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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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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护卫皇帝东巡的军队有三万人,加上外围的不下二十万。
各地的督抚大将刺史督军,纷纷要求觐见。
皇帝有的见有的不见,有的嘉奖,有的处罚,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徐州并非东巡必经之地,銮驾停留汴州的时候,皇帝检阅了汴州水军,事后又临幸汴州水军学堂,对水军建设十分满意。
皇帝发现汴州水军学堂里竖着一尊李默的雕像,一时久久无语。
此后便临时决定巡视徐州,虎贲军大将军朱桦升率部先入徐州,从威远军手里临时接管城防。而接管行宫防务的却是京兆少尹、西京兵马使合全栋。
一切准备就绪,月末,宁是勤銮驾来到徐州,入驻李默专门为其修建的行宫。
当日接见地方行政官员,休息一日,又接见了徐州驻军副尉以上军官。改日,视察徐州驻防各部,并特意视察了云龙山军官训练所。
夜晚在行宫赐宴犒赏群臣,皇帝的随员和地方官员互相敬酒,李默以城主之名向每一位随员敬酒。随员名单是一早就知道的,李默对每个人的利害取舍都仔细分析过,以确保兵谏的顺利。
但他没有想到皇帝的随员名单里忽然增添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瞬间打乱了李默的全盘计划。让他一时冷汗直流。
前绛州督军使许贤友,不仅出现在皇帝的随员名单里,还在饮宴开始前被皇帝任命为威远军监军使。
“这是陛下刚刚委任的威远军监军使,你们也是老朋友了,就不必我引荐了吧。”
殿中少监束英话中有话。
李默抿嘴一笑,神情有些尴尬。
许贤友的神情比李默还尴尬。他被贬之后一直在长安赋闲,忽有一日接到急诏传他到徐州行宫。许贤友不知吉凶火速前往,早上才到,黄昏就被起用为威远军监军使。
天子出巡,行宫自然由禁军驻守,但为了显示对地方的信任,也会让地方驻军参与到禁卫中来。徐州最有资格禁卫行宫的当然是威远军,李默的计划就是利用威远军禁卫行宫的机会实行兵谏。要做到这一点,方和青是第一关,这一关已经被突破了,他跟方和青表演了双簧,蒙蔽了芮朝礼,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却没想到许贤友横空杀出。
方和青首鼠两端,尚可利用,许贤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配合他的。
一切都完了……
李默利用威远军实施兵谏的计划彻底落空,
怎么办?
李默当然不至于束手无策,他还有B、C、D、E、F、G计划。
不过再多的计划也需要时间来筹备,而偏偏宁是勤不打算给他时间了。
饮宴之后,宁是勤让李默留下。
“哥,反了吧。”
随行的小七双目赤红,急着要翻脸。
“不,你们先回去。”
“哥——”
“都回去,我不会有事的。”
行宫之内,皇权独尊。李默莫测吉凶,但也不想连累弟兄们一起完蛋。
“我等愿与大哥同生共死。”
穆坤一干人也急眼了,到了这个地步拼命是下策,但除此之外,竟然是无计可施。
李默笑了,有这么多兄弟与他同生共死,他很欣慰。
“我要你们回去自有我的道理,我此去虽然凶险,但未必没有生机,若是你们闹起来,则必死无疑。我们必须赌一赌。”
小七含泪叫道:“哥,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哄我们。”
李默微笑道:“去吧,回去为我祈祷,祝我平安无事。”
打发众兄弟去后,李默随汪寿侗来见宁是勤。
召见他的地方是皇帝的寝宫,行宫面积不大,没有太多的宫殿,这座大殿前朝后寝,前面是可以用来办理公务的,后面才是皇帝睡觉的地方。
