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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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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妆台前让刘御给她梳头。
刘御发现了一根十分扎眼的白发,正琢磨着怎样不动声色地把它拔下来呢,冷不丁的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刘御一个哆嗦,失手揪下傅太后一绺头发,那根扎眼的白发恰在其中。
“怎,怎,怎么啦?!”
“不知道啊。”
“那还不赶紧去看看,去啊,蠢货。”
情况很快查明,是西禁苑里的明月台炮台向未央宫打了一炮。
刘御闻言心惊胆寒。
这帮狗ri的匈奴人搞什么鬼大半夜的试炮!
不对,不对,朝未央宫方向打炮?!
他们想干什么?
一念未了,一发炮弹就呼啸着在太极宫里爆炸了。
炸塌了一座偏殿,炸死了两个早起的内侍。
“不得啦,匈奴人疯了。”
刘御当然知道匈奴人疯了,否则怎么会向太极宫打炮呢。
“请太后即刻起驾离宫,请太后离宫,快点!还愣着干嘛,护送太后快走——”
“蠢材,你领着太后到哪去,到处都是炮声,你领着太后到哪去?”
炮声隆隆时,署理虎贲军大将军、六军巡阅使傅西山挎刀而入,喝退刘御后,对太后傅氏说:“臣已经为太后准备好了避难所,请随臣来。”
傅太后惊魂未定,见到傅西山方才放心。
傅西山为太后准备的避难所其实不远,就在长乐宫不远处的一座偏殿里,偏殿里有一座密室,建筑的十分坚固,完全可以躲避临空飞来的炮弹。
傅西山安顿好傅太后就要走,傅太后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傅西山道:“匈奴人疯了,咱们不能任着他疯,我这就带兵去端了明月台。”
傅太后忙道:“不,不,不,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不可莽撞。”
傅西山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太后还信任他们,您要置长安百万人家于何地?”
一席话说的傅太后哑口无言。
傅西山是强硬派,一直主张对匈奴强硬,明月台早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而今明月台守军忽然背信弃义朝宫里开炮,纵然有一万种不得已,那也迟了。
“匈奴背信在先,你可以去打明月台。但,凡事留一线——”
傅西山道:“臣遵旨。”
驻守明月台的匈奴守军有两千人,有大小火炮几十门,苦心经营后易守难攻。
早前,匈奴以整个长安城作为要挟,众人不敢动他,但必要的准备还是有的,傅西山不仅在太极宫里秘密挖掘了躲避炮弹的地下室,还设计调换了炮台上的炮弹,所以匈奴人只打了一轮炮,就发现剩下的炮弹都是哑弹。
至于那两千守军又怎是数万禁军精锐的对手,傅西山亲临督战,激战到午时禁军便杀上明月台,全歼了守军。
至此,悬在大夏君臣头上的那根毒刺便不复存在。
损失很快汇总上报,未央宫和太极宫内各有两处殿堂受损,内侍伤亡八人。
臣僚弹冠相庆,傅太后的脸却黑了。
她怒骂傅西山行为无状,滥杀无辜。
傅西山不服气,顶撞道:“而今人人都对匈奴人不满,独太后与匈奴和亲,已经大失人望,现如今匈奴发难在先,若再一味媾和,臣恐祸起肘腋。”
傅太后道:“你们都有道理,我只问你一旦匈奴挥兵南下,谁能阻挡?”
傅西山道:“匈奴正与契丹混战,短时间内无法南下,趁这个空档,臣请集中兵力解决陈应人,修复宁州防线,等草原战事结束,他又能奈我何?”
傅太后叹了口气,对傅西山道:“你好幼稚,今日哪比往日,宁氏已失人心,人心不在我了。一旦匈奴开战,对付的不是大夏,不是宁氏,而是我傅家,到时候没人会帮你,人人作壁上观,你如何应付?”
