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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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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蜀地是安全的,到了那至少可以安稳几天。
不去也有不去的好处,到了人家的地盘,是龙也得蜷着,何况是他这条落魄的倒霉龙。
“陛下,赵王来了。”
宁是敬一听说宁是真来了,心里有些小激动,他到汉中十多天了,各方都知道他的下落,却又都假装不知道他的下落。
赵王宁是真这个时候来见他,足见情深意厚。
宁是敬有些感慨,这些年他冷落了自己的堂兄,十分的不应该。
宁是真现在很瘦,但精神矍铄。
凤仙坡之劫错不在他,换成谁也不会比他做的更好,所以宁是敬一上来就说:“真兄,过去的就不要提了,若说有罪,罪在我一人,是我把祖宗基业给败了。”
宁是真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痛心疾首之余,反而看开了,他宽慰宁是敬道:“大夏大伤元气,但根基并未动摇,逆贼兵锋虽锐,但人心未服,且经此大劫后,人心思夏,此刻正是中兴基业的大好良机。”
宁是敬道:“真兄,难得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大夏自建国以来的种种弊端,经此一役,正好可以彻底扫除之。”
宁是真也感慨地说:“是啊,是啊,过去我们每次说到革新,总有一大群人跳出来反对,这也不行,那也不稳妥,终于积重难返,酿成大祸。如今正好再造乾坤,中兴社稷。”
宁是敬道:“桑巴拉古能占据洛阳,能占据长安,我却从来都不怎么担心,他只能逞凶一时,却不可能动摇我大夏的根基。我现在担心的是以后,平息了叛乱之后,大夏又当如何,真兄,这段时间你不要忙别的,你沉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平乱之后我们要做的事,胆子不妨放大一点,来他个再造乾坤又有何不可。”
宁是真大喜,道:“如此大夏中兴有望,陛下终成一代圣君。”
送走宁是真后,宁是敬却摇头叹息了一声,他不是没有再造之心,也不是不看好宁是真的雄心和能力,他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上天留给他的时间真的是不多了。
他的病已经无药可救,现在完全是靠大补之药在吊着。
油尽灯枯,还谈什么再造、改革,不都是扯淡吗?
他走出去,走在空旷的庭院里,转过身,遥望西北方向,久久。
远在延州的大夏太子宁买道也在眺远,延州现在已经变得不再安全,桑巴拉古麾下悍将苏屠和鬼才次云连续在延州周围出没,傅西山劝他尽快撤回宁州去。
他的手里有一份三天前汉中送来的密件,他父亲宁是敬以最高等级的密文告诉他,大夏的皇帝将巡狩蜀地。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南下入蜀,对他的父皇而言或者是件好事,至少可以过两天舒心的日子,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蜀地自古为困守之地,皇帝入蜀,便是将平息反叛的重任压在了他的肩上。
他做过监国太子,知道统御天下绝对是个苦差事,即便是在太平光景。
可他又别无选择,他的父皇已经油尽灯枯,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无法承担起再造山河的重任,那么这副担子只能历史性地落在他的肩上。
而他也责无旁贷,无从选择。
“殿下,刚刚接到前方军报,苏屠主力在酸枣峪出现,事不宜迟,还请殿下早作打算。”
面对傅西山的再三促请,宁买道也只好收回南望的目光,亲手扶傅西山起来,向众将说道:“宁州乃是龙兴之地,昔日太宗皇帝提四万劲旅出宁州,一举奠定了大夏的基业;他日我们将再出宁州,中兴祖宗打下的江山,我宁氏一族与诸位共享这锦绣河山。”
众人大喜,齐呼万岁。
(本章完)
第489章 临时变卦()
大夏皇帝巡狩蜀地,太保、成都大都督、上柱国、武威郡王李默赴剑门关迎驾,护送銮驾的汉中大都督纪逡到了剑门关后,没有回汉中,而是继续护送皇帝南下。
李默在成都为宁是敬准备了行宫,其规制、仪用、装饰、器物都无可挑剔,便是宁是敬的那些挑剔的随从也挑不出毛病来。
待宁是敬安顿妥当后,纪逡便向宁是敬辞行。
宁是敬道:“便是你也要弃朕而去吗?”