殿内设了一张方桌,摆着四样小菜和一壶酒。
李默习惯一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影响力所及,他的亲友部属很多人也有了这个习惯。但在大夏朝更多人的人仍然是分餐制。
朝堂饮宴更是如此。
皇帝设了这样一张桌子,李默有些诧异,怀疑是给自己准备的断头宴会。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汪寿侗引入后殿了。
后殿的门上挂着厚重的锦幕,不仅遮挡目光,还能隔绝药气。
李默嗅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又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层层锦幕次第打开,最后是一道珠帘,开启珠帘的是两名庄重的宫妇,年纪都不小了。偏殿里灯光很暗,皇帝躺在龙榻上,床头坐着一个宫妃,地上跪着几个人,三个白胡子老头,一个雄壮的青衣汉子。
那宫妃姿容美艳,却面带忧愁,李默认识,是德妃宋氏,宋氏是曹皇后的陪嫁,后被宁是勤侧立为妾,建国后,她凭着资历稳步晋升,现在是四妃之一,不过已经失宠多年,两年前更是被放逐东都皇宫居住,李默不明白她为何会在这。
那三个白胡子老头都是太医院的太医,为首的正是掌院张太医。老熟人了。
那个雄壮的年轻人李默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宁是勤望了李默一眼,挥手让众人退出。
宋妃眼角挂泪,有些不舍,却也没敢耽搁。
殿内只有李默和宁是勤时,宁是勤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李默虽然不懂医术,但也能听出他的肺有问题,而且问题很严重。
“宁家根在江南,先祖时犯罪被流放丰州,传了三代,到太祖皇帝时已经混得吃不上饭,无奈只得落草为寇做了贼。”
说到这宁是勤诡笑了一声:“帝举义旗,龙盘山泽。这是史书上写的,其实就是占山为王。混了七八年也没什么名堂,眼看着就要散伙了,可巧时来运转。突厥人来了,占了宁州,那时候还没有宁州,有银州,有夏州,就是没有宁州。”
今天这个开篇起的很沉重,也很诡异,李默弄不清宁是勤究竟要说什么。
(本章完)
第390章 宁家的小秘密()
“太祖卖身求荣,归顺了突厥可汗,被封为归顺王、宁州刺史。你们听到的都不是真的,太祖皇帝不是抗敌八年,建立功勋然后才有宁州,而是给突厥人做了八年走狗。换来了宁家的荣华富贵。”
宁州的历史当然不是书上写的那些,李默读过的宁州最真实的历史书叫《太祖北疆纪略》,是梁国史官编撰的历史,记载的是梁太祖五伐丁零人的旧事。从梁太祖到夏太祖中间隔着一百多年,但诡异的是这本书的字里行间常常能看到夏太祖宁威的影子,甚至他卖国求荣的英雄伟绩也被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乃至李默怀疑编撰这本书的人根本跟夏州有仇,借古喻今,含沙射影,目的就在揭宁威卖身求荣的老底。
“《太祖北疆纪略》这本书想必你是看过的,每个宁家伙计都会看,但各花入各眼,每个人从中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你看到了什么?你知道高祖皇帝为何叫宁瞻基吗?为何他的名字取的与众不同?这名字可不是他成事后改的,而是一开始就是这个名字。”
宁是勤说到这就开始咳嗽,声音尖利,十分吓人。汪寿侗带着一个小太监过来给他喂了汤药,又给他顺了顺胸口,总算把咳嗽压了下去。
汪寿侗回身时望了眼李默,眸中透着一种绝望。
李默还是弄不懂宁是勤为何要跟他说这些,让想他做个明白鬼?
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说话已经成了一种奢侈,他为什么要受这番煎熬?