傅西山这才有些着慌,忙问如何应付。
傅太后道:“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趁匈奴人未曾腾出手之前,收拾掉陈应人,否则我傅家死无葬身之地。”
打发了傅西山,傅太后传诏苏晋,杀气腾腾地吩咐道:“给我彻查,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的鬼,我傅家与他究竟有何等的血海深仇,他要这样害我。”
苏晋应诺。
查明这件事其实并不困难,程江山奉诏去抓捕德安公主却一去不复返,这就是线索,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总会有结果的。
程江山一干人的确趁乱跑了出去,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总有办法让他乖乖回来受审。
很快,幕后真凶德安公主就浮出了水面。
只是下一步怎么办?
谁都知道公主跟太后不和,磕磕碰碰,吵吵闹闹是免不了的,但这回毕竟是把事情闹大了。
公主砍伤了未来的皇太弟,这事可大可小,尚可掩盖。
杀匈奴特使阿波是怎么回事?
杀了匈奴特使再嫁祸给程江山,这还是私人恩怨吗?
不,这已经超出了私人恩怨。
这是在为她兄长鸣不平,这是宁家对傅家的反攻、报复。
这已经是你死我活了。
“公主现如今在哪?”
“在晋王府。”
“这个时候想当晋王妃了。可惜,晚了。”
(本章完)
第585章 兵临城下()
李默现在恼恨的直想杀人,李美娘居然跟一个高丽商人跑了,偌大的太原府,卫府,张白露,徐文胜,十几万军队都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么让她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逆子,一旦抓住她,非活剥了她不可。
正当李默为李美娘的事痛心疾首时,忽然又传来了宁蔷病逝的消息。
消息是河东驻上都进奏院传来的,语焉不详。
很快,陈记左寺坊的消息也传来了,内容很详实。
他名义上的那个妻子、大夏的德安公主不是什么病逝,而是服药过多猝死的。
至于原因,则要从公主殿下的特殊爱好说起,
不说也罢。
李默想笑又想哭。
这就是自己的妻子,好吧虽然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但谁也不能否认她就是自己的妻子,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正式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一旦传来就有可能让他陷入被动,或许太后会让他进京为妻子料理后事呢,这不应该吗,十分应该好吧。
但李默真的不想踏足那个地方,至少是眼下。
好在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出兵北上,收复云州。
一个月前,云州之主乌珠留病死,云州的几个实力派因为担心李默北伐而紧紧抱成一团,现在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丝毫没有看到李默挥军北上的迹象,牢不可破的联盟现在已经土崩瓦解,为了争夺云州之主他们开始大打出手。
云州乱成了一锅粥。
而此刻匈奴人已经正式跟契丹人开练。
云州没有后援,此刻出兵北上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李默抽调精兵猛将,以周湛、郭槐为双先锋,五万劲卒出雁门,三万精锐出蔚州,浩浩荡荡开始北伐。
仗打的并不顺利,但胜利的希望仍然很大。
云州已经极度虚弱,乌珠留这一死崩溃不可避免,早前各股势力还能因为共同的敌人拧成一股绳,现如今正内讧的紧,面对李默的逼压,他们无力抗衡。
正当李默步步为营,向云州推进的时候,朝廷的消息终于来了,晋王妃,当朝的公主宁蔷因病去世,享年三十一岁。
晋王李默当着天使的面嚎啕大哭,乃至几度昏厥,他随后向朝廷上了一封用血泪和思念写成的表章,深切悼念爱妻的病逝,但同时他也表示因为军务繁忙,他无法赴京为妻子办理后事,请朝廷和他名义上的岳母宽宥他。
这当然也是实情,云州激战正酣,身为主将当然不能擅离片刻。
所以宁蔷的后事还得有劳有司代为料理。
在宁蔷死讯传来的第十天,河东大军攻破云州城。
昔日附逆桑巴拉古,躲在云州苟延残喘的巨匪燕小奇、宋森、徐弘礼、李仲生等叛逆三十三人,或战死或被擒。
燕小奇是桑巴拉古的死党,罪不可恕,着凌迟处决,宋森本是大将宋驰伦之子,后附逆,李默亲自劝降,宋森冷笑不应,判斩刑,徐弘礼本是宁州老臣,曾为铜川县令,附逆不归,判斩刑,李仲生为已故英国公李德安的侄儿,昔日因附逆被朝廷判处死刑,李红菱哀求李默为之疏通,李默费尽心力为其保住一条性命,不想李仲生转眼就去了云州,做了乌珠留的谋士。
李默急招李红菱来云州,亲自劝降。
李仲生表示愿意归顺,又手书一份名单,帮助李默清剿藏匿于云州的叛逆名单,因有大功,不仅死罪豁免,还积功为官。
此时乌珠留已死,但身为桑巴拉古麾下女直八旗之首,当年为祸甚巨。
虽死仍不能免罪,李默令盛忠良、盛忠诚兄弟发掘其坟墓,开棺鞭尸,尸骨弃之荒野。
至于盘踞云州多年的桑巴拉古余孽彻底荡涤干净。
而几乎是同一天,匈奴人左贤王毕芃在射日湾大破契丹八部,斩首两万,杀契丹可汗耶律也洪亮。
匈奴人获得了这场大会战的最终胜利,这就意味着李默仍然不能擅离军队回京为妻子料理后事。家事遇上国事,当然以国事为大,云州失而复得,岂能再得而复失?
