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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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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些奴兵……”他见李默没有反对,就继续说下去:“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边奴又多又便宜,五十份军饷至少可以买一百二十个边奴,这些人也能干活,而且能干脏活累活苦活,也能杀敌,而且个个勇猛善战,他们所求不多,给口饭吃就行。”

    宁州是边镇,北部接壤草原,草原上各部落之间经常混战,战败一方或遭屠戮,或被罚为奴隶,这些奴隶经常会被拿出来售卖,尤其在年景不好或青黄不接的时候。

    眼下就是青黄不接,草原上的日子很难熬,所以奴隶的货源很丰富。

    周湛却有些担心:“用边奴冒充兵卒,这可是杀头的事,万一被查出来……”

    鬼柳棍道:“没那么多万一,各地都在玩这把戏。上面既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料草,我们能怎么办?”他睨着李默:“即便被查到也没什么了不起,还能把你的队头撸掉。”

    鬼柳棍跟李默打过一架,自忖没有输,但舆论上却一边倒的夸赞李默,贬低他。所以他心里很不服气,这次又被王雄诞调给李默做副手,心里就更不服气,说话也比较冲。

    李默没有计较,鬼柳棍脾气不大好,为人也不算正派,但却是个有本事的,量才用人,用他的长处,包容他的短处,这才是大将风度。

    周湛显然被鬼柳棍说服了,说道:“眼下招兵买马是第一要务,我想上面不会在意我们具体怎么做的。请队头决断。”

    李默这才下了决心,他一面让周湛和鬼柳棍去骡马市上物色好的奴隶,一面叫小七去找趟柳纯海,向他要个人。一切准备停当,这才动身去找宁槿讨要那五十份空饷。

    宁槿一听,断然拒绝:“出多少力,拿多少钱,天经地义,凭什么要多吃多占。”

    李默道:“多吃多占的是你们,是你们在白吃空饷。”

    宁槿道:“是,我们是吃了,那又怎样,有本事你们也去吃啊。”

    李默不动声色道:“怪只怪你们嘴不严,露出了风声,弟兄们知道这件事后都很气愤,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无奈本人才疏学浅,能力有限,加上刺头太多,所以还是不能平息,这万一要是让上面知道了,真是不知道如何交代才好。”

    宁槿陡然变了脸色,指着李默说:“别拿这个来吓唬我,自宁州建政以来,军队哗变的事不是没发生过,哪次有好结果了?我可告诉你为政者最忌讳军队哗变,你想拿这个要挟上面,先自己掂量掂量有几斤几两。”

    李默见来硬的不行,就缓了口气说:“我的宁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强势,我敢肯定不论男女,谁都不喜欢跟一个强势的女人打交道。”

    宁槿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喜欢,我也没求着你来见我呀。”说着就端起了茶碗。

    端茶送客,这么嚣张。

    李默脸色大变,拂袖而去,走到廊下却又折转身回来了,直接走到宁槿面前,居高临下瞪着她,倒把宁槿吓了一大跳,失声问道:“你想怎样?”

    口气虽硬,却已有了一丝慌乱,她这宅子里只有两个苍头,一个老吴,一个老顾,一个半死,一个半活,李默果然恼羞成怒要动粗,还真是个麻烦。

    李默却咧嘴一笑,表情僵硬地说:“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前天我们抓到一个叫刘川的人,从他家里搜出七捆你们水井局的竹签,我们断定这家伙是个造假签的,可他却口口声声说是奉命办事,还说要见你,你会保他。你看你有没有空,要不要见他一面?”

    宁槿这个时候也镇定了下来,李默是宁家伙计,还敢对她这个宁家人动粗,借他八个胆!

    她拍案而起,强硬回击道:“你既然断定他是个造假签的,那就送交衙门好了,干嘛又来问我,难道我会跟这种人有关联?”

