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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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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在十几年前,一个贵霜人部落获知了这个秘密,每年他们都会翻越大横山到这来享受上天的馈赠,他们开春就过来,待到秋凉时离开。

    这是一个温和的部落,虽然有彪悍的武士、雪亮的弯刀,但他们的武力只用于自卫。他们也没有什么财富,加上贵霜人身上那股独特的体味,使得贵霜奴隶在所有边奴中是最没有市场的,尽管贵霜女人妖娆多情,男人吃苦耐劳。

    安分守己不嚣张,资源贫乏没什么让人惦记的,在过去的许多年里,贵霜人的生活安宁、平凡,不论是盘踞在附近的山匪还是更远的宁家,都能与他们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但今年情况有些特殊,宁州团练处早在去年年底就下达命令,要在开春之后择机歼灭这股贵霜人,目的是练兵。

    李默对这种仓促也感到不适应,与一年前不同,他现在是有家有口有牵挂的人,装不出那种说走就走的潇洒。

    但他是个明白人,当兵打仗不是小孩过家家,军令如山,令行禁止,要你跳火坑也得跳,岂是人力可以抗拒的?

    再说,打仗嘛,不就是这样,东走走,西走走,窝在家里怎么打仗?

    看得出这次行动手笔很大,统筹全局的是宁州团练处的一位督管,大宁山以南的古城、长陵、夏县三分司所辖全部武装力量倾巢出动。

    长陵分司兵马总数超过一千人,除主力长陵营外,还有一些寨兵、刀手。寨兵是指啸聚成群、结伙成堆的土匪山贼,刀手则是隐匿于人群中的江湖好汉。

    各军在长陵以西一百二十里的鲜花岭下集结,然后进行重编,最后分成左、中、右三军,以长陵营为主力组建右军,王雄诞任右军主将,赵破阵任副将,下设五个营。

    原长陵营五队人马中柳纯海部留守城池,其余四队此刻都升格为营,另由寨兵、刀手组建一个营。刘三道所部为第一营,其本人任正将,木匠张为第二营,本人任正将,芝麻糊为第三营,本人任正将,寨兵、刀手组建新营为第四营,赵破阵兼任主将,李默所部为第五营,李默为主将。铁锅吕所部升级为中军骑兵队,警卫中军,直属主将调度

    李默的第五营有三百人,不仅所部机动力量、蛮人光头军随部出发,各处守备水井的乡勇也抽调了八成出来。

    这三百人兵甲武器并不齐全,校场阅兵时很多人拿着竹竿当武器,走了六十里地后才有后勤辎重进行补充,但仍有十分之一的人没有武器,拿着竹枪、木棒就奔赴战场了。

    鉴于第四营成军较晚,成分复杂,缺乏磨合,第五营装备较差,战斗力弱,两营都被作为预备队使用。

    这对李默当然是件好事,因为带着三百号人走这么远的路,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若是让他前锋探路,或者担任翼护,估计马上就要原形毕露。

    毕竟在营训练和拉出来行军不是一回事,行军远比想象中的要麻烦。

    乱哄哄地走了一整天,黄昏宿营时,清点人数,李默发现走丢了两个人,顿时头发发炸,行军途中走时人口这是大忌,逃兵论罪当斩,他这个正将也要被责打军棍。

    李默赶紧调查,发现这两个人都是水井局的井台兵,都是长陵本地人,来军中不过是混口饭吃,从未想过真的要上战场。因见得行军辛苦,又恐惧打仗,所以就开了小差。

    人是鬼柳棍队里的,鬼柳棍责无旁贷,立即骑马去追,天明时分把两个人绑了回来。

    两人跪地告饶,一个说家有老母、娇妻、弱子要养,一个说自己晕血,祈求李默饶命。

    李默痛斥二人罪行,正要申明军规,严肃军纪,却见小七朝他招手。便停顿了一下,走动一边问小七何事。

    小七压着嗓子说道:“那个年长的,叫胡八,过去给宁大爷抬过轿子,是宁家荐来的人。”

    小七说的宁大爷就是宁德胜。

    李默闻言皱起了眉头,却问小七:“那又当如何,有法不依,如何治军?”

