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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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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蠢笨,毫无经验,又骄狂的要命,只会凭着一股蠢劲主动跑来送死。
真的,屠杀这样的一支军队完全没有任何的成就感。
但是现在他们不得不重新修订对大夏骑兵的看法,这样一群衣衫不整、形如马匪的家伙战斗力可是真的不弱呢。
他们虽然未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但也着实让毕芃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败在人数太少,败在指挥不统一,败在他们只适应小规模战斗。
匈奴人可以轻松地集结起十万骑兵在方圆数百里内打一场战役,但夏军骑兵显然做不到,他们规模太小,不适应大规模作战,他们是为小规模游击战而生。
果然,在规模会战失败后,大夏的骑兵化整为零,开始发挥他们的长项——骚扰作战。
他们就是一个个带刺的剑客,灵活机动地打击匈奴人,这里刺你一剑,那里割你一刀。
没日没夜,无休无止。
他们本是这块草原的主人,熟悉这里的一切山川地理。
星罗棋布于草原上的那些坚固堡垒,可以给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补给和休息。
零敲碎打,让强大的敌人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但这并不能让敌人屈服。
要让匈奴人打消继续南下的念头,只能给他们一次迎头痛击。
一万五千名河东新军秘密开赴飞鸟川,这是李默的全部家底。他们刚刚补充了弹药,士气十分高涨。
飞鸟川有边军耗尽心血修筑的长城,有形成立体纵深防御的堡垒,这对新军作战十分有利,但这仍然是一场豪赌,作为最高统帅,李默心里很清楚他的底牌是什么。
他的一万五千新军只有两个基数的弹药,一旦突击失败,他们只能可耻地溃败。
这个破绽若是被毕芃抓住,下面的漏洞只能用数万将士的血肉去弥补。
祈求滔滔的河水能阻挡匈奴人的铁骑吧,否则宁州必将蒙受灭顶之灾。
豪赌刚开始李默就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
战斗短促而激烈,匈奴骑兵被密集的弹药和猛烈的炮火直接打懵了脑袋。
但负责左右包抄的两路夏军却遭到了惨败。
匈奴人迅速退出了战场,火枪射程之外他们仍然是王。
接下来是僵持,夏军在分析匈奴人,匈奴人也在分析夏军。
但分析来分析去彼此都是一头雾水。
然后继续纠缠扭打。
新军的弹药很快耗尽,匈奴人却也被折磨的精疲力竭。
然后又是紧张的对峙,新军恐惧匈奴人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没有枪没有炮他们只能跟敌人刺刀见红,那跟徒手搏命其实区别不大。
匈奴人其实也不轻松,他们对眼前这堵“能喷火的墙壁”充满了恐惧。
现在是麻秸秆打狼——两条头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每天早上匈奴左贤王毕芃都会骑着马顺着城墙散步,他远远的观察这堵高墙,希望找到破解他的办法。匈奴的斥候则走的更远,他们试着绕过这堵墙,却没有成功,这道墙似乎长的无边无际。
三天之后,毕芃仍然没有想到破解之道,他叹了口气,哀伤地对他的部下说:“朋友们,我很无奈地告诉你们,我们可能已经输了。耽误了这么久,墙后的夏军肯定已经做好了部署,我们的战机已经失去了。纵然冒险突破这堵墙,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谁敢保证后面没有第二道、第三道墙呢?