纪逡含泪叩拜道:“武定王忠勇之臣,必可护得陛下周全。关中沦落胡尘,臣要为陛下看守家门。”
宁是敬叹了口气,挥手道:“你去吧,去吧。”
一时间脸色灰暗。
似乎瞬间老了十岁。
纪逡见了不忍,大哭而去。
左右问纪逡为何执意要走,纪逡道:“一则我是汉中将,守土有责,二来武定王的确是忠勇之臣,有他足可保主上无恙。三嘛,没有三,没有三。”
纪逡有些话不便明说,众人心知肚明也就没有追问。
……
距离元旦还有五天,太极宫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内侍们把主殿太极殿修葺一新,打扫的一尘不染。
闲暇时,一群人聚在一起嚼舌根。
“听说了吗,主上去了成都,被李默扣押了。”
“是啊,李默果然是个奸臣。”
“那可不,李默逼迫主上下退位诏书,让他岳丈做皇帝。”
“这却是胡扯,越王已经为国尽忠了,鬼魂能做皇帝吗?”
“越王真的不在了吗,前面说皇后娘娘也不在了,可我昨天听刘柱说在未央宫见到皇后娘娘了。”
“娘娘回来啦,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娘娘随陛下去成都了。”
“你知道个屁,銮驾在周至出事了。草上飞的名号你们听过没有,就是那个卫府怎么剿都剿不灭的巨匪,突然袭击銮驾,太皇太后当场驾崩,贵妃走失,嫔妃、皇子、公主们殁了十好几个。”
“啊,竟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么,你知道咱们这通忙为的什么吗?”
闲聊到此为止,新上任的宫务局首席掌印安慕阳过来巡视了,众人各就各位。
安慕阳现在挺郁闷,他本是宫务局六掌印之一,贼寇临城,皇帝和太子都走了,六个掌印走了五个却独独把他留下了,叫他忍辱负重保护这三宫数万间宫苑和五六万内侍、宫女,这可绝对是件苦差事啊。
桑巴拉古虽然占领了长安,占领了未央宫、大明宫、太极宫,可人家不承认自己是造反,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清君侧”,什么叫“清君侧”,君王身边出现了坏人,由他一个外臣来清肃,这就叫清君侧。
他自称是一片忠心,只是因为用力过猛才把皇帝、太子吓走了,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长安城,这当然不好。会让人误会呢,所以他入主长安城后不久就把鲁王宁是则给抬了出来,尊其为摄政王,与宰相冯布一起摄理国政。
这当然是个幌子,桑巴拉古贼子野心,连东、西市卖菜买菜的愚夫愚妇都知道,怎么瞒得过天下人。
宁是则做了摄政王后就把他找了去,勉励他忍辱负重,有所担当,腔调跟当初坑他的那帮人一模一样,安慕阳真想甩手而去,不理这些破事,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就像那被套上呃头的耕牛,已经没有半点自由了。
“上面说,过两天这里要举行大典,都仔细着点。”
安慕阳吆喝着,他故意把“上面”两个字咬的很重,意在发泄心中的不满,既然把他放到六宫总管的位置上,却又处处不信任他,连宁是则的登基大典都不跟他说,这算怎么回事?