    小七笑道:“不是说不杀他,而是暂时别杀。等仗打完了,回长陵再杀不迟。”

    李默嘿地一声冷笑,喝问小七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

    小七当然是拿了胡八的好处,不然也不会为他说情。

    被李默当众揭穿,小七大惊失色,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李默怒从心起,小七自幼失去父母,在市井游荡,难免沾染一些恶习,这个他是知道的,这一年来他每时每刻不在督促他改正,打也打过,骂也骂过,道理跟他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嘴上说听进去了,一到利益关头就把尾巴露出来,如今竟发展到公然纳贿,罔顾法纪。自己若再不辣手整治,任由他堕落下去,小恶养成大恶,终有一天会害了他的。

    一时嗔目怒喝道:“李远道私收贿赂,责打三十军棍。”

    左右卫士一拥而上,拿下小七,小七筋酥骨软,连叫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章完)

第36章 王侯的荣耀() 
二胖忙为他求情道:“大战在即,三十军棍下去,非死也伤,不能上阵杀敌,还多个拖累,不如让他戴罪立功。”

    林哥儿也道:“还没见到敌人就先打折自己兄弟,不吉利。”

    周湛道:“且先记下,放在前军立功,功业不成,加倍责罚。”

    鬼柳棍却哼了一声,说道:“纳贿说情,岂可轻饶,纲纪不正,何以服众。”

    李默道:“打!狠狠的打,打的他长记性。”

    周湛兼军中执法,听李默这么说,也是无奈,只得下令扒了小七的裤子,当众责打三十军棍。打板子也是有讲究的,轻重缓急不同,效果自然也不同。

    李默嘴上说的狠,谁又敢真往里整?高举轻放,糊弄了过去。

    饶是如此,仍是打的小七鼻子冒泡,哭爹喊娘。

    打完小七,李默向众人训话道:“为什么要当兵,有人说当兵是为了吃粮,混口饭吃,这也没错,人活着就要吃饭,吃饭的道道很多,种田、经商、做官,只要肯下上功夫,都能吃上饭。种田要流汗,经商有风险,当兵就要流血!这个道理自你们从军之日就应该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是混账王八蛋!平日不打仗你端碗吃肉,要打仗了你就当逃兵,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指着那两个逃兵:“这两个人,临阵脱逃,置同袍兄弟于不顾,这种人已经不是我们的兄弟,他是我们的敌人,最阴险最狠毒的敌人,对敌人我们还要讲仁慈吗。”

    起初李默要处置两个逃兵,军中许多人不以为然,认为都是家乡兄弟,何苦大动干戈,又听说其中一个是宁家举荐的人,更是以为李默只是虚张声势,咋呼两声,面场上有个交代。

    直到李默打了小七,又杀气腾腾的说这番话,众人才悚然动容,知道他玩真的了。

    一时间三百号人鸦雀无声,天地间只余寒风和肃杀。

    这种气氛让李默也觉得很不舒服,但他知道自己必须适应,因为他无路可退。

    他的目光从一张纸脸上扫过去,飘向远方,然后陡然收回,凌厉地瞪了两个逃兵一眼,其中一个逃兵与他目光相对,顿时吓昏了过去。

    李默转身喝问军法何在,周湛捧刀出列。李默申明两个逃兵的罪过,将一根令签折成两段丢在周湛面前。

    先断令签,再断人首,这是军中规矩。

    胡八已知自己必死无疑,反而笑了出来,冲着李默叫嚣道:“你将来必不得好死。”周湛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命两个执法者将他按住,捧刀授予军中刑杖。

    军中刑杖就是具体具体执行军法的人,虽是个老兵,却从未杀过人,持刀时双手颤抖。周湛连喊了三声杀,才敢下刀,一刀下去,脑袋没掉,受刑者一跃而起,窜起来就跑,被鬼柳棍一棍抽翻,躺在地上抽搐,鲜血喷的满地都是。

    军中刑杖胆颤心惊,竟然不敢上前砍杀。

    眼看出了这样的乱子,李默顿时大怒,上前去劈手夺了军中刑杖的刀,令人将地上抽搐的逃兵扶起来,当头一刀下去,但听得一声惨叫,人是死了,脑袋却没掉——李默这一刀因为心慌走偏了,砍在了逃兵的脑壳上,刀锋被卡住,半晌才挣回来。