“我当然知道修筑这样一堵墙并不容易,但即便没有,他们还有大河作为天险,还有天宁关这样的险关,还有坚固的宁州城,还有许许多多需要我们耗尽心力去攻克的险关要隘。而我们,诸位应该知道,在青鬃川的胜利之后,我们就已经丧失了我们的优良传统,上上下下都变得无比浮躁,我们根本没有耐心去克服那些地方。所以,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见好就收。以后,我们还是在他们的皇帝身上多做文章,靠敲诈勒索来谋取利益吧。”
战无不胜、凛若战神的匈奴左贤王毕芃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让上上下下都感到沮丧,匈奴人决定暂时撤军。
匈奴人撤军的那天,数百里长城上欢呼鼓舞,一起欢庆这来之不易的大胜利。
这场仗虽胜之不武,却意义重大。
它终于遏制住了源自青鬃川的一连串惨败,动荡的时局至此总算见到了一丝曙光。
(本章完)
第541章 角力()
飞鸟川之战后,北国激烈的对抗形势暂时告一段落。
李默奏请长安赦免北伐各将领丧师败阵之罪,散布在草原上的各部残兵败将陆续南归,其中以前左军统帅岳宪忠兵力最盛。
青鬃川激战时岳宪忠距离御营有一百里,战事即起,岳宪忠命令各部按兵不动,他当时判断两万匈奴人是不能把禁营怎么样的,匈奴人意在试探,以禁营的实力完全可以应付,他置身事外更加有利。谁知战场形势变化太快,匈奴王努米奇里一旦试探出禁营的虚弱后,当即全线压上,七万匈奴人猛扑过去将五万禁营撕的粉碎,等到岳宪忠醒悟过来,牛皮哄哄的禁营已经全军覆灭。他根本来不及增援。
此后便是连篇的噩梦。
“出塞各军群龙无首,中军退守猎鹿山,右军向大青山方向退却,我部自然是回宁州。可我没想到猎鹿山那么快就丢了,匈奴前锋抢在我军前面击破了何秀光部,断了我南归之路。我只能在草原上飘荡,出塞八万人,现在只剩下两万。”
李默道:“这次我们打的不好,最大的失误是一开始就被敌人斩了首。各军派系太过庞杂,失去了统一指挥只能任人鱼肉。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天佑大夏。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飞鸟川之战后,李默的新军因为弹药严重不足,已经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所以宁州防线还得依靠岳宪忠,在李默的力保下,朝廷赦免了岳宪忠,让他戴罪立功继续镇守宁州边关。
几乎同时间,宁琦登基称帝,改元同光的消息传到了草原。
大夏抛弃了给他们带去灾难的皇帝,新皇帝登基就改元,显示了与旧皇帝决裂之心,指望拿宁睿敲诈大夏的计谋宣告破产。
而飞鸟川一战的结果也让匈奴人认识到,征服中原的时机尚不成熟。青鬃川一战,匈奴虽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但实力也受到极大的损伤。
匈奴王麾下最精锐的两个万人队战后一度瘫痪,乃至左贤王率部南下时,竟发现无兵可用。
至飞鸟川之战后,匈奴王敏锐地意识到他已是强弩之末,继续南征绝不是什么好主意,或者跟大夏开启谈判才符合他的利益。
宁氏也无意再打下去,南方的对手虎视眈眈,域内的诸侯蠢蠢欲动,国库空虚,边将坐大,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再打下去极有可能是亡国灭种。
既然匈奴人愿意谈判,那就谈判吧。
双手代表在兴元府(宁州)下属的雄县进行了第一次接触。
匈奴人主动提出送还大夏的前皇帝,部分皇族亲贵,以及俘虏的一些高级将领,并允许大夏的百姓用真金白银和他们认可的东西赎回他们的家人。
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是真,但并非全部阵亡,事实上相当一部分人并没有死,而是成了匈奴人的俘虏。
匈奴人残酷虐待他们,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但他们毕竟是人,要吃要喝,若再不把这些人打发掉,匈奴人非得被他们吃垮掉不可。
匈奴人当然不介意用武力手段解决他们,但如果能用他们来换取现实的利益,为什么一定要动刀动枪呢。
最后一个要求则是希望大夏正在边境开设榷场,互相贸易。匈奴人拟了一个名单,他们希望大夏在幽州、太原、兴元府、丰州和灵州开设榷场。
长安方面提出的条件有匈奴必须全面从大夏边境撤军,包括但不限于丰州、兴元府、云州、幽州以及辽东,并承诺永不兴兵南犯,也不得暗中支持云州的叛贼,不得裹胁草原上忠于大夏的各部落。其次,匈奴方面必须交出大夏的叛徒尚铁牛。
第一轮谈判未能达成有效结果,双方不欢而散。
战争继续。
养精蓄锐一个月后,匈奴人调整策略,把主攻方向转向丰州。
这一回匈奴人玩了一个花样,他们联合羯胡在大青山下摆开阵势,拉出一副借道云州迂回攻打宁州的态势。
远在长安的皇帝此刻正想把兵权从天下兵马大元帅府收回来,就以枢密院密令的形式指示宁州驻军加强镇东方向的防御。
自岳宪忠归来后,宁州防御以岳部为主,河东军郭槐部为辅。
枢密院的密令是直接下给岳宪忠的,岳宪忠明白这是皇帝再跟李默争夺宁州的主导权,他的待罪之身,哪敢有丝毫怠慢,所以抢在李默之前下令边军主力向镇东方向集结。
几乎是同时间,郭槐也收到了李默的手札。李默提醒郭槐努米奇里极有可能是在玩声东击西的把戏,他的主攻方向不在镇东,而在西线的某个地方。
镇东有大河为屏障,宁州水师虽然战力一般,但对付没有舟楫的匈奴人还是占有极大优势的。
而且镇东之东是河东,匈奴人打此渡河就不怕河东军抄他的后路?