匈奴人对李默趁火打劫的行为自然十分不满,收拾完契丹人后,他们本该向李默开战,但他们还是忍住了,眼下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宁氏王朝居然杀了他们特使阿波和留守使团两千人,这是奇耻大辱,这是血海深仇,这不仅关乎仇恨,更关乎匈奴人在东方的地位。
若放任不理,势必会严重损害匈奴人的威望,这是他们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云州这个跟头,他们认了,一来李默并不好对付,二来乌珠留已死,失去了这个可靠的盟友后,即便他们能从李默手里夺回云州也守不住。
三呢,李默不是直接从他们手里夺走的云州,对他们威望的损害要稍稍小一点,所以他们可以暂时缓一缓。
“匈奴联军十四万人到了阴山脚下,看这架势,是要强攻丰州防线,不知道王家能否顶得住?”
“这种事还要猜,我敢保证百分百顶不住,便是顶得住王家也不会顶。而且岳宪忠也不会真心去顶。”
“你是说岳宪忠也有异心了?”
“如今这势头,赤胆忠心的都是傻瓜,瞧他们干的那事,那是人事吗?烹人,吃人,把儿子吓死。禽兽不如嘛。”
“这也罢了,放着那么多的宁氏嫡亲子孙不立,却要立一个残疾人为皇帝,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嘛。”
“大夏完了,咱们该怎么办?”
“没事,看戏就好了。”
这种连中低级参谋军官都能看明白的事,当然瞒不过李默。
匈奴人为了颜面和利益准备南下给宁家人一点教训,丰州王家和岳宪忠都不会有实质性动作,从阴山南下,他们几乎畅通无阻。
朝廷唯一的依靠是傅西山的十万禁军,但很可惜的是傅西山正陷入凤翔这个泥潭无法自拔,他一度打的陈应人无反手之力,但要想彻底结束西部战局显然也不现实。
匈奴人把时间掐的刚刚好。
仅仅半个月后,匈奴人的前锋就兵临长安城下。
(本章完)
第586章 太后是女英雄()
不要说普通的百姓,就是朝中的一些高官大僚也没有想到匈奴人会来的如此之快。
傅西山带走了所有的禁军精锐,长安城里所剩的都是一些残兵败将,他们连面对匈奴人的勇气都没有,一听到匈奴人要来,他们发一声喊,冲入城中大肆劫掠百姓。被卫府和兵马司捕杀了一批后,便逃去一空。
大夏的禁军抛弃了他们的皇帝,抛弃了他们的职责,抛弃了他们的荣誉。
宫里的内侍也跑了大半,傅太后没有走,这天下虽大却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与其做一只丧家之犬,还不如老死宅中,至少这里是她的家。
刘御进来报告说他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离开长安。
傅太后问他离开长安过后去哪,刘御说可以去蜀地,也可以去东都,大夏的地盘大着呢。
傅太后道:“这天下对你们来说当然还很大,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地方了,你们走吧,不必陪我一个老婆子等死,你们都要好好活着。天佑我大夏,不是就这么完了的。”
刘御含泪道:“非是奴才心硬,只是因为奴才坏了名头,匈奴人若是见奴才还在,难免无名火迸发,然后连累了太后,所以奴才就此叩别。太后,您老人家保重啊。”
刘御磕了几个头就走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太监王章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刘御的人头。
傅太后道:“王章,你怎么不走?”
