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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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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去问赵破阵借了个木盆就走了出去,院子里有两个踢毽子的小姑娘,李默走去和声问道:“小妹妹,知道水井在哪吗?”
他的声音已经极尽温柔,但一个小姑娘却还是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另一个小女孩也吃惊地往后躲。
李默懵了。
“二丫,谁欺负你了。”
一个腰身瘦长、眉目温婉的少女跑过来问道。
“他……就是他!……他是个妖怪。”
“妖怪?”这少女把李默打量了一下,不觉也是扑哧一笑。李默收拾的那间屋子里有口废弃的土灶,不慎染了满脸的锅底灰,黑脸,白牙,冷不丁地咧嘴一笑,的确是有些吓人。
误会解除,李默摸摸小姑娘的头,又谢过少女,问她水井在哪。
“哦,水井在东墙角。”少女为李默指示方向。
军粮城的东北角有口水井,宁州地区缺水,所有水井都由一个叫水井局的机构管理,这口井也不例外,井台被一圈篱笆围住,一个吊儿郎当的土兵正坐在入口处收竹签,一枚铜钱二十根竹签,一挑水一根竹签。
李默有些为难,他手里没有竹签,也没钱,正想转身离去,找赵破阵想想办法。忽然就听得身后一阵大嚷。
“没钱还想吃水,滚开,穷鬼。”
“你骂我是穷鬼,你又什么什么东西?”
“哦,抱歉,我骂错了,你不是穷鬼,你是个穷酸,我问你,你都考几回了,老也考不上,二十岁的人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你好意思吗?”
“你,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跟你拼了!”
一个文弱少年和水井局的土兵就这么厮打起来。水井局霸占水井收钱并不得人心,众人早就憋着一肚子怨气,既然有人挑头闹事,众人巴不得跟着起哄。
“打得好,文胜,你打他的左脸,不对,出左拳打他右脸。”
“文胜,留神他的脚,哎哟!我都说了留神他的脚了。”
“抓他的脸,文胜,抓他的脸呀。”
“头发长见识短,抓脸有个屁用,文胜,听叔的,踢他的阴裆。”
“踢什么阴裆,***快***我滴个娘亲也,你往掏呢,那是他的胳肢窝!”
……
(本章完)
第3章 仗义出手()
众人正哄闹间,却见六七个土兵手提棍棒飞奔而来。
“起开,起开,滚!滚!”
在这群如狼似虎的土兵面前,围观者都变成了缩头小绵羊,一个个噤若寒蝉。来的这群土兵中有个擅使棍的,跨前一步一棍抽在那少年的下巴上,那少年一个跟头栽下去,张嘴吐出两颗血糊糊的牙齿。
这少年身材瘦弱,其实也没多少力气,只因他的对手酒色过度,是个骷髅病鬼,这才打了个难分难解。
如今被人一棍抽翻,起不来身,众土兵一拥而上,发挥围殴的优势,一通乱打,他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住手!”李默一声断喝冲了过去,推开土兵,用身体护住了那受伤少年。
“哟,还有出头鸟。小子,哪来的,劝你别管闲事。”
“再打会死人的。”
“死不死关你鸟事,滚开,不滚,连你一块打。”
李默近一米八的个头让众人有些犯怵,故没敢一上来就动手,不过他赤手空拳,他们手里都有家伙,又是七个对一个,心理上到底占了上风,说话的口气愈发放肆起来。使棍的那个尤其嚣张,一条棒子几乎点到李默的鼻子上。
李默绝非武林高手,甚至不会任何搏击之术,他也没有浴血沙场磨炼出来的悍勇,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凭着一颗做人的良心说了句公道话,没想到就会成为众人围攻的对象。他心里也很清楚知道此刻退缩意味着什么,那个倔强的少年不被他们打死也会落个重伤。
他定了定神,目光寻找七人中的首领,想跟他单独谈谈。
那个使棍的土兵趁李默犹豫迟疑,悄悄绕身到他身后,趁他不注意,手中木棒毒蛇般地缠向李默的腰,这一棍要是打实了,李默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上半个月,若有个闪失,弄不好还要落个终生残疾。
“哎呀,当心!”有人惊恐地叫了一声,李默顿时警觉,侧身闪躲,堪堪避过这致命的一记横扫。不过使棍之人手上功夫不错,一招走空,棍头下压,挂带在了李默的小腿肚子上。
火辣辣的,疼的钻心。
但这一棍也激起了李默胸中的怒火,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操。你。娘。的。”李默劈手从围观人群中夺过一根扁担,不顾一切地奔向那汉子。
那汉子却是冷冷一笑,踮脚往后一让,棍头一压一挑,噗地一声,棍头挑起一团沙土朝李默脸上砸去。李默啊地一声惊叫,伸手护脸的时候,户口一震,手中的扁担已经飞上了天,下一刻,他的腹部猛烈剧痛,下半身几乎麻痹。
李默痛苦地蹲了下去,以头抵地,冷汗直流。
四周死一般的静,人们亲眼看到李默这等雄壮的大汉,被那个持棍的精瘦汉子三下五下就打趴下了。谁人不惊?!