    李默真心不喜欢她这么跟自己说话,却又不得不与之周旋道:“事关宁公子的声誉,我不得不说一声,既然您说要送交衙门,那我就派人送去啦。”

    他又瞅了眼黑着脸、气鼓鼓的宁槿,倒退两步,转身,哈哈大笑出了门。

    (本章完)

第34章 奴兵() 
李默离开宁家没有直接回土团营,而是在城里转了一圈,访了几个朋友,喝的微醺时才回土团营,他知道宁槿会派人跟着他,故意这么做的。

    溜了一圈,回到土团营,这土团营的规模恰好是城中一个坊,中间是校场,四周有大大小小二十几个院落,早年间破败不堪,多数房屋都不能住人,自赵破阵执掌这里以后,形势就有了很大改观,所有房舍整修一新,树木花草修建的整整齐齐,里里外外透着精悍、威严。

    赵破阵是把这里当边军军营了,对所有人都严格要求,李默等几个队头更是他的重点蹂躏对象,被他折腾的苦不堪言。

    当值期间外出喝酒,这是大忌,要是被赵破阵知道肯定又是一顿狠批。赵破阵骂他们这些队头比骂士兵狠多了,当众往死里整。

    李默缩着脑袋一路小跑,总算平安无事。前面就是他这一队的队所,所谓“队所”就是乡勇在土团营的驻地。“行为营,驻为所”,这是大梁朝军典做规定的,是对军队驻地的不同称谓,看似无聊,实际意义非凡。

    他这队所位于土团营西南,占据三个院落,最大的一个院子供李默等几个头头使用。

    小七正在门口张望,见李默回来就跳着迎上来,笑眯眯地说:“刚刚水井局那边派人送来了两筐钱,说是补齐那十七口水井的费用。”小七十分崇拜地望着李默说:“都说宁家公子不好说话,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逼她就范的。”

    李默道:“什么法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队头李默的公事房里摆放着三只柳条筐,筐里盛满了铜钱,鬼柳棍和二胖正往下捋钱。一贯钱是一千枚,用麻绳串成一串。民间交割时都是要一一清点的,但官府做事就马虎的多,尤其是公对公时,一般都不数,直接上称称,有个大差不差就过了。

    所以一些奸猾之人常会捋下几枚装进自己的腰包,只要不过分就没问题。

    鬼柳棍是个穷鬼,因见这钱都是足数的,就动了歪心思,二胖是被他带坏的。

    周湛光着膀子在院子里举石滚子打熬力气,李默相信他不会贪这小便宜,但也不愿意站出来说话,所以就躲了出去,至于小七,这家伙手快只怕钱已经揣进兜里了。

    李默不计较这些小事,人至察则无徒。

    就问鬼柳棍在骡马市有没有找到合意的好货。

    京西北各地的骡马市白天卖牲口,晚上卖人口。

    鬼柳棍道:“都在西南院里关着呢,这拨是二十一个。”

    李默道:“钱没给,人就带回来了。”

    鬼柳棍指着西北方向说:“正当春,草原上青黄不接,日子难熬,所以市场上都是边奴,朱耷常跟我是熟人,知道我不会赖账,所以就先让我把人带回来了。”

    李默没什么,只是瞪了二胖一眼,二胖一惊,把到手的钱又丢回了筐里。

    小七性子已定,改不了了,二胖还是挽救的余地,李默不希望他继续堕落下去。

    西南院子里坐着一地的奴隶,个个身强力壮,看他们面孔、装束,就知道不是汉人,有五个丁零人,两个契丹人,其余的都是突厥人。

    突厥是草原上昨天的霸主,但自匈奴崛起以后,好日子就没了,许多族人沦为奴隶,在市场上最容易见到。

    李默数了数,说:“怎么只有二十个,不是说二十一个人吗?”

    鬼柳棍附耳说了一句话。

    李默叫道:“胡闹,我李默是那种人吗。”

    鬼柳棍道:“你若不要,那我就把她送回去,左右兵营里也不能有女人不是。”

    李默道:“算了,来都来了,还送回去干啥。送给姜鸢让她收着,下不为例啊。”

    据鬼柳棍说那个朱耷常听说李默要买一百二十个奴隶,顿时心花怒放,为了表达自己的崇高敬意,就挑了一个细皮嫩肉的丁零女奴孝敬给李默。

    李默本想不要,但转念一想,他不要,人也不可能退回去,左右是便宜了鬼柳棍,倒不如先笑纳了,看看情况再说。

    李默检阅过,对鬼柳棍说:“你干的不错,就按这个标准来吧。”转身又喊周湛:“那个肌肉男,你过来一下。”

    周湛放下石磙子就跑了过来,故意不穿上衣,展露他的肌肉。

    李默道:“你的胸肌很发达,但这冰天雪地的,露在外面时间长了,容易生冻疮,把衣裳穿起来。”

    等周湛披上衣裳,李默指着满院子的奴隶说:“弄点热水让他们洗洗,把头都剃了。”

    周湛激动起来:“剃头?他们也配!”

