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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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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州讲武堂隶属兵部,性质上是高等讲武堂的分校,所以教学什么的都由兵部总校主导,学生的招生、教育、毕业、分配都由兵部统筹,宁州方面也不得插手。

    唯一的好处就是毕业生优先分配给宁州驻军。

    众将为此愤愤不平,为李默抱屈。

    李默道:“我求求各位,都少说两句,你们为我抱屈,我心领了,但你们这样闹下去不是帮我而是害我。我祈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在下吧。”

    为了避开是非,李默索性称病躲回了家里,把一应事务都推给张显、萧震川。

    不过家里也不安宁,宁樱的侍婢薛燕对李默仍旧不死心,三番五次的骚扰,惹得文芫打翻了醋坛子,两个人闹的不可开交。

    李默一怒之下,让宁樱赶紧把薛燕的婚礼操办起来。

    三年前薛燕得宁樱做主许给了宁州天宁军的一个队头,聘礼下了,吉日定了,但那位队头却在塞北战死了。薛燕哭了一场后,表示要为亡夫守节三年,守节是假,她对那个队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感情,守节的目的其实是对李默不死心,近日眼看三年期限将到,她也昏招迭出,终于惹来李默的巨大反弹。

    宁樱劝说无奈,只得将薛燕许给自己早就相中的长宁县仓曹张白露,张白露是宁州土著,家境小康,薛燕嫁给他虽无大富大贵,但至少衣食无忧,半生安稳。

    宁樱觉得有些亏待了自己的好姐妹,薛燕出嫁那天特意拽上李默一起去给她站台助阵。

    宁州最高军事首长,堂堂的征北将军和郡主夫人亲自送薛燕过门,着实给足了面子,但薛燕却不领这个情,她的一腔怨气化作绵绵恨意彻底把李默恨上了。

    李默也觉得郁闷,自己夫妻两个这么大张旗鼓的来,非但未能化解薛燕心中的恨,反而激起了她的怨。而且张家对自己似乎也有些误会,张白露的母亲分明就是怀疑他跟薛燕有一腿,嘟囔着自己的儿子娶了个二手货。

    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你这到哪说理去。

    回去的路上,车马刚拐过十字街口,仪仗前导突然停了,护卫武士剑拔弩张,说是有人意图不轨。

    李默一肚子怨气正没处发,闻言拍案叫道:“朗朗乾坤,什么人敢造反,给我拿下!”

    武士闻言,一哄而上,将“造反者”押了过来。

    却是一个长的黑不溜秋的少年,双臂被武士反剪,迫令他跪在地上,头发也被人薅住,搞的十分狼狈。

    李默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凝眉一想,嘿嘿一笑,正要说话,那少年却破口大骂:“李默你个怂包,你给我滚下来,有种咱俩单挑。”

    宁樱坐在马车里本没有露面,听了这声音忙掀开帘子看,认得是宁槿的丈夫王元璋,便劝李默将人带回定安侯府。

    回到侯府,李默打发宁樱去后宅,宁樱担忧地说:“他年少不懂事,你别为难他。”

    李默道:“我会跟一个孩子置气吗?你放心好了,他终究还是咱们的妹夫呢。”

    送走宁樱,李默让人把王元璋带过来,王元璋浑身是刺,见了李默怒目相对。李默喝道:“新兵训练尚未结束,你是怎么出来的,你可知私自离营是什么罪。”

    (本章完)

第252章 硬骨头王() 
王元璋训练了三个月,晒的黑不溜秋,干巴巴的像个猴子,被人按住十分不服气,大叫道:“李默,你们的鬼蜮伎俩岂能瞒得过我,你们俩窜通好了打算把我送进兵营弄死,然后就公开姘居、双宿双飞了是不是。想得美!我告诉你,我王元璋不怕死,就算你杀了我,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默道:“你骂我,我不跟你计较,因为你还是个小屁孩。但你这样恶毒的骂你的妻子,你不觉得心里有愧吗。”王元璋道:“奸夫**,我就骂了,做得说不得吗,李默,除非你今天杀了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小七喝道:“你嚷什么嚷,你这样诋毁一位朝廷重臣,单凭这一项就能要了你的命,你知道么。”

    王元璋道:“来呀,谁怕谁呀,如今天下是老宁家的,你是老宁家的女婿,攀龙附凤,瞧谁不顺眼就弄死谁嘛。来吧,爷爷不怕。”