那汉子击倒李默,收了棍子,得意洋洋地四周一顾,目光忽然落在一个清秀少女的脸上,那女子满脸的错愕、惶惑、不安和不解。
持棍汉子冷冷一笑,移步回转,用棍子捅捅李默,试着将他翻个身。
他脸色突然一僵,棍子的那头骤然传来一股大力,被他击倒的对手忽然扯住了他的棍子,把他往前猛地一挣!
这汉子体格精瘦,灵活机动,手上功夫也不赖,但本身的力气并不大。被李默猛力一挣,身不由己地栽了过去。
李默像匹发狂的豹子,又似一条暴怒的巨蟒,一把将他抱住,就地滚了两滚,仗着身高体壮,将他压在身下,抡起拳头照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却走空了,精瘦汉子虽然气力不济,身段却是极灵活,更是久经战阵,临危不乱,见李默一拳袭来,将头一偏,趁着李默一拳走空后力不继之际,膝盖猛顶李默的后腰,竟然硬生生地将骑在他身上的壮汉顶翻在地。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轻蔑地掸去身上的尘土,转身去拿哨棒时。
冷不丁的听得身后一阵惊呼。
他预感不妙,却还没来得及回身,双腿忽然一软,身体已经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原来李默被他顶翻之后,没有慌乱,眼看他起身去拿哨棒,忽然急中生智就地一滚,凭借身体优势再次将他撞翻,这一次他吸取教训,死死缠住对手,发挥身体优势,避免正面对战,抱着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毫无体面地扭打一起。
贴身肉搏,灵巧的身法和娴熟的武技统统施展不开,拼的就是狠劲、力气和战斗意志,恰巧这三样李默都不缺。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中了对方多少拳,挨了多少次膝撞,受了多少次肘击,他满脸是血,眼睛被血混着泥土糊住几乎不能视物,他甚至怀疑自己脊椎被人打断了,因为半边身体都失去了知觉,他的嗓子也吼哑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但他的意志没有垮,他还在疯狂反击,他完全豁出去了,只要身体还能动,只要自己还没死,就死拼到底,不死不休。
“打死他!”一个中年妇人咬牙切齿,嘶声怒吼道,满腔的怒火勃然喷发。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更多的人怒吼起来。
“你们,想造反吗?”
一个土兵怯生生地吼了一嗓子,马上他就后悔了,他发现无数愤怒的眼睛正瞪着他,这些平素温和的像绵羊,卑微的像蝼蚁一样的贱民现在都******要吃人了。
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良善,积怨极深,这被压抑的怨愤一旦爆发,便是排山倒海之势。在这汹涌的浪潮面前,他们筋酥骨软,连拿棍的力气都没有了。
“住手!”有人一声怒吼,恰似晴空霹雳,又如虎啸山林。
四周空气为之一窒,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却见跛子赵破阵在军料城管事孙大牙、他那四个粗壮的义子,还有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少年的簇拥下正一瘸一拐地赶过来,他面如冷霜,周身笼罩着一股逼人的杀气。
“赵都头,你可来了,这帮人要造反啊。”
土兵来个恶人先告状,赵破阵把冷目一扫,众人都不敢吭声了。
“都给我松手。”赵破阵冲着尘埃里两个正作生死之博的人厉声怒吼道,目光像锥子一般锋利,冒着寒星,透着冷气。
李默被这威严所慑,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默默地松开了手,但他是胸口顿时遭遇对手猛烈一踹。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继而眼前一黑,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就此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黑夜,身边点着一盏清油灯,那个温婉清秀的少女正坐在床头,拿着一块冷毛巾在擦拭他的脸,另一个老妪则端着药盏紧张地盯着他。
李默挣了一下,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剧痛无比,根本动弹不得。
“醒了,他醒了,大娘。我去叫老赵叔。”少女兴奋地站起身,含笑向外面跑去,端着碗盏的老妪凑过来,和声问道:“孩子,你觉得怎样,可能喝药?”