    在宁州,有钱有势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留短发,谓之富贵头,寻常百姓只能留长发的,贱奴就更没资格留短发了。

    “不是叫他们留富贵头,是叫他们剃光头,像和尚那种的。当兵打仗,侍弄长头发你不觉得麻烦吗,而且你不觉得他们这发型也很操蛋吗。”

    众人仔细观察,都觉得李默所言,言之有理。这些奴隶的发式大体分为五类,丁零人是一头乱发,讲究的用一个皮绳束在脑后,扎成马尾辫,不讲究的就那么披散着,像个原始人。契丹人脑门光溜溜的像个葫芦瓢,后面的头发扎成几个小辫子,视性别身份不同而不同,男单女双,等级越高小辫子越多。突厥人就豪放的多,发式诡谲多变,但怎么变都透着一股野蛮,凶悍,看着让人很不爽。

    小七叫道:“剃了吧,几十年都不洗头,头上尽是虱子,瞅一眼几天吃不下饭。”

    二胖道:“嘿嘿,你剃他头,他会不会跟你打架?”

    鬼柳棍阴着脸道:“他敢。”

    鬼柳棍解释说这些都是熟奴,是被调教好了的,自己在心里早认同了自己的身份,你就是杀他们的头,他们也不会反抗。

    李默问:“是不会,还是不敢。”

    鬼柳棍十分肯定地说:“不会,熟奴绝对不敢反抗主人。生奴就难说了。”

    李默点点头,再度看向周湛。

    周湛道:“剃了也好,秀姑每天早晚要花半个时辰梳理头发,我看着就烦。”

    剃发、洗澡,检查身体,有一个人被剔除了,这家伙身上有极严重的皮肤病,阴裆溃烂,腐肉里甚至有蛆虫。

    小七建议把人退回去,鬼柳棍则建议挖个坑把埋了,免得再去祸害别人。

    李默瞅了那奴隶一眼,叹道:“好歹也是一条生命,找人给他医治,医疗费问朱耷常要,对奸商绝不能心慈手软。”

    剩下这十九个人先交给鬼柳棍调教,意在借鬼柳棍的辣手先把他们彻底驯服,草原人崇拜力量,不让他们心服口服,将来难以管束。

    等调教好了,再交给周湛,周湛练兵很有一套,不比赵破阵差,众人都不及。

    下午李默躲在值房里睡了一觉,夕阳西下时,赵破阵派人喊他过去,一见面就责问李默道:“你怎么能拿刘三川威胁宁公子呢,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李默道:“我怎敢威胁她,我就是提个醒。”

    赵破阵道:“这件事先不说了,你弄那二十个蛮人来是什么意思?”

    李默道:“蛮人一样能打仗,而且是很好的炮灰,为什么不能用呢。”

    赵破阵道:“我真是搞不懂你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一方面把宁槿得罪的透透的,一方面又把把柄送人手里,你还想不想好了?”

    李默笑道:“她不会告发我的。”

    “不会,凭什么不会,她看上你啦。我可警告你,那是宁家人。”

    李默笑道:“老叔,您这是怎么啦,当年可是您建议我设法把她弄到手的,怎么如今又变卦了呢。”

    赵破阵一窒,道:“此一时彼一时,那个现在不是,行了,你别烦我了,赶紧滚蛋。”

    李默偷空回了趟家,姜鸢已经带着杨欣、杨怡把饭菜做好了,因为有了钱,饭菜也比以前丰盛的多,但姜鸢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并没有因为手头宽裕就乱来,而是仍然精打细算,一顿饭只做一个荤菜,另加一个蛋汤。

    李默着急上手,姜鸢拍了他一巴掌,李默才意识到人没到齐,徐文胜母子都不在,就问缘故,姜鸢道:“今年圣上开恩,开了恩科,六月开考,母子俩商议回乡考试呢。”

    李默道:“原来为了这事,这事我听说了,文胜祖籍陈州,来回一趟太远了,我上次跟文胜娘说让他入籍宁州,手续我来帮他办,她答应了的,怎么……又反悔了。”

    姜鸢道:“你说的轻巧,办入籍不得花钱吗,他们哪来的钱?”