    小七道:“嘿,这话撩的我小暴脾气都犯了,我今儿不抽你两鞭子,我不姓李。”

    王元璋瞪眼乱骂:“你特么也配姓李,谁知道你是哪的野种,趋炎附势,为了混口吃的,连祖宗都不要了。”小七勃然大怒,上前去一脚踹翻王元璋,王元璋本人被人压着,这一下反倒自由了,四处一瞅,抽了一根五花棍奔小七就打,被小七侧身避过,一个鸳鸯踢,将他踢翻在地。膝盖压在他的腰眼上,扯着头发扇了一耳光,王元璋顿时杀猪般地嚎了起来。

    恰在此时,宁州大营训练使吴功德带着四个绣衣执法匆匆赶来,手里拿着捆人的家伙,说要绑王元璋回去。

    李默问:“怎么就让他跑了。”

    吴功德道:“今日拉练,路过安仁坊时,这厮说他肚子疼要出恭,我们就带他去茅厕,就怕这些小兵受不得苦跑了,还派了人在外面看守,您一定想不到,妈的这货下到茅厕缸里游到墙后面跑掉了。”

    众人闻言赶紧捂住了鼻子。

    小七拍着王元璋的脸笑道:“我的乖乖,你还真够恨的。”一时恶心欲呕。

    王元璋趁机一顶,顶翻了小七,撒腿就往外跑,被四个绣衣执法扑倒在地,当下捆了个结结实实。

    小七捏着鼻子想踹他一脚解恨,见着小子瞪着眼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小七反而倒没打他,却问吴功德:“既然钻了茅厕,又怎么跑到街上去的。”

    吴功德道:“他爬出茅厕后,偷入一户人家,跳进人家水缸洗了澡,偷了一身衣服出来,本来是打算逃出城的,没曾想撞上了大都督您。”

    王元璋大叫:“胡扯,老子几时想跑了?老子出来是找李默决斗的。”

    吴功德喝道:“好狂妄的小子,若非侯爷宅心仁厚,在你冲撞仪仗时早一刀将你杀了,告到天上去你也没理。”

    这一喝,王元璋却是哑口无言,他是世家子出身,读书多,怎么不懂这道理。李默现在不仅是定安侯,还是宁州大都督,威势极重,一刀杀了自己,只需推说是个刺客,告到皇帝老儿那也打不赢这官司。

    这吴功德私下受了宁槿和王家的好处,自然要为王元璋脱罪,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王元璋此刻才感到一丝恐惧,当下闭口不言。

    吴功德请李默示下,要怎么处置王元璋。

    李默道:“律法森严,不能因人而异,你们将他带回去,该打就打,该怎么就怎么,只是别弄死了,人家身份贵重,就算死在茅厕缸里,那也是小爷。”

    众人哈哈大笑,王元璋面红耳赤,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死了李默。

    王元璋被带走了,小七对李默说:“吴功德受了贿,处处维护他呢。”

    李默道:“你跟着去。”

    一个时辰后,小七回来,笑哈哈地说:“一顿军棍,打的他皮开肉绽,哭爹喊娘。”李默道:“骨头打软了没有。”小七道:“暂时软了,不过这小子是个硬骨头,估计好了伤疤,肯定还要闹腾。”李默道:“硬骨头好,硬骨头才能成大事。”

    刚说到这,就见宁槿手持马鞭一路大喊让开闯了进来,望着李默,双眸含泪,道:“你好狠的心,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李默道:“十五了,不小了。”

    宁槿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让他到军中就是为了变着法的折腾他吗?“李默道:“嘿嘿,你讲理不讲理,送他去兵营这事我事先征求过你的意见,你说行,我才接受的,否则,我还懒得管呢。再有,今天这事,他是做了逃兵,你知道军中是怎么处置逃兵的吗,重则杀头,轻则也要打个七十军棍。”

    问小七:“打了他多少军棍。”

    小七道:“七十军棍,军中无父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郡主放心,我关照过了,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的并不重,否则,哪还有他的命在。”

    宁槿咬牙切齿道:“这么说我倒要谢谢二位咯。”

    小七道:“谢就免了,都是一家人嘛。”

    宁槿怒不可遏:“谁跟你是一家人!天潢贵胄,岂是你能攀附的?”