这老妪就是李默在井台边救下的那个少年书生徐文胜的母亲,这里的人都叫她文胜娘。她年纪其实也不大,只因生活艰辛,日夜操劳,才显得面容苍老。
“谢谢大娘,我喝不下。”李默浑身剧痛难忍,便是仙丹也服不下。文胜娘面露凄惶,眼圈红了:“这可怎么好。”
(本章完)
第4章 姜鸢()
这时节,赵破阵和一个四十出头的健硕汉子走了进来。
那汉子生的骨骼精奇,气质猥琐,一对兔子牙亮的夺人眼目,正是这里的管事孙大牙。
赵破阵摸了摸李默的脉象,冷笑道:“一脚给踹成这样,就这还敢学人家强出头。”
孙大牙则咧嘴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见李默已无大碍,两个人便走了出去。
少停,那个面容温婉清秀的少女又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两眼朝上长的郎中。
文胜娘见到郎中,心情好了一些,施礼道:“烦请老先生一定救救恩公。“
郎中鼻子朝天嗯了一声,为李默把了脉,当着众人的面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无大碍,需静养,另外就是要按时服药,我这里有上等的金疮药一副……”
郎中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默默地端起了茶碗。
文胜娘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请郎中外面说话。也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忽就听到一个少年尖声锐气地嚷道:“你讹人呐,一副药一吊钱,你索性扯块黑布蒙上脸劫道去吧。”却听那郎中也提高了嗓音道:“救命之恩大于天,知恩不报是畜生。我这药就这价,你爱买不买。”
“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骂谁是畜生。”
“谁是畜生谁心里清楚。”
“你骂我是畜生?”
“我没骂,是你自己说的。”
“……”
“别吵了,你们别吵了,买,我买,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要买。”文胜娘说完,呜呜哭泣起来。
“娘!”
“住嘴,救命之恩大于天。”
李默躺不下去,挣扎着下了床,扶着墙到了门前,气血翻涌,痛如刀绞:“不,不必了,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李默眼前一花,差点摔倒。亏得一只绵软的小手及时扶住了他,那个温婉清秀的少女哈腰蹲身架住李默,想扶他坐回床上去,却发现气力不够,连忙喊:“文胜,快过来帮忙。”
徐文胜刚刚对母亲发了通火,此刻还黑着脸,和少女并力架起李默,把他放在床上。
李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文胜娘说:“不必买了,我养养就好,没事的。”
“我就说没事吧,人又不是泥捏的,哪就那么娇贵了。”
井台之战,徐文胜也伤的不轻,鼻青眼肿,还掉了两颗牙,但他受的都是皮肉伤,稍加调养即可,并不及李默最后挨了的那脚厉害。那一脚震伤了李默的脏器,若非赵破阵经验丰富,及时出手救治,李默能不能醒来都是个疑问。赵破阵和孙大牙怕李默担心,刚才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徐文胜隔墙听到了只言片语,信以为真,故才冷心冷肺地说出这话来。
“哼,一帮穷鬼!”郎中见收入没了,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井台血战影响很大,此时半个军粮城的人都聚在门外,眼见郎中愤然而去,众人便围绕着医德、金疮药和救命之恩发生了一场争论,寄住在此的都是些穷苦流民,来自山南海北,口音并不一样,吵吵嚷嚷闹个不休。文胜娘虽然省了一笔钱,却被舆论指责,自觉抬不起头来,坐在那一个劲地哭,李默本想过去安慰她两句,偏偏身体不争气,一张嘴就咳嗽。