    热血喷了李默满脸都是,他的手在颤,腿脚也在发软,四顾一看几百双眼睛盯着他,他不觉心头一震,竟然生出一股怯意,只想丢了手中血刀,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却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一道雪亮的目光,正刀子一般刺过来。

    原来第五营出逃兵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中军,赵破阵亲自赶来督察。

    赵破阵的目光冷飕飕的,刺的李默冷津津地打了个寒颤,但这一惊之后,他反倒镇定了下来。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若弃刀逃走,那下一个跪在这挨刀的只怕就是他自己。

    军中无父子,军令如山倒,上百、数千、几万人的军阵,靠什么维系纪律,就是靠这一股肃杀之气。

    这股气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要想统率这支军队,首先得承认有这一股气的存在,其次摸索它的规律,顺应它,最后驾驭它。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统军者。

    李默忽然什么都想通了,他昂起头,挺直腰杆,迈步来到胡八面前,胡八眼前一黑,就有晕厥的迹象。周湛和军中刑杖赶紧向前将他扶住,一人扶住他的身体,一人牵引他的头发,迫使他将脖颈曝露出来。

    李默活动了一下手指,用手在他脖颈上按了两按,问:“可有遗言。”

    胡八早已没了刚才的狠劲,嘴唇哆嗦着,却不能说出话来。

    周湛道:“他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速死。”

    李默手起刀落,将他的人头砍了下来。

    杀人之后照例要喝一碗去秽酒,李默砍了两个人,就要喝两碗酒,大碗的烈酒。李默喝完酒,镇定地处置了善后,又重申了军纪,这才解散队伍,跑步去见赵破阵。

    赵破阵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是满意的,自李默的第二刀砍下去起,他便知道李默已经脱胎换骨了。

    看着自己一手选举栽培的年轻人成长起来,赵破阵心里当然高兴,但高兴归高兴,申斥依然是少不了的,五营人马里只有李默的营里出了逃兵,身兼执军法的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李默诚心接受训斥,所部出现逃兵这是相当严重的事故,只是挨两句训斥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偷着乐吧。

    行军打仗不是请客吃饭,更不是小孩过家家,它始终与血腥为伍,杀戮为伴,热血作悲歌,阴谋成欢笑。不是那么好玩的。

    晚上,李默用皮囊里的水擦了身上的血迹,无心茶饭,也睡不着觉,一闭眼就能看到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胡八的头冲着他一时哭一时笑,好不惊悚。

    夜半实在睡不着,李默就带上弓箭独自外出巡营,第五营与第四营相邻。第四营副将货郎李也在巡夜。

    货郎李论资历比李默要深一些,又是赵破阵的爱将、义子,这次赵破阵和他和李默、铁锅吕一起推荐给常督管。这三人中,论资历,货郎李胜过李默,论功绩,货郎李远胜铁锅吕,然而诡异的是李默和铁锅吕都顺利转正录名了,他却被刷了下来。

    货郎李本名叫李文喜,原来在兴县军中效力,跟李默私交不错,第五营出逃兵的事他一开始就知道,还为李默捏了一把汗,担心他处置不当会惹麻烦。

    后来听说李默把两个逃兵都斩了,才松了一口气。

    一见面他就打趣李默道:“怎么,冤鬼缠身,不敢闭眼?”

    李默道:“冤鬼缠身是无稽之谈,但不敢闭眼是真的,一闭眼就能看到他们。”

    货郎李拍拍李默的肩,叹了口气说:“习惯了就好,我第一次杀人,三天三夜都睡不着,杀第二个人时心里只难过了一下,到杀第三个人时,就麻木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我是在战场上杀的人,跟你不同,你杀的是熟人,更难。”

    李默道:“是啊,明知他们该死,可就是下不去手,心慌气短,差点没夺路而逃。”

    货郎李拍着李默的背说:“这是人之常情,说明你良心未泯,还有人的气味,人杀多了,心就硬了,人变得不像个人了。”

    李默想问他一共杀了多少人,却又忍住了,而是叹道;“我在砍第二个人的时候,心里已经没什么负担了。如果有第三个人,我会毫不犹豫地砍下去。”

    货郎李笑了笑,盯着李默说道:“兔子牙说你这个人有王侯命,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王侯的荣耀是由脚下的白骨累成的,杀人越多站的越高,你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