是的,宁是则过两天就要在太极宫太极殿登基做皇帝的了,龙袍都做好了,眼下正在操练礼仪,这位大夏的亲王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他不满自己被废黜,不满自己的父亲被处决,在桑巴拉古的蛊惑下竟然与大夏彻底决裂了,居然做起了皇帝梦,这皇帝是那么好做的吗?这是自寻死路啊。
安慕阳摇摇头,一面为宁是则的愚蠢感到惊讶,一面却又为宁是则在做辩护:
处在他那个位置上,这也是难免的,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不论地位高低,区别是普通人犯傻,无非徒增笑柄,地位越高的人犯糊涂后,既为冷酷的历史增添了许多笑料和哀叹,又为时下的百姓增添了更多的苦难。
正所谓站得越高,摔的越重,像宁是敬这种摔法直接就万劫不复了。
安慕阳摇摇头,叹息一声,他站在高高的宫台上,看到的不是满眼的锦绣而是累累的白骨和波涛汹涌的血海。
……
勤政殿现在变成了桑巴拉古议论军政的地方,桑巴拉古为自己换了一张舒服的椅子,他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个很深沉的人,总是等众人都充分发表完意见之后才表达自己的看法。
但今天他却一反常态,一上来就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扶宁是则为皇帝。
自打占据长安以后,他的部属就在期盼着他登基称帝,为此做了多方面准备:勾结草上飞截击大夏皇帝的銮驾,出兵追击大夏的太子,驱逐盘踞在关中的几路大夏军马。
眼看一切水到渠成,距离建国称帝仅一步之遥,桑巴拉古却突然反悔了。
这让所有人都接受不了,
大将程十万首先提出了质疑,
桑巴拉古没有向他的股肱心腹们解释,他摔了杯子,拂袖而去,情绪十分暴躁。
埋怨在继续,桑巴拉古走后,众人就围住了盛忠良,向他讨教。盛忠良是桑巴拉古的老师也是他的首席谋士,心腹中的心腹,所以他应该知道桑巴拉古的真实想法。
过去很多时候,当桑巴拉古不肯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时,他们都是通过盛忠良这个渠道来窥探他的真实想法的。
但这一次盛忠良也是阴着脸,什么都不肯说。
对别人可以守口如瓶,但自家的弟弟登门请教时,盛忠良却不能再保持沉默。
盛忠诚是花色旗的旗主,麾下有六万七千人,加上奴隶、附庸,不下十五万,是桑巴拉古的基本队伍。
盛忠诚并非一个喜欢多事的人,他只关心跟自己利益有关的事,他也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左右的人,他来见盛忠良,是因为心中的疑问无人解答。
“明明是说好的,元旦前登基建国,为何突然改了主意,这也太儿戏了吧。何况还要扶立宁是则为帝,这岂非是自掘坟墓?”
盛忠良、盛忠诚兄弟虽然是地地道道的女直人,却因为在汉地时间太久,已经汉化了。
盛忠良没有直接回答弟弟的疑问,而是问:“现在下面都怎么说?”
“摩拳擦掌,十分兴奋,都想着建国立业,加官进爵呢。”
“……都被一个女人害了。”
“什么?女人?你是说……”
盛忠诚目光一寒,起身往外走。
盛忠良叫住兄弟:“慢。”
他嘱咐弟弟:“这件事你且不可抛头露面。”
盛忠诚嘿嘿一声冷笑,带着几分不屑和悲壮的神情道:“难不成他为了一个女人还要杀我吗?果然那样,只当是咱们一场白忙。”
(本章完)
第490章 默契()
未央宫太液池里有一个孤岛,名曰蓬莱岛,蓬莱岛上有宫苑名曰雨花宫,雨花宫的主殿叫雨花殿,这里本是帝后嫔妃夏季消暑的地方,地方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不过最近却因为萧淑贞的入住而跃升为天下为炙手可热的所在,至少桑巴拉古是这么认为的。
萧淑贞是在周至县跟宁是敬走散的,当日草上飞突袭天子銮驾之前约半个时辰,有个神秘人走过来求见萧淑贞,他手里拿着一件信物,萧淑贞让他近前说话,听了他的话之后萧淑贞便失踪了。
她暂转回到长安,在城郊住了一段时日,然后才入宫,住进了过去她不屑一顾的孤山雨花殿。
这里近乎与世隔绝,实在很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她现在算什么呢,大夏的皇后,母仪天下的娘娘,还是叛军桑巴拉古的俘虏,亦或者是他的义母?