    她勾勾地盯着李默:“我要把人带回去。”

    李默道:“那怎么行,军营不是杂货铺,岂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宁槿一马鞭砸在公案上,硬声道:“若我一定要带呢?”

    李默撇撇嘴,没有吭声。

    宁槿赢了这一局,霍然转身就往外走。

    却听李默在身后说:“那个杀伐决断的宁槿到哪去了,一个男人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将来能有什么出息。你这么做不是帮他,是在害他。”

    宁槿没有回头,一径走了。

    小七搔搔脑袋,唉声叹息道:“女人嘛,一旦嫁了人就忘了自己是谁了。人家不领情,你何必操这心呢。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李默道:“她明白轻重的,你过去走一趟。”

    小七道:“我,我可不想攀龙附凤。”

    李默笑骂道:“小心眼,跟个女人你计较什么。”

    小七不情不愿,但还是追了出去。

    宁槿纵马一路飞奔,进了宁州大营训练场,大夏建国后,她被封为宜春郡主,身份贵重,守卫不敢硬拦,只得放她进了训练场。

    王元璋挨了一顿打,正趴在营帐里养伤,半肚子恨,半肚子怨。

    忽然见到宁槿,先是一愣,正想骂她两句,却不争气地鼻子一酸哇哇大哭起来。

    夫妻抱头痛哭期间,守卫也赶了过来,见此情形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正犹豫时听得小七一声咳嗽,众人忙围了上来,请他示下。

    小七撇着嘴道:“没见过人家夫妻团聚吗,这叫喜极而泣,人之常情也。都别愣着了,走啊,兴许一会人家还要干些夫妻间的勾当呢。”

    众人道:“这怕不能吧,这小子毛都怕没长齐呢。”

    小七道:“谁告诉你毛没长齐就不能干那事,人家是天潢贵胄,与凡人不一样。”

    说着话,把人都支了出去。

    (本章完)

第253章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宁槿抱着王元璋哭罢多时,替丈夫揩去眼泪,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要振作起来。不能让人看扁了。”

    王元璋道:“我干嘛让他看扁,我要回丰州。”宁槿道:“蠢话,受了点委屈就退缩,你还是男人吗。”

    王元璋道:“我不是男人,我根本就不是男人,我若是个男人,你怎么会喜欢他,不喜欢我。”

    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你打我,你们这对……”

    王元璋又挨了一记耳光,三番五次挨打之后,王元璋大叫:“不许打我,我是你丈夫,哪有妻子打丈夫的,我要休了你。”

    宁槿的手高高举起,却是扑哧一笑,她掏出手绢替他擦眼泪:

    “你真的要休了我,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你——”王元璋气的七窍生烟,“我就知道你是个****。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手刃你们两个。”

    然后他的脸上又挨了重重一耳光,比以往都狠。

    王元璋嚎啕大哭起来,像头受伤的小兽。

    宁槿的心很痛,自己费尽心力,想把丈夫培养成一个男子汉,却换来这样一句话。

    她做错了吗,究竟错在哪,谁能告诉她?

    想到一腔努力终归是白费,宁槿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宁家得志之后,王家这个昔日的盟友就堕落成了臣子,王钦茂接受了定边侯的封赐,现在为宁家镇守丰州。

    王元璋作为质子一直留在宁州,他说他想回丰州那真是孩子气十足的话,丰州暂时是回不去的,而且随着宁安书院的南迁,他还将跟着去长安,从此作为王家的质子存在,生活在战战兢兢之中。

    她费尽心力把他送进宁州大营,一方面是为了磨炼他的意志,让他早日成才,另一方面也是能离丰州近一点,解解相思之苦。但他丝毫不懂她的心,一味的胡闹,真是让她精疲力竭,有苦难言,她感到了冷、无助和绝望,所以一阵激愤后便昏迷了过去。

    王元璋正处于愤激状态,对妻子的晕厥没有丝毫的怜惜,他挣扎着站起身,狞笑着抬起脚,恶狠狠地朝她胸脯踩去……

    这日,李默送宁是真南下长安就任国子监祭酒。

    宁是勤对他这么兄弟是十分看重的,本来是想叫他出任工部尚书,但宁是真婉拒了,宁是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建国后官职不升反降的宁家人。