    (本章完)

第37章 夜袭牯牛岭() 
李默一晚上没睡着,天明时分反而打了个盹,第二天行了一天军,有了第一天的经验,李默做了多手准备,一天下来,他发现对军队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了。

    晚上点名,一个没少,李默安顿了兵马后,就去中军帐参加会议。

    此刻大军前锋人马已经抵达婆娑川边缘,之所以还没有进攻,乃是在等兄弟部队,据说汇集在婆娑川的兵马已经超过五千,除去山南三分司兵马还有宁西、镇东一些友军。

    平时吃饭、领餉谁都嫌人多,恨不得三军就他一个人才好,而到了打仗时自然是友军越多越好,最好是百万雄师,不用自己动手敌人就败了。

    听说这次行动有五千兵马,而对方仅仅只有几百号人,众人心情都不错。

    各营汇报了本部情况,赵破阵通报了军纪和辎重情况。主将王雄诞最后说:“明日休整一日,后日辰时发起进攻,各部最迟在明日黄昏前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众将皆曰:“得令。”

    “现在还有个麻烦事,探哨在牯牛岭上发现了一个营盘,情况不明,若是对手那就很麻烦,所以我们今晚上要派人去把他端掉。”

    铁锅吕道:“派骑兵队去吧,我亲自领队。”

    赵破阵喝道:“笑话,区区一股蟊贼,要你这位中军护卫动手吗,你去了,我们怎么睡的安稳。”

    众人笑了一回。

    王雄诞道:“目前看,他们人马并不多,而且草原人不擅野战。从四营和五营各抽一部人马,李默、货郎李带队前往。”继而他解释为什么要选李默和货郎李:“你们是后备奇兵,后天的仗多半轮不上打,这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唯一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二人对王雄诞的这份关爱感激不尽,起身表态一定做到全歼,为长陵营争脸。

    据说因为缺少某种微量元素,蛮人在夜间的视力很差,十丈之外就看不见人了,所以夜战向来是边军致胜法宝之一。

    所以李默和李文喜商议后决定连夜出发,夜半突袭,来个乱中取胜。

    牯牛岭距离扎营处不到二十里,两部各挑选三十人,都是两部最好的精锐,携带最强弓弩趁着夜色出发,马行山下,众人下马,将马匹交给专人看管,众人便在李默和李文喜的率领下上了牯牛岭。

    这座山岭是大横山北麓的一座小山,在巍巍大横山面前不过是个土山包子,却因北面一马平川的旷野而显得十分高大。

    上山的路崎岖不平,只有一条道可以行马,众人为了达到突袭的效果自然不能骑马。

    爬了一身汗终于爬上了山顶,趴在草丛里向前窥探,不远处就是一个营盘。这是一股来历不明的人马,扎的营盘也很有意思,呈梅花状,中间一个大营盘,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各有一座小营盘,呈众星拱月之势。这种类型的营盘在草原并不多见,倒是在宁州边地很常见,这叫子母盘,也叫空城阵。

    李文喜给李默解释说:“这是远行的商人常扎的营盘,看着有五座营盘,实际只有两三个有人,其余的都是空的,既是虚张声势,也为警戒用,用来吓唬草原上的那些流浪武士,即便是哄不住人,也可以扰乱敌人,让他们摸不着虚实,从而多两分胜算。”

    李默道:“这也意味着他们实力不强,否则没必要这样虚张声势。”

    李文喜道:“也可以这么说,这营盘不大,应该没多少人。”

    李文喜约束部众,对李默说:“破这种阵法有个窍门,叫擒贼先擒王,先别管其他的,一鼓作气冲进中央大寨,拿住他们的首领,其余的自然就顺服了。”李默觉得有理,便起身和李文喜一起前往营盘察看。

    营盘四周围着木栅栏,都是胳膊粗的沙枣木,这样的栅栏阻挡野兽尚可,挡人嘛,就是个摆设。实际上这道栅栏也的确是摆设,真正厉害的杀招是木桩上系着的一根绒线,上面悬挂铜铃,风吹铜铃响是一种声音,若是有人、畜触碰则又是另一种声响。凭借这声音的不同,人坐在帐篷里就能感知外面的动静。

    李文喜点点,对这种防御措施表示肯定,连赞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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