“高祖皇帝其实是个突厥种。”宁是勤阴冷地笑了一声。
这可真是石破天惊,李默只剩苦笑。剧情跌宕起伏,他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太祖皇帝把太皇太后献给突厥王,陪侍八个月,回来就诞下了他。你没见着他的面,他长着一张突厥人的脸,你见到的画像都是润色过的,都是假的。一个突厥人怎么能做宁家之主呢,所以总有人在背后算计朕。因为朕也是突厥种,而齐王就不是,齐王是朕的好二叔宁松的的种嘛。他才是正正经经的宁家人。”
李默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唯一有兴趣知道的是宁松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被宁瞻基给弄死的。但终于没敢问。
“高祖病重,朕膝下无子嗣,他们认为机会来了,邀请了大长公主回来,准备辅佐齐王上位,来取代朕。朕没有怨言,朕当日跟他们说,你们可以立齐王,但不要添杀戮,宁州经不起折腾。他们不信,不信朕肯隐退,非要斩草除根。宁家那时节如何经得起折腾?朕没办法,只能暂时把他们压住。朕从未想过伤害谁,即便是李德睦,也只是罢了他的官,他的弟弟仍是宁州重臣,朕也没有对他们李家赶尽杀绝。可朕知道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所以朕废了宁世检,废了宁是安,废了朕的六叔,废了宁是则。朕以为这么做他们会怕,会消弭这场危险,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朕。”
宁是勤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里轰隆隆的像藏了一台破损的发动机。
他瞪着李默,目光发赤:“一个被逼上绝路的人,还能怎么办?我已经有了子嗣,难道我真的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李默依然沉默着。
“前次你想去潞州,朕没拦着你,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你肯走,说明你的心不坏,不愿掺合进来。大夏建国,宁州崛起,你是功勋,世人说大夏三分之一的江山是你打下来的,我听了不生气,也不嫉恨你,因为我知道你没有野心,你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自保。”
缓了一口气,宁是勤继续说:
“他们在长安密会,邀你参加,你不参加,朕便知道你的忠心。朕还听说,你要在徐州施行兵谏。你是上了他们的当,兵谏就是欺君,欺君者终将万劫不复,所以朕启用了许贤友,我不想让你被人利用。”
李默道:“臣糊涂。”
宁是勤摆摆手,休息了一阵,喃喃说道:“芮家是朕养的一条咬人的狗,朕只是叫他们冲着人叫两声,给朕解解气,可他们会错了意,以为朕纵容他们去咬人。朕害了他们。”
停顿了一会儿,宁是勤翻过身,望着李默,一字一顿道:“我死之后,你扶保宁瀍即位,齐王若要废他,也由得,他若不配为君主,你也可以废了他。只是保他平安便是。潞州军政由你主张,若得河东,亦由你主张。”
李默问:“谋害陛下的人是谁?”
宁是勤不答,良久举起一只手。摇了摇,示意李默可以走了。
禁军大将傅南山候在殿外,护送李默回大都督府,临别之际关照道:“大都督这几日切莫出城,陛下随时会传诏。”
李默哦了一声,失魂落魄地回府去。
宁是勤身染重疾,还要坚持东巡,明知自己的计谋,点破了,却又不处置自己,他交代自己的那些话分明是托孤之意。
只要自己能保全他的子孙,潞州,乃至河东便是酬答。
傅南山叫自己不要出城,后续他还要做什么?
林林总总,搅的脑袋像一团糊涂浆。
小七见李默平安归来,又喜又惊,见四处无人便问道:“他放你回来的?”觉察这是一句废话后,便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李默答了一个字:“等。”
中间隔了一天,第三日上午,宁是勤召见李默。
束英奉命在行宫门前迎候,见了李默的面,满面堆笑道:“今日陛下设宴,大都督可要多喝两杯。”说完便压低了声音道:“只有您跟许贤友两位。”
李默暗暗吃了一惊,不是因为许贤友,而是束英说话时的态度。
他用了一个“您”字,这个人自持是宁是勤的亲信,往日跟他称兄道弟的,说话可没有这么客气过。
宁是勤红光满面,与前日那副病怏怏的神态相比判若两人,若非李默知道底细真要被他骗过去。他实际上已经油尽灯枯了,完全是靠药物在吊着,他的脸的确很红,但那不是健康的红润,而是吓人的赤红。