假如努米奇里是想在战场上为谈判争取优势,他的主攻方向不应该是东线的镇东,而极有可能是西线的丰州!
丰州北有阴山为屏障,东北则是让匈奴人吃足了苦头的飞鸟川长城。看起来万无一失,但实际却危机重重。
因为那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飞鸟川长城在飞鸟川与阴山的交汇处有一处约十里的空白带,那里因为沼泽密布无法施工而被放弃。
沼泽地带行军不易,但并非不能通过。
匈奴人骑兵跟夏军不同,每个士兵就是一个独立的作战单位,一个人携带五匹马,武器、粮秣全部打包带在马背上,一次补充可以持续作战一个月,对后勤的依赖很低。
那片沼泽可以阻挡笨重的辎重队,却无法限制匈奴人的骑兵。
只要有好的向导,他们可以很轻松地穿越那片沼泽地,继而突然出现在丰州城下。
匈奴人不会攻城,但努米奇里很会打仗,而且擅于用人。
在越过阿拉善后,他就组建起了庞大的雇佣军军团。
那里面有的是攻城方面的人才。
而自王氏内迁之后,丰州的城防就每况愈下,已经经不起一次突袭了。
郭槐在收到李默手札后不久,又收到了来自枢密院的命令。
他把两样东西放在一起,问林哥儿:“咋办呢?”
林哥儿道:“晋王手札意在提醒,而枢密院的却是军令,军令如山啊。”
郭槐笑道:“有道理。”
驻宁州河东军遂遵照枢密院密令将主力集结于大宁山以南、故县至镇东县一线,严防匈奴人从镇东突入兴元府。
(本章完)
第542章 巧妙的套索()
李默的判断是有准确情报作为支撑的,堪称精准,岳宪忠、郭槐、林哥儿也并非不知道匈奴人的主攻方向。
搅局者是枢密院,枢密院的背后是大夏的新皇帝。
皇帝毕竟还年轻,刚愎自用,自作主张,办砸了事。
很快丰州的告急文书就飞向了长安,丰州城下不仅出现了匈奴主力,而且匈奴人还学会了挖掘地道攻城的方法。
惊慌失措的皇帝下诏各地立即驰援丰州,务必全歼顽敌于城下。
驻守宁州的河东大将郭槐请求长安补充弹药,否则河东军无力驰援丰州。
长安方面却迟迟未予答复。
半个月后,丰州城陷落。
阖城军民半数被杀,半数被劫掠而去。
一时西北大震,朝中主和派再次抬头,希望朝廷跟匈奴人重启谈判。
双方代表再次聚会宁州。
大夏的筹码已经不多,朝中祈和求稳之心很重,所以和议很快形成:
一、匈奴人同意撤军,包括归还丰州,并撤到大青山…飞鸟川…阴山以北地区。
二、云州是大夏领土,匈奴承诺与云州叛军断绝关系。
三、匈奴与大夏约为兄弟之邦,匈奴礼送大夏皇帝宁睿回国;大夏同意开放边境互市,设幽州、太原、丰州三处榷场,互通有无,惠养民生。
四、草原瘟疫肆虐,大夏向匈奴人提供三十万贯汤药钱,以助该部(国)渡过难关。
五、允许百姓自行出资赎回家人。
这项协议因为是在宁州城内的安塞客栈签订的,故而被称之为《安塞之盟》。
但条约签订之后,匈奴人却耍了一个花招,他们自导自演了一出流寇侵扰丰州驻军的闹剧,然后赖在丰州城里不走,勒索了大夏十五万贯好处费后才撤军。
笼罩在塞北的战云逐渐消散,草原崛起了新主,大夏的势力虽然遭到了削弱,但仍然是北国之主。宁氏的江山依然稳固。
度过了迫在眉睫的危机后,有人就干起了卸磨杀驴的勾当,他们怂恿皇帝下诏让河东军撤离宁州,让李默老老实实呆在太原。
年轻的皇帝深以为然,但太后却狠狠地驳斥了这一浅见。
她谆谆教导皇帝说:“我知道你忌惮他,我也不喜欢他,但时当危难,除了他谁能替你守住宁州?指望岳宪忠吗,这个人狡猾不逊于李默,但本事却要差的多。我们的敌人现在变成了匈奴,这是个可怕的对手,岳宪忠,他未必行。王雄诞这个人太过圆滑,不可重用。许贤友,他被匈奴人吓破了胆,畏敌如虎,怎堪重用?剩下的,与其重用陈应人,倒不如用李默。”
宁琦道:“母亲为何不用舅舅?”
