撒个欢了。

    进去找有司问了俸禄的事,得知以前俸禄俱已发放,由二胖签收,这三个月俸禄还结余在府中,一共四十八贯钱,还有一些禄米、花椒、腊肉、盐砖、茶砖和几床竹席。

    小七道:“竹席是个什么鬼?如今可是秋天。”

    管库道:“这俸禄是六、七、八三个月的,夏天用竹席,不是正好。”

    小七道:“然而今天已经是九月,折钱,折钱。”

    管库本不想理睬,看在宁仁功的面子上,便给他折算成了现钱,禄米、花椒、盐砖和竹席一共折了十二贯钱。

    李默从中拿出一贯钱还给管库说:“请弟兄们喝杯茶吧。”

    管库大喜,道声:“谢长官的赏。”打发几个小吏帮李默三兄弟把钱、腊肉和茶拿出去,三人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叫来酒肉大吃了一顿。

    小七打着饱嗝,摸着肚皮,对李默说:“我看你的婚事也应该抓抓紧了,那个宁樱虽然腿脚不甚灵便,人却生的不错,且她的腿是骑马摔的,将来还有康复的一日。这个,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宁家女儿,你娶她不冤。”

    李默对小七转变如此之快也是无语。

    林哥儿讥讽道:“是谁那天口口声声说宁可饿死也不给宁家当女婿,又是谁要跟默哥绝交的。”小七道:“有吗,我竟说过这样的话,那一定是我喝多了,说胡话。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攀炎附势,说起来难听,却还不是人人都在做?而且默哥娶宁樱这事,是人家主动提出来的,我是觉得这姑娘人品不错,家世清白,才同意的,这也算不得趋炎附势吧。认真算起来,还是她攀附了咱们呢?世间什么最大,除了皇帝王侯那不就是官了嘛,我们默哥是正儿八经的朝廷正六品武官,她一个民间女子给咱默哥为妻,那是她在高攀!”

    李默道:“你少说两句吧,只要娶了宁樱,趋炎附势的恶名我就背定了。背就背吧,嘴长在别人的身上,而且我也的确不是白莲花。”

    小七猛地一拍大腿,赞道:“这话虽然无耻了点,却是真性情。默哥,我小七虽然不才,这辈子跟定你了,除非你瞧不上我,扫我出门。”

    李默笑道:“别傻了,谁的身上没有贪、痴、嗔、惧四个字,你无非是运气不好,短时间内都暴露了出来。以后慢慢修炼吧,当你修成一个完人的时候,你差不多也就该死了。”

    小七撇撇嘴,对林哥儿说:“我们老大自去上了几天学,回来后就神经了,嘴里经常捣鼓这些不三不四的话,还自以为深沉。”

    正说着,忽有人来给李默送帖子,原来是宁仁功请他过府一叙。

    小七和林哥儿立即行动起来给李默换了新袍服,送到楼下,客栈门口已有宁仁功的管家在迎候,小七送李默上了马,扯着他的衣裳叮嘱道:“做了宁家女婿,可别忘了兄弟们。”

    李默去宁仁功那究竟谈了什么,他回来没说,小七也没多问,因为不用问也知道结果,自那晚回来不久,宁安书院的训导宁世乐就派人把李默找了过去,让他进内书院继续深造。

    宁安书院内设四大书院:内书院、外书院、上书院和格致书院。

    内书院从事学历教育,门槛很高,早年间仅宁氏子弟和极少数亲贵子弟可以入读,此后招生范围渐趋扩大,但也仅限官吏子弟和平民才俊。

    所以能进内书院十分不易,需要通过一些列复杂的考试,还要通过书院的品德测试,因为从这里出去的学生绝大多数都会成为宁家伙计。

    内学堂里按年龄分级,共有九级,另有成年人的研修班。

    李默被特批直入研修班,理由是他在修身班时对书院贡献颇多。

    研修班的学生需要集中上课,也可以旁听其他年级的课程,李默在此如鱼得水,像一块干枯的海面贪婪地吮吸知识的甘露。不过好景不长,刚刚才上了两个月,初冬季节,宁家团练处的常督管就找到了他,随行还有东二院的一个人。东二院的那个人当面痛斥了李默驭下不严之过,但认为这几个月李默已经深刻反省,建议团练处给李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送走来人,常督管对李默说:“你要感谢公主的宽宏大度,不是公主为你说话,你这下半辈子就完了。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人,我就不指名道姓说是谁了。你历劫而能不堕志,是个可造之材,先回公主府去吧。”