    但他非但没有遗憾,反而感到很高兴,送别亭中特意写了个字送给李默,一个大大的“忍”字。李默回城后专门去了趟裱字行,让人把字装裱起来。

    回到家中,他把字挂起来,仔细参详其中的奥秘,却一无所得。

    正想的头疼,却见姜鸢端着茶水进来,见地上的字画丢了一地,就弯腰收拾,妙臀撅的高高的,李默促狭地在上面拍了一巴掌,笑道:“又来诱惑老子。”

    姜鸢横了他一眼,道:“你惹大事了,还有心思在这混闹,王夫人昏倒了。”

    李默会错了意,惊道:“这个小七怎么办的事,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姜鸢道:“打什么打,是气晕的。”

    “谁这么混蛋?”

    “还能有谁,王家的少主呗,十五岁的孩子了,说话像刀子,直接把人气晕了。而且,算了,我不说了,免得惹是生非。”

    李默揪住姜鸢道:“今日是怎么啦,三番五次的撩拨我,真当我是吃素的猫么?”

    姜鸢咯咯笑道:“猫大王,求求你别吃我,我说,唉,那孩子心思可狠呢,趁她晕倒拿脚往她胸上踹,那女人的胸能踹吗?”

    一句话没说完,李默已经冲了出去。

    “唉,你哪去,你给我站住!”

    姜鸢喝住李默,道:“你去干嘛,打他一顿,还是杀了他?人家夫妻俩打架你操什么心?”

    李默气的浑身发抖,道:“这混账东西,我不抽他几十鞭子,解不了心里的气。”

    姜鸢道:“你抽他,你又什么资格抽他,你一鞭子下去正坐实你们之间不干净。”

    李默怒目道:“这是什么屁话?”

    姜鸢针锋相对:“我这屁话是实话,外面怎么传你们两个的,简直不堪入目,连孩子都生下来了,寄养在咱们家呢。你现在去打他,气是出了,可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李默强压一口怒气,道:“这个浑球,我,我,我,你还在这冷嘲热讽,我看你的皮是痒了。”李默现在心跟猫挠的似的,却偏偏无计可施。

    这姜鸢明明是由办法,却偏偏不肯出力,恨得李默一把扯过来,就地正法了。

    姜鸢毛被捋顺了,脾气也顺了,从容献计道:“这事不劳你操心,过两日,自有夫人出面惩治他,你心里有气我就替你多打他几鞭子好了。哦,对了,汪家公子来了,在前厅侯着呢。”

    李默道:“你不早说。”

    姜鸢道:“我说什么,人家是跟妹子一起来的,一来就去给夫人请安,依我看汪家倒是有意把汪竹韵白送给你呢。”

    李默笑道:“那感情好,这姑娘我挺喜欢的。”

    噎了姜鸢一个脸红,李默得意大笑,换了衣裳去前厅会汪竹明了。

    汪竹明是来要钱的,前段时间汪家水泥厂垫资太大,手头有些紧,希望李默能解决一些。

    李默道:“你别急着跟我要钱,我给你介绍一笔大生意。”

    汪竹明道:“我的大都督,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要什么大生意呀。求求您高抬贵手,拉小弟一把吧。”

    李默笑道:“你真的不想听?”

    汪竹明哪里是真的不想听,便不吭声了,李默倒也不是糊弄他。不久前工部侍郎宁是礼亲自回宁州一趟,重点考察宁州城墙的改造情况,他现在负责督造长安的宫墙和城墙,计划是用新工艺改造,所谓的新工艺就是推倒原来的夯土墙或墙砖,改用钢筋水泥墙。

    钢筋由宁州机器局提供,而水泥,关中迄今为止尚无一家水泥厂,只能由宁州的总社水泥厂或汪家水泥厂提供。

    汪家若是能抢占先机,拿到这笔生意,还在乎宁州欠的那点钱?

    汪竹明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犹豫,总社水泥厂的总经销刘文胜实际就是宁是礼儿子宁买安的白手套,宁是礼有生意能不先顾着自己的儿子?

    李默关照道:“总社水泥厂的质量和产量你心里有数,顶多在城墙上用一点,宫墙他敢拿着个糊弄吗?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呐,而且宁是礼感我举荐之情,正想着回报呢。你去找他事情至少成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你汪公子又不是第一天做生意,怎么做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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