傅太后道:“什么舅舅,朝中只有魏王,哪来的什么舅舅。”
宁琦道:“儿臣失言,李默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一去宁州就抢占了绛县机器局,朕听说他把机器局的机器拆下来运回了太原,他想做什么?”
傅太后道:“绛县机器局是我让他拆的。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喂料,这是靠不住的。绛县机器局早就垮了,那几台生锈的机器能顶什么用?而且你想过没有,散布这谣言的人居心何在?宁州战局吃紧,他真能把机器局拆了运回太原?”
宁琦不说话了,这则传言的确是漏洞百出。
“河东军暂时可以不撤,但让李默再兼任宁州职务似乎就有些不妥当了,母亲以为呢。”
傅太后笑了,皇帝精于算计,这很好,但他毕竟还是太嫩。
“你放心,就算你愿意把宁州、丰州交在他手里,他也不会离开太原的。他是个聪明人,凡事点到即可。”
《安塞之盟》后被俘的将领陆续回归,草原上那场可怕的惨败渐渐清晰起来,那绝对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
宁琦对匈奴人充满了恐惧,这恐惧是渗入到骨髓里的,在他的认知里,在那广阔的草原上匈奴人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完全是不可战胜的。
他皇兄苦心栽培的左右万岁军,在匈奴人的眼里直接沦为笑话,弹指间灰飞烟灭。而他呢,在太后的监护下,在宁州勋贵的掣肘下,甚至连一支媲美万岁军的亲军都没有。
没有兵权在手,说话都没有底气啊。
可怕的匈奴人就在宁州的北面,宁州若失,关中的屏障就没了,届时腹心之地洞开,匈奴铁骑长驱直入,他该怎么办?
效法中宗皇帝巡狩蜀地?
真要到了那一步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中宗皇帝巡狩蜀地时至少还有纪逡追随,等他到了那一步,谁来追随他?
所以也许母亲是对的,李默这个人虽然不让人放心,但眼下还是得用他。
“儿臣明白了,儿臣要用李默为西北经略大使,母亲以为如何?”
“宁州的军政事务都可以交给他,此外,丰州、云州也可以给他。”
“丰州?母亲不觉得这样做他的威势太重了吗?”
傅太后微微一笑。
宁琦却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给李默的防区越大,他的责任就越重,力量就越分散,当他的力量被无限制摊薄之后,他就无力再对抗朝廷了。
远在太原的李默很快就接到了朝廷对他的新任命,西北经略大使,其职责是“都督丰宁、河东、云州军政钱粮”,全权筹措西北防务,同时还要监督丰州、太原两处榷场,主持与草原的互市贸易。
朝廷把丰州、兴元府、云州,以及整个河东的军政财商事务统统交给了他,这既是信任,也是约束。
这就像那制作精美的笼子,看着好看,但当你一头扎进去后便知道滋味不好受了。
“朝廷给了你一个空头衔,然后什么都不给,西北贫瘠,穷的叮当响,拿什么养这么多兵?我说这是何苦来着呢。”
“你就少发点牢骚吧,天下归宁,人心尚不厌宁,纵然匈奴铁骑直入长安,也呆不长,倒是他们滚蛋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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