    李默知道他这么安排必有深意,也就没有多问。

    想到乐安公主,李默还是心存一份愧意的,当日便请假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已经营造完成,公主已经迁居多日。

    昔日典军院的同僚孙博阳、陈红对都迎候在大门外,恭贺他灾消难满。由孟建山大弟子陈昌云引入内堂。

    李默没想到宁世乐和常督管也在座,公主说了几句闲话就指着宁世乐说:“他欲为你保桩媒,姑娘是我四兄的孙女,宁德胜的女儿宁樱,据说你们曾经见过,我就不细说了。你是我府上的人,我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他保他的媒,你愿意就答应,不愿意就不答应,不好意思回绝就不要吭声,他自然知难而退了。”

    李默道:“旧日曾与宁樱姑娘在长陵一晤,姑娘贤淑端庄,睿智坚强,若得姑娘为伴,实乃李默之福。惟恐高攀不起。”

    宁崇玉对宁世乐说:“还是你的面子大。”

    宁世乐道:“侄儿岂敢掠美,是姑母慧眼识真,平日教导有方。”

    常督管一干人连忙恭贺宁崇玉觅得佳婿。

    乐安公主宁崇玉与宁瞻基是一辈人,宁德胜是宁瞻基堂弟宁椿的儿子,这一算,李默也就成了她的孙女婿。

    公主大喜,道:“李默无父母、兄弟姐妹,这里便是他的家,我这地方虽然狭小破陋,也要收拾出几担米、几吊钱,既不能亏了我的孙女婿,也不能落我孙女埋怨,建山是个武夫,干不来这些事,宁世乐又是媒人,常坤,就由你来操办。”

    常督管忙道:“敢不从命,我必尽心竭力,让您老人家满意。”

    (本章完)

第54章 姻缘() 
获知李默在宁州尚无房产,宁崇玉就让少使张爱农在公主府内收拾一处院落,供其使用,等成亲之后再做打算。

    横山王宁威有三个弟弟,宁武,宁雄,宁壮。宁樱出自宁壮一系,宁壮有两个儿子,宁桧和宁椿。次子宁椿本娶宋氏为妻,因宋氏无所出,遂又与宁州陈氏的女儿私下好了,生了宁德胜、宁仁功两个儿子。

    宁州陈氏也是望族,陈夫人的父亲陈永是追随宁威一手缔造宁州江山的元勋重臣,陈永有两个儿子陈安通、******,晚年得了一个女儿自然视若掌上明珠,从小娇生惯养,那陈夫人身世显赫,秉性又骄傲,自然不可能屈居妾位,所以宁椿就将她安置在长陵县,从此宁椿一脉就有了南北房之分。

    宋夫人在世时,与陈夫人关系很僵,与南房老死不相往来,但在宁家人眼里对南北两房却都是一视同仁,不论是宋夫人抚养的两个庶子宁世书、宁世让,还是陈夫人的两个儿子宁德胜、宁仁功,一样都受到重用。

    宁樱既是宁德胜的独生女儿,她的身份自是非同寻常,在宁州能与之平等论婚姻的人家本来就稀少,一般人自然是高攀不起,高攀的起的,又嫌弃她身有残疾,所以她的婚事很快就成为整个家族的难题,叔伯婶子们可没少为她操心,祖母老爹更是操碎了心,奈何宁樱家学深厚,目光挑剔,介绍了多少青年才俊,却没一个入眼的。

    这一来关于她的种种传言便不胫而走,传说她是个有怪癖的姑娘,从不洗澡而且只吃生肉,又传说她被野狐精附身,每逢明月夜便对月长嚎,双目赤红如血,非饮人血不能活……

    所以李默娶她为妻,在普通人眼里固然是攀附权贵,

    在“宁家人”眼里,则是跳进了一个火坑,

    而在真正的宁家人眼里,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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