    李默道:“他应该这么想,不办入籍,来回几千里的折腾,难道就不花钱了吗?”

    说到这,李默想到了什么,把桌子一拍,就去追姜鸢,姜鸢撒腿就跑,去路早被李默截断,她只能一步步后退,终于被李默逼到一堵墙上,成了一头待宰的羔羊。李默欺身向前,一只手按在她的耳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眼问:“你不会是让我出钱帮他入籍吧,姜鸢,你是谁的女人啊,你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呢。”姜鸢目含春水,星眸闪烁,羞的头都不敢抬。

    有人不识时务地咯咯笑了一声,是来送菜的杨欣。

    李默喝道:“还敢笑,做菜老是忘了放盐,有什么值得傻笑的,啥时候女孩子家不会做饭也成了值得夸耀的事了?”

    杨欣吃这一喝,像头受惊的小鹿,浑身一哆嗦,定在那不能动,眸中闪着泪花。

    杨欣、杨怡姐妹俩胆子都小,不同的是杨欣性格内向,一挨骂就会哭,杨怡脸皮厚点,挨骂之后知道躲。李默刚才没注意,错把她当成杨怡了。见李默吓哭了孩子,姜鸢一把推开他,赶过去把杨欣劝出去,好生安慰了一番。

    进来对正在喝汤的李默说:“你干嘛,明知她胆子小,还吓唬她。”

    李默不理睬,喝完汤,又吃了两口菜,对姜鸢说:“女孩子家的该管还是要管,小姐脾气害死人,玻璃心也会害死人。”

    跟李默时间久了,诸如玻璃心这类的后现代词汇,姜鸢也能听的懂。

    便盛了碗饭放在李默面前说:“是是是,听你的,李大将军,千军万马都不在你话下,还能教育不好两个孩子。不过凡事得有个过程,她们俩刚刚经历一场大变故,你总得让她们缓缓吧。”李默知姜鸢说的有理。

    抹了抹嘴站起来对她说:“听你的,回头替我向她道个歉。”姜鸢沤了他一眼:“一会喊打喊杀,一会又甜言蜜语,跟着你还真是受罪呢。”见李默要走,就起来为他准备夜衣。姜鸢这点做的非常好,懂事,不粘人。

    送李默出门时,姜鸢又问:“她怎么办?”

    李默知道她说的是鬼柳棍送来的那个女奴,便道:“这个人我不想收,但又不能不收,留她给你做个帮手吧。”又道:“文胜的事你看着办吧,有事直接找唐先生,别跟下面的小鬼纠缠,另外,今晚我不回来了,明早若回不来,就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了。”

    姜鸢吃了一惊,想问个为什么,却又忍住了,只是眼睛里流露出不舍。李默宽慰道:“没什么,就是在营训练,来了一些新兵,说不定明天没事我就回来了。”

    (本章完)

第35章 出征() 
三个月后,王雄诞和赵破阵在土团营校军场大阅三军,重点检阅了李默新近训练的一百二十名奴兵,检阅最后一项:赵破阵命令各队在一刻钟内做好远征万里的准备。

    万里赴戎机,说走咱就走,可以理解的,身为一名军人嘛,这是最基本的使命担当。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演练,甚至当他们离开长陵城三十里后,还有人坚信这只是一场常规训练,再往前面走两里到苦水河边就应该折还了。

    苦水河很快就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大军没有折返回城,而是踩着刚刚搭建起来的浮桥继续向西。向西,一路向西,目标直指婆娑川。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醒悟过来,敢情这回是动真格的了,这是真的要去打仗啊。

    长陵县南部有座大山叫大横山,呈西北——东南走向,绵亘数千里,在长陵境内群峰并起,雪峰林立,十分险要。

    从长陵县城出发,沿着大横山北麓的戈壁向西走上两百里就到了一个叫婆娑川的地方。婆娑川是一块水草丰美的草原,由一条自大横山上流下的河流孕育,是宁州这块苍劲干燥的土地上难得的一朵奇葩。

    这块不大的草原并不能支撑一个部落的生存繁衍。但若不惧辛苦,在水草最丰美的季节翻越大横山来此,也可以享受天赐的丰盛。

    大约在十几年前,一个贵霜人部落获知了这个秘密,每年他们都会翻越大横山到这来享受上天的馈赠,他们开春就过来,待到秋凉时离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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