桑巴拉古第一次上岛觐见她的时候,是以儿臣的名义,期间甚至还哭诉了自己为何起兵勤王的原因。
萧淑贞讥讽了他几句,但并有太过责备他。
第二次来的时候,桑巴拉古给她带了一些小礼物——一只宠物猫和一些小吃食。
这次萧淑贞问起他为何要把囚禁在此,又打算如何处置她。
桑巴拉古面对责备还是表现了惶恐和自责。
但第三次桑巴拉古再上岛时却和萧淑贞发生了一次冲突,起因是什么便是当事人也淡忘了,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
这次冲突之后,二人之间的母子关系也就终了了。
那晚桑巴拉古留宿雨花殿,并一直呆到次日午后才离开蓬莱山。
自那时起,桑巴拉古就成了蓬莱岛的常客,宫里人但凡眼不瞎都能看到清君侧,重整朝纲的大英雄宁全忠(萧皇后对他的称谓)与大夏的国母萧皇后同宿同栖的景象。
桑巴拉古既然做了亵渎大夏皇室的勾当,到头来却又要做大夏的忠臣,这一点让很多人都看不懂了,追随他从幽州起兵,历经千辛万苦入主长安的幽云铁骑们看不懂了,他的股肱心腹女直八旗也看不懂了,甚至他心腹中的心腹盛忠良和燕小奇背后也有怨言。
在此情形下,一支哗变的士卒冒死登上蓬莱岛,冲击雨花殿,弑杀大夏萧皇后的故事就不值得奇怪的。
萧淑贞被一伙来自辽东的女直武士虐杀,其状惨不忍睹。
事发时桑巴拉古正与女直八营旗主及其他心腹在勤政殿商议向北进军,直捣宁州的大计,在桑巴拉古看来南逃蜀地的宁是敬病入膏肓,不值得一晒。
眼下他真正的威胁不是宁是敬,而是逃到宁州的太子宁买道。
祸乱即起,宁是敬的威望便破产了,他现在号召力有限,名为天下之主,实际已经徒有虚名,但宁州的太子此刻威望正高,又有傅西山、陈应人和宁州权贵的拥戴,万万不可小觑。
事情久议未决,桑巴拉古正想着开小差的功夫消息传来蓬莱岛出事了。
那一刻桑巴拉古就拔刀杀人的冲动,虽然不知道应该杀谁,但他相信幕后元凶就坐在他的面前,就是在他的股肱心腹里面。
但他很快就调整了策略。
人已经死了,纵然把凶手宰了,又有何益?无非是自剪羽翼,让敌人笑。
所以他只是哈哈一笑,向众人道:“你们啊,就是容不得我好。”
说完这句之后,绝口不提萧淑贞的事
不过散会之后,桑巴拉古却捂着心口跪下去,以头支地,痛苦的难以名状。
萧淑贞岂止是他的义母,也是他的爱人啊,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造反目的何在,仅仅是要中兴女直一族吗,中兴之计在幽云就可以实现,何必冒这么大风险?
女人,他起兵造反的真正根源其实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他觊觎已久的女人,这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秘不示人,也不想承认,却无法否定。
桑巴拉古在蓬莱岛上坐了一夜,他不要任何人陪伴,守着萧淑贞冰冷的尸体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他下令焚烧了雨花殿,并将雨花殿里原来的宫女内侍全部杀死,给他的女人殉葬。
桑巴拉古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仇人,但大仇尚未来得及报,北方就传来了令他震惊的消息:大夏太子宁买道在宁州称帝,遥尊远在成都的父亲宁是敬为太上皇。
新皇一日登基就下诏天下各镇起兵讨伐叛将桑巴拉古,在此之前,即便是长安被占,太皇天后傅氏遇害,乃至皇后萧淑贞被囚蓬莱岛,宁是敬都没有下诏天下共讨叛贼。
桑巴拉古心里清楚这道诏书意味着什么,从此之后他将成为整个大夏的公敌,任何讨伐他的人都将是正义的,是替天行道。
生存问题,头一次如此紧迫地提到了面前。
宁买道是在傅西山、陈应人以及宁州权贵的扶持下登基称帝的。
他这么做了之后,心里是忐忑的,他不知道父亲宁是敬会作何反应,虽然宁是敬也多次暗示他可以另立山头,但他毕竟没有直接说,更没有诏书可供依据,这么做究竟是顺应天命,还是乱臣贼子其实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他紧张地望着南方,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成都的动静。
成都城里自然并不平静,李默得知宁买道在宁州称帝后就问梅华庵应该有什么对策,梅华庵说了六个字:以不变应万变。
这或者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宁买道毕竟是太子,而且是监国太子,在宁是敬离京巡狩时曾明确说过由他监国的。
皇帝巡狩蜀地,蜀地自古困守之地,自保有余,进取不足,自宁是敬入川哪一天起,如何平定叛乱的重任就交给了太子宁买道。
可宁买道毕竟只是一个太子,他现有的身份屋里做更大的事,登基称帝或者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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