王章跪拜道:“小的命是您老人家给的,小的便是死也要死在您身边。”
傅太后盯着刘御的人头,冷笑道;“养条狗,尚且不会背主,养个人却有何用。”对王章说:“自今日起,你取代他,做宫务局的配印总管。”
王章道:“谢太后抬举。”
这王章本是傅太后身边的小厮,本名叫朱三,因见他聪明伶俐能干事,所以给他改了个名字,然后安插到宁琦身边。这些年他对太后都是忠心耿耿。
总算也熬出了头。
傅太后道:“宫里里里外外都跑完了,你怎么不跑。”
王章道:“这是我的家,又能去哪呢。”
太后笑道:“你说的好,只可惜我这个当家人没把家当好,弄成这幅局面,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王章道:“太后您可别这么说,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说啊是您运气太差了。”
傅太后淡淡一笑,问他匈奴左贤王毕芃人到了哪。
王章道:“去了北山陵。”
傅太后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道:“凶多吉少啊。”
阿波等人被杀之后,尸骨丢弃在西北郊的乱葬岗,后来是太后下诏将人安葬起来的,毕芃去看阿波的陵园,便是隐含着对大夏的不满。
傅太后下诏撤除一切城防,官军百姓,任何人都不可抗拒匈奴人。
匈奴仍然是大夏的友邦。
一切安顿完毕后,她素服乘牛车来到西北郊,面见匈奴左贤王毕芃,当面谢罪。
毕芃扶起她,安慰道:“我知道错不在你,你是个聪明人,断不会做这蠢事的。”
得知自己最疼爱的外甥横死后,毕芃是准备血洗长安城的,但傅有顺的举动却让他找不到理由。
现在的大夏,现在的长安,就像这个女人一样,跪在他的面前,低眉顺目,随他怎么摆布,不错,他的外甥的确是死在了夏人之手,但那只是一场意外,凶手程江山等二十八人已经被凌迟处决了,而下诏处死他们的正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臣妾未能约束好子弟,致有明月台惨案,臣妾有罪,臣妾万死不能赎其过。”
傅太后满脸是泪,若非她是诚心痛悔,那这演技也实在是太赞了。
毕芃扶起她。
驻守明月台的两千匈奴兵炮轰皇宫,才引来大夏禁军的报复。
作为军人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他们只是履行的一个军人的基本职责。
世人传说夏人杀害驻军后,将他们的尸首弃之荒野,任由野狗吞食。但实情并非如此,毕芃亲眼看到夏人妥善地收敛了他们的尸骨,为他们建起了宏大的陵园,并派有专人守护。
陵园落成时皇族亲王和宰相亲自前往祭奠,礼仪十分隆重。
夏人的做法无懈可击,就像眼前这个女人,她如此的柔弱,痛悔认罪,你准备好的屠刀又有什么理由举起落下呢。
但毕芃并不就此死心,他问傅有顺准备册立谁为皇帝。
傅有顺道:“臣妾欲册立庶子宁澍为帝,但各方都不服气。而今臣妾心神大乱,不知如何是好,此事尚请大王做主。”
毕芃试探道:“宁澍本来有这个资格,可惜他的手臂废了,一个残疾怎么能为帝皇呢。我看安阳王面相富贵,可以为帝。”
傅有顺道:“大王所言极是,臣妾这就接安阳王入宫。”
毕芃扶住傅有顺的肩膀,哈哈一笑,道:“且慢走,且慢走,我跟你说笑而已。册立谁为君王是你们大夏自己的事,匈奴虽为友邦,又岂可擅做主张呢。”
傅太后道:“大王切不可如此说,臣妾如今六神无主,一切全赖大王主张。”
毕芃用力地握住傅有顺的肩头,认真地说道:“老实说,我很生气,我本有心将长安城杀个血流成河,是你,是你让我打消了这个疯狂的念头。傅,你是个英雄。”
傅有顺笑道:“臣妾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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