(本章完)
第391章 天子宴()
皇帝是天子,高高在上,臣子是不能直视君主的,不知底细的有谁能察觉到皇帝的异样?更何况在见人之前又经过宋妃的一双妙手,仔细地化过妆。
李默不知道许贤友是否知道皇帝病危的事,但他知道宁是勤为何要赐宴,而且只请他们两个。二人正准备大礼参拜,宁是勤道了一声:“免了。坐。”
四周有人端来灯烛,这大殿太深,采光很成问题,所以即便是白天也需要点灯。
而宁是勤这么做还有一层意思,遮掩脸上那不正常的红。
皇帝坐到了案前,二人分左右对面坐,束英下位相陪。
这种格局当年在宁州时不奇怪,宁是勤宴客就喜欢这样,但自大夏建国已经绝迹很久了。宁是勤没有喝酒,而是喝的白开水,李默料想他的病残之躯已经不能饮酒了。
酒是宁州的烧刀子,这种酒劲很大,很糙,口味很独特,在宁州不论军民都很喜欢。但自大夏建国,这种酒就只有下层军官和士卒偶尔还喝,与中上层却是再也无缘。
几杯酒下肚,许贤友忽然哭了起来,跪地磕头,流着眼泪骂自己糊涂。
宁是勤停下杯子,摸了一把嘴,开始责问许贤友为何听信谗言袭击泽州,许贤友自己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痛心的说不出话来。
李默见状忙也请罪,说自己不该小肚鸡肠,疑心暗鬼,对许贤友穷追猛打,不依不饶。
二人惶恐谢罪。
宁是勤见二人都认识到了错误,这才让二人起来,谆谆教导道:“你二人都是开国功勋,当日大夏建基关中,西有吐蕃、沙陀,内有萧陞、万世忠、东有王顺德,还有何敏和赵申宗这些骄兵悍将,是你们不惧辛劳,东征西讨,才有今日,此后你们西征,北伐,南挡北杀,打下了今日的江山,江山尚未一统,你们有什么理由自己内讧?尤其许贤友,你偌大年纪,出门就不带脑子在身上吗。”
皇帝这句俏皮话说的许贤友面红耳赤,又羞又愧。
宁是勤又转过身来向李默开火,斥责他妄自尊大,骄横跋扈,自持功劳和实力,恨不得自立为王,心里早已忘了他这个皇帝,忘了大夏的朝廷。
“你设计摆弄顾良,打量着朕都不知道吗,你还私设军官训练所,搞军械修理所,勾结江湖匪类走私枪弹,你打算干什么?朕给你的监军就这么碍你的眼吗,你非要排挤他?”
李默汗流浃背,再次免冠谢罪。
许贤友骂完李默,又骂许贤友:“你在宁州几十年,我宁家三代人都重用你,如心腹骨肉,建国之后你骄心渐重,结党营私,目无法纪,我若再不敲打你,真不知你要走向何处?你呢,宁州的老人,竟然糊涂到跑去跪舔芮家,你就不知道芮家是朕养的一条狗吗,放着人不做,你偏要去做狗,你丢不丢人?”
许贤友泪流满面,不能言语,只是一个劲的叩头。
束英将他搀扶起来。
宁是勤说了一大串话,面色红的发紫,手也在微微颤抖。
李默和许贤友拜请皇帝息怒。
宁是勤叹了口气,痛心地说;“行了,人无完人,谁没个错。官职越大,地位越高,犯的错也就越重。这些朕都不计较了,朕不是小气的人。”
挥了挥手,让二人起来。
重新落座,内侍汪寿侗捧来两个象牙杯,里面盛满了红艳艳的葡萄酒。
李默和许贤友面面相觑。
许贤友老眼一红,差点没哭出来。
宁是勤看了又好气又好笑,失声骂道:“朕在你的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说罢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许贤友哭倒在地,又要磕头,被束英扶住。
象牙杯里再次贮满了红艳艳的葡萄美酒,宁是勤捧杯塞在许贤友手里,又将另一只捧给李默,说道:“这是天竺象牙雕琢的杯子,是贵霜王送给朕的,普天之下只有这一对,你们各自拿一个,今后要亲如兄弟。大夏的江山还要靠你们呢。”
饮完酒,李默眼圈含泪。
许贤友又当场泪崩,哭的稀里哗啦,连扇了自己十好几个耳光,破口大骂自己混蛋。
宁是勤望向李默,李默赌咒发誓道:“今生今世,李默绝不背叛宁氏。生生世世,永做大夏的忠臣。如有二心,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许贤友见状,暗骂自己嘴笨,忙也发誓道:“这辈子,下辈子,许贤友的眼里只有宁家,宁家才是天下之主,换做谁我都跟他拼命。”
宁是勤很满意,赐二人一模一样的金甲战袍一袭,精钢战刀一口,又授二人内廷白玉牌一块,许二人随时进宫,前朝、内宫如履平地。
饮宴完毕,皇帝送二人到廊下。
二人回身再拜,联袂出了宫。
到了宫门口,二人各自上马,招呼不打一个各回各家。
次日御驾出徐州,继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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