这时候就听到那个温软甜糯的声音响起,叔叔、婶婶、大哥、大嫂,叫的亲亲热热,在她的劝说下,众人这才陆续散去。
那道倩丽的身影终于闪了进来,她端着一碗面粥,粥很稠,上面还放着两块咸菜。
新世界空气清新,没有污染,但生产力水平极端落后,大部分百姓的生活都很清苦,早晚两顿粥饭,家境好的加两块面饼,菜都是节令菜,以煮为主,加点油盐,多少视家境而定。调料主要是酱,咸菜是一年四季的主菜,既当菜也当盐。
这顿饭看似简单,实际又不简单。
“这是婶子特意为你做的。”
众人都叫徐文胜的母亲为文胜娘,只有这个少女叫她婶子,想来关系不浅。
李默已经饿疯了,他也不想让人家欠他这份人情,于是笑纳了这碗咸菜浓粥。
躲在门外的文胜娘见李默吃了自己的粥饭,而且吃的很干净,倒像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愁苦的脸上绽出笑容,接了碗,高高兴兴地走了。
晚上服了赵破阵送来的一副药,李默早早睡下,一觉睡到天亮,竟然十分安稳,他又试着起身,却被一双胖胖的手按住。是二胖。
“你别动,老叔说你要多趟几天。”
李默道:“昨晚你跟小七跑哪去了?”
昨晚李默醒来一直没见到他跟小七,问别人,别人也不知道。
“来啦,香喷喷的鱼汤。”
小七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鱼汤慢慢蹭进来。
原来昨天李默受伤昏迷之后,二人商量着要给老大搞点什么有营养的东西补补,肉是买不起的,没有弓箭、猎叉也打不了猎,所以二人就商量着去绿柳河捉两条肥鱼给李默补补。
绿柳河在城西南双龙山下,距此有十六里地。
路不算远,但捕鱼是个技术活,宁州地方干旱少雨,湖少河少,百姓多半不会捕鱼,小七和二胖就不会捕鱼,两个人整整折腾一晚才捞到两条巴掌大的小鱼,回来熬成了鱼汤给李默端来。二胖的手上因为捉鱼弄破了一个口子,撒了些香灰,用一片破布包扎。
李默道:“辛苦你们啦。”
小七道:“这叫啥话呀,我们是兄弟嘛,好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算什么。”
用勺子喂李默喝了鱼汤,二人兴高采烈,小七道:“你歇着吧,我跟老叔出生意去。老叔收我俩做伙计,这回咱们有饭吃了。”
二人前脚刚走,一个轻捷的身影就飘了进来,裹着一股香风,是那个温婉清秀的少女。她也端着一碗汤,还拿着一块黄面饼。
她的身上有种很好闻的体香,李默很喜欢。
“谢谢你,我已经吃过了。”
“是小七端给你的吧,忘了放盐了。”
李默笑笑,刚才那碗鱼汤的确忘了放盐了,因想到这年头盐是个好东西,他们没钱也弄不到,就没说出来。
在少女的帮扶下李默坐了起来。
“身子还没好,尽量不要起床。”少女柔声劝慰道,声音甜糯,听着非常舒服。
李默盯着她看了一阵子,她的身材苗条而匀称,个子很高,足足一米七朝上,超过这个时代大多数成年男子的身高,她的眼睛清明通彻,牙齿略有参差,鼻根两侧有几颗雀斑,下巴上有几颗粉刺,却因她的气质实在很好,完全将这些小瑕疵掩盖了去,她的气质温婉而亲切,声音甜糯可人,身上的衣裙虽然打着好几个补丁,却始终保持整洁,加之她身上有股子神秘的体香,李默马上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不要紧,适当活动,更有助于伤势康复。”李默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现代,便换了种说法:“天热,躺久了容易长疮。”
“是么,瞧不出,你还懂医术。”少女笑着,蹲下身给李默找鞋子,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我没鞋子。”
“也不早说。”少女恐李默尴尬,故作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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